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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個對你說了什麼?”憐兒目睹了黃偉傑和葉鎮山先前與譚縱的一舉一動,由於距離得有些遠,她沒有聽清楚三人說的什麼,只是感覺兩人好像對譚縱的態度頗爲不友善,而譚縱好像被嚇得夠嗆,於是走過來嬌聲問道。
“沒……沒什麼。”譚縱聞言,不由得訕笑着望向了憐兒,“君山上晚上比較冷,黃公子和葉公子讓我晚上多蓋一些被子,免得屆時着涼。”
“着涼?”憐兒先是一怔,隨後就明白了過來,知道譚縱沒有說實話,黃偉傑和葉鎮山只不過與譚縱是初次見面,怎麼會對他的生活如此關心,再說了,黃偉傑和葉鎮山作爲兩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會關心譚縱的這種**事情。
望着一臉悻悻的譚縱,聯想起葉鎮山先前拔刀的行爲,她頓時清楚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知道黃偉傑和葉鎮山一定是在威脅譚縱不得打自己的主意,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笑意,扭身輕快地走進了院子裡。
在憐兒看來,黃偉傑和葉鎮山此舉完全沒有必要,她已經將譚縱貪生怕死的本質看得一清二楚,就是給譚縱一百個膽子,她相信譚縱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間憐兒離開了,譚縱不由得苦笑着搖了搖頭,不動聲色地跟着她走進了院子:看來黃偉傑和葉鎮山對他充滿了敵意,再加上憐兒對他的偏見,恐怕以後他在君山上沒什麼好果子吃了。
晚上,譚縱翻來覆去地躺在牀上睡不着,想着如何才能利用黃偉傑和葉鎮山之間的矛盾從中漁利,進而從君山上打開局面。
思來想去,譚縱還是應該覺得從葉鎮山身上下手,黃偉傑看上去精明世故,而葉鎮山的性格就粗壙了許多,沒黃偉傑這麼有心機,比較容易糊弄。
也不知道喬雨她們怎麼樣了,良久,譚縱仰面躺着,凝神望着屋頂,沒有了自己,她和遊洪昇能否順利地在長沙城裡站穩腳跟。
看來得儘快離開君山,譚縱的心中暗暗下定了主意,雖然洞庭湖的湖匪是當地的一害,又與官府和功德教相勾結,但是他此次來湖廣主要是查地方官員的貪墨和功德教,不適宜在洞庭湖久待。
而要想盡快離開君山,那麼首先要弄清楚那個“神仙倒”究竟是什麼毒藥,竟然如此之厲害,無色無味,自己只是沾上了一點兒就人事不省了。
迷迷糊糊中,譚縱進入了夢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當他酣睡着的時候,耳邊忽然想起了一陣悠揚的笛聲。
譚縱睡眼朦朧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不過卻是清晨時分,也就是早上六七點鐘的時候。
被那個笛聲這麼一打擾,譚縱睡意全無,穿上衣服後打開了房門,兩名侍女正在院子裡打掃着衛生,見到他後齊身福了一身。
譚縱微笑着向兩名侍女頷首示意,隨後哈欠連天地沿着笛聲傳來的方向尋去,他要看看是誰一大清早地不睡覺,用笛聲擾人清夢。
笛聲從竹林小雅的右前方傳來,譚縱沿着林間的小路行去,看見竹林中有一個小涼亭,一名一身紅衣、披散着長髮的女子正立在涼亭裡專心致志地吹着笛子。
“是她!”雖然那名紅衣女子是背對着譚縱的,但譚縱還是一眼就認出來她是憐兒,心中感到頗有幾分意外,想不到這小丫頭的笛子竟然吹得如此之好,頗有一代大家的風範。
譚縱也不打擾憐兒,悄悄地走過去,站在涼亭邊上聆聽着那悠揚清婉的笛聲,笛聲在幽靜的竹林中迴旋飄蕩,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好。”等憐兒吹完了一曲後,譚縱不由得拍起手來,口中讚道,“古人所說的繞樑三日,也莫過於此吧。”
尤五娘作爲武昌府的花魁,精通琴棋書畫,笛子更是堪稱一絕,憐兒自幼被尤五娘調教,自然繼承了尤五孃的身上的技藝。
“你怎麼來了!”憐兒聽見有人拍手,連忙轉過身去,當看見是譚縱後,連忙用衣袖遮住了臉,驚訝地問道,她清早起來還沒有梳洗打扮,自然不能讓譚縱看見她此時的模樣。
“憐兒小姐的笛聲優雅清揚,在下被這笛聲感染,特來一看。”譚縱見狀,連忙衝着憐兒一拱手,一本正經地道歉,“如有冒犯之處,還望憐兒小姐海涵。”
“我這裡沒事,你先回去吧。”憐兒背過身去,嬌聲說道。
憐兒小時候就在這個亭子裡練笛子,竹林小雅裡從沒有住過男人,她今早起來一時間忘記了譚縱的存在,按照以前的習慣來這裡吹上一曲,沒想到將譚縱給吸引來了。
“憐兒小姐,在下這就告退。”譚縱見狀,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在他的印象裡,好像女人們都不喜歡將素顏給男人看,於是衝着憐兒拱了一下手,擡步離去。
等譚縱離開後,憐兒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跟在譚縱的後面,也起身回竹林小雅,準備梳洗打扮。
憐兒走了沒多遠,忽然看見譚縱離開了林間的小路,向竹林深處走去,正當憐兒疑惑譚縱去幹什麼的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從竹林深處傳來。
“下流!”憐兒聞聲先是一怔,隨即就明白過來譚縱去幹什麼,臉上不由得一紅,連忙快步離去。
與此同時,林子深處,譚縱正一臉愜意地衝着眼前的一簇竹子撒着尿,譚縱原本打算回去竹林小雅解決問題,可是尿意太盛,於是找了一個地方解決問題,對於男人來說這是一個十分正常的舉動。
可惜的是,竹林中太幽靜了,譚縱的尿水落地的聲響在這安靜的環境下特別響亮,可能會被跟在後面的憐兒聽見,那樣就顯得太過尷尬了。
不過,譚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爲撒出去的尿是絕對不可能再收回來的,反正他尿已經尿了,於是索性尿到底,舒舒服服地解決生理問題。
譚縱回到院子的時候,兩名侍女已經去了憐兒的閨房,幫着憐兒梳洗打扮,既然兩名侍女在忙碌,於是他就自己打來了熱水洗漱:這女人打扮起來可是很慢的,如果等到憐兒打扮好了,那要到猴年馬月。
譚縱的決定無疑是非常英明的,他洗漱完後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兩名侍女才從房間裡走出來,去廚房做飯去了。
經過精心的打扮,憐兒這纔出了門,女人家的素顏除了親人和丈夫外,豈能輕易給別的男人看?
“這竹林小雅裡就一個茅廁,你要是想用的話去竹林外面。”譚縱正在院子裡看着一本書,見憐兒出來剛準備打招呼問好,沒想到憐兒率先開口,冷冰冰地說道,她纔不要眼前這個齷齪的男人使用竹林小雅的茅廁。
“你的意思是,我要去竹林外面上茅廁?”譚縱聞言不由得怔了一下,竹林小雅在紫竹林的深處,距離竹林邊緣大概有一里地,他爲了上個廁所難道要跑這麼遠的路?
“你有意見?”憐兒聞言,柳眉一豎,面罩寒霜地盯着譚縱。
“沒有,沒有。”譚縱見狀,立刻裝出一副慌亂的模樣,連連向憐兒說道,心中暗道倒黴,看來他早上撒尿的聲響被憐兒給聽見了,這才招來了這起“飛來橫禍”。
“哼!”憐兒諒譚縱也不敢不同意,冷哼一聲後,返身向屋子裡走去。
“憐兒小姐。”憐兒剛進門,譚縱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是的,開口喊住了她。
“什麼事?”憐兒聞言,柳眉微微一蹙,轉身冷冰冰地看着譚縱,想知道他有什麼事情。
“那個……那個……有沒有夜壺,這竹林裡有些涼,晚上有什麼事兒的話,我就不用跑出去了,免得着涼了。”譚縱咳嗽了一聲,滿臉堆笑地向憐兒說道。
“自己找去。”憐兒沒想到譚縱會問這麼噁心的事情,臉上不由得一紅,冷冷地衝着譚縱拋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啪的一聲,沒好氣地關上了房門。
“謝謝憐兒小姐。”譚縱聞言,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意,衝着緊閉的房門喊了一嗓子,有了憐兒的這句話,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離開這個竹林到外面的城鎮上看看去了,這樣一來的話說不定會有一些意外的收穫。
吃過了早飯後,在一名侍女的帶領下,譚縱離開了竹林小雅,來到了君山上的君山鎮。
君山鎮是君山上唯一的一個城鎮,生活在裡面的人都是洞庭湖湖匪們的家眷,街面上人來人往,一派繁榮的景象。
收過往船隊的買路錢雖然是洞庭湖湖匪的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但並不是唯一的來源,尤五娘知道單純依靠在湖面上劫掠並非是一個長久之計,萬一朝廷出面剿匪的話,那麼他們將失去來意生存的資金。
因此,要想洞庭湖真的繁榮昌盛,必須要融入到大順的社會中去,所以尤五娘在過去的十幾年中,已經讓人在岳陽府、長沙府和武昌府置下了不少產業,這些產業是洞庭湖湖匪們的另外一個重要的收入來源,同時也是洞庭湖湖匪們的生存之本,即使他們做不成湖匪了,也有地方可以安置,堂堂正正地過日子。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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