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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憐兒嬌豔欲滴的臉頰,譚縱心中不由得一陣得意,心想讓你這個小丫頭在竹林小雅裡作弄我,不給你一點兒顏色瞧瞧的話,你還真的以爲本公子好欺負。
“唉呀,要尿出來了!”隨後,譚縱猛然大喊了一聲,提起褲子就衝出了房門。
“茅廁在哪裡?”正當衆人愕然望着門口處時,跑出去的譚縱很快又提着褲子衝了回來,衝着憐兒高聲問道。
“快點,帶李公子去茅廁。”劉大夫聞言,連忙衝着一名站在門口的下人說道,既然他是醫館的主人,給譚縱帶路的責任自然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李公子,請。”那名下人聞言,連忙躬身衝着譚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等一下。”譚縱剛要隨着那名下人離開,憐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嬌聲喊住了他。
在人們的注視中,憐兒拎起了譚縱的靴子,走過去放在了他的腳邊,三月份的晚上寒氣逼人,外面的地上冰涼無比,譚縱身驕肉貴,就這麼赤着腳的話,即使不受涼也會被地上的小石子之類的雜物給扎傷。
譚縱瞅了一眼地上的靴子,然後咧嘴衝着憐兒一笑,將腳胡亂往裡面一塞,也沒有穿進去,就這麼踩着靴子的的外沿急匆匆地隨着那名下人離開了。
憐兒立在門口,凝視着譚縱遠去的背影,神情無比的黯然,剛纔譚縱衝着她的那一笑使得她的心猛然一疼。
現場的人臉上的神情都十分嚴肅,經歷了先前的一幕後,大家誰都看出來了,譚縱這回是真的“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其言行舉止看起來就猶如一個七歲的小童一般。
雖然衆人的臉上神情皆顯得無比沉重,不過心情確實截然不同,憐兒和白玉是懊惱和悔恨,黃海波是無比苦澀,葉海牛則是輕鬆愜意,而白天行則是心事重重。
“劉大夫,李公子現在的神智究竟是清醒還是不清醒?”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了寂靜,每個人都想着自己的心事,沉默中,白天行率先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問劉大夫,他有些不明白譚縱此時的行爲:
說譚縱腦子沒病吧,他表現得像個幼稚的小童,可說譚縱有病吧,他竟然還能認出憐兒,這簡直太令人費解了。
“十爺稍候。”劉大夫沉吟了一下,向白天行微微頷首後,向憐兒沉聲說道,“憐兒小姐,剛纔李公子所說的夜壺可是他最後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憐兒聞言轉過了身,想了想,衝着劉大夫點了點頭,譚縱正是因爲夜壺的事情纔去的鎮上,當然是譚縱受傷之前印象最深刻的事情。
“這就對了。”見憐兒點頭,劉大夫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看向了白天行,向他解釋着,“在下曾經聽葛副院正說起過,這腦部受傷的人除了智力外,另外還有一個體現,那就是記憶力的紊亂,也就是說他可能忘記一部分事情,但對另外一部分事情卻印象深刻,就像李公子此時的表現,雖然智力受到了損傷,但是卻記住了他最後接觸的人和事情。”
聽到劉大夫的解釋後,現場的人紛紛面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怪不得智力像個小孩子的譚縱會認出憐兒,原來他的記憶力隨着大腦的受損而出現了紊亂。
“如此說來,李公子會不會忘記自己的身世?”猛然間,黃偉傑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望着劉大夫說道。
“這個不好說。”劉大夫聞言搖了搖頭,他對大腦受傷這種情況瞭解的連皮毛都不到,怎敢妄下斷言。
“等下李公子回來了問問不就知道了。”這時,葉鎮山忽然開口了,沉聲說道,明明一個簡單的問題,非要被黃偉傑整得那麼複雜,放着當事人不問而爲難劉大夫,豈不是舍近而求遠。
“憐兒,等下就有勞你了。”聽聞此言,黃偉傑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緊張,竟然問出了這麼愚蠢的問題,於是穩定了一下心神,向憐兒說道。
在黃偉傑看來,如果譚縱將他的身世給忘記了的話,那麼事情就變得複雜了,爲了將譚縱送回家,他們唯有去長沙城找譚縱名義上的妻子喬雨,女人往往都比較感性,如果譚縱和喬雨伉儷情深的話,當看見譚縱成爲了現在這副鬼樣子後,喬雨指不定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
“三哥放心,憐兒知道怎麼做。”憐兒微微點了一下頭,既然譚縱還能認出她來,那麼詢問譚縱的事情責無旁貸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久後,一臉愜意的譚縱走進了房裡,徑直走到了憐兒面前,拍了拍肚子後,憨頭憨腦地向她說道,“有吃的沒有,我餓了。”
“有,你等一下。”憐兒聞言微微一怔,隨後點了點頭,向立在一旁劉大夫說道,“劉大夫,麻煩你讓廚房準備一頓宵夜。”
劉大夫隨即向黃海波和葉海牛、白天行三人拱了一下手,親自到廚房安排去了,他纔不願意待在這個是非漩渦中,夾雜在黃海波和葉海牛兩方勢力之間進退維谷,稍有不慎就會說錯了話,給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譚縱坐在桌子旁,一邊將桌上一個茶杯的蓋子取下來,聚精會神地在那裡轉着茶杯蓋玩兒,對屋裡望着他的人視若無睹。
“李公子,你可認識我?”片刻之後,見譚縱絲毫沒有搭理人的意思,憐兒走過去,試探性地問道。
“你不是憐兒姑娘嘛。”譚縱聞言擡起頭,漫不經心地看了憐兒一眼,繼續轉着茶杯蓋。
“我們在哪裡認識的?”憐兒微微鬆了一口氣,如果譚縱不認識她的話,那事情可就糟糕了,於是她循序漸進,繼續問道。
“在哪裡認識的?不知道!”譚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伸手抓了抓腦袋,隨後衝着憐兒一聳肩頭,大大咧咧地回答,繼續轉起了茶杯蓋兒。
“不知道?”憐兒的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這說明譚縱對她只是有印象而已,更說明譚縱已經忘記了鴻運賭場的事情,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李公子,你家在哪裡,家中都有些人?”隨後,憐兒語鋒一轉,直奔主題,將話題扯到了譚縱的身上。
“家在哪裡?”正興致勃勃地玩着茶杯蓋兒的譚縱聞言禁不住怔住了,手裡的茶杯蓋兒咣噹一聲倒在了桌面上,雙目流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周圍的人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着譚縱的回答,如果譚縱能回答出這個問題,那麼剩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可如果譚縱回答不出來,那麼這就是一個大麻煩了。
“家在哪裡,家在哪裡,我的家在哪裡……”譚縱臉上的神情越來越茫然,情緒也越來越顯得急躁,當着衆人的面前,他猛然俯下身,用腦袋砰砰地磕着桌面,一邊磕着一邊喃喃自語。
譚縱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失憶的人,但是卻從電視上看見過不少演員扮失憶症患者,因此對失憶者的一些行爲有所瞭解,例如這個以頭磕桌面或者牆面則是此類情節中的經典橋段,自然而然就被他拿來使用。
由於譚縱表演得太過投入,額頭處都磕腫了,別說在大順了,就是在後世,即使是那些專家級別的那些醫生,也很可能看不出來譚縱此時是在演戲,更何況憐兒和黃海波等人了。
“李公子,你忘記了,你的家就在這裡。”見此情形,憐兒連忙扶住了譚縱的肩頭,衝着他微微一笑,如花的笑容中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悽楚。
“我的家在這裡?”譚縱清晰地看見了憐兒雙目中的那絲哀愁,不由得大爲意外,知道這是憐兒的真情流露,他原本以爲憐兒只是一個刁蠻的小丫頭,沒想到感情竟然也如此豐富,見她如此擔心自己,心中泛起一絲暖流,故意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嗯,你的家就在這裡,我們都是你的家人。”見譚縱連家在哪裡也忘記了,憐兒的鼻子一酸,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她不想讓譚縱和周圍的人看見自己落淚,於是轉過身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後,衝着譚縱嫣然一笑,指着黃海波和葉海牛等人嬌聲向他說道。
“家人?”譚縱的雙目顯得無比茫然,好像對這個詞十分陌生,他環視了一眼屋子裡望着他的黃海波和葉海牛等人後,視線最後落在了神情黯然地望着自己的白玉身上,心中一動,決定趁着這個機會作弄一下在首飾店裡刁難自己的白玉,於是臉上的神情一變,伸手指着一指白玉,一臉驚恐地向憐兒說道,“她……她不是我的家人,她……她是壞人,是壞人。”
聽聞此言,白玉頓時就怔在了那裡,顯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她沒有想到譚縱竟然也記得自己,不過與憐兒相反的是,自己在譚縱的心中竟然是一個壞人。
“壞人?”現場的人也紛紛感到愕然,弄不清譚縱爲何單單對白玉起如此激烈的反應,紛紛好奇地望着他。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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