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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安領着韋德來、岳飛雲、蘇瑾、清荷、蓮香幾人上得樓來時,譚縱先是一喜,隨即卻是一呆,他卻是未想着家裡頭的三個女人竟然聯袂過來了。而且,看這架勢,兩撥人似乎是一塊來的。
好在後世搭便車的時候多了,譚縱根本不會在意這般許多,反而是招待好趙雲安、韋德來、岳飛雲三人坐下後,又偷偷把蘇瑾拉在一邊,把小蠻的事情說了。自然,譚縱也未隱瞞小蠻適才暗中通風報信的事情,卻也未隱瞞心裡頭對這小蠻的不滿——適才小蠻那些話歡欣、歡喜這等涉世未深的“小孩子”或許吃不透,可他又如何會聽不明白。
譚縱做事一向如此,所謂恩怨兩情,恩是恩,厭是厭,譚縱絕不會混爲一談。甚至,譚縱還故意點清楚了,不喜歡小蠻這樣心機如此之重,功利心強卻又偏偏看不清楚局勢的人。
自作聰明不是不行,但卻要分時段,否則就是引火燒身。
蘇瑾進房時便見着了房間裡小蠻的身影,這會兒聽譚縱細細說了一通,也不與譚縱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順手招呼了下領着幾人上樓來的龜奴,在隔壁開好房間後,四個女人便一塊進去了。
三樓相較於大堂總歸是高了一些,這包房的上座率自然不如二樓來的好。
到這會兒,這貴賓包廂裡頭就只剩下四個男人,趙雲安、韋德來、岳飛雲以及譚縱。至於趙雲安等人的隨身護衛,自然是統統佈置在了外圍。這兒本來就是“百里皇莊”的產業之一,那些個看似普通的護院大多也是皇家從各地災民、遊民裡頭挑選來的孤兒再養大的,幾如家生子一般,對老趙家的忠心卻是不需要質疑的。
“王爺,你這來的可算是夠及時的。”譚縱這話一語雙關,明着是說歡欣、歡喜姐妹倆個即將上場,可暗地裡卻是說趙雲安來的正及時,正能趕上即將到來的好戲。
只是這會兒情況略有些變化,原本拉來墊背的徐文長走了——能結識趙雲安即便受些委屈又如何,可惜這小胖子卻是沒這福氣——但卻多了個眼生的人。但能跟趙雲安一塊來的自然不會是什麼普通人物,再看這人一身的富貴像,譚縱就算是用腳指頭思考也能知道這必然是這兩日入城來的欽差。
只是古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既然從小蠻那兒得知王動的人即將來鬧場,譚縱便起了個壞心思,把趙雲安放在主位自不必說,韋德來卻是放在了最靠近門口的位置,而他與岳飛雲卻是靠裡坐了。
這般安排座位卻是保證了若是有人來鬧事的話,韋德來極有可能會成爲對方下手的第一目標,而他與趙雲安中間有岳飛雲護衛着,卻是不需要考慮什麼的。
只是譚縱卻是不知道,即便把岳飛雲放在韋德來身邊,只怕岳飛雲也懶得去保護他。
趙雲安聽了譚縱的話,自然是會心一笑,卻是自個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紛紛攘攘的大堂:“趕得及就好。我就怕耽誤了時間,誤了事情。”說罷,又轉過頭來,走回位置,給譚縱介紹道:“這位是戶部右侍郎韋德來韋大人,你日後若是想走仕途,卻是要與韋大人多親近。”
聽着趙雲安這般“和藹可親”的語調,譚縱頓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倒不是什麼感激涕零,而是覺得很是怪異。
譚縱與趙雲安的關係一直以來都是彆彆扭扭,即便如今譚縱不得不屈服與老趙家的權勢,甘心當個幕僚,順帶再幹些監察府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可他卻從未想過趙雲安這逍遙王爺竟然會有這副做派——這完全就是傳說中拉攏人心的前奏啊!
“莫非這趙雲安也被人穿越了?”譚縱不無惡趣味的想到。
只是想歸想,譚縱即便心裡面如何詫異趙雲安的轉變,卻也不急與這一時就要探明白。因此,譚縱反而轉過頭去與韋德來說話道:“韋大人,學生譚縱,有機會卻是要恭聽大人教誨,也免日後走仕途時走了彎路。”
譚縱這話說的頗有些直白,甚至說的有些**裸,卻是他看趙雲安將這韋德來一起帶來了,誤以爲這韋德來是趙雲安圈子裡的人。
那邊韋德來聽譚縱自薦後卻是吃了一驚。適才蘇瑾這幾個譚縱的妻妾在趙雲安處便得了許多禮遇,深諳官場深淺的他幾乎立即便明白了譚縱在趙雲安處的地位。
這會兒見着這譚縱樣貌年紀,韋德來又如何會不吃驚——這怕不過是弱冠之年啊,竟然已經攀上了安王這棵大樹!日後即便安王不能坐上那位置,可待來年這譚縱步入官場後,有安王保舉,這仕途又如何會平淡的了,說不得日後一部尚書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故此,韋德來已然存了與譚縱結交的心思——與趙雲安結交他卻還沒這個資格,說不得就故作豪邁道:“譚亞元說的甚子話,你我不過是同爲安王做事的,還分什麼你我。”
韋德來這話說完,卻是悄悄看了一眼正斟酒自飲的趙雲安,見趙雲安聽過後臉上浮現過一抹善意笑容,心裡頭便不由的就是一塊大石頭落地。
這南京城的事情,雖說官家下的意旨裡頭說的是以他與成告翁那貨爲主,可這會兒任誰都知道,自趙雲安現身行轅之後,這南京府河堤案便只剩下趙雲安這位被官家早早派下來的皇子王爺一個。
故此,若是想把南京府裡頭的蓋子捂好,趙雲安這兒卻是必須打點好的。況且趙雲安身爲皇子王爺,在官家那兒可是極得聖眷的,即便這蓋子最後捂不住了,可這一段時日來結下的善緣,日後維護好了,說不得也能成爲將來的一條退路,着實是兩全其美的很!
譚縱見韋德來這般說話,甚至帶了些阿諛奉承的味道,說不得心裡頭就是一愣,隨即略微感悟過來:這韋德來的身份怕是有些問題,應當不是他先前想的那般。
只是這等子微妙情況,你知我知就好,卻不需要弄的人盡皆知。況且,譚縱尚不清楚趙雲安的心思,究竟是暫時安撫人心以便行事,亦或者是真的在招攬人心,這些還需問清楚。故此,這會兒亂說話,卻是有表錯情的可能。
有這層顧慮,譚縱自然不可能說些什麼涉及到實質的東西,於是兩人隔着趙雲安就是一陣無營養的對話。譚縱自是應付的輕鬆愜意,卻不知道韋德來越說越是心驚。
似這等“打哈哈”,看似簡單,可真做起來卻是不容易。一邊要虛與委蛇,一邊卻又要套別人的話,順便還得提防着被別人把話套走,當真是不輕鬆的很。
可是韋德來這本事乃是幾十年官場生涯歷練來的,故此使起這手段來自然是手到擒來,指哪說哪。可眼前這譚縱不過是弱冠年紀,即便是有名師指導,卻又哪來的這些親身歷練——難不成光靠師長說就能聽明白麼?這也太妖孽了!
兩人這番對話,雖然稱不上是刀光劍影,卻也是步步驚心的很,可畢竟只是互相試探而已,所以並未涉及到多少實質。
不過兩人都是酒精考驗過的革命戰士,到得最後兩人已然開始自稱相見恨晚、稱兄道弟起來——韋德來自然是看在趙雲安的面子上,譚縱卻是隨口說的。
似這等唬人的鬼話,後世在社會打過滾的又有多少人不會說的。
就在兩人相談甚歡的時候——趙雲安正難得的沉着性子自飲自啄,岳飛雲卻是把筷子當刀劍使,在食桌上風捲殘雲的很——包間門忽地被人一腳踢開,隨即竄進來幾個膀大腰圓的漢子。
這些漢子各個做短衫打扮,衣裳敞開着,露出一張油光發亮的肚皮。袖子紛紛擼起捲到了手肘處,露出來的雙手是人手一隻白瓷酒罈。這酒罈子自然不能與裝百里醉的釉裡紅相比,卻也不是那種劣質貨,基本上算的上是“皮薄肉白”了。
看着這些人進來,幾人都是一愣,譚縱卻是明白過來,這些定然就是小蠻提過的王動派來的人手了。只看這架勢,還當真是唬人的很。
只是譚縱這次卻是想錯了。似這等稅丁何止是唬人,根本就是老青皮纔對,所以這些個人手裡的酒罈子可不是擺設,而是正正經經要拿來砸人的物事。
只是屋子裡這般多人,這幾個稅丁進來後卻也是明顯愣了下。隨即便有人到那領頭的小吏身邊耳語幾句,卻是暗暗點出了譚縱的身份。
那領頭的小吏聽後,先是朝譚縱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隨即卻是轉過頭去,對坐在最外面的韋德來道:“胖子,你好哇!有錢到這貴賓包房來裝大爺沒錢還咱們老大的賭債,難道你以爲躲得了一時還躲得了一世!”
說罷,不理會一臉錯愕的韋德來,這大漢手一揮,隨即帶頭向韋德來衝去。還未等韋德來醒過神來,手上的酒罈子就已然朝着韋德來當頭砸下。
“砰!”
四濺的酒花在韋德來頭上悠揚的打了個呼哨,留下一屋芳香後隨即在空中隱匿不見。
韋德來被這一罈子直接砸懵了,一隻手指着領頭的這漢子哆嗦了許久卻偏偏說不出話來。
只是這事卻還不算完。
《》是作者“小黑醉酒”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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