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出了什麼事?”看清變了形的保時捷,劉詩詩俏臉變色,趕緊檢查林峰的身體,確定沒有任何外傷,大大鬆了一口氣。
“詩詩,你肯定想不到。周穎芝蠻,峰哥更蠻。這次不但狠狠教了她一頓,還坐地起價。除了上學和放學接送她之外,其它時候,峰哥可以隨意使用她的車。她不得過問。”
江雁翎從車裡鑽出,緊緊抱着林峰的胳膊,詳細說了事情的經過,“因爲方盈盈介入。峰哥不想讓她爲難,也達到教訓周穎芝的目的了,所以和氣收場。”
“我們先去孤兒院。”林峰抽出右臂抱緊劉詩詩,含着雙脣親了一口,“這筆錢來的快,去的也快。以後得想辦法再敲冷血妞一筆。”
車子駛進萬年青孤兒院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進了大門,林峰和江雁翎一起下車,讓劉詩詩把車子開進去。他和江雁翎步行進去,一邊走,一邊觀看孤兒院的一草一木。
他離開孤兒院的時候不到十歲,離開整整十五年了。十五年過去了,這兒沒有大的變化。最明顯的是,這兒比以前破舊、殘敗。一磚一瓦,倍顯滄桑,譜寫歲月留下的點點滴滴,記載了斑駁痕跡。
曾經的小樹苗,現在已經長成參天大樹了。和他同時期的孤兒,全部離開了這兒。多數人都參加工作了,還有部分人已經結婚生子了。
“十年滄桑,五載歲月。惟一沒有改變的是,院長默默的付出。”看着他眼中的恍惚之色,江雁翎詳細說了孤兒院的現狀。
“這些爲富不仁的奸商。良心早就被狗吃了。”林峰從遠處收回目光,低頭看着洞洞坑坑的水泥地面,“這樣的地面,孩子們很容易摔倒。”
“是啊!我找了好幾個大老闆。他們幾乎是一樣的嘴臉,沒有好處的事,絕不搭手。勢利冷漠,冷血殘忍。”江雁翎抱緊他的胳膊,踏着凹凸不平,坑洞密面的地面,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走道盡頭,劉詩詩趕過來了。她抱着林峰的另一條胳膊,一起向肖芳芳的辦公室走去。到了門口,林峰放慢了步子。突然之間,他有種莫名的膽怯。
關於這件事,劉詩詩一無所知,江雁翎卻一清二楚。人們常說,近鄉情怯。對林峰而言,這兒就是他的家,也是他的家鄉。院長肖芳芳就像他的母親。他現在是近親情怯,覺得難以面對肖芳芳。
“其實,院長從沒有怪過你,反而一直很掛念你。你的相片,一直放在她的辦公桌上。”江雁翎抹了抹眼角淚水,拉着他進了房間。
“雁翎,是你嗎?”肖芳芳取了鼻樑上的老花鏡,顫巍巍的站起,瞅着江雁翎了好幾眼,“我真的老了,眼睛不好使了。”
“院長,是我,我帶了一個人回來,你看看是誰?”江雁翎扶起肖芳芳,一起向林峰兩人走去。臨近了,她幫肖芳芳戴上老花鏡。
“他是誰啊?”肖芳芳扶了扶老花鏡,反覆打量林峰,朦-朧的,她似乎在哪兒見過,可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也不知道對方的名子。
“院長,我是阿峰,十五年前離開的阿峰。”林峰伸出雙手,顫抖握着肖芳芳的雙手,“十五年了,我又回來了,回來看你。”
“阿峰……”肖芳芳雙頰顫抖,死死盯着他的雙眼,從他的眼中,他找到了曾經最熟悉的東西——狡黠中帶着三分淘氣、三分自信、兩分高傲、兩分堅毅。
曾經記憶,宛如潮水奔騰,齊涌心間。肖芳芳老淚縱橫,抽出雙手,顫抖抱緊他,“阿峰,你終於回來了,你知道嗎?我天天都掛念你。”
“院長,我也想你。”林峰張開兩臂抱緊她,回想肖芳芳對她的照顧,以及慈母般的關懷和呵護,火熱淚水,順着雙頰滾滾而下。
“峰哥,院長,別哭了。看着你們流淚,我也想哭。”江雁翎強忍眼中淚水,強行拉開肖芳芳兩人,抽了紙巾幫肖芳芳抹淚,說了林峰這次回來的主要目的。
“阿峰,我沒有看錯你。從這兒出去的孩子,雖然有不少人成了老闆,或是當了經理之類什麼的,可沒有人願意出錢資助孤兒院,最多是回來看看我。”肖芳芳顫抖抓緊他的雙手。
在肖芳芳的陪同下,林峰三人在孤兒院轉了一圈。看清全院的現狀,林峰改變了主意,決定把自己的錢全部捐出去。除了改善孩子們的生活條件之外,重點是重築室外的水泥地面。
肖芳芳年紀大了,林峰擔心她被別人騙,或是忘記什麼細節之類的。囑託江雁翎協助肖芳芳。儘快把室外的地面修建了,併合理利用這筆錢。
林峰三人陪肖芳芳一起吃了午飯。回到孤兒院,又陪她聊天,一直到下午四點過。林峰和劉詩詩一起離開了。江雁翎暫時留下,幫助肖芳芳全面整頓孤兒院。
離開孤兒院,劉詩詩說,她想去城裡轉轉。卻不要林峰陪她。其實,林峰也沒有時間陪她了。他必須在放學之前把車子送到天金市保時捷4S店維修。
林峰送了車之後,去周家接新的車子。他沒有想到的是,周穎芝的第二輛車是火紅色的寶馬760Li。這種級別的車,也要300多萬。
林峰開車趕到醫學院,差五分就到六點了。車子還沒有進校門口,被一羣人圍住了。看清帶頭的人,林峰笑了,是冷笑。他沒有剎車,放慢速度,慢慢bi了過去。
上次爲了周穎芝解圍,他得罪了一羣富N代或官N代。最恨他的,可能是胡軍和被他打倒的金毛。現在是金毛帶人堵他。明天或後天,可能是胡軍或其他人。
西瓜皮擦屁-股——沒完沒了。
他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得想個一勞永逸,徹底解決這件事的方式。避免以後和他們糾纏不休。白白浪費他的時間。周穎芝也會麻煩不斷。可是,什麼辦法才能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