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再度被抓住,下一瞬,整個人被陸宸大力帶入懷中。
陸宸貼着她的耳畔聲音冰冷的說道:“既然你不願意,那麼就只好我時刻提醒你誰纔是你男人了。”
言罷,他抱起她便進了主臥。
她的臉依舊被按在枕頭裡,想起那天在休息室裡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林淺淺遍體生寒。
“陸宸,你不可以這樣對我!”她撐着牀想要爬起來。
陸宸聽着她這變了音兒的嘶吼聲,嘴角冷酷的一揚,牢牢按着她,“我說了,你是我老婆,我想怎樣就怎樣,反倒是你……”
他這說半句留半句的讓林淺淺一頭霧水,她試圖扭過身子,可陸宸根本就不給她機會。
“嘶啦”的撕扯衣裳的聲音,每響起一次,便讓林淺淺的心沉一分。
當他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的時候,林淺淺將嘴脣咬破,有血沾在枕頭上,紅的刺目。
陸宸低吼:“說,誰是你男人?”
林淺淺不吭聲,此刻她的心徹底的碎成了玻璃碴,原來他與她之間的愛情,如同水晶球一般,易碎。
陸宸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心中怒火燎原,動作越發粗暴劇烈。
“快點兒說。”
林淺淺扭頭看着他,眼神冰冷,嘴角卻有一抹豔麗的笑容浮上,如同彼岸花一般,美的驚心動魄,卻也詭異無比。
“你這般歇斯底里……嗯……究竟在畏懼什麼?”之前一直咬緊牙關,才堪堪可以阻止那羞人的聲音,一旦開口,加上陸宸的如火攻勢,林淺淺根本就止不住。
心中的羞恥感讓她恨不能自己此刻可以暈厥過去。
陸宸皺眉,他沒有什麼畏懼的,沒有!
“還以爲你是死人,原來不是。”
陸宸這一刻,再次不受控制的出言羞辱她,譏嘲她,彷彿這樣,心裡那可以將他焚燒的怒火便可以稍稍消減些許。
林淺淺笑,那笑聲混着吟哦聲聽起來一點兒都不動人心絃,反而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宸終於饜足的釋放了所有。
見身下的人沒有一點兒動靜,癱在牀上,他愣了下。
“別裝死人。”他呼吸急促,心裡卻異常的慌。
伸手晃了晃她。
一動不動!
陸宸扳過她的肩,看着那被枕頭蹭掉脂粉的慘白如紙的臉,心重重拉扯了一下。
“淺淺!”陸宸用力的晃着她,可是她安靜的嚇人,顫抖着手在她鼻端下,稍稍舒了口氣。
還好,還有呼吸。
等了一會兒,她依舊沒有醒過來,陸宸心中的慌亂再度席捲而來。
他抱着她就要去醫院,看着她身上這青青紫紫的,去醫院似乎不太恰當,於是拿出手機聯繫了裴若離。
他那裡有最好的私人醫生,聽說林淺淺暈厥,裴若離隱約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他開車跟私人醫生一同來的公寓。
陸宸已經幫林淺淺穿上了自己的襯衣,全身上下武裝嚴密。
私人醫生就要掀開被子,陸宸陰沉着臉擋住了他的手。
裴若離對陸宸說道:“他是大夫,你在顧忌什麼?”
陸宸猶豫了一會兒,“你出去。”
裴若離怔忪了一下,隨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朋友妻不可戲,我還沒有那麼卑鄙。”裴若離衝他挑了下眉尾,大步走出主臥。
私人醫生掀了被子,幫林淺淺仔細的聽診,目光落在她佈滿紅草莓的脖頸,搖頭嘆息一聲。
陸宸此刻異常緊張,尤其在聽到那聲嘆息之後,“大夫,我老婆她……”
話還沒有問完,私人醫生便一臉責備的說道:“以後注意節制吧,你這麼粗暴,就是銅牆鐵壁也受不了。
還有,我看這丫頭的臉色也不好,眼圈下一片清淤,似乎休息的不好,可能內分泌也有些問題,平時有痛經的現象吧?”
陸宸點點頭。
“等人醒過來之後,去醫院做個詳細檢查吧。”
陸宸心下自責不已,林淺淺會暈厥過去,都是他害的。
可是他也控制不住,只要想到景陽跟她……手用力一收,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私人醫生聲音平靜的又說道:“我幫她打一瓶葡萄糖,人醒了之後,注意營養和休息。”
陸宸一一記下,送走了裴若離和私人醫生,他便一直守在牀邊。
“劉強,給我訂兩份素香齋的粥,送到公寓這邊。”
劉強愣了下,這陸總跟林總一大早都沒有來陸氏,這會兒還讓他訂了粥送到公寓,難道兩人在公寓?
安娜看他眼,提醒:“你順便再訂點兒別的吧,兩盒粥怎麼夠。”
劉強點點頭,半個小時之後,摁響了公寓的門鈴。
陸宸鐵青着一張臉接過劉強手中的粥,“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劉強懵了一下,這什麼情況?
難道不是他跟安娜想的,他們昨晚太過激烈,所以直到現在才醒?
猶豫了一會兒,回了陸氏。
林淺淺直到傍晚才醒過來,陸宸一直守着她,雖然中間白靈給他打過很多通電話,可是他都找了藉口敷衍了過去。
看到她緩緩睜開了眼睛,他關切的問:“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
林淺淺看着他,很努力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他在關心自己嗎?
可是,這份關心,她承受不起。
見她又閉上了眼睛,陸宸急的有些亂了方寸,趕忙拿出手機問裴若離要私人醫生的電話。
“人又暈過去了,這是不是應該……”送醫院這三個字沒有說出來,他看到林淺淺撐着坐了起來,趕忙道:“沒事了。”
林淺淺看到自己手上粘着的醫用膠布,還有空了的點滴瓶子,知道是他幫自己拔了針,目光渙散了幾分。
陸宸抿着嘴角,靜靜的看着她。
林淺淺深吸了口氣,扶着牆,向着衛浴間走去。
陸宸以爲她或許會跟他開口,可是她寧願挪動着,也不跟他多說一句話。
一時間,他的心裡如同打翻的五味瓶。
林淺淺進了衛浴間,扯開身上他那件寬大的襯衣,身上一片青青紫紫,這些都昭示着剛剛以及之前他的暴虐。
在馬桶上坐了好久,她都想不明白一個問題,這個男人到底還值不值得自己去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