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宸拿過碗,狼吞虎嚥的吃着。
林淺淺靜靜的坐在沙發裡,等着一會兒陸母過來。
敲門聲響起,她起身,開門的時候與陸母視線相撞,彼此都有一瞬的踟躕。
良久,林淺淺聲音淡然的說道:“進來吧。”
陸母將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跟白馨一起進來。
陸宸眉頭擰緊,不悅的盯着陸母以及白馨,“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你說呢?”陸母聲音沉沉,看向白馨,“馨馨,扶着他起來。”
“你要扶着我去哪兒?”陸宸臉色已然沉了下來。
陸母道:“你們已經離婚了,還在這裡賴着幹什麼?別阻攔人家尋找幸福!”
這話異常刺耳,陸宸心中涌上一股躁意,“我特麼的就賴在這裡怎麼了?”
林淺淺深吸了口氣,看向陸宸,“陸宸,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如果五分鐘之內,你還不離開的話,我要報警了!另外,請你以後別再打攪我的生活!”
“林淺淺,你那脖子上的是石頭嗎?”陸宸吼道。
“不管是不是石頭,現在我開始計時了!”她拿出手機,點了一下。
陸宸凝眉看着她,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重。
“還有半分鐘。”林淺淺一臉的冷若寒霜。
陸宸笑着點頭,然而笑容淒涼,“林淺淺,行!”
他掀了被子起來,白馨伸手想要扶着他,被他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
白馨臉色驀然一變,用力收緊雙手,可恨意還是將她的眼睛染成了猩紅色。
陸母皺了下眉,也沒有多說別的,三人離開。
林淺淺疲累的靠在門上,陸宸現在就是一個無賴,不管當初是誰下毒害了奶奶,她與陸宸再無可能,她會慢慢放下他。
拿起手機,猶豫了很久,想要給霍耀仁打一通電話,手機突然響起。
林淺淺倏然一驚,看清了屏幕上的號碼,趕忙接通。
“淺淺,有時間嗎?我們一會兒去逛街吧?”朱麗葉說道。
林淺淺嘆息一聲,她現在哪裡還有時間去逛街呢?
“葉子,我沒有心情去逛街,咱們下次再約吧。”言罷,就要掛斷電話。
“別啊!”朱麗葉有些着急,“我們都多久沒有見面了?見一面。”
林淺淺受不了朱麗葉的軟磨硬泡,凝眉想了想,“好吧。”
當她來到約見的地點時,沒有看到朱麗葉,而是唐奕,不禁覺得奇怪。
唐奕也是一臉驚訝,可很快兩人便都知道這是朱麗葉的故意安排。
她分別約了兩人,就是想要將兩人湊成一對。
可經歷了這麼多,尤其上次唐奕還藉着醉酒向林淺淺表白之後,唐奕便很清楚的知道,終其一生,他也不可能得到林淺淺的這顆心。
“表哥,都是葉子胡鬧,你別放在心上。”
林淺淺很是抱歉,就要拿出手機調出朱麗葉的號碼時,被唐奕按住了手。
“既然來了,我們就好好聊一聊。”
“表哥,你想要說什麼,我很清楚,正因爲我很清楚,所以,你的心意我無法承受。”林淺淺直直看着他。
“淺淺!”唐奕臉上有些失落,“上次的事情你還是很介懷?”
林淺淺深吸了口氣,“表哥,好女人多的是,別將心思都放在我的心上,多多關心自己。”
唐奕臉上那苦澀的笑容越來越濃,“淺淺,我……”
“表哥,我現在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什麼,希望你也能夠清楚的知道。”林淺淺扯出一抹自認爲最自然,最明麗的笑容,言罷轉身離開。
唐奕目送她的背影漸行漸遠,心口一陣悶疼襲上。
林淺淺深吸了口氣,長痛不如短痛,表哥,你要幸福!
剛剛來到公寓樓下,一怔。
霍耀仁開了車門下車,林淺淺顰眉。
“你怎麼又來了?”
“剛剛我的態度可能不夠好。”霍耀仁挑了下眉尾。
“霍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吊着別人的胃口,到底想要帶我見誰?”
霍耀仁沒有急於告訴她答案,打了個響指,庫裡打開後備箱,滿滿一後備箱的玫瑰,着實讓林淺淺愣了下。
“上車吧。”
霍耀仁瞟了一眼林淺淺,玫瑰果然可以征服一個女人,看她剛剛那滿眼的驚訝,應該會對他動心吧?
“霍先生……”
突然發現林淺淺眼底的那抹驚訝突然消失不見,霍耀仁皺了下眉,難道她不喜歡玫瑰?
“我不會隨意跟一個男人出去,抱歉了。”林淺淺說完,轉身便走。
霍耀仁凝着她的背影,看向庫裡,“你不是說女人不會拒絕玫瑰的嗎?”
庫裡也覺得很是詫異,“或許這位林小姐比較另類,否則老闆也不可能會對她鍾情。”
這話大大愉悅了霍耀仁,倘若她像其他女人那樣俗不可耐的話,應該也無法入他的眼。
從一開始的一場角逐遊戲,到現在他已經身不由己的被林淺淺吸引,他忽然發現,冷眼旁觀並沒有什麼意思,還是親自披甲上陣,加入到這場遊戲中,才能夠得到最大的樂趣。
“老闆,我們現在要回去嗎?”庫裡很小心的觀察着霍耀仁的神色。
霍耀仁凝眉想了想,“明天開始,讓花店準備一束表達愛意的花,除了玫瑰。”
庫裡點了下頭。
林淺淺站在窗口看着霍耀仁,正好霍耀仁擡眸向上望過來,目光相遇,她向後避開,心突跳了一下。
霍耀仁半勾着嘴角上了車,庫裡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開始發動車子。
“最近菲利斯有沒有什麼消息傳過來?”
“沈怡殺伐果決,已經將事情都基本處理好了,至於羅拉,似乎是出去環遊世界了,只留下了三個兒子。”
霍耀仁的手指輕輕的在膝蓋上敲了下,“讓菲利斯去查查羅拉,我可不想給自己留下一個麻煩。”
林淺淺這一晚沒有睡,她很糾結。
霍耀仁說對自己很感興趣,她明顯不相信,畢竟那個人很是邪門,爲了不給自己找麻煩,她決定還是立即搬離這裡比較好。
天剛矇矇亮,她終於從沙發裡站起,收拾自己的東西,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身份證。
明明記得都帶來了,放到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