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其實很奇怪。
兩個素不相識的大男人,可能會在一言一語之間成爲宿世的仇人,也可能在幾乎抱怨之間成爲無話不談的朋友。
陳鋒與白如師便是這樣。聽了白如師的幾句抱怨,陳鋒心中有些同情後者了,心中對白如師也是漸漸地熱絡起來。
況且,那個侍女在陳鋒心中的感覺極爲不好,陳鋒那莫名其妙出現的那一股預感告訴他,這個侍女絕對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咚咚咚——”
房門被敲得響亮,外面傳來那侍女清脆的聲音:“主人,開門!”
見狀,陳鋒越發明白爲何白如師會這麼討厭這個女人了。這敲門的知道的認爲是侍女,不知道的會認爲外面來了個姑奶奶呢。
“走開吧,我忙着呢!”白如師壓下心中的不滿,儘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不行,主人你開門,你要是不開,我就不走了!”侍女在外面繼續叫道,拍門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大了。
“主人,我有事情要稟報你,快開門!”
外面,侍女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什麼事情,我忙着呢!”白如師怒氣衝衝地叫道:“你給我走開!”
“姑奶奶偏不,主人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回去告訴我父親,說你非禮我!”外面,侍女的聲音帶着濃濃地威脅,氣得白如師火冒三丈。
陳鋒忍着笑意,一臉玩味地望着白如師:“我看那侍女還是國色天香的,你不如就順着她的意思非禮了她吧。”
“我寧可去非禮一頭母豬,也不要非禮這個犯人的惡毒婆娘!”白如師使勁地搖了搖頭,身子卻是快走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栓。
“吱——”
一陣牙酸的聲音過後,大門便被重重地推開。只見那侍女雙手叉腰,杏眼圓瞪,望着白如師叫道:“主人,怎麼這麼遲纔開門!你不知道我等了半天了麼?”
“哼,沒見到我房間裡有客人麼?”白如師不悅地冷哼道,將陳鋒推了出來。
見到白如師將自己放到臺前了,陳鋒也自然不能再沒有表示了。
他走上前來,對着那個侍女抱了抱拳,笑道:“姑娘,別來無恙啊。”
“你算什麼東西,配得上和我說話麼?”那侍女如同是一隻高傲的孔雀,一臉不屑地望着陳鋒:“一個僕役而已,滾下去,沒見到我與主人說話麼?”
“呵呵,真是好笑了。”陳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是一個僕役,那麼你又是什麼呢?一個侍女罷了,地位還不如我一個僕役高吧?”
白如師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望着陳鋒偷偷地豎起了一顆大拇指。
以前他也招過幾個僕役與侍女,但是每一個都被這個女人嚇跑了。逐漸的,他便乾脆一直不再招收使喚僕役了。因爲他知道,自己招的再多,也經不起這個女人的一通恐嚇。
“你算什麼東西,怎麼可以與我相提並論!”那侍女見到陳鋒盡然頂撞自己,頓時大怒。她酥胸一挺,雙手猛地朝着腰上一插,指着陳鋒的鼻子罵道:“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嘿嘿,我當然知道!”陳鋒嘿嘿冷笑:“一個囂張跋扈的侍女罷了!”
“呀——”侍女尖叫起來,聲音極爲尖銳:“主人,你告訴他,我到底是誰!他配不配與我說話?”
白如師冷着臉,心中一陣反胃。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長得標緻無比,但是卻是一個十足的潑婦。偏偏自己一直以來還奈何不了她,這真讓白如師如同是吃了屎一般難受。
此刻,見到這個女人這麼不客氣,白如師也不知道怎麼的,一股隱藏在心中的怒火轟然爆發開來。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突然被他劈手打出,頓時將那個侍女打得原地轉了幾圈才停下來。
“白如師,你竟敢打我!”那侍女捂着臉,一臉不敢置信地叫道。
白如師呆若木雞。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這麼衝動?一想到女子那身爲元勳長老的父親,白如師便是焦急起來。
別看女子的父親只是長老,但是很有來頭,平時就算是他的父親白龍飛也要敬他幾分。若是他藉此發飆,那白雲山莊轉眼便會支離破碎。
這,也是白如師一直以來都百般忍讓這個女人的原因。
“嘿嘿,主人打奴婢,天經地義。你兇什麼兇?”陳鋒一臉幸災樂禍地叫道:“若我是主人,以你這樣的作爲,就算是殺了你也是輕的。”
“混蛋,你們會後悔的!”侍女尖聲叫道:“我先殺了你再說!”
說話之間,這個女人便是出手如電,狠狠地朝着陳鋒的胸口抓去。
這一爪,以這個女人人仙后期的實力,絕對可以開山裂石,威力無比。若是尋常的人仙,被這一爪抓住,立時斃命。
“好個歹毒的女人!”陳鋒眼中厲光一閃。原本他只想要羞辱一番這個女人便是,好叫她以後不敢再囂張。可是誰知,此女心腸這般歹毒,出手之間便要傷人性命。
此刻,陳鋒的心中想法頓時變了。今天,他要替白如師狠狠地出一口氣,同時也爲自己今後的生活掃清一些障礙。
這一刻,陳鋒突然有些明白白龍飛爲何要將掌門令牌交給自己了。有了這塊掌門令牌,陳鋒有更多的底氣!
“啪——”
女子的手掌被抓住,卻是白如師出手如電,一把扣住了女子的手腕,將之甩到一邊。
“鬧夠了沒有!”事情鬧到現在,白如師也是不再瞻前顧後。反正臉皮已經撕破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今天他這個大男人就要好好將這些年來的怒氣撒出來!
“白如師,你竟然不幫我,幫他!”侍女氣得渾身顫抖,臉上的怨毒何其濃烈。
“自然是幫我的,因爲你可只是一個侍女啊。”陳鋒這時候笑眯眯地站了出來,色眯眯地望着摔倒在地的女子,笑道:“若是我記得不錯,主人可是有權利將侍女打賞給有功之臣的。剛好我初來乍到,夜深人靜連個暖牀的都沒有,我看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湊合,不如就賞賜給我,當個暖牀的丫頭吧。”
“好啊!陳鋒你這些天爲我奔走在外面,自然勞苦功高,這個小小的要求,我怎麼可能不答應呢?郭蘭,以後你就是陳鋒的女人了,他想要對你如何,你就如何,明白麼?”白如師極有默契地接過了陳鋒的話茬,故作威嚴地對着那侍女命令到。
這算不算兩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