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洞很直,一路向上,幾十米的樣子,就到了墓室。
“難怪這棺材會到了外面,原來這幫盜墓者運氣背,開的出口正好是棺材的正下方。”在陳鋒手中的“大光明符籙”的照射下,墓室內的一切都清晰可見。
那盜洞的出口,正好處於棺牀之上,巨大的洞口,直接讓棺材順着盜洞,猶如坐滑梯一般,一路而下,最終到了清泉洞深處。
“看來,那些盜墓者努力了半天,最後卻連墓室都沒有進來,就被破棺而出的殭屍撕碎了吧。”陳鋒看着滿地的塵土,暗道。如果有人進來過,肯定會有痕跡。但是,現在滿地的塵土非常平整,沒有人走動過的痕跡。
這是一個合葬墓,旁邊的那樽棺材也已經被打開,想來其中一隻殭屍就是從這裡跳出來的。
“看來,這墓室的主人想必也是一方富豪。”看着滿地的金銀器物,陳鋒自語道:“只是不知道那靈物身處何處。”
若是,隨便放一人進來,肯定會對那滿地的金銀趨之若鶩,但是陳鋒卻是淡然而行,連看都沒有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雖然隨便拿出一樣在世俗中都是價值連城,但是,對於陳鋒的誘惑力顯然不大。在他心中,靈物纔是主要目的。
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陳鋒終於找到了讓他心動的東西。只見墓室石壁的牆縫中,一株黑紫色的小草正茁壯成長。
“難怪這裡可以同時出現兩隻殭屍,原來這墓穴中竟然長出了一株‘玄陰草’,看成分,也有百年的品質了。”陳鋒小心翼翼地將“玄陰草”連根採集下來。
這“玄陰草”並不需要光合作用,它可以吸取地底深處的地脈靈氣來滋養自身,從而存活下來。相傳,當一株“玄陰草”成長到了萬年年份,他的根系可以穿透空間,直接從地獄中攝取靈氣。不過,這僅僅是一種傳說,就連前世的陳鋒都沒有親眼見過。
“有了這‘玄陰草’做主藥,在配合上幾樣珍貴的藥材,我就可以煉製一爐‘玄靈丹’,助我突破到凝元期。”陳鋒顯得很高興,其他藥材只要在市面上花一些錢財就能夠夠得,但是這“玄陰草”卻是無處尋得的。世俗之人不認識,往往將他當做雜草,但是修真之人發現了,卻是會自己珍藏起來,留着以後煉丹用,絕不會拿出來買賣,就算是拿出來賣,也不會賣到世俗界來。
以陳鋒雖然有萬載的修真經驗,但是以目前的修爲,還是無法接觸到修真界的。
收取了“玄陰草”,陳鋒又犯難了。這滿地的金銀財寶到底要不要拿走一些呢?要是按陳鋒前世的做事風格,這些珠寶他是看都不會看的,但是,這一世,陳鋒只是一個小小的農民工,每個農民工該有的性格他都有。掙扎了一番,陳鋒突然豁然開朗。
丹祖早已死亡,我只是個農民工,那就,依照本意來,率性而爲豈不是更好?想通了這點,陳鋒的道心再次有了些許的進步。
陳鋒在角落裡找到了一個銅臉盆,然後,往裡面裝了大半盆金飾,然後樂悠悠地順着盜洞出了墓穴。
都說拿了死人的東西是對死人的不敬,可是陳鋒卻不在乎,剛纔那兩個死人變成的殭屍還被自己串成了糖葫蘆呢。
一路無阻的出了清泉洞,陳鋒又是給自己打了到隱身符,向着山下飛奔而去。
以陳鋒的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市區。醫院裡面已經的情況已經被控制住了,陳鋒也不用再操心。在**的極力宣傳下,所有的市民都相信了這是一種急性的傳染病,不過已經被徹底地控制下來。雖然,現在街上的人明顯減少,但是相信用不了多久,人們心中的憂慮就會消失了。
在某個店裡扔下了一百塊錢,拿了一隻大揹包後,陳鋒將銅盆連同裡面的珠寶一起塞進了包裡。畢竟,隱身符持續的時間不長,扛着這麼多金銀珠寶出現在市區,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接着,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陳鋒顯露出了身形。只見他光着上半身,單手拎着一隻黑色的大揹包。揹包顯得有些沉重,將揹帶繃得很緊。
走出了角落,陳鋒倒也不是特別另類。畢竟,現在高溫天氣,也有不少不怕被曬黑的人選擇赤膊出行。
走在街上,陳鋒想要去買身衣服,一直光着膀子也不是個辦法,沒看見那些穿着清涼的美女們頻頻向着他拋媚眼麼?
“唉,怪就怪,我的身材太好了。”陳鋒有點自戀地說了一句。自從服用了“強身湯”後,短短一個多月,陳鋒原本高大卻顯得單薄的身體已經強壯起來。一塊塊肌肉雖然沒有健美教練那麼誇張,但是卻也非常搶眼,配上高大的身材,讓這些女人直接忽略了他平凡的容貌,對他暗送秋波。
走進一家衣服店,陳鋒隨意地選擇了一件寬鬆的T恤。雖然不是名牌,但是配在他身上,卻有了一股另類的嘻哈範兒。
付了錢,陳鋒走出了服裝店。
遠處,一陣喧鬧傳來,陳鋒一看,頓時一愣。
只見迎面跑來一羣人,各個顯得狼狽不堪,好幾個人的身上滿是鮮血,有的人一瘸一拐,卻仍然忍着痛不要命地跑着,連腳上的傷勢也顧不得。
後面追趕的一羣人,顯得極爲凶神惡煞,只見他們個個都舉着砍刀,朝着前面的一羣人追着。
陳鋒看着他們,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那是嘎子?”陳鋒不敢置信地看着逃跑一方的一個年輕人。只見嘎子身上滿是血痕,跑在隊伍的最後頭。不是他跑得慢,而是他背上揹着一個人,眼看就要被後面的人追上了。
“唉,最近這城東的太子.黨開始吞併其他的小勢力了。短短几天,都已經吞了好幾個勢力,要是不肯加入,就是這種下場啊。”旁邊有幾個知情的人搖頭晃腦地說着。
終於,嘎子的力氣似乎消耗的很大,他的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幾秒鐘之後,嘎子就被身後的幾個人追上了。一柄砍刀直直地向着他背後的人砍去。
“表哥!”嘎子聲色俱厲,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眼看那把砍刀就要落到嘎子背上的那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