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竟然還沒有吃晚飯?”陳鋒有些吃驚地望着李莉。
“吾……今天有了那個變態殺手的新的線索,我們一直在調查呢,就沒來得及吃。”李莉就像一個犯錯的孩子,捂着扁平的肚子,可憐巴巴地望着陳鋒。
“哎,真服了你了。”陳鋒看着李莉的樣子,有些不忍:“等着我,很快就好。”說着,陳鋒就站起身來,向着廚房走去。
看着陳鋒的背影,李莉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皎潔的微笑。
不一會兒,陳鋒就端着一盤金黃的炒飯出來了。
李莉老遠就聞到了那誘人的香味,頓時食指大動,望着陳鋒手裡的炒飯眼睛一陣發亮。
“吃吧,別燙着……”陳鋒剛說了半句,李莉的雙手已經閃電般地奪過了了陳鋒手中的盤子,讓陳鋒一陣錯愕:“靠,這出手速度,都快比得上凝練了真氣的武者了。”
李莉一邊大口地扒着飯,一邊有些好奇的望着陳鋒,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真氣不是武俠小說裡的東西麼,這個世界上真有這樣的人麼?”
陳鋒古怪地看着她,心想:“別說是真氣期的武者,就算是會飛的修真者都有,只是你沒見過罷了。”
李莉看着陳鋒的神情,含糊地說道:“那小說裡的人物你也信啊?”
陳鋒摸了摸鼻子,好笑地看着她:“信啊,告訴你,我就是一個絕頂高手哦。”
“切!”李莉白了陳鋒一眼,使勁地嚥下口中的食物,嘀咕道:“就知道吹牛!”說着,就不再理陳鋒,自顧自狼吞虎嚥起來。
“唔……真好吃。”李莉摸着小肚子,難得誇獎了陳峰一句。然後,她有些爲難地望着陳鋒:“陳鋒,過幾天你能不能暫時搬出去住幾天啊。”
“嗯?”陳鋒眼中一閃,有些意外地看着李莉,不解地問:“怎麼了?”
李莉看着陳鋒,說道:“剛纔的電話是我媽打來的。這幾天,HZ發生了這樣的瘟疫,她擔心我的情況,說要來這裡住幾天。”
“什麼時候來啊?”陳峰問道。
“說是過個兩三天就來了。”李莉有些爲難地說道:“你也知道,讓我媽知道跟你一個男人合租在一起,一定會很不放心的。”說着,她似乎想起了剛纔的事情,臉色又紅撲撲的。
“哦,好吧。明天我就先搬出去。”陳鋒看着李莉的可愛的摸樣,忍不住呵呵一笑:“只是,那樣的話,你可就吃不到我的美味了哦。”
“哼,誰稀罕!”李莉揮舞着小拳頭,不甘示弱地說道:“樓下的飯館裡,做的就比你要好吃多了。”
“切!”陳鋒翻了翻白眼,頭也不回地回到了臥室。這莉莉竟然將樓下飯店的垃圾廚藝跟他浸淫了成千上百年的廚藝相比較,簡直就是侮辱。
一夜無話,在安靜地修煉中,陳鋒度過了一晚。最近,陳鋒的修爲遇到了瓶頸,練氣九層就像一面厚實的牆,陳峰無論如何都撼動不了。陳峰知道,這時候更加不能急躁,循序漸進,總有突破這壁障的時候。
天色還矇矇亮,陳鋒就聽到外面打大門關閉的聲音。
“嗯?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出去了?”陳鋒打開門一看,果然看見李莉已經不在了,想來警隊有了什麼事情,又趕去了。
……
早上,陳鋒沒有回醫院的太平間。這時候的醫院應該還處於隔離之中,就算回去也沒什麼事情可以做。
此刻,他正扛着一隻揹包,走進一條小巷子中。
根據嘎子的指引,陳鋒知道,這個小巷子中,有一個專門收購贓物的地方,是附近大部分幫會出手贓物的地方,據說後臺很硬。
陳鋒,就是要在這裡將墓中所得的金飾換成現金。畢竟,墓中的東西不好明目張膽地帶到正規的金店去販賣。
“讓開讓開!剎車失靈了!”突然,一聲急促的呼喊聲傳了過來。陳鋒擡起頭往前望去,只見一個人使勁的用腳蹬着地,試圖讓腳下的三輪車停下來。可是,這條小巷,是一個微微的斜坡,加上三輪車上的滿車貨物,以他的力氣,怎麼可能阻止得了三輪車的巨大慣性?
“嘩啦啦——”
三輪車在凹凸不平的青磚地面上震動着往陳鋒衝過來。
“快閃開!”三輪車上的那人臉上發白,急忙大喊道。
可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嘴角掛着一絲微笑,右手向前微微地攔着。
“這個白癡,難道認爲靠着這三輪車是這麼好攔的麼?”三輪車上的那人見到陳峰的動作,心裡暗罵不已。雙腳卻更加使勁地支在地上,試圖減小三輪車的衝力。
“嗤——”
鞋底和地面的摩擦聲不絕於耳,卻絲毫無法阻止強大的慣性。眼看就要撞上那個男人,三輪車上的人都有些不忍地閉上眼睛。
但是,下一刻,他感覺身下的三輪車猛地一頓,似乎是撞在了一面堅硬地牆壁上,竟然無法再前進一步。
他睜開眼,卻發現那個男人的右手穩穩地擋在了三輪車車把上,竟然硬生生地讓疾馳中的三輪車停了下來。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輛空車,而是裝了滿滿一車的大桶純淨水。這些純淨水加起來,少說也有兩百斤,加上車和她自己的重量,少說也有是四五百斤的重量。這樣重量的撞擊下,就算是一頭牛,也肯定受不了吧。
不過,他可沒來得及思考,巨大的慣性,讓他的身體猛地向前衝去,眼看就要飛出去。
關鍵時刻,那個男人的左手輕輕地往他的肩膀上一搭。他頓時感到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穩穩地托住,的身體猛地一穩,就安然地坐在了三輪車上。
“你沒事吧?”陳鋒善意的笑笑,從剛纔這個男子的表現上,陳鋒就可以知道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沒事,沒事。”三輪車上的人急忙說道:“真不好意思,剛纔這三輪車的剎車線突然之間就斷了,差點撞上你。”說着,他突然眼神一頓,指着陳鋒說道:“你……你不是那個……”
“嗯?”陳鋒眉頭皺起,有些疑惑。
男人 摸了摸頭,說道:“先生,你難道忘了,那天我搶包被你破壞了,事後找你報復,卻吃了半個月的苦頭的事情麼?”
“恩?”陳鋒頓時想起了當時的事情,再細細一看,不禁笑道:“沙老大,原來是你啊,剃了頭髮,帥氣多了。”
“誒,慚愧啊。”沙老大紅着臉說道:“當初要不是害怕你的威脅,我也不會放棄那個行業。不過,現在這樣也挺好,雖然送水的工作累了點,但至少不用過那些提心吊膽地生活了。”
“先生,你來這裡做什麼?”沙老大說完,不解的望着陳鋒。
陳鋒指了指肩上的揹包,說道:“有些東西,需要來這裡出手一下。”
沙老大有些意外地看着陳鋒,不過最終沒說什麼,只是好心地說道:“先生,我們以前也經常來這裡銷贓。不過,這家店的老闆人品可不怎麼好,總喜歡黑你一些東西掉。先生還是要注意一些啊。”
“恩,我知道了。”陳鋒笑着說道。在前世,一向只有他佔別人的便宜,哪有人敢佔他便宜呢?
告別了沙老大,陳鋒繼續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