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出來了!”剛走出周扒皮辦公室門沒多久,陳鋒和嘎子便被工友們包圍了。
“沒事吧?”李叔連聲問道。
“何止沒事,你們看!”嘎子揚了揚手中的一小疊鈔票,有些自豪的說道:“那周扒皮也不是一個硬骨頭,被我兩拳就打服了。”
頓時,周圍一片讚揚聲,讓嘎子不禁有些飄飄然。
只有那李叔深深地抽着煙,一言不發。沉吟了良久,李叔把已經所剩無幾的菸蒂往地上一扔,擡起頭,對着陳鋒二人說道:“你們把那周扒皮給打了,周扒皮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們快走,萬一被人堵在工地就完了。”
衆人一想,也對,也不禁紛紛勸說其二人來。
“哈哈,你們還想走?晚了!”這時,一道囂張異常的聲音在後面響起。只見那周扒皮氣勢洶洶地衝了出來,也不顧臉上的鼻血還未清理乾淨,指着陳鋒和嘎子就是一陣咆哮!
說話間,從工地門口頓時涌入一隊人,叫囂着想着人羣走來。
不想死的給老子滾開。爲首的一個留着一頭長髮的魁梧漢子揮舞着手中的西瓜刀,朝着人羣大叫起來。
嗡——
周圍的工友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場景,紛紛四散開來。
轉眼間,這羣人就已經來到了周扒皮身前。只見他們一個個都凶神惡煞,走路東倒西歪,搖頭晃腦的,而且個個身上都有龍、虎等紋身,顯然是一羣混混。
“長毛哥,你怎麼親自來了!”面對這羣人,周扒皮再沒有剛纔那股囂張的樣子。只見他滿臉賤笑地掏出煙,一人一根的發了過去,那股討好洋,配合着他滿臉的烏青和血漬,別說有多猥瑣了。
長毛哥忍着笑意,拍拍周扒皮的肩膀,大咧咧地說道:“老闆遇到麻煩了,我自然得親自跑一趟了。怎麼,今天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小癟三惹你生氣了?”
聽到長毛哥的話,周扒皮臉色頓時陰冷了下來,指着嘎子就叫道:“就是這個小畜生打得我,長毛哥,你可要給我報仇啊。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小子也是幫兇。”說着,胖子看了看長毛哥的臉色,一臉訕笑、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們還跟我囂張說,就算是長毛哥你來了也照打不誤!”
“什麼,這兩個小癟三竟然這麼囂張,兄弟們,上傢伙,給我廢了他們兩個!”說着,這個長毛哥當先衝了上去,手中的西瓜刀呼呼生風,就向着嘎子砍去。
嘎子從小到大,最多也是打打架,何時見過真刀真槍的場面,頓時愣在了哪裡,不知道閃躲了。
“小心!”陳鋒眼中冷光一閃,一把推開了嘎子。
呼——
長毛哥的西瓜刀順着連連後退的嘎子的衣服就下去了。見到陳鋒的一扯讓自己十拿九穩的一刀落空,長毛哥頓時怒哼一聲,手中的西瓜刀順勢斜揮,就向着陳鋒的胸膛抹去。
若是以前,這種小混混的搏命招數,自然不會放在陳鋒的眼中。但是,現在自己的身體卻大大制約了他,從前的一些精妙招式都使不出來。
不過,那些精妙招式無法使用,粗淺的還是有的!
見到飛來的刀光,陳鋒猛然向後一彎,竟然將身體弓成了一個圓弧。長毛哥的西瓜刀擦着他的鼻子就過去了。
長毛哥看着陳鋒的動作一陣錯愕,正要繼續攻擊,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麻,手中的西瓜刀就掉落在地上。原來,陳鋒避過一刀之後,迅速地一個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長毛持刀的右手上詭異地一扭,就讓他的關節脫臼了。
《錯骨手》!
這並不是什麼精妙的招式,而是陳鋒前世修真前學的粗淺的幾手搏擊術之一。萬年的戰鬥經驗,讓陳鋒對於這些東西信手拈來。
“小癟三,你他媽的……”長毛見到右手已經無法動彈了,正要大罵間,陳鋒的雙手迅速地摸到了他的嘴巴。長毛哥只覺得嘴巴一麻,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嗚——嗚——嗚——”在長毛哥恐懼的眼神中,陳鋒的雙手就像有了魔術一般,摸到那兒那兒就脫臼。幾秒鐘過後,陳鋒拍了拍手,滿意地看着眼前已經癱軟在地上的長毛哥。剛纔的幾秒鐘之間,陳鋒讓長毛哥的17處關節瞬間脫臼。此時的長毛哥就算是想站起來,也是不可能了。
“哼!”一聲悶哼傳來,陳鋒轉頭一看,就看到一羣小混混正使勁地追着嘎子一陣猛砍。
自己跟長毛的交戰只有短短几秒鐘的時間,嘎子身上竟然已經中了五六刀。幸好,這些混混用的只是普通的西瓜刀,刀刃並不是太鋒利,別看嘎子身上的傷口看上去恐怖,其實都只是些皮外傷。這也是這羣小混混敢肆無忌憚的拿刀砍人的原因,反正出不了人命。
此刻,那幫小混混自然也是看到陳鋒制服了長毛哥,震驚之餘,立刻分出了幾名小混混朝陳鋒撲來。
對於這些砍傷自己兄弟的人,陳鋒自然不會客氣。只見陳鋒眼中厲光一聲,雙手頓時紛飛起來。
梆——梆——梆——
一瞬之間,幾人的西瓜刀落地,和長毛一樣,幾人持刀的右手手腕瞬間脫臼。而且,陳鋒多用了一些力氣,在脫臼之後,使勁一扭。
啊——
頓時,幾個混混就臉上冷汗直冒,如同殺豬般的嚎叫起來,不過,沒等他們叫多久,陳鋒的手就拂過他們的下巴,瞬間,一陣下巴的脫臼聲響起,場上再次安靜了。
“我次奧,你別過來!”剩下的幾個混混見到這樣的場景,也顧不上追砍嘎子了,揮着刀,望着一步一步走進的陳鋒,聲色厲茬地喊着,不過,從他們微微顫抖的大腿根,可以看出此刻他們的緊張。
陳鋒一臉冷笑,依然一步一步地走去,一股無形的壓力讓這幾個小混混同時奔潰了。
“啊,我不幹了!”一個小混混把刀一扔,哭喊着,撒腿就像工地外頭跑去。
有了帶頭的人,另外幾個還能動彈的也一個個扔下刀,跑了。
“哼!”長毛一臉怒容地看着這幾個逃跑的混混,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靠,瘋子,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嘎子對着陳鋒看了又看,宛如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連自己身上的傷口也不在意了。
陳鋒走到一臉癡呆的周扒皮面前,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說道:“周老闆,還有什麼招,都使出來吧!”
“誒喲喂,我的爺爺誒,您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陳鋒的笑容在周扒皮看來,就如同死神的微笑一般,直接讓周扒皮崩潰了:“我說爺爺誒,我以後好好對待這幫兄弟,再也不拖欠他們的工資了行不!”
陳鋒看着周圍仍然處於震驚中的工友們,點了點頭:“要是讓我知道你還在欺壓這些工人,我回來找你的。”說着,陳鋒招呼了一聲,和嘎子走出了工地。
工地的工人們感激地看着二人的背影。他們和陳鋒、嘎子不同,他們需要這份工作,哪怕再苦再累,爲了養活自己的一大家子人,還是得義無反顧的去上工。
這就是大都市底層的每一個小人物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