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小子,你終歸還是嫩了一點,這場比試,我贏了!”望着那對拼產生的光球逐漸消散,凌空暢快無比地笑了起來。笑意之中,那抹森然的殺機是那樣明顯。
“那可未必……”陳鋒擡起頭,對着凌空輕笑一聲:“確切地說,這場對決,你輸了!”
下一刻,凌空的笑容猛地僵在了臉上。
他的前方那團光球之中,一抹黑色突然破球而出,朝着凌空的丹田射去。
“什麼,怎麼可能!”凌空訝然地張大了嘴巴,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他剛想躲避,就覺得丹田之處傳來一陣劇痛。
那道黑色的劍氣已經刺穿了他的丹田,粉碎了他的元嬰。
感受着身上的真元急劇地流散,凌空痛苦地叫道:“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我的破天一劍,豈是你能領會的?”陳鋒一邊說,一邊吞下幾顆補充真元的丹藥,接着一個閃身就來到了凌空的身邊,一把捏住了對方的脖子,以防對方摔落下去。
接着,幾顆療傷的丹藥出現在他的手中,陳鋒二話不說,將之塞進了凌空的嘴巴之中。
感受着藥力在體內奔騰,治療着他的傷勢,凌空絕望地咆哮了起來:“爲什麼,爲什麼不讓我死!”
丹田被毀,元嬰破碎,凌空已經成爲了一個廢人,強大的反差,讓他想要一死了之。卻不想陳鋒卻偏偏不讓他死,療傷丹藥吊住了凌空的命。
“你會死,不過,不是現在!”陳鋒冷笑着,捏着凌空的脖子,如同捏小雞一般降落到了地面上。
“怎麼可能?師尊竟然敗了?”下方,凌空的徒子徒孫們呆呆地望着死狗一樣被陳鋒提着的凌空,心中涌起了一股強烈的恐慌。
不知道是誰起了頭,這些曾經百般奉承的弟子竟然一個個架起了飛劍,朝着遠方逃去,轉眼之間就逃了個精光。唯一留下的,只剩下那些原本被凌空看不起的雜役和門客。
“孽畜啊……”凌空百感交集,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頹然之中。
不過,陳鋒根本沒有理會凌空,他只要保證凌空不死就好。
他擡着頭,往天外望去。在他的精神力感知下,高空上正有幾道強橫的氣息降落下來。
果不其然,幾個呼吸之後,三道人影就出現在他的眼簾,其中一個女人,更是滿身煞氣地盯着陳鋒,讓陳鋒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渡劫期,都是渡劫期的修士!”憑着三人的氣勢,陳鋒已經判斷出了三人的大致實力。
“臭小子,你竟然廢了凌空,你竟敢廢了凌空!”中年美婦一落地,就一個閃身向着陳鋒衝來,渾身上下更是殺意凜然。
陳鋒坦然地望着這個女人,沒有一絲畏懼。
此時的他,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在這女人手中逃命,既然橫豎都是死,那爲何要逃,爲何要躲?
不過,美婦速度快,有人比她更快。
只見灰影一閃,一道人影已經出現在了陳鋒的身前,將陳鋒死死的護在了身後。
此人,正是那中年道人。
“華清師兄,你幹什麼?”見到中年道人,美婦的腳步不由一頓,面色不善地望着對方。
“師妹,息怒啊!”道人微微一笑,說起話來風輕雲淡。
“息怒?哼,這凌空是我舉薦給師門的,竟然被他殺了,不殺他難以泄我心頭之恨啊!”美婦面如寒霜,語氣冰冷異常。
“一個好苗子罷了,這個世界那麼大,天賦絕佳之輩多如牛毛,師妹何必如此。”中年道人和聲勸說着。
“哼,華清師兄,你是鐵了心的要保他了?”美婦眉宇之間閃過一抹陰鬱,寒聲說道。
“此人與我有緣,我保他!”中年道人點了點頭,語氣堅定。
“好,好的很。陳華清,你等着瞧。我倒要看看,你能護住這小子多久!”說話之間,美婦身子一展,就化作了一抹彩雲朝着天外飛去。
至於被她看重的凌空,她連正眼都沒有瞧上一眼。
被廢了丹田,就算之前的表現再天才,現在也成爲了一個廢物。廢物,誰會去關注呢?
看到美婦離開,陳華清終於是長出了一口氣。
剛纔,美婦的一再逼問,都是在談他的底。當時,若是他的態度不夠堅決,哪怕有一絲猶豫,美婦都會毫不顧忌地出手,將陳鋒擊殺!
“陳鋒,多謝前輩相救!”陳鋒對着陳華清恭敬的一禮。雖然不明白爲何此人執意保他,但是如果沒有他,陳鋒今日的下場肯定不會好。
“呵呵,些許小事,何足掛齒!”陳華清輕笑一聲:“你也姓陳,說起來,咱們還是本家呢。”
“好一個本家,華清師弟,你今天這份決心可是真大啊,相信,這羅玉師妹回去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可要做好應付麻煩的準備啊。”
光頭壯漢也是湊上前,對着陳華清哈哈笑道。
“沒有麻煩,豈不是很寂寞?”陳華清哈哈一笑,說不出的灑脫自在。
陳鋒訝然,心中也被陳華清的灑脫深深的折服。
光頭壯漢仔細地盯着陳鋒,語氣突然嚴肅起來:“小子,我華清師弟救你,無非是看上了你的資質。你可莫要寒了華清師弟的心吶!”
陳鋒一陣愕然,一時無語。
陳華清哈哈一笑:“苦竹師兄你何必嚇他,我碧竹峰收徒講究的是隨緣,若是陳鋒不願入我碧竹峰,我也不會強求。”
陳鋒緊緊地看着陳華清,對方臉上的表情真摯,不似在說謊。
最終,陳鋒點了點頭,詢問道:“不知道前輩所在的門派是……”
“朝天宗!”說起這個門派,陳華清的語氣變得肅穆起來。
“朝天宗?”陳鋒的臉上露出一抹駭然:“莫不是三宗四門五祖宮之一的朝天宗?”
“正是!”
“好,待我處理了瑣事,我會去朝天宮一趟!”陳鋒點了點頭,終於答應。
“如此甚好!”陳華清眼中露出一道喜色,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遞給陳鋒:“這是我的令牌,到時候你只要拿着令牌來朝天宗,就能找到我,”
陳鋒點了點頭,將令牌收入仙府。
“另外,你可以放心,那羅玉雖然恨你,但是決計不會在你入門前對你動手。”陳華清囑咐道:“倒是你手上之人不簡單,你還需要地方對方家族的報復纔是。”
“陳鋒知道!”陳鋒抱了抱拳,認真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在朝天宗相會吧!”陳華清哈哈一笑,突然長身而起,衣袂飄揚之間,說不出的放蕩不羈。
轉眼之間,陳華清與那苦竹便是消失了蹤跡,只留下陳鋒一臉悵然地望着二人消失的方向:“朝天宗,轉眼千年過去,你是否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