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看見這個傢伙滿身是血,再加上這墳包的怪異之處,就猛地想了起來,《鬼差須知》裡面有關於這種屍體的介紹。
這個玩意叫做“血屍”,生前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再加上死後墳墓的地方選的不對,就極有可能形成“血屍”。
而想要鑑定下面埋得是不是血屍,就只能用“測土”法,說白了,就是看泥土的顏色,如果土中帶血,那下面埋得就肯定是血屍,一般情況下,如果土中帶血,那這個墳說什麼也不能挖,一旦把血屍起屍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此時段銘心裡還在咆哮着,心說這他孃的真是喝涼水都塞牙,人家一鏟子下去挖到的是金銀財寶,我這一鏟子下去,挖出來個會蹦會跳的血屍!
“哥們,您...挺好的?”段銘說道。
血屍抽了抽鼻子,突然伸手向段銘抓來,段銘嚇得連忙後退了一步,之後從兜裡拿出了掌雷符,心說你丫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小爺給你來次電療!
說完,段銘就一把將符咒甩了出去,穩穩的貼在血屍頭上。
“急急如律令!”
話音一落,血屍身上就佈滿了雷光,亮的段銘都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等雷光消失後,段銘再一看血屍,已經躺地上冒煙了。
段銘心說你要是在墳里老老實實的呆着,至於這樣嗎?隨後段銘就往前走去,準備拿起自己的鐵鍬,想個辦法把血屍的腦袋割下來。
結果段銘路過血屍的時候,血屍就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巴掌就給段銘扇出去老遠。
這一巴掌給段銘扇的腦袋嗡嗡直響,躺在地上的段銘迷迷糊糊的看見血屍向自己走來,就連忙掙扎着爬了起來。
“你他孃的玩陰的!有能耐咱倆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段銘站在一旁指着血屍罵道。
而隨後令段銘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了,血屍也伸出手來,指着段銘嘰裡咕嚕的說着什麼。
段銘感覺腦瓜子一陣短路,這血屍是中國達人秀下來的?怎麼還會模仿別人?
段銘嘗試着伸出手,在天上畫了一個半圓,再一看血屍,也伸出手,在天上畫了一個半圓。
“哎?這挺有意思啊!”段銘心裡這樣想到。
“歐巴剛弄死他!”段銘雙手一疊,做出了一個騎馬舞的姿勢,只見血屍也把雙手一疊,學起了段銘的姿勢。
段銘心說你丫的難道什麼姿勢都能學?想到這裡,段銘就地就跳了一段《鄉村愛情》裡趙四的街舞。
跳完之後,段銘看血屍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心說老子看你怎麼學!可是隨後血屍就開始抖了起來,渾身一頓亂顫,乍一看還真跟趙四差不多。
段銘一低頭,就發現鐵鍬在自己腳旁邊。段銘尋思這是個好機會啊!趁着這個血屍現在放鬆警惕,把他做掉,省的以後夜長夢多!
之後段銘就拎起鐵鍬,開啓了兵字訣,快跑幾步,一鐵鍬就將還在那邊亂抖的血屍拍出去老遠。
“趁你病要你命,瞅你那舞跳得,不給你一鐵鍬我都覺得對不起我自己!”
隨後段銘拎着鐵鍬一陣窮追猛砍。慌忙之中,血屍一把就抓.住了段銘手裡的鐵鍬,直接一使勁就將鐵鍬甩飛了出去,之後血屍就猛地騎在了段銘的身上,雙手抓向段銘的脖子。
段銘在地上不斷的扭頭躲避血屍的爪子,一歪頭,段銘發現在自己胳膊旁有一個啤酒瓶,段銘一把拿起了啤酒瓶,“咣”的一聲就砸在了血屍的頭上。
啤酒瓶的下半部分被砸的細碎,段銘一看血屍捱了一下不過是頓了頓,什麼事情都沒有,就有些着急了,因爲啤酒瓶下半部分一碎,上半部分就多出了許多尖利的地方,段銘急中生智,一把就將啤酒瓶直接捅.進了血屍的額頭裡。
這一捅下去,血屍腦袋裡的血液還有什麼**的混合物都順着啤酒瓶的瓶口噴了出來,直接噴了段銘一臉。
段銘還不小心吃進去了一些,苦的要命,噁心的段銘當時差點沒吐出來。
隨後也不知道段銘哪來的力氣,直接就把血屍從自己頭上給扔了過去。
緊接着段銘連忙爬起來,又吐了一會才感覺好受了許多。此時段銘也打得紅眼了,用袖子把臉上的血擦了擦,從旁邊的地上拿起鐵鍬,直接就向血屍衝了過去。
“咣”的一聲,血屍直直的被段銘一鍬給拍在了地上。
段銘此時也上來了一股狠勁,鐵鍬掄圓了就往血屍的身上玩了命的拍,幾下就將血屍的脊椎給拍斷了,直接斷成了兩截。
血屍的上半身還在地上扭動着,段銘見血屍還沒有死,掄起鐵鍬向血屍的頭上猛拍,一直拍到血屍的腦袋都被拍癟爲止。
段銘擦了擦臉上留下來的血,幾鏟就將血屍的雙手和那稀癟的腦袋砍了下來,隨後段銘拄着鐵鍬在一旁有大吐特吐了一陣。
看着滿地的鮮血與**的混合物,段銘又感覺到一陣的反胃,轉身又開始吐了起來,一直吐到沒東西可吐了,段銘才停了下來。
段銘把上衣脫了下來,平鋪在地上,用鐵鍬把血屍那稀癟的腦袋和雙手放在了衣服上,之後拎起衣服,慢慢的向山上走去。
現在的段銘就是一個行屍走肉,大腦一片空白,只是下意識的在向山上走去。
等走到龍虎山的後門時,段銘才猛然驚醒,隨後一擡頭髮現自己已經到了龍虎山了,段銘拎着血屍的腦袋和手敲了敲後卿的房門,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段銘就轉身去了廚房。
等進了廚房一看,後卿果然在這裡。此時後卿正在和張桓宇吃着宵夜,後卿轉頭一眼就看到了滿頭鮮血的段銘,後卿皺着眉頭看着段銘。
“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回來了。”段銘說着,就把衣服扔在了地上,血屍的頭和手直接從衣服上骨碌了出去。
後卿眼睛一眯,“你沒事吧?”
段銘搖搖頭,笑着說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東西你拿好,明天早上我正常訓練!之後段銘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給你拿回來東西了。”張桓宇在一旁說道。
後卿看了看腳底下血屍的腦袋,說我的確沒有想到,這小子真把那個傢伙的頭和手給砍下來了,看來,我還真的是小看了他!
張桓宇說你不要小看這個段銘,應天命而生的人,哪有那麼簡單!
後卿:“恩,說的也對~!來來來,繼續吃,我跟你說,你這個菜鹽放多了,這一口下去沒齁死我......”
段銘站在自己和鄧宇的屋子前,敲了敲門,隨後鄧宇在屋子裡應了一聲,就過來給段銘開了門,這一開門給鄧宇就被段銘滿頭是血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
“我靠!老段你這是怎麼了!”鄧宇語氣有些顫抖的問。
段銘說我他孃的讓人揍了,你信不?鄧宇把門一關,陰着臉問段銘:“誰把你打成這樣的!告訴我,我他媽劈了他!”
段銘走到一旁打了一盆水,說我是讓一個血屍給打成這樣的,不過他現在在後山躺着呢,腦袋和手被我砍下來了,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這些血都是他的,我得趕快洗洗,噁心死我了。之後段銘就低頭開始洗起臉來。
鄧宇坐在旁邊的凳子上,說你怎麼跑後山去了?段銘拿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臉,說這事一言難盡啊!不提也罷!
鄧宇說老段你知道的,我這人就願意刨根問底,而且還是那種往祖墳上刨的,是哥們的,就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段銘無奈的攤了攤手,說如果你非要聽,也不是不能跟你說,就是這個後卿.......
說了十多分鐘,段銘才說完,鄧宇坐在一旁氣道:“這挖墳掘墓的活他怎麼不去幹?!!”
段銘說他其實也是在鍛鍊我,咱們誰都怕死人,不怕的那是吹牛逼。
假如將臣來了,他手裡只要抓個死人,就能把咱們都嚇跑,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鄧宇聽完之後,也沉默了下去。段銘說老鄧你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其實現在我都看透了,如果將臣來了,咱們不出現傷亡那是不可能的!
咱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想辦法幹掉將臣,而是在幹掉他的基礎上,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咱們就是最後一道防線,如果咱們這裡崩潰了,那麼龍虎山的人都要死,而且根據後卿這段時間跟咱們說的,將臣的野心絕對不僅僅限於毀滅龍虎山!
所以咱們這裡是最重要的一道防線,不論如何都要把將臣幹.死在這裡!
鄧宇說你說的道理我都懂,而且凡事也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老段我求你個事,行麼?
段銘示意鄧宇說下去,鄧宇悽慘的笑了笑,說大道理誰都會講,可是說到底,其實咱們都挺怕死的......要是這次我沒能活下來,你就跟我爸媽說,我去外國打工賺錢去了,之後你每個月以我的名義給他們郵一千塊錢......行麼?
段銘拍了拍鄧宇的肩膀,說我答應你,要是這次我死了,你也這樣跟我家長說!不過,咱哥倆也沒那麼容易死!
段銘拍了拍自己胸口處的“同歸於盡符”,心說這次,希望不會用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