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相觸,不僅是手腕,從大腿內側一直要腰間,瞬間被另一層溫度覆蓋。皮膚下的血液開始急速流淌,像是受不住控制一般,耳邊那道均勻的呼吸幾乎將她臉上的鎮定瞬間奪走。
想不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元帥!
冷奕瑤腦子裡現在只剩下這麼一句話……
深夜突襲也就算了,就在她一腳踏入“白澤”的時候,滿世界覺得自己窺視到了了不得的東西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會被這個男人“親自”教導!
“專心點!”神色從容的赫默看她一眼,眼底廖有興致。他從來不近身女人,一是當真沒有人能入眼,另一個,便是受不了別人身上夾在的各式香味。在他心底,喜歡在身上噴香水的女人,都是對自己體香不自信的人,可她不一樣。遠遠地望着,她的身上便能散發出一種震懾的氣勢。明明有時候愛睜着一雙水潤的眼睛,和他裝天真,可她不知道,她那一雙眼,只要安靜沉下來的時候,讓人恨不得一探到底。
他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出聲,而是直接扣着她的右手,向前突刺。
空氣像是被忽然劃出一道弧度,那冰冷的劍尖泛出難言的美感,在那奇異的燈光下,竟反射出一種目眩神迷的光芒……。
冷奕瑤幾乎是下意識地放鬆自己的身體,四肢隨着他的動作自如舒展。
這是一種有別於自己行動的感覺,原以爲會像是提線木偶一樣,被他操控,但,他的指尖、他的接觸、他的呼吸,甚至,連他的心跳,她似乎在這一瞬間,都能一清二楚的感知到。
手中的劍忽然輕得微不足道,她感覺到一種縱橫的快感。掌心相疊,那冰冷的觸覺順着他的溫度一絲絲的融化、退卻,她卻忍不住有些執着地望向劍道的另一邊。
明明,他帶着她只是練習,卻像是對面恰好立着一位對手,一舉一動都被他盡收眼底。
“重劍與花劍、佩劍最不同的地方,在於它的‘簡單。’”他側頭,探到她眼底那微微的亮光,忍不住輕輕一笑,目光一垂,靜靜道:“重劍的攻擊有效範圍是全身,從頭頂,到腳底,只要被750g以上的力量刺中,裁判就會判進攻得分。另外,如果雙方在四分之一秒內同時互中對方,也沒有花劍或者佩劍那樣複雜的先攻權規則判定哪方有效,而是直截了當地判爲雙方各得一分。所以,一切進攻都因爲對方可能存在的多重反擊方式而包含着很多不確定性,反而使得重劍的戰術安排變得越發複雜,不論是攻擊還是防守,充滿了戰術迷惑,每個人都會將自己的行動掩蓋在重重鋪墊和誘騙之下,而且隨時準備”脫先“求勝。”
隨着他最後一個字落下,冷奕瑤的指尖隨着他在空中在一起凌冽突刺,破空聲在這空曠的負一層,顯得格外驚心。
“你很喜歡‘擊劍’?”她感覺到漸漸清晰的觸感,微微眯起雙眼,想象着脫離了背後這個人的“扶持”,自己又將劃出怎樣的弧度,一時間,脣角淡淡掠起,眼中的光芒越發炙熱。
赫默卻沒有直接回答她,“擊劍就和這世上其他所有的博弈一樣,你的對面總是有對手,不管過程如何,唯有在你來我往間付出一切才能取得最後的結果。看上去風光雅緻,實際上卻包含重重陷阱,一招不勝,便再沒有翻盤的機會。”他頓了頓,最後一句話聲音微微一重,別有深意:“說到底,再貴族的運動,亦不過殘酷現實。”……。
聽他這意思,完全是話中有話。
冷奕瑤腳下一停,一個不注意,扭頭想要說話,誰知,兩人的距離因她這個動作倏然減小。
胯間相碰,兩人同時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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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仙女,萬分抱歉,現在纔來置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