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俊立刻使用隔空診脈,很快一段信息出現在楊子俊的腦海中:
病症:血毒症,極重。
狀態:毒入五臟,氣血皆損,元神已散,瀕死。
楊子俊嚇得失魂落魄起來,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倒在地。
他知道妹妹現在的病情已經到了最危機的時刻,如果等待常規的手術治療方案的話,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但時間緊迫,他想學習上古秘法醫者卷裡的內容救妹妹,也已經沒有時間了。
“怎麼辦?”
楊子俊癱坐在地上,突然想起了那枚琥珀墜,既然它能修復自己受的傷,是不是也能救妹妹的性命呢?
他趕緊從兜裡掏出那枚琥珀墜,靠近玻璃,將琥珀墜貼在玻璃上,希望有奇蹟發生。
不一會兒,琥珀墜發出一道紅色的光芒,光芒直接照耀着楊子靜。
光芒照射之下,楊子靜蒼白的臉上逐漸有了血色,氣息也穩了很多。
光芒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暗淡了下去,光芒消失的時候,整塊琥珀墜都變成了黑色。
“怎麼會這樣?”楊子俊拿着琥珀墜,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沒有時間多想,趕緊再次施展隔空診脈。
信息如約而至:
病症:血毒症,重。
狀態:毒入五臟,氣血稍穩,元神重聚,性命暫時無憂。
楊子俊大喜過望,差點直接哭了出來:“有了這塊上古陰陽琥珀墜,妹妹的命總算是有救了。”
他收起琥珀玉墜,找到了楊子靜的主治醫生,和他談了談妹妹的情況,然後又去交了住院費,這才急急忙忙又趕回家裡。
還沒進門,他就聽到郭素芬慌張的聲音。
“這些東西太貴重了,我們真的不能收。”
楊子俊一陣驚慌,難道有人來尋仇?
他趕忙衝入屋裡,發現林靜怡和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他家裡,兩個男人正在把一些貴重的禮物往屋裡搬,而林靜怡一直在給郭素芬鞠躬。
“媽,這是怎麼回事?”楊子俊一臉茫然的問。
郭素芬趕緊走過來拉住楊子俊:“子俊,你去哪兒了?怎麼這纔回來?你看看,林小姐一大早就來了,說是要感謝你,你看,這些東西都是她帶來的,我說不要,讓她帶回去,可是她就是不聽。”
楊子俊看了看屋裡的東西,立刻目瞪口呆,因爲這些禮物太貴重了,禮物中有古玩字畫,價值無法估算,各種名錶珠寶首飾一大堆,還有數不清的天價營養品,粗略的估計,不算那些古玩字畫,單單是那些名錶珠寶首飾,就價值好幾百萬。
楊子俊倒吸一口涼氣:“林小姐,你這是幹嘛?昨天晚上你要把家產轉給我,我都堅持不要,你覺得現在我會要這些貴重的禮物嗎?”
林靜怡就好像沒有聽到楊子俊的話一樣,她徑直走到楊子俊面前,伸出手,遞給楊子俊兩把鑰匙:“這是一輛寶馬車和一套高檔住宅的鑰匙,請你務必收下。”
楊子俊苦笑一下:“這麼貴重的禮,我更不能收了,昨天我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救寶娃,完全是出於正義感,不是圖你家的錢財,你逼着我收這些東西,反而把我看得輕了。”
林靜怡沒想到楊子俊有這麼一身傲骨,心裡不禁又多了一份好感:“楊先生,我知道我這麼做可能有些失禮,但是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來報答你,你不知道寶娃對我們林家有多麼的重要……”
說到這裡,一向以女強人面貌示人的林靜怡眼圈紅了。
旁邊的兩個工作人員趕緊遞上紙巾。
“不管怎樣,這些貴重的禮物我真的不能收,你還是拿回去吧。”楊子俊絲毫沒有讓步,態度很堅決。
林靜怡擦了擦眼睛,並沒有急於開口,她向後退了兩步,環顧楊子俊的家。
“楊先生,可能我接下來說的話會有冒犯你的地方,請你見諒。
我知道你是一個一身傲骨的男子漢,肯定看不上我這些充滿銅臭的東西,但是你也要爲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下。”
楊子俊心裡有些不悅:“你說這些話什麼意思?”
“您看,你家裡的環境這麼差,地上又這麼潮溼,像你母親這麼大年紀的人,長期住在這裡,身體會出問題的。”林靜怡說道。
被人揭了自己的短處,楊子俊心裡非常不舒服,但他不得不承認,林靜怡這個女人說的很對。
楊子俊家現在住的這個地方是一處平房,一家人在這裡已經住了七八年了。
這裡地處城鄉結合部,人員混雜,環境惡劣,平房裡面一到夏天就潮溼悶熱,房頂又漏雨,可以說基本上不適合人類居住。
考慮到母親的健康,楊子俊覺得是應該搬家了。
林靜怡看出了楊子俊態度上的鬆動,馬上繼續說道:“我覺得就算是爲您母親的身體健康着想,你也應該接受我這樣的饋贈。”
楊子俊笑了一下:“林小姐,你真的很厲害。好吧,房子的鑰匙我收下,我們一家人會住進去,但是租金我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車鑰匙你拿走,不管怎麼說,車我是不會要的。”
林靜怡聳了聳肩:“OK,我再次跟你說一聲感謝。房子的鑰匙我放在這裡,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林靜怡把房子的鑰匙放在桌上,轉身帶着兩個工作人員要走。
“等等,屋裡這些貴重的禮物也一起帶走。”楊子俊說道。
林靜怡有些難過的回過頭:“林先生,你一定要這樣嗎?這些禮物都是我的心意,您一件都不要,真的有些傷人。”
楊子俊隨手拿起了一件字畫:“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幅畫我收了,其餘的東西你帶回去。”
“謝謝。”林靜怡轉身離開。
兩個工作人員把其餘的禮物全都搬走了。
“子俊,你怎麼能收人家房子呢?”郭素芬有些不高興。
“媽,咱們在這裡住了有七八年了,該搬家了。咱們不白住她的房子,我會交房租給她的。”楊子俊解釋道。
郭素芬的眉毛還是皺在一起:“那這字畫呢?這麼平白無故拿人家東西,我心裡總是覺得不踏實。”
楊子俊拿着那幅字畫在郭素芬面前晃了晃:“媽,你看,這幅畫又舊又皺,應該不值什麼錢,你就別往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