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老宅。
肖雲淑回去了,表情很喪的搖頭。
“還是沒有把心心請回來嗎?”厲媽從廚房裡跑出來。
“對不起媽,是我的錯。”肖雲淑腸子都悔青了。
她怎麼能懷疑唐心呢!
“盛瀾是什麼意思,我要聽他的原話。”厲媽問。
“盛瀾說,誰把唐心趕出去的,誰就去請回來。”肖雲淑回答。
厲媽明白了。
她看了看唐詩詩。
唐詩詩:“……”
不會吧!
難不成還讓她去請唐心?她可是孕婦,懷的厲家的孩子。
再說,唐心和那老頭的事本來就是真的,厲家的人是腦子都抽了嗎?怎麼不相信她的話,反倒把唐心捧得高高的?
“詩詩呀,你小叔的意思你也聽到了,辛苦你跑一趟,去把人請回來。”厲媽發了話。
唐詩詩當然不願意去。
“可是奶奶,我……”
“去吧!奶奶相信你可以辦得好。”厲媽去了廚房。
唐詩詩爲難的看着肖雲淑:“媽……”
“媽讓錦澤陪你一起去,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唐心請回來,不然你奶奶該不高興了,嗯?”肖雲淑吩咐。
“明白。”唐詩詩只好答應,和厲錦澤一起去了清水灣別墅。
“厲先生,厲太太。”管家通傳:“錦澤小少爺,和小少奶奶一起過來了,說是過來請你們一起回去吃晚飯,正在別墅外面侯着呢!”
來得可真快。
唐心正舒服的躺在厲先生腿上看漫畫,不太想動。
厲先生溫柔的撫着媳婦的秀髮:“沒看到我們在忙嗎?讓他們等着。”
管家明白了,去了別墅外面告知:“厲先生和厲太太正在忙,沒空。”
厲錦澤:“……”
小叔分明就是願意爲難。
真是搞不懂,都被戴綠帽子了,還把唐心當個寶貝,小叔不僅腿殘還眼瞎。
唐詩詩問:“天色不早了,小叔他們還要多久?”不會讓他倆一直在這兒乾等吧!
管家也不清楚:“厲先生和厲太太的事情我不敢過問,只是照話傳,錦澤小少爺和小少奶奶你們請便。”
唐詩詩:“這……”
怎麼弄?
等嗎?
兩個小時後。
唐詩詩站得腿痠,兩隻手不停的敲大腿,不安又煩躁的抱怨着:“到底要讓我們等多久?這也太過分了吧,唐心不能仗着有小叔疼就隨便欺負我們吧!
再說了,是她做了讓厲家難堪的事情,憑什麼倒黴的是我們?”
厲錦澤心裡也不舒服。
但他是男人,再不爽也不能像女人一樣嘰嘰喳喳。
別墅二樓。
臥室裡。
唐心看漫畫,看着看着睡在了厲先生的腿上。
這一覺睡了兩小時。
很舒服,很滿足。
“大叔。”唐心伸了伸懶腰。
“醒了?”
唐心點頭:“怎麼不叫醒我,天都黑了。”
捨不得叫她起來。
“餓嗎?”厲先生問。
唐心點頭:“超餓,大叔要帶我去吃好吃的嗎?不過還是有點困,不太想動耶!”
厲先生俯身,單手托起唐心的頭,含了含她的脣:“還困嗎?”
“不困了,馬上起牀。”唐心一個翻身趴了起來,推着厲先生下來,走到別墅門口才發現唐詩詩和厲錦澤還在:“大叔。”
厲先生的臉色立馬沉了下去,渾身散發着寒意。
唐詩詩拉着厲錦澤上前:“小叔,小嬸兒,奶奶讓我們過來請你們回家吃飯,現在全家人都在等你們,現在出發嗎?”
???
唐詩詩隻字不提道歉的事情。
厲先生很不爽:“你們請,我們就要去。什麼時候厲家成了你們說了算了?趁我不在家,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太太,是覺得我厲盛瀾的太太很好欺負?”
厲先生的話聽起來不重,卻透着一股殺意。
氣場強大的他隨便一句話也能讓人後背發涼。
唐詩詩和厲錦澤也不例外,趕緊解釋:“小叔,我們可沒這意思。前幾天的事是我和錦澤辦得不漂亮,但我們也是爲了你好,爲了厲家好。”唐詩詩主動走到唐心面前:“心心呀,是我錯了,向你道歉,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不會跟我和錦澤計較的對吧!奶奶還在家裡等着呢!”
唐詩詩伸手,拉唐心的手。
嘻皮笑臉的,沒有誠意,真當她的面子多重要呢!
唐心甩手,扶住厲先生的輪椅:“誰說我是大人了?我一直很愛計較的你不知道嗎?”
唐詩詩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唐詩詩繼續忍,強顏歡笑的討好唐心:“心心呀,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大家都是一家人,差不多得了,如果有需要,哪天我們單獨聊聊,但現在奶奶在家裡等着,也不好意思讓她老人家久等吧!”
又把奶奶搬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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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是不想讓厲媽等,但也不能便宜了唐詩詩。
“就這麼回去?”唐心問唐詩詩。
唐詩詩點頭。
對呀,對呀,不然還拿轎子擡她嗎?
“哎呀!”唐心撩了撩頭髮,故意說道:“就這麼回去,會不會不合適呀!整個厲家的人可都知道我是被趕出來的,我哪有臉回去喲!”
唐詩詩苦笑,繼續哄着唐心:“你是小叔風風光光娶進厲家的,誰敢趕你出去,那些下人也不敢亂嚼舌根,放心好啦!”
“是嗎?”唐心繼續說道:“我怎麼記得那天某人講了很多難聽的話呢!”
“我嘴賤,我嘴賤。”唐詩詩抽了自己兩巴掌:“你也知道,我這嘴從小就沒個把門兒的,喜歡亂講話,但都是有口無心的。”
呵呵!
唐心冷笑。
對唐詩詩這副賤兮兮的樣子很無語。
“大叔,我看侄子跟侄媳婦也挺有誠意的,要不我們就勉強答應,先回去再說?總不好真讓媽在家裡等着吧!”唐心更多考慮的是厲媽。
厲先生點頭,兇戾的眸子掃過唐詩詩和厲錦澤,在告訴他們,再有下次,他倆都不會好過。
車開回了厲家老宅。
唐心推着厲先生走在前面,厲錦澤和唐詩詩像兩隻跟屁蟲緊隨其後,在經過花園的時候厲先生停了下來:“這是怎麼回事?”他很生氣,這些花是他專門給唐心種的,想等花開得更好一些再專門帶唐心過來欣賞,表明心意。
他倆現在雖是夫妻,但他知道唐心一直沒什麼安全感。
他似乎也沒正經給過她承諾,女孩子喜歡儀式感,他也在適應年輕人的方式。
唐詩詩和厲錦澤都不敢說話,面對厲先生的雷霆震怒,誰先開口誰先死。
“我再問最後一遍,誰幹的?”
厲先生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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