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分紅比例很好,如果沒有後面的條件就更好了。
衆所周知,除了江小寶,錢就是江晚晚的整個世界。
遞到嘴邊的錢都不吃,她會膈應一輩子!
“咳咳。”
嬌小動人的女人,面上不動聲色地假裝嗆到,實際上腦子裡轉得飛快。
她眼珠子轉了轉後,掩耳盜鈴地一把抱住陸湛手臂,軟聲試探,“那可不行,哪有你這樣做生意的,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得給錢!”
小姑娘聲音嬌軟,被抱住的手臂若有若無地蹭過某一處柔軟,男人眸子倏然變深,嗓音更加喑啞了幾分。
“你以爲是誰都可以分得所有的收益?既然不在我身邊,憑什麼給你這麼多。”
擡手在江晚晚白淨的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陸湛語氣中帶着若有若無地調侃笑意,“要是每個合作商都像你這個小財迷一樣貪心,信耀恐怕早就垮了。”
陸湛並不算冷硬的態度,讓江晚晚心下微動。
有戲!
撒嬌果然有用!
掉進錢眼裡的江晚晚再接再厲,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撲進了陸湛懷裡,緊緊抱住男人勁瘦的腰,手感太好忍不住還摸了一把,摸得陸湛渾身肌肉一緊,大掌扣住江晚晚的手腕阻止她繼續點火。
“別鬧。”
“我怕不管,我就要!老公~你就答應人家嘛!”
一聲老公喊得蕩氣迴腸,餘音繞樑。
宋辭直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從手臂竄到了後背,太嚇人了!
他都受不住,湛爺怎麼可能受得住,他下意識往湛爺身上一瞟,在瞟見湛爺脣角明顯勾起的笑意後,宋辭喉間一哽。
行吧,可能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在江晚晚反覆糾纏的撒嬌大法後,宋辭眼睜睜看着湛爺被美色所迷,簽下了不論發生什麼,都將此項目所有收益,按時按量轉到江晚晚賬戶上的不平等條約。
說真的,他跟在湛爺身邊這麼多年,這是他見過湛爺簽過的最“恥辱”的條約,堪比歷史上,清政、府當初割給八國聯 軍的主權。
而得償所願的江晚晚,將陸湛簽好字的合同,像寶貝一樣仔細摺好,然後放進了口袋裡,準備回去後就找個相框把它裱起來。
這可是她和江小寶以後的長期收益來源!
想到這裡,江晚晚難得地良心有點痛,不但忽悠了人家喜當爹,還忽悠了人家給她打一輩子的工。
她簡直不是人,都是金錢腐蝕了她的思想,玷污了她的靈魂,但是她該死的好快樂!
“就這麼高興?”
瞧着江晚晚樂得見牙不見眼,陸湛莫名感覺有點怪異。
天之驕子的陸總不懂這就是被人算計了的感覺。
“嫁給我能得到的錢更多不是嗎?”
“那不一樣,這是我……靠自己努力得來的!”
靠自己努力撒謊得來的。
江晚晚在心裡默默補了一句,然後自我安慰。
沒關係,和喜當爹比起來,到時候陸湛恐怕都顧不上計較這點小錢。
而與此同時,忽然喜當爹的人不止陸湛一個。
京城某高檔小區。
“你說你懷孕了?!”
陸南赫靠在牆邊的身體驟然站直,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幾天不見,卻已經大變樣的蘇瑤。
不知道她從哪裡知道了他的私人公寓地址,甚至到小區門口來堵他。
身上是皺皺巴巴的T恤,腳上的鞋更是滿是髒污,似乎還有股若有若無的異味。
他知道蘇氏破產了,但是沒想到居然破得這麼徹底,竟然連一件乾淨衣服都穿不起了,看來蘇兆軍真的把所有的錢都拿來給蘇瑤“洗脫罪名”。
只是這倒是冤枉了蘇兆軍,他當然不會連一件乾淨衣服都沒給蘇瑤準備,而是沒了傭人們的伺候,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蘇大小姐”,根本不會洗衣服。
一開始還好,前幾天都是乾淨衣服,一天換一身,到後來不會洗衣服又沒有乾淨衣服的蘇瑤,只能忍着又翻出最開始那一套看起來比較乾淨的衣服換上。
所以,纔有了現在這一幕。
“是,我懷了南赫哥哥的孩子,你會負責的對嗎?你知道的孕婦總是需要被人好好照顧着……”
蘇瑤緊緊盯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是濃厚的癡迷,癡迷之下是一片難言的悲哀酸楚和不甘恨意。
心上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無濤,而她卻已經從天邊掉進了淤泥裡,問世間有幾個人能接受這樣巨大的差距,至少她不能!
不論付出什麼代價,不論用何種形式,她都一定要死死抓住她的月亮!絕不放手!
“呵,你說懷孕就懷孕?孕檢都沒有一個你當我是傻子?”
厭惡地瞥了蘇瑤一眼後,陸南赫擡手避開蘇瑤試圖抓住他手臂的動作。
“那一晚我們究竟有沒有發生關係都還不清不楚,就算你真的懷上了,誰知道你肚子裡的種是我的還是別的男人的。”
他頓了頓,“畢竟,像你這樣惡毒成性,滿嘴謊言的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不是嗎?”
男人言辭間的厭惡和冷漠刺痛了蘇瑤的心臟,淚水瞬間涌出眼眶,她喉嚨愈發沙啞,像是形容枯槁的老婦人。
“瑤兒真的沒有,那些事情都和瑤兒無關,南赫哥哥……”
“再說一次,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別亂叫哥哥。”不想和麪前的人繼續糾纏,陸南赫不耐地邁開長腿就要進小區,“那些事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最清楚,再跟上來別逼我打女人。”
儘管對方惡語相向,但蘇瑤像魔怔了般依然卑微地想要挽留,但是卻被小區鐵門和保安齊齊攔住。
望着陸南赫毫無留戀離開的背影,劇烈的不甘席捲了她的內心,蘇瑤驟然喊道:“那是不是隻要我帶來孕檢報告,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
男人離開的腳步微微一頓,最後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然而這些微的停頓,落在蘇瑤眼裡,卻是無言默認。
好,懷孕是吧!
站在原地的蘇瑤凌亂黑髮中,露出一雙赤紅的眼眸,偏執而執拗地凝望着陸南赫遠去的身影,無端讓人感到有些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