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正好!”王桂芬將剛纔驚懼害怕的感覺拋到腦後,一把拽住蘇瑤的手,生怕她跑了。
“你是不是和江國華一夥的,騙得我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他身上,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幾天我損失的錢還給我,你就別想走!”
蘇瑤脣角無聲地勾起一絲冷笑,不過是幾千塊錢而已,放在不久前對她來說甚至還夠不上一頓飯錢,現在居然會因此被人威脅。
“我看見了,江晚晚不願意給錢,所以讓保安把你們趕出來了是嗎?”
被人看見這種事,顯然不是什麼令人感到開心的情況,王桂芬不耐煩道:“你看見了還問!還錢!”
“我知道她不會給。”
蘇瑤平靜而緩慢地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刀,朝着王桂芬道,“放開。”
她語氣平靜得詭異,尤其嗓音還粗糲難聽,更讓人怵得慌的是她手裡那把刀的刀柄上血跡斑斑,看着尤爲嚇人。
王桂芬下意識就鬆了手,打了個結巴,“我鬆……我鬆了,你冷靜點!”
收回手的蘇瑤沒有再多說什麼,握刀的手卻一直沒有放下去,嚇得王桂芬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刺激了面前的危險分子。
“雖然江晚晚不肯給,但是她確實很有錢,我可以幫你搞到錢,但是最後我們三七分,我七你三。”
王桂芬回憶起方纔光鮮亮麗的江晚晚,和對她唯命是從的前臺小姐和保安,心下也十分認可江晚晚有錢這個事情。
那個能在全國最大的集團,橫行霸道的江晚晚,一看就是榜上了不得了的人物。
但是她三這女人七,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點。
“既然你有辦法搞到她的錢,爲什麼不自己去,想必是你知道,這件事只有我加入,才能讓你成功!既然你知道我的重要性,就別忽悠我什麼三七分了,就算真這麼分,那我拿的也得是七!”
雖說眼前的蘇瑤看着不像個好人,但是怎麼看都不過是個丫頭片子,而她王桂芬,這些年吃的鹽都比這丫頭吃的米多,她這麼大個人,還會怕這個小姑娘不成?!
王桂芬眼睛轉了一圈,盤算得明明白白。
只是——
“你這是在和我談條件?”蘇瑤把刀提起些許,眼眶裡流轉着兇狠的暗光。
看起來就像是要殺人!
這個帶着狠勁的眼神,江王桂芬嚇得心臟一揪。
蘇瑤呼了一口氣,“頂多五五!你再給我多廢一句話,我就讓你沒命花這個錢!”
看到蘇瑤這幅姿態,王桂芬也有些心急。
她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橫豎也進不去更多了,如果真能賺到錢試試又如何。
“我答應!你說說看什麼方法!”
盯着她的蘇瑤眸中劃過得逞的陰狠笑意,隨後將手裡的手機遞給她道:“方法就是這個。”
“你說,如果女菩薩江晚晚忽然被曝出虐待父親和後媽,還讓人把你們趕出去,她會怎麼樣。”
望着王桂芬眼底那貪婪的目光,蘇瑤知道她是個聰明人,顯然已經是聽明白了:“去吧,趕緊追上江國華,用你的方式,哄他一起拍個視頻,‘揭露’江晚晚的真面目,這件事上,她若是想解決就只能找你們澄清,到時候……”
“到時候她不給錢,我們就讓她身敗名裂!”
王桂芬捧着那個看起來殘破的手機,就像是捧着一筆鉅款般興奮。
“這件小事,我相信你可以做好。”蘇瑤再次掃了她一眼。
王桂芬對眼前這個女人,雖說有些非好感,但天底下,沒人會嫌棄送上門來的東西,而且,這次,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她根本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找到江國華。
而這一次,箭到弦上,不得不發。
那個江晚晚,她死定了!
——
信耀總裁辦公室。
宋辭敲響辦公室的門,在得到裡面男人的同意後,他恭敬地走進辦公室低聲道:“爺,剛纔有一個自稱是少夫人父親的男人找上門,堅持要見少夫人。”
“父親?”
垂眸看項目書的陸湛視線一頓,問道。
“是,從之前調查的結果看,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少夫人的父親無疑,而且少夫人和他的關係和調查結果上寫得相差無幾——十分差勁,所以少夫人讓保安把人直接丟出去了信耀。”
稍微停了一下後,宋辭補充道:“他今天來是因爲想要二婚,讓少夫人給他拿一百萬的彩禮。”
不知所謂。
陸湛淡漠地重新將視線投注到文件上面,問道:“我的女人心情怎麼樣。”
宋辭:“……”不愧是湛爺,這一本正經的稱謂,真是越說越順嘴。
“看着不是很好,生着氣回了實驗室,到現在都還抱着小少爺在露臺上說話。”
宋辭說完便垂首站在原地,等待着湛爺的命令。
果不其然,聽到江晚晚心情不怎麼好後,陸湛眉宇微皺,薄脣緊抿,思考了幾秒後他吩咐道:“你去……”
……
另一邊。
在江晚晚和江小寶一起憤憤不平地吐槽了江國華半個小時之後,剛回實驗室,就發現自己的辦公桌上,擺上了滿滿當當的花束。
那叫一個春色滿園關不住,好多支紅杏出牆來。
江晚晚:“?”什麼情況。
一旁假裝工作,實則認真吃瓜的實驗室人員,見江晚晚和江小寶從露臺上回來後,低咳一聲解釋道:“這是陸總身邊的宋特助剛剛送來的,說是陸總用來哄江小姐開心。”
一聽這話江晚晚還沒有什麼反應,一旁的江小寶倒是小臉一沉。
他就知道那個男人圖謀不軌!
真想立刻送陸湛出殯!
“……”
有些失語的江晚晚默了兩秒,他哪裡看出她會是喜歡花的人,這玩意兒除了增加搞衛生的工作量,還有什麼別的作用嗎?
別說哄她開心,搞她心態纔是真的吧!
再退一萬步講,哪怕陸湛給兩張餓了麼5塊抵價券,都比送這麼多礙眼還不實際的東西強。
真特麼晦氣。
一邊腹誹着,江晚晚一邊走進桌子,等視線的焦距對準了花朵的紋路,她的一雙眼,突然猛的顫了顫。
天哪,是她眼花了嗎?
這花朵上堆着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