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白剛打算開始煉丹,就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
“小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方白疑惑的打開房門,卻發現外面站着的是段天,後者見他一臉詫異的表情,笑道:“怎麼,不歡迎?”
“當然歡迎。”方白閃身讓了進來,段天目光四下一掃,道:“想不到方兄對丹道還有些研究。”
方白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房間裡丹藥殘渣的味道還沒有散去,沒想到段天如此細心。
“段兄取笑了,不過是隨便玩玩。”
段天鄭重的看着方白,道:“方兄天賦之強,段天生平少見,千萬不要因爲其它東西而誤了武道,不值得!”
“多謝段兄提醒!”
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看來段天把他當作朋友了。
世家子弟,並不是所有人都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也有許多出類拔萃之人,段天是,項樗也是。
“我來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段天苦笑道:“你現在不但是武院的名人,也是皇城的名人。打賭贏了司空玉陽的事情在皇城都傳開了,都想見識見識聚氣七層闖過登天塔十四層的少年英豪!
事情驚動了司空皇后,三個月後就是她的壽辰,司空皇后和殿下打過招呼,一定要把你帶去見她。”
“什麼?”
方白徹底驚呆了,司空玉陽是當今皇后最疼愛的侄兒,據說比她的親兒子還要寵愛,這在皇城並不是秘密。
沒想到他們打賭的事情會驚動司空皇后,甚至提出要見他,方白有些慌了,要是司徒皇后想要動他,大楚王朝沒有人能保得住他!最新y章¤p節d上酷…`匠網
“殿下怎麼說?”
話一出口,方白就後悔了,項樗絕不會忤逆司空皇后的決定,至少表面上不會。
“殿下想徵求你的意見。”
“徵求我的意見?”
方白苦笑搖頭,他有拒絕的餘地嗎?司空皇后真要是出手,他拒絕了也沒用,除非一輩子躲在武院,否則,大楚王朝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重要的是,他能躲在武院,母親白語芙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段天笑道:“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司空皇后肚量再小,也不至於對你出手。
聽說這次壽宴非常隆重,不但四大家族許多老一輩會現身,年輕一代成名高手都在宴請的範圍之內。
武院三榜上的所有學生,也都發了請帖!”
“哦?”
聽到這裡,方白動容了,司徒皇后好大的手筆,看來事情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你猜到了?”
段天的臉色突然變得很不好看,“司空皇后此舉,無非是想替項傲撐腰,藉機打擊殿下一方的勢力。
到時,他們一定會找機會發難,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方白道:“不至於吧,畢竟是司空皇后的壽宴,難道他們會做什麼手腳不成?”
“你太天真了!”
段天搖頭道:“最是無情帝王家,何況司空皇后對殿下是恨之入骨,若不是有陛下保護,恐怕早就下毒手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
方白對皇室項家的事情所知不多,只知道和項樗爭奪皇位的是八皇子項傲,看來事情並沒有外界傳的那樣。
有司空皇后支持,再有司空家和韓家鼎力相助,無論怎麼看,項樗的贏面都不大!
“你放心,如今你是聲名在外,尋常聚氣境輕易不敢對你出手。”段天繼續道:“凝神境不會出手,所以你很安全。”
聽到這裡,方白不禁搖頭苦笑,自己的實力很清楚,登天塔如果不是有煉天鼎相助,他已經敗了。
即便那天和天星對戰生死臺,現在回想起來,天星從頭至尾都沒有殺機,否則,他絕對不會活着站在這裡。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聚氣境想對他動手,要好好掂量掂量。
段天丟下一句,‘三個月後來找你’就走了,剩下方白一個人想了許多,最後還是決定先修煉,煉丹的事情抽空來做。
能在三個月內提升到聚氣八層最好,如果不行,聚氣七層巔峰也可以接受。
他現在有大把的靈液,不用擔心資源不夠,只要靜心修煉就好了。
皇城,最近都在談論一個話題,二皇子項樗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個人,竟然把司空玉陽給贏了,而且闖過了登天塔十四層。
這在皇城足以掀起一場波瀾,無論是涉及到司空玉陽的話題,還是一個聚氣七層闖過登天塔十四層。
皇宮,明月宮!
潔白的輕紗籠罩坐塌,一個身姿曼妙的身影在輕紗後朦朧動人,富麗堂皇的房間中央站着兩個男子。
一個衣着簡單樸素,一個蟒袍加身,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霸氣。
“大哥,玉陽的事情到此爲止,他馬上就要成爲武院弟子,這段時間容不得馬虎,再給他一百萬貢獻點。”
輕紗後的女子聲音明亮動人,語氣中充滿威嚴,一種不容置疑的氣息傳來。
“好!”
衣着樸素的男子淡淡點了點頭,清瘦的面容古井無波,只有偶爾眼中閃過的精光,彰顯他是一個久居上位之人。
“傲兒,三個月後,不容有失,要讓他永不翻身!”女子再次道來,蟒袍男子恭聲道:“孩兒謹記母后教誨!”
母后?
大楚王朝只有一個人敢稱後,那就是當今皇后司空明月。
而站在房間中央的兩個男子同樣身份顯赫,衣着樸素的男子是當今司空家家主,司空明易。
蟒袍男子則是當今八皇子,項傲!
“傲兒,你先下去,我有些話要和你舅舅說。”司空明月話音落下,項傲躬身退了出去,誰也沒有察覺到,他眼中閃過憤怒、屈辱的神色。
房間裡短暫的寂靜之後,司空明月淡淡道:“大哥,家族那些老傢伙怎麼說?”
“哼!”
司空明易坐下之後,冷聲道:“還能怎麼說,一羣老匹夫甘於現狀,不想打破平衡!”
“平衡、平衡,又是平衡!”
司空明月話語充滿了憤怒和惡毒,獰聲道:“就是爲了該死的平衡,他們不惜把我送出去。別人都以爲當今皇后高高在上,可是誰又能體會到我的苦?
我恨該死的平衡!我恨該死的皇宮!我很該死的家族!我恨該死的世人!”
富麗堂皇的房間中迴盪起撕心揭底的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