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內務,閒雜人等,滾!”
霸氣!敢在天都城裡這麼吼的人可沒有多少,然而這個世界就是這般殘酷,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國家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說白了,一個大國可能都沒有幾個七環以上的高手,而大派卻有九環的高手坐鎮!而當門派與國家的衝突發生時,談判往往是最好的解決方式,因爲國家一方不敢打也打不了。若門派一方表明是自己的內務時就會發生如今的畫面,即使陰曹地府在天都城內殺人放火,天都城的官方也不會管,甚至是戰神殿也會視而不見。
楚衡與海少羽身形陡然一僵,甚至於擡起的腳步都不敢放下,不是因爲這聲音中蘊含了多少的靈力,而是因爲這句話的意義。
他們兩個可不傻,這大半夜的街上都沒有人,如果不是人家感應到了他們的到來也不會出言喝止。可問題是,他們面前尚還是寬敞空寂的大道,甚至連半個人影都看不到。
也就是說他們距離事發地點還很遠,而對方卻已經感應到了他們,那麼對方不是有着特殊的探查警戒手段,就是實力遠超他們。能夠喊出這麼囂張的話,有很大可能就是後者了!
“我們……還去嗎?”楚衡臉皮有點緊,這話一出口心裡就嘆了一聲,他不該問的。
果然,海少羽完全沒有遲疑的再次啓動向前跑去,因爲前面文伯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文伯從沒有停下,那麼他自然也不能停。
楚衡暗歎一聲,大家畢竟不一樣,文伯不是楚衡的親人,如果他去就是將楚家牽連進去,而陰曹地府這個敵人就不是楚家能夠對抗,甚至不是他們能夠想象的。
歸海一幻:我不建議你去,這個聲音出自一位六環高手,也就是說,前面是一位判官。作爲一個六環級別的高手,能夠出言提醒而不是直接殺掉你們,說明這傢伙脾氣已經不錯了,如果你們再得寸進尺,倒黴的就是整個楚家。
“嘶!我知道文伯不簡單,只是沒有想到竟然這麼能惹事,咋就得罪了六環的高手呢?”楚衡苦笑,陰曹地府是個殺手組織,除非是收錢殺人,一般是不會與外人有什麼恩怨的。現在一想,剛剛那個傻子來楚府並不是什麼求助,應該是他母親將傻子託付給了文伯,只可惜,這傻子卻把文伯給指引到了麻煩之中。
對於傻子引路這種事你沒法說什麼,甚至於連楚彧也誤會了,話說如果真是六環高手找麻煩,那這傻子又是怎麼跑出來的呢?
楚衡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選擇退縮也沒有人會怪他,可逃亡一路上的相處與患難讓他的心裡格外難受。這種掙扎讓他雙手都已經攥出了血卻毫無所覺,這種糾結令他雙眼通紅卻仍不覺甘瑟,這種……
“你擱這社會搖呢?抖什麼,閃啦,別擋着人看熱鬧!”
楚衡只覺得腦袋上突然多了個小小的巴掌將其扒拉到一邊去了,有些懵逼的看着漸漸遠去的墨九背影,剛剛籠罩整個心神的黑暗好像被生硬的撕開一樣,原本的緊張恐懼瞬間就破碎了。
“嘁!一個連修煉都沒有過的小丫頭都不怕,我又在這猶豫什麼呢,呵呵!嗯?社會搖什麼意思?”楚衡沒太糾結這個奇怪的詞彙,反正他知道墨九的師傅經常會教墨九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歸海一幻:別聽她的啊,她跟你不一樣的,理智一點啊!
楚衡完全無視來自指環裡的吼叫,只不過接下來可能要打一場,他也沒有將指環摘下。
墨九正忍着快要炸掉的肺往前跑,嗯,雖然難受但反正不會真的炸,卻感覺身邊一片風,剛剛落下的楚衡已經超過了她,然後留下一句‘回去等消息,危險’之後就漸漸遠去了。
墨九翻了個白眼,你們以爲我是擔心文伯和四娘他們纔來的嗎?不,是因爲他們毀壞了我的酒樓!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出各種幺蛾子,容四娘與文伯是老相識,這個生意基本上算是成了。可偏偏在這種時候出事,這可關係到以後自己的小金庫啊,管你是陰曹地府來的什麼鬼,耽誤老子掙錢,小心我砍死你。
轟!
楚衡拐了個彎終於算是看到了一切,然後突然有點後悔了,自己還是太嫩了,瞎熱血什麼啊!
這是一片很寬敞的街道,月色灑在石板路上反射出淡淡的白光,而剛剛到來的海少羽就躺在路邊的牆角。對,這貨剛過來就被人擊倒了。倒是文伯的實力強悍,正跟一名五環的高手在馬路中央硬鋼!
那可是五環啊,文伯這就相當於是垮了兩級在與敵人拼命了,最最關鍵的是,文伯此時出來的着急,並沒有帶他那兩把神兵斧頭,也就是說他現在光憑一根小型流星錘在支撐。
對,就是支撐,文伯的對手是一名穿着寬大的有點誇張袍子的刀疤臉男人,長相兇惡屬於誰瞄一眼都能回罵‘你瞅啥’的那種人。五環的實力隨着靈力不停綻放而一目瞭然,隨着長袍揮動拔地而起無數旋風朝文伯擠壓過去。那狂暴的威勢怎麼看都屬於佔據了上風。
而文伯的實力似乎終於被逼了出來,流星錘像是從空中頃倒的流星雨,唰唰唰擊打在旋風上竟然能夠將其擊潰!這簡直有點不講邏輯了。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局勢也不會讓楚衡看了想跑。關鍵是在那男人身後還站着三個掠陣的。
這算什麼?人多欺負人少啊,大派也這個德性?楚衡苦笑,現在想跑都晚了因爲對方已經注意到他了,只不過他沒有動,那些看不出實力的人也便沒有搭理他。
“這個局怎麼破?”
歸海一幻: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相信我,轉身,裝作喝醉了的樣子晃晃悠悠離開!
楚衡>_<
“呼,終於攆上了,這是……”
墨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嚇了楚衡一跳,趕忙回身捂上她的嘴,少爺我好不容易將存在感降低了,你就別添亂了好嗎?來,扶着少爺我假裝喝醉,咱們回家。
楚衡以爲憑墨九的機靈應該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只可惜墨九此時眼中滿是疑惑,盯着在路中間掠陣的三個陰曹地府殺手,一點配合的意思都沒有。
“這是在封路啊。”
墨九的話讓楚衡愣了一下,回身看着那三個殺手恍然點頭,“原來他們是屬於外圍警戒的,那麼陰曹地府應該是在不遠處偷偷搞什麼陰謀。”
墨九拉開楚衡的手,左右瞧瞧卻沒有看到容四娘,甚至連那個傻子小峰都沒有見到。嗯?這是什麼情況?
“小峰呢!”
墨九一嗓子就輕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讓在她旁邊的楚衡一陣頭疼,恨不得捂臉假裝不認識。
“被他們抓……”文伯下意識的回答,但轉眼又想到就算說了能怎麼樣,以楚衡和墨九這對兒組合又救不了人。終歸是自己大意了啊,以爲容四娘讓小峰來定遠侯府就是來求援的,但其實是託付!
不過誰也想不到陰曹地府竟然能夠跟容四娘等人扯上關係,這沒道理啊。
得到了文伯的回答墨九再次望向那三人,這三個傢伙不動手,以墨九的能力是看不出來的。不過看其打扮倒是都蠻有特點,記得師傅說過,高手都講究個性,只有雜兵才衣裝整齊統一。
也就是說,這三個人很有可能與那交戰之人平級都是五環的高手!容四娘到底何德何能招惹來這麼多的高手?
墨九沉思了三秒鐘邁着小步子跑向海少羽,伸手將其扶起大叫道:“風緊扯呼!”
嗯?楚衡懵逼,本來墨九要走是應該高興的,可見到她走的這麼張揚又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
文伯的流星錘像是一道血色匹練從頭頂狠狠落下,明明是軟兵器愣是使出了斬首大刀的威風。而那寬袍男人兩袖迎上,一道龍捲風也拔地而起迎上匹練。
轟!狂暴的氣浪再次炸開,正像之前來時聽到的那樣。不過這一次文伯卻是直接借力後退來到了墨九等人身邊。
寬袍疤臉男剛要追,卻聽墨九指着他們喝道:“一個個臭不要臉的,竟然還想以多欺少?真當我們戰神殿無人啊!”
寬袍疤臉男愣了下陡然停滯,自己不是在單打獨鬥嗎?不過墨九的話卻提醒了他,這裡畢竟是天都城,是人家戰神殿的地盤,你們解決內務人家可以不管,但你們要是傷害了戰神殿的弟子,那就別想離開了。
而那個老頭一手流星錘出神入化,最關鍵的是以三環實力靠着殺氣訣的加成愣是與自己拼了這麼久,若說他不是戰神殿的人,估計陰曹地府的鬼都不信。
“哼!這次就暫時放過你們,祈禱以後最好不要被我遇到!”
墨九懶得理對方放的狠話,直接將海少羽遞給楚衡,拉着幾人快步離開,很快就消失在轉角,而這時那四個陰曹地府殺手還在路中央站着。
“他傷的重嗎?”
文伯與楚衡分別給海少羽把脈探查,之後紛紛鬆了口氣算是告訴了墨九答案,很明顯這貨平時除了消遣惡僕之外,也是有好好修煉的。近乎三環的實力救了他,雖然五臟六腑都有震盪,但卻僥倖的沒有破裂,也就是說並無生命危險。
墨九點點頭,“我們先走出他們的感知範圍再說。”
文伯與楚衡擡着海少羽很快就找了一家附近的小麪館,這麪館近乎於露天的,不過夜晚也不收拾就能看出這麪攤老闆應該是常年在這做生意的。
“文伯,你先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伯臉上難看起來,其實文伯比楚衡與海少羽先到了還不到兩分鐘,不過顯然他的待遇沒有楚衡和海少羽好,那些陰曹地府的殺手並沒有出言提醒,直接就是漫天的暗器灑下來。
好在文伯本身有兩把刷子,流星錘旋轉形成了一片天幕算是勉強將所有暗器都擋了下來,誰知手中一輕原本被他提着的小峰就被劫走了,最可怕的是他還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方法,低頭一看小峰就已經在對方手上了。
墨九與楚衡齊齊皺緊眉頭,倒不是懷疑文伯說謊,但剛剛他們兩個誰都沒有發現地上有什麼散落的暗器。很顯然這是三名圍觀殺手之一的能力,而那個一瞬間就將小峰搶走的殺手應該不是速度快,因爲如果速度夠快直接將文伯抹了脖子就好。他們是陰曹地府的殺手,可不會有手下留情的無聊行爲準則。
墨九撓了撓後脖頸,猜道:“如果沒有料錯,他們想要做的事情還沒有做完,不然也用不着派人攔路了。”
楚衡攤手道:“話是這麼說,但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啊,要知道這裡最強的也不過是三環,雖然很擅於越級挑戰,但不代表可以越級單挑一羣人!再說五環的高手用來守門封路,那是不是意味着在裡面有更加強大的敵人,你難道還能打得過六環高手?”
文伯噗通一聲坐倒在地,臉色有些發白,“不能,剛剛你們若是不來,我最多還能再撐三分鐘。”
楚衡見狀聳了聳肩,這其實也在意料之中,文伯剛剛三環在身體素質和靈力渾厚程度等等方面都不是對手,若非殺氣訣夠強,那早就死一邊去了。
文伯的臉色有點不甘,“可……難道我就只能袖手旁觀嗎?”
“能袖手旁觀就不錯了,至少還沒將命送掉。”楚衡搖搖頭將海少羽再次扶起,先回家吧,至少先將海少羽治好,否則耽誤了病情就得不償失了。
文伯看了看昏迷的海少羽又想起被抓走的小峰,只覺得自己是個蠢貨,咋就那麼自不量力呢?明明是託付卻想成了求救,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峰哥啊!
墨九與楚衡知道文伯肯定心裡難受,不過現在真不是放手送他去死的時候,兩人對視一眼扶起海少羽往家的方向走,文伯看墨九踉踉蹌蹌的小身板也回過神來,只得代替墨九扶住海少羽。
兩個修煉過的人速度就會快不少,等墨九回到定遠侯府的時候楚衡已經叫來了御醫,這還是因爲楚彧是皇上面前的紅人,否則御醫纔不會晚上出診治療一個侯府護院呢。
……
海少羽的重傷讓整個侯府都有點雞飛狗跳的感覺,甚至連文伯都壓不住,當然也沒必要壓。這件事肯定會被這滿府的探子傳到各個勢力的耳中,之後是什麼反應有什麼影響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墨九也不關心這個,她回到侯府之後直接鑽進了自己房間將紅裙子穿上拎起琉璃兔就往外跑。陰曹地府是吧,這事可沒那麼容易完,尤其剛剛那個寬袍殺手,你還敢威脅我,你攤上大事了知道嗎!
其實墨九也挺怕,她不是怕死而是怕等自己再趕到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了。不過好在,陰曹地府出動了這麼多高手,所爲的必然沒有那麼容易達到。
事實也像墨九推測的那樣,當墨九再一次來到那條街道時,發現那四個陰曹地府殺手仍舊在原地守候。墨九撇了撇嘴大搖大擺的從他們身邊走過,甚至還看到那個寬袍殺手在隔着袍子偷偷撓屁股。
墨九快跑向街道深處,然後就發現今夜的事情怕是遠超她的預料了,因爲在不遠處竟然還有第二批人在攔截防守,而且仍舊是四個人的組合。
“竟然有兩批人防守,裡面到底在做什麼?”
墨九的好奇心越發嚴重了,越是往街道深處她越是小心謹慎,不是怕被發現,她對於師傅留下的紅裙子還是有信心的,連天下第二的歸海一幻都發現不了,更何況這些蝦兵蟹將。
她是想要找找有沒有非陰曹地府的人隱藏在附近,要知道這裡畢竟是花國的地盤,也是戰神殿的總部所在。你說是處理內部事務我可以給你面子,但也不可能不監視一下吧,萬一你搞些陰謀怎麼辦?
很快,墨九就找到了戰神殿的人,只不過這位並沒有躲在暗中監視,而是在與一個陰曹地府的殺手對峙。而且還是站在房頂上對峙,由於墨九上不去頓時沒有了看熱鬧的心思,只是通過超卓的耳力隱約聽到兩人在胡謅一些‘你不該來’‘我還是來了’之類的廢話。
再往前跑去,墨九終於看到了陰曹地府想要隱藏的一切!
大約有十幾個陰曹地府的殺手將整個區域圍的水泄不通,而在包圍圈中心則有五個身影在不停激鬥。
墨九小心的鑽進包圍圈之內,定睛一看卻是輕易就找到了容四娘與小峰。此時小峰正昏迷在容四孃的懷裡,而容四娘自己則不停的咳血,靠近一看卻是發現她的整個胸膛已經有些下癟!
墨九心中一緊,這個傷勢……換成常人應該已經死了吧!
墨九眉頭深鎖,此時已經沒有再想什麼酒樓的事了,只是緩緩靠近,在容四娘耳邊輕聲道:“別驚訝,是我。”
容四娘眼中微微一凝,帶着難以置信的眼神微微偷瞄了一眼,發現墨九一身紅裙俏生生的站在了她的身邊。
“你還有什麼遺言?”墨九輕輕問道。
容四娘眼神轉動發現周圍的陰曹地府殺手竟然都像是對墨九視而不見似的,眼中不由又添了一絲熱切的名爲希望的光芒。
輕輕將懷中的小峰交給墨九,以墨九的體型扶住小峰顯然有點費勁,但好在也不是不能做。
“將他藏起來,別讓陰曹地府的人得逞。”
容四孃的精神似乎意外的好了不少,血也不吐了,整個人鬥志滿滿。
墨九卻知道這叫做迴光返照,無奈點頭,又問:“陰曹地府爲何殺你?”
容四娘擡頭瞧瞧激戰的五道人影,慘笑道:“因爲我們是他最後的人性寄託!”
這個他是誰?墨九沒有再問,她已經看出容四娘快不行了,勉強背起小峰就要離開,容四娘卻又拽住她的裙角道:“在我酒樓櫃檯的地磚下,有一切的始末,告訴小文,不要想着替我們報仇了,保護好小峰!”
墨九點點頭一步步的挪出包圍圈漸漸走遠,容四孃的雙眼有些顫抖,像是一個困了幾天的人在掙扎,在告訴自己不要閉眼。直到目送墨九與小峰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後纔算是鬆了口氣,一口鮮血再次吐出。
容四娘知道,這也許就是最後一口血了,但她已經不在乎了,擡頭望向五個激鬥不停的身影,她用盡平生最大的力量宣泄道:“葉峰!下輩子,我不要再替你養孩子啦,我要自己生!”
悲愴的聲音刺破夜空,讓已經走到另一條街道的墨九微微頓了一下,她知道,容四娘已經死了。但她用最後的力氣向兩個人傳達出了重要的信息,一個是墨九,一個是那天上激戰的其中一人。
墨九可以通過這句話知道,五個交戰的人中有一個是原本以爲已經死掉的葉峰!
而葉峰也該明白,孩子現在安全了,以及……容四娘對他的愛與遺憾!
吼嗚!轟隆隆!
沉悶的怒吼緊接着響徹大半個天都城,如同遠古兇獸又好似滾滾悶雷,然後便是一陣狂暴的氣浪,通過一條條街道的蔓延很快就到達了墨九身邊。
墨九無奈只能先將小峰放下用身體護住,砰砰啪啪,在一陣瑣碎的撞擊聲後兩邊的房屋呈現不同程度的破碎,一根碎裂的木條直接撞碎了墨九的肋骨,不過她一步不退愣是將小峰牢牢護住,而等氣浪退去,墨九的肋骨也再次恢復原樣。
砰砰轟轟!
遠處大戰的聲音更加激烈了,也不知道是哪個開始毫無顧忌的攻擊,周圍房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塌,原本月色清亮的雲朵漸漸變成血色,附近街道的溫度開始升高。
“快跑啊,快跑!”
一個百姓終於忍受不住開始從建築物裡往外跑了,他們的面色看起來非常難看,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潮紅,時不時還有鮮血從口鼻處溢出。
墨九一看便知定是某種能力對這些百姓有傷害,低頭一瞧果然見小峰的臉色也有些不對,無奈之下只能先將小峰背起,跟着人羣跑出這能力的作用範圍纔算罷了。
接下來怎麼辦?聲勢弄的這麼大,戰神殿的人還不來嗎?墨九想了又想,先將小峰送回侯府自己的房間,接着再一次出來了。
對,她不信這一夜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她也不準備讓陰曹地府的人就這麼囂張放肆的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