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的臉色略微蒼白了一些,在定住水心之後,他的雙手一直在飛快結着法印。隨着那些法印的結出,秦方原本已經十分虛弱的神念變得更加虛弱,十分勉強地維持着意識的清明。
水心完全不知道秦方在做什麼,她只是有種不祥的預感,秦方絕對要對她做出什麼很過分的事情。
“喂,你要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啊!你可不要太自信了,這次我派來的人可不簡單,那個張龍也是我的手下。若是我猜得沒錯,你的幾個相好和兄弟已經被抓起來了。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你就……”
“這樣啊,那我就更要使用這一招,不然拿什麼和他們談判?”秦方冷笑着,那個的笑容讓水心的神色不由得慌張起來,她不知道秦方要對她做什麼事情。
綠蘿樓之外,被喚天哥的男子雙眼微微眯起,臉上露出玩味的微笑。
“柔兒,你看到了嗎?那個小傢伙好像要做什麼事情,你覺得,他要使用什麼樣的道法呢?”
“從真元流動的方式和神唸的變化來看,應該是直接作用靈魂的道法吧。他應該是想在那個女孩子的靈魂深處留下烙印,徹底控制那個女孩子。”柔兒眼中金光隱沒,在這麼遠的距離之外,她竟然透過了房屋,將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呵呵,柔兒就是柔兒,眼光還是那麼準。看來我們的確不需要出手,那小子應該可以應付的,他果然有自負的本錢啊。”
兩個超級強者在外面沒心沒肺地討論着,綠蘿樓中卻是打得如火如荼。正如秦方所說的那樣,上官清月這邊的防禦實在太變態,散仙法器的威力實在不是那麼簡單。
這裡大部分的攻擊都落到上官清月這邊,可依舊打不破那邊的防禦,反而被反震之力震傷了不少人。不過,上官清月那邊的壓力也是巨大,爲抵抗那些攻擊,這方所有人的真元都要消耗殆盡,被動的防禦所消耗的真元十分龐大。
幽憐那邊,也許是因爲張龍刻意放水,所以承受的壓力要小得多。不過,他們用來抵抗的法器也弱了許多,所以依舊十分吃力。
“蘭執事,水心小#姐那邊怎麼還沒解決?她有魔主大人的屠神魔器,一定能夠打破那些散仙法器防禦的!”張龍的神情無比冷峻,現在的他倒沒有剛纔那般輕鬆的樣子。
“你不怕死的話就去試試吧,水心小#
姐不知道因爲別人打擾她殺死多少自己人。她之所以一直不出現,應該是相信我們可以解決這些傢伙吧。”老鴇語氣冰冷地說道,這番話說得張龍立刻沒了那種想法,他不禁感嘆,修魔的人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維去揣摩。
“那怎麼辦?照這樣子下去,我們根本就不可能突破他們的防禦。再拖下去,恐怕雲霞宗的援兵就會趕來的。”張龍說出這個最嚴峻的問題,的確,雲霞宗的援兵若是一到,他們的任何優勢都會消失不見。到時候,死得不是他們纔怪!
“先集中力量解決天蒼殿那幾個小鬼,就是他們拖出了我們一部分力量。張龍,你的心思我很清楚,我們不會殺了那個幽憐,會將她交給你處置的。”老鴇冷冷地說道,話語中帶着一種不可忤逆的權威。
“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這也是魔主大人對你的獎勵。不過,前提是我們要抓住她,懂了嗎?”
“好,那我們先集中力量解決他們這邊!”張龍十分興奮地說道,剎那間,上官清月那邊的壓力驟減,幽憐這邊受到的攻擊猛增十倍。
混元金鼎雖然已達玄器巔峰,但是,在這麼猛烈的進攻下,它的威勢彷彿消融的冰雪,消失得極快。
天蒼殿的幾人臉色驟變,死亡的威脅將他們重重籠罩。
“不要殺我們,我們投降!我們投降——”幾個天蒼殿弟子已經開始嘶喊起來,這一聲嘶喊,另外幾人也立刻暴起,朝幽憐抓去。
上官清月看到這一幕,眉頭立刻皺起,似乎很掙扎地做了一個決定,伸手一抓,便將幽憐抓進防禦光罩中。
幽憐一離開那個混元金鼎的防禦範圍,維繫混元金鼎的力量瞬間消失。那些天蒼殿的弟子們原本還以爲自己的舉動會保住他們的命,可沒想到,驚濤駭浪般的攻擊依舊降臨到他們身上。
慘叫不絕,六個人就這樣化爲血霧,死的不能再死!
“臨危背叛,死不足惜!”張龍惡狠狠地說了句讓許多人都無語的話,說到背叛,他好像更加徹底吧。
幽憐伸手一抓,混元金鼎被她收回。在風馳電掣間,她將混元金鼎打入上官清月的防禦結界中,再次將防禦結界的力量提升了好幾個層次。
“爲什麼救我?”幽憐問出這句話,彎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不爲什
麼,你死了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讓敵人更加強大,這一點我還是知道的。”上官清月面無表情地說道,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藍小蝶,道:“小蝶師姐,若是我們雲霞宗也有什麼人意圖背叛,就直接先殺了他,就算死,也是他先死!”
“明白,要是有誰不想活的話,我會讓他連渣子都不剩!”藍小蝶冷冷地說道,一番話說得某些人打骨子裡發冷。
張龍冷笑着看着他們,道:“現在好了,集中力量解決一處就可以,所有人都給我聽好,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打破他們的防禦!”
“真的?你們信不信我打爆她的腦袋?”一聲冷笑從張龍身後傳來,秦方如同閒庭信步般慢慢走來,而他的手則是放在水心的肩頭,這一幕場景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水心小#姐,您怎麼……”
“瞎了是吧,還不讓他們停下來?你們的水心小#姐現在可是我的俘虜,相不相信,我只有一個念頭就能讓她灰飛煙滅!給老子快點停止攻擊,我數到三……三!”
“快停下,通通停下!”老鴇驚叫道,彷彿一隻扯着嗓子的公鴨,十分地刺耳,震得秦方耳膜都有些發疼。
水心則是一言不發只是等死的樣子,神情倒是平靜淡然。
“喂,我都在你的靈魂深處留下烙印,你就不能有些做俘虜的覺悟?你老這麼高傲的樣子,會讓我很難辦的。”秦方暗暗傳音道。
“我就這樣,你能把我怎麼樣?我現在可是你們的保命符,我的身份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你還敢對我怎麼樣?哼!”水心一邊說着,猛地跺了秦方一腳,痛得他是齜牙咧嘴。他們倆哪像什麼劫持與被劫持的關係,分明像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綠蘿樓外,被喚天哥的男子淡淡地一笑,道:“柔兒,這兒恐怕沒我們事了,我們還是回去休息吧。”
柔兒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天哥,我們還不能回去休息,有件事我們必須得去做。”
“嗯?真的很必須嗎?我怎麼感覺我們有些越俎代庖?”男子皺眉說道。
“就當是幫他們第一個忙吧,若讓他們自己去做,恐怕會有很大的危險。天哥,這次就當是破例吧。”
“嗯……好吧,既然柔兒你這麼說,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就幫那小子掃清一些障礙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