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八章 似水柔情

坐待日開日落.笑看歲歲年年.萬般糾纏.只求一個朝朝暮暮,若今時今日。

她愛上了那年的花瓣紛飛,也愛上了這一年的水暖天和,不再費心遮掩天姿絕色,一襲素白羅裙,墨發披散,若貓兒般蜷曲,頭枕着蒼雙鶴盤起的腿上,青絲散在他淡紫色的袍擺上,絲絲縷縷,癡癡纏纏,一手抓了他一縷墨發繞在蔥白的指間,另一手半遮了自己的眉眼,透過指縫看着天邊的浮雲,身下是他們定了情的平臺,溫溫婉婉,留存在心中一生不會忘記的暖意。

蒼雙鶴善謀略,精醫理,晏亭知道,他也通音律,至今猶記得第一次聽他彈奏那日,他說過在他眼中,她是最美!畢竟是個女子,存着幾分虛浮,這樣的話聽在耳中,總也忘不掉的歡喜,此時此刻,又聽了他的樂,心情會隨着他的樂曲翩然起舞。

對於蒼雙鶴來說,這也實在算得上難得的閒適,暫時拋開了那麼許多的勾心鬥角,盤膝坐在平臺上,手中捏着玉簫,曲子隨着他的心思起起伏伏。

聽着聽着,倒是令晏亭生出了幾分迷茫來了,昨日的抵死纏綿,今日的閒適安逸,一如她多年的夢境,竟有些分不清此時是真是幻,天空中方纔一直盯着的那一抹雲此時又變化了形態,若說方纔是個臃腫的小獸,這一會兒又被風抽得長長的,幾分蛇的模樣。

這多端的雲就好像晏亭的心性,隨着周邊的環境時時變化着,或許蒼雙鶴便是風,隨時塑造了她的形態,縱然知道他有百般算計,可她依舊願意隨着他的意願改變,還是放縱了自己這樣真心的愛上了,其實她本不是個心懷大志的女子.若沒有逼人的時局,她大概會如尋常女子一般.安於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尋一份可以長長久久的愛情,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隨着時光老去,直至化塵,可是那也只是她的幻想,從她出生之後,命運已定,原該悽楚.如今卻被這樣的男子愛上了,也算是福澤了。

突然就笑了,將身子調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仰面看着蒼雙鶴,這個人生得很禍害,不管是什麼角度皆是這般的害人不淺,好在他也是愛着她的,不然,她未來的日子失概要比當初她的孃親還要悲慼。

晏亭看着蒼雙鶴,並不敢明日張膽的看,手依日遮着眉眼,就好像剛纔看着天上的雲一般從指縫間張望,聽得分明他的曲子沒有任何的變音,想來他大概是沒發現她這等小動作,實在未曾想象過,有一日她竟也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躺在他腿上。

嘴角翹起了完美的弧度.陽光透過指縫晃着她的眼,被光線襯着的蒼雙鶴,當真若世外的仙人一般,越看越是別不開眼。

她這廂兀自陶醉着,覺得做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也實在有些樂趣,樂此不疲的反覆着,未曾留心的時候,眼前的陽光突然沒了,直覺反應便是將遮了眼簾的手移開。

不想她的手將將拿開,那帶着醉心味道的脣便覆了上來,將她的脣堵了個嚴實,輾轉淺柔的吻着,將她逼進迷醉的深谷。

直到晏亭腦子暈陶陶的辨不清南北,呼吸也漸至紊亂,蒼雙鶴才緩緩的移開了自己的脣,手依舊捧着她紅潤的臉龐,淺淺的笑道:“可喜歡?”

晏亭聽見自己的心異常的跳着,面上卻不肯認,撇撇嘴不屑道:“一點技巧都沒有。”

蒼雙鶴又笑出了聲來,柔和道:“爲夫是在問夫人可喜歡這首曲子,卻原來夫人是不滿意爲夫方纔伺候的不周到,如此爲夫也不好太過糊弄了,這便好生的服侍了夫人。“

他的話說得淺白,話還沒完,已經不安分的將方纔捧着她臉的手從她略敞的衣襟探了進去,靈巧的手指描繪了她胸前的曲線,一邊動手,那廂嘴上還要如下流的坯子般嘖嘖有聲道:“先前瞧着夫人這一身單薄,總猜想着若然褪下衣衫,大概也便同爲夫一般直上直下的,不過爲夫既然是真心的愛上了夫人,倒也不會計較那麼許多,勉強的閉着眼任憑夫人予取予求,卻是不曾想,夫人竟有如此妙身姿,爲夫當真是格外撿了大便宜。”

春風習習,花影漫漫,閉着眼無力的癱軟在聽了蒼雙鶴這話之後頓時消散,甩開胸前的手,霍然坐起身子回過頭惡狠狠的瞪着蒼雙鶴,咬牙切齒道:“蒼雙鶴,你這下作的腦子能不能想點別的東西,你說誰和你一樣直上直下,誰是大便宜?誰對你予奪予求來着?”

她這頭怒氣高漲,那頭蒼雙鶴沒有絲毫改變,視線看似是微微的垂,可晏亭還是能瞧得分明他看在哪裡,她以爲蒼雙鶴只是將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卻不想這會兒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見的卻是完全敞開的衣襟,露出白嫩圓潤的一片,上端一點紅潤旁還留有一抹青紫的吻痕,挨着那精巧的一點,透着說不出的曖昧,面上頃刻間又炙熱了起來.胡亂的伸手將衣襟拉上,白了蒼雙鶴一眼。

“既然夫人要求爲夫想些旁的,爲夫自然要遵從夫人的教誨,那就想想今晚是你上我下,還是我上你下好了。”

眼看着晏亭粉雕玉琢的變成了豔麗的紅,蒼雙鶴嘴角的笑愈發的聽着蒼雙鶴說出的話由淺白轉爲露骨,這會兒又陰測測的笑(在晏亭眼中,此時的蒼雙鶴即便笑的尤勝春花,對她來說也是陰測測的笑!),晏亭再也忍不住,擡腿就向距離自己最近的位置踢去,結果是一如過往被他靈巧的躲避過去。

“死妖孽,道貌異然的傢伙,背地裡淨是些齷齪的念頭,實在的小人……”

晏亭搜腸舌肚的尋着罵人的話,嘴癮還沒過夠,身子不知怎得又被蒼雙鶴攬在了懷中,聽他在她耳畔灑然的笑,“男歡女愛,實乃萬物生息再正常不過的行爲,爲夫又不曾通入空門,想着這些也是應該的,怎可稱之爲齷齪,若然哪一日,爲夫腦子裡不再念着與夫人這般歡好,想必夫人才真該怨我了。”

這樣被他抱在懷中,他便看不到她的羞怯和尷尬,倒也放任了自己的表情,並不掙扎,將自己的頭軟軟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聽他最後的兩句,心頭又莫名的生出了悲涼,帶着幾分不安,先前的咒罵全拋諸腦後,展開手臂緊緊的纏住蒼雙鶴的身子,喃喃的念着:“畢竟如今年華正好,又是新人,腦子裡時時念着也是正常的,自古有言,到手的便不再珍貴,若然我年華老去,容顏不再,你可依日會這般的戀我?“他聽說過的,陰業第一次獨自將幼小的晏亭拋在山間,她總是不相信陰業會將她一個人留下,一日兩日的不見才知道陰業是真的放開她了,山間的異獸速度都快,偶然間能遇到個溫順的,她才能吃上幾口獸乳充充飢渴,時日久了,便不再相信任何東西。

又或許陰業有意爲之,晏亭藏在臥榻下的箱子裡那些民間流傳着的泛黃的小冊子上的男女情愛.多半都有一個曼妙的開始,美好的甚是虛假,卻都得了個淒涼的結局,不礙乎美人遲幕,新人換舊人,或者狠一些的,聽了新人的話,倒把舊人活生生的逼死,一個比一個淒涼,愈發的讓晏亭縮頭縮尾的不敢去愛。

上頭的幾本到後面便有斑斑的淚痕,到了下面的,蒼雙鶴看過,多半都在男女成了婚姻,便將書頁打個褶,後頭再是悲慘也不再顯出淚痕——在她的心中,那一段段故事,皆大歡喜之後便該沒了後文,所以只看一半,終究是不信情的,想來會接受卿玦,只是因爲他愛得太深,所以才能令晏亭有賭上一賭的心願吧。

他許她山盟海誓,她也要再絮絮的問,蒼雙鶴緩緩的收緊了手臂,他能將她埋在心底的愛情逼出來,可驅散她潛伏的不安卻並不那麼簡單,不再費心解釋,靈巧的手錄去她寬鬆的衣衫,方纔還潑着性子踢他的晏亭這時也如貓兒般柔順了,順着他的動作緩緩的仰躺在寬闊的平臺上,他與她只有三天的閒,三天後就要回到那個紛亂的地方去面對一團的亂,就讓她爲自己活一次,已經愛了,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呢?

他的身子終於不再冰冷,可以熨燙她泛着寒的心,天地間只剩下最原始的律動和飽含情感的呻吟聲,他們兩個看似涼薄的人竟也可以這般的瘋狂,穿着隨時可以外現春光的寬鬆衣裳,有了激情便抵死的纏綿,從對方的身體中很容易便找到了自己的熱情,從身到心,他與她竟是這麼般配。

激情總要過去,寂靜之後,她軟軟的趴在他光裸的胸口上,聽着他的心有力的跳動聲,柔柔的笑,小手貼在他另一邊的胸口,喃喃的說着:“跳的這般歡實,都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他笑,徐徐的說:“在想着這樣的事情原來是這般的美好,以前從來都不知道,若然知道了,實在不好平白虛耗了那麼多年歲。”

她輕輕撫着他胸口的算隻手在聽了他這話之後,恨恨的掐上了那紅色的小豆,十分滿意的聽見他吃痛的呻吟出聲,隨即自己也跟着倒抽了一口涼氣,她掐他的紅豆,他便摸她的山谷,好像總也佔不到上風,撅着嘴坐起身子,賭氣道:“不跟你玩了!”

聽見這一句,蒼雙鶴終於遏制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伸手輕拍着晏亭的頭,斷續道:“乖,聽話,給你糖吃,來跟哥哥玩!“那是小孩子賭氣的話,晏亭說出口之後已經後悔,果不其然聽見了蒼雙鶴的調侃,只覺得麪皮愈發的紅潤,有些無地自容,想也不想就站起身子,頭也不敢回,竟然直接跳入了水中,她已經不再那麼畏懼深水,更是知道,只要他在她身邊,就不必再害怕任何的水。

有幾句話晏亭一直喜歡聽,在天願爲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被世人嚼來咽去的。久了總是佔了幾分俗媚,可那卻是晏亭內心一直憧憬着的愛情,如今落了水.便該想着比目魚了**因此當蒼雙鶴將她穩穩的托出水面.她的手臂纏着他的肩膀,吃吃的笑着:“如果你這一雙別緻的眼生在了一處,該是怎樣的有趣。”

就知道她是這般的反覆,蒼雙鶴攬着她的腰身將她帶到了半腰深的淺水地方,依舊不肯鬆手,緊緊的纏着她,莫測的笑,“爲夫這雙眼生在了一起,夫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不過倒也不錯,時時伴在一起,也不必穿着繁瑣的俗物,倒是方便了許多。”

她嬌嗔道:“淫蟲沁腦,無可救藥!“

他笑,“怎能無可救藥.夫人便是解。”

後事不可估測,前塵已成定局,晏亭知道,活到這麼大,這三日是她最快樂的回憶,想鬧就鬧,想笑就笑,不必步步爲營,不需掩飾心中的感情,閒着的時候就靠在蒼雙鶴身上聽他吹着歡快的曲子;餓了的時候就擁抱着他,看着他在山洞中爲她燒烤野味;不分白天黑夜,情到濃時,便糾纏在一起,讓對方見識自己的熱情……

第三天夜裡,蒼雙鶴說轉過天晏忠與曾勝乙還有萱草雅便要回來了,晏亭明白,他們回來,然後就該上路了,去面對西申的戰亂,去面對朝堂的紛爭,去對付睿王的步步緊逼,還有,要面對一個囚在牢中的男子——卿玦,那麼愛着她的男人,她卻將自己的身心託付給了另外一個男人,該如何去面對他?

那天夜裡晏亭很沉默,蒼雙鶴也不逼着她,只是睡之前小聲的說了一句,“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晏亭從來不承認自己是個善感的女子,可這一刻她認了,緊緊的抱着蒼雙鶴稀里嘩啦的哭得沒個樣子,好像這二十年來的委屈要在這一刻全都哭出來一般。

蒼雙鶴不再言語,默默擁着她顫抖的身子,給她最踏實的護衛。

那一夜沒有風花雪月的故事,有的只是靜靜相依的溫馨,晏亭睡之前最後的一每話是:“鶴,好愛你!“

蒼雙鶴的脣落在了她的額頭,她若天真的孩子般睡去,嘴角勾着滿足的笑,他從來沒將她想成一個美貌的女子,喜歡的只是她那種別緻的性子,還有她帶給他溫暖的感覺,不似火的熱烈,涓涓細流一般,慢慢的佔據他心底空閒的那大半的角落。

睿王大婚的那晚見她一身紅裝的出現在他眼前,他當真有些發呆,趙娥黛他是見過的,卻沒有十分的驚豔感,廣爲傳頌的天下第一美女在他看來不過爾爾,大概是與卿玦和睿王相處的久了,覺得這世上的美女大抵也就是像趙娥黛那樣的極致到頭了,可是他卻因爲晏亭的姿容所失神,如詩如畫,猛地撞進了他的視線中,再也無法忽視的悸動,久久盤旋於腦海中揮散不去。

如今,這個令他驚豔的女子就靜靜的睡在他的懷中,蔥白的手還緊緊的抓着他的衣襟,眼底顯出了一抹憐惜,伸手將她更往自己的懷中帶了帶,擁着她緩緩的睡去,睡吧,過了今晚,這樣的寧靜又將不易!

翌日,天未大亮,蒼雙鶴便將晏亭自木屋抱到了溫池邊。

從蒼雙鶴將晏亭抱起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了,卻還要維持着閉着眼的狀態,貼在他的胸口處,隨着他的腳步起落,很自然的若貓兒樣蹭着他的胸口,直到聽見了潺潺的水聲,才揉着眼睛問他,“幹什麼呢?”

蒼雙鶴笑着回她:“幫你洗臉。”

晏亭掙扎着想要跳下來,卻被蒼雙鶴緊緊的圈在懷中,到了池邊矮下身子,依舊將她放在他腿上,隨即自懷中摸出了先前從晏亭身上搜去的皮囊,從中取出與解藥顏色不同的玉瓶,倒出藥丸餵了她吃,確定晏亭吃下之後,纔將她放下來。

晏亭瞪着眼看着他十分嫺熟的將大一些的玉瓶中的藥膏挖出來,然後仔仔細細的一寸一寸塗到她的臉上,隱隱明白他的用意,卻還是出聲問了:“這又是幹什麼?”

蒼雙鶴頭也不擡的回她:“生得這般好看,怎能輕易被旁的瞧了去,本就不好看管了,自然要小心一些。”

聽見他這一句,晏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伸出手捧着蒼雙鶴的臉,上上下下打量着,笑道:“你當真是我的鶴麼?”

蒼雙鶴微微垂下頭,謎一樣的眼眨了眨,隨即竟當着晏亭的面扯開了胸前的衣襟,上面的齒痕已經結疤。

晏亭不覺微微偏過頭去不看那顯眼的一處,撇嘴道:“又不好看,還總要露出來,下作。”

蒼雙鶴緩緩的拉起衣襟,柔柔道:“這一處便是你予我的標記,瞧着這裡,怎麼也認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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