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太陽升起不久之後,夏易在護衛隊的押解下,來到了乾坤學院審問犯人地朝堂之中。
院長柳奔雷和副院長姜黎二人坐在上方,蔑然地看着夏易。柳奔雷的臉上寫着心事重重,雖然他也並不想殺了夏易,今天將他押解到這百年來都沒用過的問過堂中來審問。
但沒有辦法,這件事情有些嚴重。而他感覺更多的,則是來自季家地壓力。季家地強大,是乾坤學院所不能抗衡地,如果惹怒了季家,乾坤學院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將夏易凌遲,那就是給季家最好的交待了。
而昨天晚上,柳奔雷也已經和季家的人談論了一番。對方的情緒很激動,想要將夏易千刀萬剮!畢竟,季君羨乃是他們門中地天才,就這樣被夏易殺了,他們又如何肯甘心呢?
而季家也強烈要求柳奔雷將夏易押解到季家去用刑,他們要親自用夏易的血來祭季君羨的亡魂。柳奔雷則是一味地應承,說今日走完程序之後,後天便就將夏易押解上路,他親自出馬,將夏易押送到季家去。
現在這事兒,對柳奔雷而言,有些難以處置。但就算難以處置,他現在也必須要將這事兒處理地好好的。夏易背後是一個小小的韓家罷了,的罪了便就得罪了,對方還能如何?
而這季家卻是個大家族,不是乾坤學院所能夠得罪地起地。
柳奔雷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看了一眼四周來的執法人,長舒了一口氣,喝問道:“夏易,你於前日在衆目睽睽之下,公然違反學院規定,殺了季君羨,你可知罪?”
結果這兒的人心中都非常清楚,柳奔雷這樣做,也不過只是走走程序而已。走過程序之後,夏易依舊是難逃一死。
這時候韓玲玲和羅君豪等人都還並未出現,這一點讓夏易心中不禁是嘆息不止。他無奈地苦笑搖頭,看來今天他也只能夠用下下之策了。
柳奔雷見夏易不言不語,心中不禁是爲之大怒,怒喝道:“夏易,你知罪還是不知罪?!”
夏易則是淡然一笑,道:“我和季君羨簽有生死狀,我想我應該是無罪地,”
“生死狀?”這三個字出現之後,這些人不禁是沸騰了,開始議論了起來。如果說真的是簽了生死狀的話,夏易殺了季君羨,那麼他們也不能找夏易的麻煩。出於道義來說,就連季家都不能動夏易半根毫毛。
然柳奔雷則是冷笑一聲,道:“夏易,你說你簽有生死狀,那好,你將生死狀拿出來給我們看看。”
頓時夏易的眉頭不禁是緊緊的蹙在了一起,問題是他現在拿不出來。而他現在也不能告訴柳奔雷這生死狀在什麼地方。柳奔雷顯然是和季君羨一夥兒地,如果告訴他,他也只會去毀滅證據。到時候死的,也還是夏易!
現在夏易心中也不禁是有些暗暗後悔了。如果他昨日將生死狀在哪兒告訴姜黎副院長的話,那麼現在他還尚有一線生機。而現在,他不能夠將生死狀在什麼地方說出來,他也只能夠寄希望於羅君豪等人了。
“夏易,我知道你想說你沒戴在身上。那好,告訴我們,我派人去給你找。”柳奔雷聲如奔雷一般,雷霆滾滾。
夏易的眉頭
緊緊地皺在一起,他現在在糾結着,自己是說還是不說呢?暫時,夏易保持着沉默,什麼話也不說,只是在下面站的筆直。
姜黎看着夏易的模樣,心中也是着急不已。而夏易現在不信任他,他也沒有辦法。
而現在姜黎也只能夠將希望寄予羅君豪等人了,希望他們能夠找到生死狀。不然一切都完了,到時候許山被施刑,再押往季家,那時候一切都完了,無可挽回。
“夏易,你不會是用生死狀來編排我們的吧。你最好是老實交代,你爲什麼要殺季君羨!?”柳奔雷現在可謂是面紅耳赤,憤怒到了極點。
夏易則是淡然一笑,道:“當初季君羨想要殺我,你們都看到的。而到最後,我也不過是在萬不得已之下才殺了他。還是說,當時是什麼情勢,你們眼睛都瞎了,沒有看到不成?”
這番嘲諷,讓在場的一些人不禁是低下了頭。他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確是季君羨先對夏易嚇得殺手,而最後夏易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才出的手!
“但現在站在這兒的是你,躺下的卻是季君羨。”柳奔雷怒喝道。
夏易並沒有辯駁,則是冷笑着看着柳奔雷。
“夏易,你說有生死狀,你倒是告訴我們你放在哪兒了。只要拿出來,那麼我們便就能夠免掉你的死罪!”柳奔雷道。
而問題在於,現在夏易拿不出來,又不敢說出來,害怕柳奔雷派人去將證據毀滅掉。
“夏易,既然你不說出來,我們也只能夠當你是信口胡謅了。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按照原定的方式,處於你凌遲。”柳奔雷道。
姜黎眉頭微皺,道:“院長,是不是太倉促了一點兒?”
柳奔雷冷哼一聲,道:“什麼叫做太倉促了,一點兒都不倉促。前天事情發生的經過都在我們眼中。而昨天我也想了整整一天,一切都很明瞭。”
姜黎嘆息了一聲,則是也不再說話了,低下了頭。
“但季家那邊要求,他們要用你的血來祭季君羨,我們也能理解他們的要求。所以我們就不在這兒將你處於凌遲了。這一次我將親自將你押解道季家去,然後再將你處死!”柳奔雷喝道。
原本夏易的手已經開始在自己身上畫符了,準備衝出去。但聽到柳奔雷這般說,他的手則是停了下來。這柳奔雷很自信,而在路上,夏易則也是有更加大的機會和把握逃走。這兒畢竟是乾坤學院的地盤,想要衝出去,還是有些困難地。
柳奔雷地目光從每個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問道:“你們誰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人說話,他們也辯白不了什麼。
“我還有說的!”羅君豪的聲音緩緩從外面傳了進來,顯得有幾分霸氣。
聽到羅君豪的聲音,夏易的嘴角不禁是微微勾勒而起,如此一來,那麼這事兒便就有轉機了。只要將生死狀拿出來,那麼他們也就不能夠再爲難自己了。
柳奔雷眉頭微蹙,他則是看向了外面,看到了羅君豪。
羅君豪雙手緊緊地握着一張狀子,抱在懷中,走了進來,道:“院長大人,你的判決還真是快啊。”羅君豪走進來之後,用眼角的餘光看了夏易一眼之後,
不禁是喘起了粗氣來,顯然他是一路狂奔過來地。
“你還有什麼話說?”柳奔雷大聲地喝問道。
羅君豪揚了揚手中的狀子,道:“這便就是生死狀!”當羅君豪看到柳奔雷地手在動的時候,他心中暗叫不妙,想也不想,則是直接將狀子揣人了自己的懷中,緊緊的保護着。
“信口胡謅,怎麼一下放進懷裡了?是真的,那麼就拿出來看看!”現在柳奔雷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他沒料到,這還真讓羅君豪他們給找了出來。
然羅君豪則是淡然一笑,他的目光落在了副院長身上,道:“副院長,證據就在我這兒,麻煩你走一趟,來拿一下證據.。”
姜黎聞言,則是淡然一笑,便就向羅君豪走了過去。最後還是讓羅君豪成功地找到了生死狀,救了夏易一命,這讓姜黎心中很是興奮。
但旋即姜黎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因爲他聽到了院長大人的一句話。
“姜黎,你最好想想季家那邊的怒火!”柳奔雷使用逼音成線的方式,將這猶如雷霆一般的聲音傳入了姜黎地耳中。
此刻姜黎也不禁是遲疑了一下,旋即向羅君豪大步走了過去。
夏易在見到這樣的一個小動作之後,眉頭不禁是陡然皺在了一起,現在他也覺得,這事兒其實並不是那麼簡單。但最後,他還是選擇相信姜黎。而現在,他也沒有選擇了。
姜黎走過來之後,羅君豪則是直接將手中的狀子遞給了姜黎,道:“副院長,我們大哥的生死,就看你了。”
這句話讓姜黎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地。
姜黎展開看之後,眉頭不禁是緊緊地蹙在了一起。將生死狀看完之後,不禁是無奈地笑了出來,原本他也不相信季君羨和夏易會立生死狀,當看到的時候,他無奈地笑了出來。
他們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季君羨也已經完全是變了一個人!
現在衆人都有一點兒期待的看着姜黎,想要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生死狀。或者說,是一張白紙也說不一定。
姜黎苦笑着將手中的生死狀展開來,道:“沒錯,這是生死狀,夏易和季君羨的手印都在上面。”
頓時在場的人不禁是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
季君羨挑戰夏易這件事兒本來就還有很多的疑點,而這生死狀,好似給了一個解釋,又好似又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柳奔雷嘆息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上去甚是無神。最後這該死的東西還是被他們找了出來,那麼現在柳奔雷便就不能夠殺夏易了。如此一來,季家那邊,柳奔雷就無法給交待了!
這樣一來,那邊的壓力,恐怕會讓柳奔雷喘不過氣來。而學院這邊恐怕還有誤解,柳奔雷心中的苦說不出來,他也只能無奈地苦笑。
當生死狀出現後,許山的嘴角不禁是無奈地勾勒出來一抹笑容來。現在一切都明白了,但不知爲何,他心中卻高興不起來,好似這件事兒還遠遠沒有結束一般。
有些人不相信季君羨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靠前去看,上面寫的的確是清清楚楚地。
看到季君羨的指紋的時候,所有人心中都不禁爲之一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