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顧少鈞和胡若嫣的婚禮,蘇姨娘終於能看見兒子娶妻,自然是把該準備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不願兒子的婚事有絲毫的紕漏。
顧心菱也放心蘇姨娘如此安排,畢竟蘇姨娘雖然自私算計,但對自己的親兒子卻是體貼備至,不會有絲毫的馬虎。
其實,顧少鈞和胡若嫣都是非常低調的人,並不想把婚事鬧的太誇張。但由於之前的炒作,加之莫安霖插手這個婚禮的安排,也這個婚禮竟然也成爲了衆人關注的焦點。
由於婚禮的前一天,胡若嫣要回胡家去住,顧心菱怕她會受委屈,畢竟胡家人的嘴臉她是見識過的,尤其是胡夫人和那位自視甚高的嫡出小姐胡若薇,肯定會擠兌胡若嫣。
顧心菱索性就以胡若嫣伴娘的身份,跟着胡若嫣一起去胡家住一個晚上,如此也方便第二天的結婚流程。
而且,去胡家的時候,是莫安霖和莫子慧一起送着去的,胡家人更加不敢小覷,甚至晚上說話的聲音都不敢太大,生怕出了什麼岔子,一旦影響了婚事,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第二天的婚禮,一開始都是很順利的,西式的婚禮,又遇上冬日裡難得的好天氣,露天公園裡臨時打起來的環境也是非常的棒,幾乎可以秒殺幾天之前莫安成和方巧雲的婚禮了。
雖然時間短,但莫安霖辦事情歷來麻利,說一不二的,加上有一衆手下人幫忙,自然婚禮辦的很別緻。也許花費不如莫安成和方巧雲的婚禮大,但品味明顯更高一籌,選擇露天的公園進行佈置,比在豪華的酒店裡吃吃喝喝要來的雅緻多了。
顧心茹也捧着大肚子過來了,但莫安成卻被方巧雲攔着,不允許他陪着顧心茹去參加婚禮。莫安成心裡本就壓着氣,對莫安霖各種不滿,自然也就被方巧雲成功的“要挾”了。
顧心菱看見顧心茹過來,則是跟莫子慧說道:“慧兒,你去照看一下顧心茹,儘可能把她送回去,不要在我哥的婚禮上出什麼岔子。”
“我不想去,我想跟你們在一起熱鬧着。”莫子慧撅着嘴,“而且,不是有阿朱陪着她嘛!就是原來那個丫鬟落塵,後來改名字那個。”
“不靠譜!”顧心菱說道,“她們兩個人,一個是身份低微的丫鬟,一個是將了身份的妾氏,而且顧家衰敗了,我怕隨便過去個人奚落她幾句,她就會流產了。你不是最心疼你未來的小侄兒嗎?總要去幫幫忙吧!我這裡走不開,否則我就去了。最好是把她給勸回去,畢竟今天是我大哥的大日子,這麼多的賓客,可不能出事兒。”
“那回頭你要告訴我二哥,說我今天幫你大忙了,我好找他要零花錢。”莫子慧說道。
“放心,我忘不了!”顧心菱笑着,“一定幫我辦好啊!”
莫子慧跑過去,看着顧心茹,“你這懷着身孕,怎麼也過來了?而且,剛纔儀式都結束了,現在是在跳舞呢!”
“我早就來了,畢竟是我大哥娶親,我自然要過來的。剛纔我也見證了我大哥和大嫂的婚姻誓言。這下我的就放心了,我真心的祝福他們。”顧心茹說道,其實她心裡恨死了,憑什麼她沒有婚禮,而胡若嫣那個庶出的卑賤丫頭都可以有這麼好的婚禮。
莫子慧則是說道:“你是孕婦,你不能太累了,那樣會影響了寶寶。要不,我找人安排車,送你們回去吧!而且這大冬天的,即便出太陽,氣溫也不高。萬一凍出病來,那就更麻煩了。”
“慧兒,謝謝你這麼關心我!不過,我還想再多留下來一會兒。我還沒有跟我大哥大嫂說上話呢!我畢竟是顧家的二小姐,總應該當面去道賀,否則便是失了禮數。”顧心茹說道。
而這個時候,顧心蕊也走過來了,“二姐也來了?怎麼不在家好好安胎啊?”
“大哥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我不可能不來的。我畢竟是顧家嫡出的二小姐,這點兒禮數我是懂的。”顧心茹翻了個白眼,她不喜歡顧心蕊,甚至現在還有些嫉妒顧心蕊了。
因爲顧心蕊還沒有定親,而莫安霖幫忙操持顧少鈞的婚事,無形中是在顧家倒臺後,對顧家的一次扶持。就因爲這一點,今天她看見有好幾個年輕人圍着顧心蕊轉悠,看穿着打扮,即便不是頂級的富貴官宦,也是出身非凡的。
“顧心蕊,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顧心茹不想理會她。
莫子慧則是扶着顧心茹,也怕她跟顧心蕊吵起來,“我送你回家吧!你大着肚子,真的不方便。而且,顧大哥和胡姐姐現在忙着招呼賓客,後面的項目還很多呢!怕是沒有時間聽你道賀,回頭我會幫你轉達你的祝福,他們知道你有孕在身,肯定會理解的。這總可以了吧?”
“莫家小姐真不愧是大家閨秀啊!就是懂禮數,知進退!”顧心蕊拍着馬屁說道,“雖然我虛長你半歲,可我真該跟你學一學了。”
“顧三小姐客氣了。”莫子慧客氣地說道。
“二姐不如就聽了莫家小姐的話,不要再任性了,萬一累着了,影響了肚子裡的孩子,到時候沒有了你肚子裡庶出的孩子當護身符,你這個妾氏的身份,怕是在莫家更沒有出頭之日了。”顧心蕊笑着,但話語裡卻藏了刀子似的。
既然顧心茹剛纔諷刺她是庶出的女兒,那她就要反過來說她是妾氏,即便生了孩子,那也是庶出的。
顧心茹頓時臉色都變了,恨不能動手去親自修理顧心蕊,她敢這樣說她,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的。以前顧心蕊只是謹小慎微的巴結她和她的母親。
“你們都是親姐妹,說話還是客氣一些。”莫子慧急忙說道,她即使神經再大條,也能聽得出來這話語裡的刀光劍影啊!
顧心茹則是繼續說道:“顧心蕊,你別囂張了,就憑你的出身,加上顧家今時今日的落魄,父親和祖母怕是都回不來了,你以爲你能嫁的好嗎?我即便是妾氏,我也是莫家的人,我的孩子以後是莫家的長孫。而你呢?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罷了!”
“我是寧做雞頭,不做牛後。我寧可嫁去小戶人家當個正室,也不會攀附什麼富貴人家當妾氏,妾氏算什麼東西啊?一輩子擡不起頭,生了孩子都是庶出,低人一等。”顧心蕊繼續擠兌顧心茹,“我和二姐不一樣啊!我可不會未婚先孕,糊里糊塗的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面。”
“你忘了嗎?你親媽就不是東西,一輩子擡不起頭的妾氏,生了你這個低人一等的庶出女兒。”顧心茹也逞着口舌之快。
莫子慧是真心煩惱了,她都不知道怎麼把這兩個面帶笑容互相擠兌的姐妹倆給分開,而且她自己親孃也是妾氏,她和莫安航都是庶出,也聽不得這些話。
莫子慧很想一走了之,可是她偏偏又答應了顧心菱。而這個時候,不請再來的人又出現了,那就是葉思穎。
葉思穎悠悠地走過來,她一直在不遠處聽着他們的對話。索性過來說道:“你們兩個顧家小姐都是半斤八兩,都是太不上席面的。顧心菱的妹妹,看來這是不怎麼樣啊!都是隻會嚼舌根子的小市民。”
顧心茹和顧心蕊都認識葉思穎,知道她身份也算是高貴,不敢輕易得罪了她,就都是隱忍着。
反倒是莫子慧忍不住了,“葉思穎,你這是不請自來,難道不怕我二哥又派人把你趕出去嗎?”
“我有請柬!”葉思穎挑眉,語氣裡都是得意,“是胡家發給我的!所以,我是光明正大的過來,來者是客,誰也別想挑我的理兒。”
“對,來者是客!但是,你一來,說話就夾槍帶棒的,有意思嗎?”莫子慧反問道,“知不知道你是來祝賀的,還是來找茬的。”
“我當然是來……”葉思穎頓了頓,湊在莫子慧的耳邊說道,“找茬的!”
“你……”莫子慧指着葉思穎。
“這婚事辦的不錯啊!舞會都開始了,爲什麼顧心菱還守着新娘子,也不去跟莫安霖跳一支舞?她自己放棄了機會,不抓緊一些,就別怪我了。”葉思穎挑眉一笑,“我去請莫安霖跳舞,我相信,我不僅比顧心菱那個村姑美,我比今天的新娘子還要美。”
“他不會跟你跳舞的,即便顧心菱現在忙的脫不開身。”莫安航過來了,“我告訴你,即便你的衣服再華麗,珠寶再耀眼,但是你內心醜陋不堪,沒有人會喜歡你。而我,也是以前瞎了眼,甚至喜歡過你,回想起來,真是噁心啊!”
“三哥,說得好!”莫子慧立馬笑逐顏開。
“我沒空跟你們這些沒素質的傢伙多費脣舌,我去找莫安霖,我的打扮一定會讓他眼前一亮。哼!”葉思穎朝着莫安霖正在聊天的地方走過去。
莫子慧則是對着她的背影說道:“我倒要看看而二哥怎麼讓你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