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了?”喬莫欒見汝陽進來,有些抱怨的問道,她若是再不回來,他就要去找她了。
“你不是要我去讓問芙給你燉雞湯嗎?”汝陽沒好氣白了他一眼,還好意思抱怨,是他沒事找事做。
“你去城外找問芙了嗎?”喬莫欒問道,去了那麼久,不是去城外,是去哪裡。
“我去宇宙找了。”汝陽瞪了他一眼,將托盤放在桌面上,端起湯碗,落坐在牀邊,將湯碗遞給他。“給,問芙沒找到,我也不會燉雞湯,這個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算了。”
喬莫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問道:“是你親手做的?”
問芙不在,她又沒叫其他人做,也不可能去買,除了親手做,喬莫欒想不到還有其他途徑,想到她給他熬湯,喬莫欒那叫個感動,這還是第一次她做東西給他吃。
“不然呢?”汝陽又瞪了他一眼,問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受寵若驚。”喬莫欒接過汝陽手中的湯碗,定眼一看,很陌生,至少他活了二十多年,卻沒見過,用瓷勺輕攪了兩下,香味撲鼻,讓人忍不住垂涎欲滴。“這是什麼湯?”
“玉米拌米粥濃湯,缺少調料,只是隨意搭配,味道不如預期的好,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在這裡買不到,要不要嚐嚐,你自己看着辦。”細細的聲音,溫柔而甜淡,汝陽笑着解釋,言詞卻有些尖銳。
“買不到,看來我倒是飽了口福。”喬莫欒看着黃色的湯汁濃而不膩,玉米粒細碎嫩滑,嚐了一口,嫩滑縈繞在舌尖,輕挑了下眉:“好吃,味道不錯。”
“你喜歡?”汝陽有些意外,她很久沒做了,起鍋前她又沒嘗一下,根本不知道味道如何。
“是你親手爲我熬,味道又這麼好,能不喜歡嗎?”喬莫欒說完,爲了證實好喝,還喝了一大口。
“合你胃口,那就多喝點。”見他歡喜的表情,不像是在敷衍她,汝陽心情也美麗了。
“問芙跟紅塵的婚事,你操辦得怎樣了?”喝了一碗,喬莫欒突然問道。
汝陽愣了一下,喬莫欒主動問起問芙跟紅塵的婚事,如果有他幫忙,那就是如虎添翼,她心裡更加有底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喬莫欒沉默的看着她,跟他說話,她還不直說,他並不點破,他要她親口求自己。
“莫欒,你願意做東風嗎?”汝陽問道,爲了問芙的幸福,她不得不向他求救,紅塵這個人,她沒把握能震住他,但是喬莫欒不一樣,紅塵對他幾乎是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有好處嗎?”喬莫欒問道,忙他是要幫,但也不會白幫。
“你想要什麼好處?”汝陽就知道,這傢伙絕對會趁火打劫。
“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之後再告訴你。”喬莫欒說道,汝陽也爽快,一口答應。
汝陽瞭解他,他要的好處,無非就是......
“他們的新房定在哪裡?”喬莫欒問道。
“如果我說就在梅院,你會反對嗎?”汝陽有些不確定,問芙跟紅塵都住在梅院,那是不成親之前,成親之後他們也要過二人世界,如果有了孩子,她不得不爲他們的將來着想,一個家,必須有屬於他們的房子。
喬莫欒有的是錢,紅塵在喬莫欒身邊這麼久,買院子沒問題,問題是她想送他們,而她對這京城又不是很熟,看了很多地方,不是太遠,就是不入她的眼。
喬莫欒將空碗放在一邊,摟過汝陽的腰,說道:“如果是你決定的事,我當然不會反對,只是,我的建議是,他們既然成親了,得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家,喬府對他們而言......”
“寄人籬下。”汝陽搶先一步吐出四個字。
喬莫欒點頭,隨即又建議。“西巷有一處院子,面積不是很廣,卻足夠他們住,若是再生幾個孩子,也不覺得擠,如果你願意,可以將那處院子送給他們。”
“那怎麼行?西巷那處院子我去過,太久沒人住,也未請人打掃,外表看起來破舊,哪有人成親,住破舊的房子,也虧你想得出來。”汝陽立刻否決,無奈的望他一眼,他就不能再大方一點嗎?人家都是送新人新房,他卻送人舊房。
“只要重新裝修一下,破房也能變新房。”喬莫欒說道,那處院子哪裡破舊了,只是太久沒人住。
汝陽想了想,重新裝修一下,也是可以考慮。“我怕時間來不及。”
問芙跟紅塵婚期在即,現在才重新裝修房子,裝修好還要佈置,這來得及嗎?
如果是在梅院,那就不一樣了,只需喬莫欒點頭,她立刻命人佈置。
“命人加緊趕工,保證在他們成親之前將院子收拾妥當。”喬莫欒不放棄的勸說。“況且,西巷離喬府也不是很遠,紅塵在梅院當差,問芙也可以回來伺候你,等晚上纔回家。”
汝陽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問芙跟紅塵畢竟不是喬府的人,沒成親還好,若是成了親,再住在喬府,沒人說三道四,他們也會覺得心裡芥蒂。
“你是逼迫紅塵,還是勸說紅塵?”汝陽問道。
“你想要我怎麼做?”喬莫欒不回答,反而問。
“我想讓紅塵自願。”汝陽說道,婚姻不是而戲,只有自願的婚姻纔有美滿的幸福,若是一方願意,一方不願意,卻要強求,只會是悲劇。
“沒問題。”喬莫欒很有把握的保證,只要他命令,紅塵敢不娶嗎?是逼迫,還是自願,都是他說了算,他就算是逼迫紅塵,紅塵敢在她面前告狀嗎?
有了喬莫欒的保證,汝陽也徹底放心了。
直到歐陽來找喬莫欒,汝陽才離開,去了蘭院。
汝陽還未走進蘭院,遠遠的便聽到軒兒歇斯底里的聲音。“壞人,放開軒兒,不許你抱軒兒,放開,放開。”
“什麼壞人?我是你二叔。”喬莫昂緊抱着懷中扭動的小人兒,平時小傢伙都很乖,很聽他的話,今天才反常了。
“你放開軒兒,再不放開,軒兒就要打你了。”軒兒威脅道。
“打我,就你......啊......小傢伙,放手,痛痛痛。”喬莫昂的話還未說完,頭皮就傳來一陣痛,軒兒一手抓住他的頭髮,一手拍打着他的胸膛,還不過癮,低頭張嘴咬在喬莫昂肩上,兩顆小虎牙透過衣衫,陷進肉裡,血腥味在軒兒嘴裡漫延,他不喜歡這種腥甜的味兒,卻也沒鬆口的打算。
“鬆口,鬆口,再不鬆口,我要揍你屁股。”喬莫昂又不敢大力將他扯開,不是怕扯掉被軒兒咬着的肉,而是擔心傷到軒兒,軒兒還這麼小,承受不住他的粗魯,若是軒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就吃不了兜着走。
軒兒咬着他的肩,嗚嗚嗚的從鼻子裡發出聲音,那意思就是,就是不放,就是不放,誰叫你先抓住軒兒不放。
“喬軒。”喬莫昂連名帶姓的叫着軒兒的名字,隨即又威脅道:“你若是再不鬆口,我就再也不偷偷帶你出去了。”
軒兒一愣,很明顯被喬莫昂的威脅給嚇倒了,而喬莫昂趁軒兒愣住之即,將小傢伙拉離自己,將他放在地上。
“你兒子交給你了。”餘光瞄見汝陽的身影,喬莫昂丟下一句話,闊步離開蘭院,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孃親,軒兒要抱抱。”軒兒一見汝陽,展開短短的雙臂,跑向汝陽,見她不像以前一樣,一見自己就抱着自己,噘着小嘴,立刻抽抽噎噎的,黑瑪瑙似的眼珠緊瞅着汝陽,儼然受了天大的委屈。
汝陽睨了軒兒一眼,並未去抱他,而是抓住與她擦肩而過的喬莫昂的手臂。“你肩上的傷。”
“沒事。”喬莫昂並不在意,也有些意外,在這時候,汝陽關心的居然是他肩上的傷。
在汝陽心中,軒兒是很重要,但是她也不會縱容軒兒咬人,尤其是咬自己人,要咬也是咬其他人。
“軒兒,道歉。”汝陽厲聲對軒兒。
“不要,有錯纔會道歉,軒兒沒錯。”軒兒也是個倔強的孩子,在他看來,他沒有錯,他讓二叔放開他,是二叔不放,不咬他咬誰?
“軒兒,連孃親的話都不聽了嗎?”意料之中,汝陽還是有些失望,她不想讓自己的兒子養成亂咬人的習性。
“哼。”軒兒哼哼着,汝陽放要喬莫昂,來到軒兒面前,伸手去抱他,小傢伙也是有脾氣,而且還不小,退後一步,原本展開等着汝陽抱的雙臂改背在後背,頭一偏,微微擡起看天空。
見狀,喬莫昂都有些忍不住想笑,真不知道這傢伙隨了誰。
“軒兒。”汝陽僵硬着雙臂,有些尷尬的看着軒兒,兒子是她生的,怎麼會不清楚小傢伙的脾氣。“軒兒,乖,過來讓孃親抱抱,孃親想軒兒了,難道軒兒不想孃親嗎?”
“哼。”從鼻子裡哼出聲,餘光瞄向汝陽,四目相對,被逮了個正着,軒兒更氣了,轉過身,背對着她。“孃親是壞人,好壞不分,不是軒兒的錯,還讓軒兒道歉,孃親是壞人,冤枉軒兒,軒兒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
“軒兒,孃親教過你嗎?不許咬人,不許咬人,孃親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疾病都是血液傳播,萬一你咬了得了疾病的人的血液,被傳染上了怎麼辦?不管誰對誰錯,你咬人都是你的錯。”汝陽試圖給軒兒說理,而她的話,卻讓喬莫昂中傷了。
“大嫂,我沒得疾病。”喬莫昂很是鬱悶。
“我沒說你。”汝陽瞪了他一眼,他以爲她讓軒兒向他道歉,是因爲咬痛了他嗎?纔不是,她只是想要訓誡軒兒,不許亂咬人了。
喬莫昂默了,汝陽又看着倔強的小傢伙。“軒兒,過來。”
“軒兒在生氣。”軒兒不理會。
“軒兒生氣,孃親也會生氣,軒兒知道,孃親若是生起氣來,後果會更嚴重。”汝陽有些好笑的盯着兒子的背影,這小子,脾氣就見漲了,敢拿背影給他這個娘看了。
“哼。”軒兒又從鼻子裡哼出聲,眼珠骨碌碌的轉動着,他要想辦法,要找個能震壓到孃親生氣的人,每次孃親對他生氣,都是爹爹出面。
孃親來看他了,爹爹一定也來了。
小傢伙四處瞄着,爹爹呢?怎麼沒見到。
軒兒在院子裡找尋着喬莫欒的身影,沒有,找不着,心急了,於是扯開嗓門兒喊。“爹爹,爹爹出來,爹爹出來幫軒兒,孃親跟二叔欺負軒兒,爹爹出來,軒兒看到你了喔。”
汝陽看着四周亂竄的小身影,她很想說,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麼跑這兒來了?
喬莫昂則是額頭上溢滿黑線,這小傢伙是在找人嗎?
猛汗一把,連他都知道大哥沒來,若是大哥來了,會躲着嗎?
“喬醜醜,你給我過來,別再給我丟人獻眼了。”汝陽很是無力,她真想拉着兒子的耳朵訓道,他是在找人,還是找螞蟻?
他爹爹是人,還是螞蟻,這麼小的地方都去翻找,最過分的連蘭花下都去翻,他確定是在找人,而不是找蝴蝶?
“不是喬醜醜。”小傢伙停下找人的動作,雙手叉着腰,十足彪悍的瞪着汝陽,即使汝陽是他的孃親,若是叫他喬醜醜,他也要瞪着她。
“不是喬醜醜,難道是喬美美。”汝陽上下打量了小傢伙一番,滿是鄙視,他若真敢承認自己是喬美美,她這個親媽都要遠離他。
自己的兒子,自己瞭解,除了叫他喬醜醜,還真無法將小傢伙的注意力移到她身上。
軒兒不說話,小嘴抿得鐵緊,瞪着汝陽,彷彿要將她瞪出什麼來,良久,小傢伙妥協了,哼哼了一聲,繼續開始他的找人行動。“爹爹,出來,出來嘛!軒兒都看到你了,再躲就不像了,爹爹。”
看着不死心的小傢伙,也不出去找,就在院裡子找,這種永不放棄,堅持不懈的精神,這需要何等的堅強意志啊!
“大嫂,我看不下去了,不用軒兒道歉了,我有事先走了。”說完,喬莫昂邁步,他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原本留下來,是想要軒兒跟他道歉,他還從來沒聽軒兒說過對不起,很是好奇,看目前的趨勢,想要軒兒跟他道歉,有一種癡心妄想的覺悟。
軒兒的意志力強着,再這樣下去,他真擔心自己耗不過軒兒。
汝陽目送喬莫昂走出院子的身影,視線再回到軒兒身上,對這個兒子無語到了極點,有時候這小傢伙精靈得讓人咋舌,有時候又是個小迷糊讓的感嘆,有是時候笨的讓人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母子之間感應,她都懷疑是不是龍絕故意整她,抱個別人家的孩子,還冒充她的孩子。
當年在抱着孩子的一瞬間,她就知道,孩子是她的,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軒兒,別找了,你爹爹沒來,你二叔都被你嚇走,別給我找了。”看不下去了,汝陽來到軒兒身邊,彎身將要花瓣裡翻找的小傢伙給抱了起來。
軒兒咬着手指,望着汝陽,愣愣的問道:“爲什麼啊?”
“喬軒,你沒長耳朵嗎?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許咬髒的手指。”汝陽一把將軒兒的小手從嘴下救出來,真不長記性,讓他不許咬髒手指的偏偏不聽。
軒兒偏了偏嘴,自顧忽略掉汝陽的兇汗,抱着汝陽的脖子。“軒兒聽孃親的話,軒兒再也不咬了。”
明知他只是說說,汝陽心還是軟了,在小傢伙臉上啵了一下。“軒兒真乖,軒兒是孃親的好孩子。”
好孩子三個字,讓軒兒有些飄飄然了。
“孃親,爹爹爲什麼不來看軒兒?都好些天沒來了?”軒兒鬱悶的問道。
汝陽望天,不是喬莫欒不來看他,是她不讓喬莫欒來,軒兒太危險了。
“因爲軒兒不聽話,不乖乖的待在二叔這裡,你爹爹看見了,不高興了,所以就不來看軒兒,不過,爹爹說了,軒兒什麼時候聽話,他就什麼時候來看軒兒。”汝陽揉了揉軒兒的頭,又捏了捏他的小鼻子,眼裡滿是溺愛。
騙自家孩子,她可一點心裡壓力都沒有。
“軒兒聽話,軒兒很乖。”軒兒不樂意了,大聲反駁回去。
“乖還放踹。”她沒看到那一幕還好,可惜被她看到了。
“是二叔壞,他欺負軒兒。”軒兒攪着手指,很是委屈。
“孃親看到的是軒兒欺負二叔。”汝陽說道,她都擔心,因這次的事,喬莫昂不收留軒兒了,誰都喜歡聽話的孩子。
“眼見的未必屬實。”軒兒說道,汝陽默了,軒兒在汝陽懷裡蹭了蹭。“軒兒乖,軒兒聽話,孃親,真的,軒兒沒有說謊。”
“好好好,怕你了,我家軒兒最乖,最聽話,簡直就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汝陽有些受不了軒兒在她身上蹦。
“本來就是。”聽到滿意的話,軒兒消停了,乖乖的窩在汝陽懷中,又咬着手指。
“喬軒。”汝陽抓住軒兒的手,板着臉,訓斥道:“你又給我咬手指,剛剛還給我保證過,不許咬手指,你的小手早就弄髒了,還敢咬手指,喬軒,你明確的告訴我,你這個壞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掉,你再這樣下去,遲早被細菌感染,然後......”
後面的話,汝陽咽回肚子裡,因爲是軒兒,她不想咒自己的孩子,沒有任何人比她更希望軒兒健壯成長。
“軒兒錯了。”軒兒耷拉着小腦袋,認錯的態度端正,讓汝陽都不忍心再說他半句。
汝陽不敢再相信他的保證,抱着軒兒去廚房,給他洗手。
軒兒得意洋洋的望着汝陽,說道:“手洗乾淨了,可以咬......”
“不行。”汝陽打斷軒兒的話,握住他的小手。“乾淨了也不許咬。”
“孃親。”軒兒抽了幾次小手,都無法從汝陽手中抽出,最後只能放棄,乖乖的趴在她肩上,越過汝陽的肩,軒兒看着站在院子裡的人,一個陌生的叔叔,軒兒天真無邪對上溫潤複雜的眸光,軒兒皺了一下小眉頭,指着院中的人問道:“孃親,那個陌生的叔叔是誰?”
汝陽的身子明顯的僵了一下,轉過身,清眸裡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嘴角抿起一抹笑容,抱着軒兒來到男人面前,介紹道:“軒兒,他是你三叔,來,叫三叔。”
“三叔,喬莫輕。”軒兒眨巴着眸望着喬莫輕,目光帶着審視,扭頭望着汝陽問道:“他真是軒兒傳說中的三叔?”
對於喬莫輕,軒兒是聞名,不見人,也不知爲什麼,汝陽在軒兒腦海裡灌輸了喬莫輕很多事,其實,對喬莫輕在這個時代的事蹟,她也不是很清楚,她告訴軒兒的都是博在現代的事蹟。
當然,這些都是她揹着喬莫欒告訴軒兒的,這是她跟軒兒之間的小秘密。
傳說?喬莫輕聽到這兩個字,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眉。
她確定沒用錯詞彙,傳說?
“當然。”汝陽堅定的點了點頭,拍着軒兒的肩,笑着問道:“喜歡三叔嗎?”
汝陽更想問,是不是覺得很親切,畢竟在軒兒聽得懂話,能說話時,她就不辭辛苦的說他三叔的事蹟,她很想直接說博叔叔,可是在這個時代沒有博叔叔,只有三叔,親情更好,更能讓軒兒接受。
一個輝煌的人物,是軒兒憧憬的未來。
“不喜歡。”軒兒苦着張小臉,老實回答,他是真的不喜歡眼前這個人,總覺得他不是真心的在對他笑,小孩子的心思很單純,卻也是最真實,他能感覺得到,誰是真心對他好,誰是假的。
龍傲乾爹、龍絕義父、紅塵乾爹、歐陽叔叔、二叔、問芙姨,他們都是真心對他好,所以,他很喜歡他們,而眼前這個三叔,軒兒皺着一張小臉,越看越失望,對他甚至有一種怕意。
“抱歉,小孩子不懂事。”汝陽抱歉的看着喬莫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