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欒,你還愛她嗎?”龍傲突然問道。
喬莫欒一愣,深知龍傲口中的“她”是誰,墨色的瞳孔閃爍痛苦,拳頭緊握。“傲,我不想騙你,我愛她,但是我也恨她。”
“莫欒,如果你不介意她非清......我會讓他將她還給你。”龍傲轉身,用極其認真的目光望着喬莫欒,這件事他有責任,如果不是他,莫欒也不會跟深愛的女子分開,他跟他的恩怨,卻把莫欒跟他愛的女子扯了進來,對此,他很愧疚,真的很愧疚。
有緣相識、相愛,卻無緣相守,不是彼此不愛,而是受人挑唆,在龍傲看來,便是這樣。
龍傲走出石室,沒一會兒,喬莫欒也走出石室,來到案桌前,喬莫欒拿起放在案桌上的畫卷,遲疑了一下,喬莫欒纔將畫卷打開,看着裡面的人兒,有一個月他沒將畫卷打開了,闊別一個月,再次見到畫中之人,卻給他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對她的愛是真,對她的恨也是真,那天她甩開他的手,走進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她所說的話。“再深的愛,也經不起等待。”
心空虛了,便會感覺到寂寞,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沒出現,另一個男人出現了,俘獲她的芳心。
“等待真能讓愛一點一點的流失嗎?”喬莫欒望着畫中之人,喃喃問道。
有幾次喬莫欒都想將畫毀了,最終還是沒毀,這次也不例外,每次打開,喬莫欒就有毀畫的衝動,也許是捨不得,也許是其他因素,畫依舊完好無損的放在他的案桌上。
喬莫欒走出書房,守在門外的紅塵一見他,立刻恭敬的叫道:“大少爺。”
“紅塵,你親自去六王府,暗中保護他。”喬莫欒還是不放心龍傲在六王府養傷,雖說六王府是龍傲的王府,那裡卻佈滿了他的眼線,在沒有徹底決裂之前,他們誰也不會撕破臉明着來。
紅塵先一愣,隨即得令。“是。”
紅塵離開後,喬莫欒本想回房間休息,剛將門推開,還沒踏進去,餘光瞄見旁邊緊閉的房門,目光沉了幾分。
喬莫欒腳下一轉,朝汝陽的房間走去,推了一下房門,發覺門被扣上了,嘴角劃過一絲譏誚,貼在門板上的手微微施力,在沒有劇烈響動之下,門被推開,喬莫欒大步走了進去。
喬莫欒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睥睨着牀上抱着枕頭呼呼大睡的汝陽。
他很是佩服眼前這個女人,真能睡,她是豬投胎的嗎?
昨夜在他的房間裡睡了一夜,回到她的房間又繼續睡,除了睡覺,跟他頂嘴,她到底還會做些什麼?
喬莫欒再次懷疑,天地樓真沒人了嗎?
目光從她的睡顏上移到她的雪頸處,衣領被血染紅,那鮮紅的血妖豔極致。
喬莫欒的目光再次一沉,這丫頭就不知道處理一下傷口嗎?
“汝陽。”喬莫欒叫了一聲,汝陽沒反應,這次他沒粗魯的將她弄醒,而是落坐在牀邊,拉開她的衣領,看着脖頸處的兩排牙痕,上面的血已經幹了。
每一個齒痕都很深,可見他咬得有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