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妾是這麼練成的(兩妾)!
李姨娘和尹天可此時明明開心得很。覺得自己的計謀得逞了。又得壓抑着自己心裡的這股子喜悅,被何夫人俯瞰着。同種情緒都撞在一起的滋味兒真不好受。
“別開心的太早,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天可得服天夕。只要天可對天夕有一絲一毫的異心,那麼這個決定就會取消。”何夫人嘴裡的一句話,決定了,天可今後所要過的日子。
“孃親請放心,天可進了簡家之後,一定會以天夕妹妹馬首是瞻,幫天夕妹妹剷除她在簡家所有的故人。不該的事情,天可不會去多想。不該做的事情,天可不會去多做,請孃親放心。”
尹天可馬上向何夫人表明自己的心跡,反正現在她只是用說的,不用做的。說。誰不會說啊,說得再漂亮都行。
尹天可的這一點小心。怎麼可能逃得過何夫人的眼。何夫人笑一笑,就李姨娘那勝利一般的笑,真是可笑極了。
真以爲她會傻到聽老爺的話。把天可送到源傑的身邊。做源傑的妾嗎?
無知!
“本來呢,我是想着爲天可找一戶好人家嫁過去。李姨娘這大半生最大的希望。就是爬上主母的位置。成爲老爺的夫人對吧。”何夫人笑容可掬,如同一個天下最和善的主母一般,無害地看着李姨娘。
李姨娘嚇了一大跳,她怎麼也料不到,何夫人能如此平靜得說出這個事實。要是換成其他主母正妻的話。對此事早就怒不可遏了。哪還能平心靜氣地說它。感覺到何夫人那股子讓人摸不透的性子後’李姨娘連連向何夫人磕頭。
“夫人明鑑,婢妾絕不敢有這種想法。還望夫人別聽那些愛亂嚼舌根子的奴才們糊說!婢妾從來不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望夫人明查。要是被婢妾抓到了哪個奴才亂說的話,一定把他的舌根子都給拔了!”
“噢,你想拔了我的舌根子!有氣魄!”這聲氣魄,何夫人說得特別大聲兒。差點沒嚇破了李姨娘的膽兒。“李姨娘真是好大的架子。還要本夫人親自去請你起牀,那時候我明明就有聽到你自稱自己爲夫人?難不成是我聽錯了,你準備扶了我的舌頭?”
“那倒是也好,我一死,李姨娘你大半生的心願還真得成了。”何夫人竟然能非常冷靜地說出自己一死。這尹家就是李姨娘的天下一事兒。
“不敢。不敢,婢妾該死,婢妾該死。”爲了尹天可的事情。李姨娘急着向何夫人表明自己的忠心,卻忘記了早上房裡的那一遭事情,初聽何夫人那話。嚇得李姨娘身子都快打哆嗦了。
要曉得,主母可是一個小小的姨娘能罵得的。這不是主僕不分,尊卑不明嗎?要是她自己出身再差一點。就剛纔的話,被主子用亂棍打死,都是沒人能管得了的。
“既然知道自己該死,不該留在這個世上,你還等什麼?”何夫人巧顏笑兮地說着狠毒的話,一點都看不出她剛纔所說的話。是準備至人於死地的。
一聽到何夫人真讓自己去死,李姨娘嚇呆了,不知如何反應纔好。看到李姨娘完全被何夫人給壓了下來。尹天可急得不得了。
只不過,面對這樣的何夫人,尹天可同樣嚇得不輕,完全不敢幫李姨娘說話啊。眼淚在眼眶裡打着轉兒,要是李姨娘死了的話,那她該怎麼辦啊。
“呵呵,瞧瞧瞧瞧,我只不過是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兒話,就把你們兩個嚇的。”在李姨娘和尹天可嚇得半死的時候,何夫人卻哈哈大笑了。好似剛剛讓李姨娘去死。真只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李姨娘和尹天可已經完全摸不清。何夫人何時是在開玩笑。何時說是認真的,李姨娘都懷疑,十年前自己鬥過的何夫人真是現在的這個人?
她好似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何夫人這個人一般,對何夫人半點了解都沒有,何夫人的性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讓人難以捉摸了?難不成何夫人在慈雲觀的這幾年,慈雲觀還教何夫人如何在大戶人家裡生存嗎?
“娘,孃親?”經驗尚淺的尹天可更是不知這何夫人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對李姨娘是在開玩笑,那麼對她和簡源傑的那件事精呢,也只是單純地拿她來開玩笑嗎?
“呵呵。天可你放心。夫人我剛剛跟你說的話沒一句是玩笑的。包括送你進簡家,做源傑的妾。還有就是,我也想着幫你找戶好人家,嫁了給妻。
不過呢,李姨娘想做妻。想不到李姨娘你的女兒天可竟然非想着做人家的妾’,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啊!”
何夫人一聲感嘆,把尹天可說得很是不要臉。甘願做妾不做妻,那就是骨子裡在犯賤!
“不過呢,我也明白,何謂人各有志。既然天可志在當妾不作妻,那麼我這個做孃親的,自然也要成全一番。不是嗎?”何夫人很是善解人意,懂得尹天可那種從骨子裡不愛好的性子,及在李姨娘的教導之下,不知何爲臉皮。
何夫人的話,把尹天可說得臉青一陣白一陣。她什麼時候不想做妻了,一直針對尹天夕,就因爲尹天夕是嫡她是庶,很難坐到正妻之位。
都是要做妾的,她只不過選擇了一個好一點的男人,一個自己有好感的男人,一個能治得了尹天夕的男人。有這麼多的好處,她何樂而不爲!
“好了好了,天可想當妾的意,我很明白了。但簡家是大戶人家,天夕有那個好品質,但就天可今天這種表現,進了簡家。我怕簡家的人會笑我們尹家出去的女兒。除了天夕之外個個都沒教養,丟了尹家和老爺的臉就不好了。
當然,我也明白龍生友鳳生鳳的道理。沒關係。天可的話,我會好好調教一番之後,送進簡家的,就看天可吃不吃了的這些苦了。”
“天可吃得了!”被何夫人一陣明嘲暗諷之後,尹天可的臉氣白了,脣也被自己給咬白了。什麼意。她尹天可哪對比尹天夕差那麼多。
哼。還不是因爲尹天夕是何夫人生的女兒,所以何夫人極盡地捧着尹天夕,眨低她,她纔不會被何夫人的幾句話影響到呢!
“那麼李姨娘呢,天可吃得了苦,李姨娘可狠得下這個心?”何夫人依舊笑展如花,似親的主母,似善的姐姐。
“只要夫人肯給天可這個機會。爲了天可及尹家的未來,婢妾什麼都捨得!”李姨娘一咬牙,應了下來。尹天可可能不明白何夫人這句話裡的意,但李姨娘明白的很,這調教之法。如何調教都可是由何夫人一人說了算。
何夫人說天可表現得好,天可就是好,能進簡家的門。同樣的,只要何夫人存心找茬兒,哪怕天可做得再好,何夫人都有那個從雞蛋裡挑骨頭的本事兒。
如此一來,何夫人想讓天可有好日子過,天可就能太平過日子,萬一何夫人是存心藉着這件事情折騰她們母女倆兒。她們倆要麼受着。一旦受不了,天可自然是失去了進簡家門的資格,好一個厲害的何月明。
“那就好,既然你們母女倆都決定好,要進簡家,讓天可做妾,也成。
我這個當夫人的,自然也成全,是不是?”何夫人笑。面對李姨娘和尹天可的時候。何夫人一直在笑,不是那種狂笑,而是微笑,笑不露齒,嘴角微微勾起。
“從明天起,我會對天可進行調教,爲了避免李姨娘太過寶貝天可,明日起,李姨娘,你不能再來看天可。要把天可完完全全交給本夫人。明白嗎?”
何夫人微低一下身子,一臉純良地看着李姨娘,“本夫人也是沒法兒,怕李姨娘太過寶貝天可。想要調教出一個能送得進簡家門的小妾兒,這不是李姨娘能做得到的。李姨娘在一旁的話,本夫人怕會礙手礙腳,所以李姨娘,你該懂得怎麼做。”
“是,婢妾只明白了!”李姨娘手握成了拳頭,手上的指甲嵌進了自己手心的皮肉裡。口口聲聲只用“調教”二字來形容對天可的培養,這是多大的一個侮辱。
只有妓子及被送進大戶人家用來玩樂的女人,才用“調教”二字。何夫人一直用調教來形容尹天可。好似把尹天可說得不是院兒裡的妓子,就是那種給人狎玩的女人!
李姨娘都這麼應下來了,尹天可明知“調教”這個字眼兒有多麼的不堪入耳,她都必須得忍下來。忍一時之氣,她日後纔可能好好教訓何夫人和尹天夕!
看李姨娘和尹天可那種隱忍的表情,何夫人笑了,笑得無比的歡快。那麼接下來,就看她的手段了!
自那一日起後,尹天可和李姨娘就再也都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何夫人拒絕讓李姨娘探視尹天可的精況。再者,那日犯衝之時,李姨娘口沒遮攔竟然開口叫尹天夕爲小蹄子,這件事情可是還沒有過去的。
現在算是到了秋後算賬的時候。何夫人才把尹天可哪李姨娘隔開之後,就把李姨娘送進了慈雲觀。就是以前何夫人自己住了十來年的地方,那個地方雖然香火頂盛,但對於過慣了大魚大肉日子的李姨娘來說,就十分得清貧難忍了。
被送上慈雲觀的李姨娘過着頓頓粗茶淡飯日子,不沾半點牽腥的菜色,吃的李姨娘肚子裡的油水全都沒有了。吃到最後嘴裡淡得要命,那段日子,差點沒讓李姨娘崩潰,導致李姨娘重回尹家,能吃肉後就好好地吃了一頓,此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而尹天可自覺是受着非一般的“調教”,何夫人給尹天可規定。尹天可必要寅時起,不能起得比尹家其他人的晚。除此之外,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尹天可也要開始學習廚藝。
尹天可進了簡家,可不是簡單地去簡家享福,而去伺候簡源傑。如果連一些拿手的菜色都不會的話,又怎麼體現出她的溫柔呢。
不得不說一句,何夫人真是一個強悍的女子。何夫人一般的菜色還不讓尹夫可學,什麼剁排骨之類的菜色才讓尹天可去學。尹天可手上無多少力,卻還要掉着大刀把排骨一塊塊切碎了燒。
先不說尹天可會不會砍到自己的手,就那把斬骨的刀有多重吶,尹天可想提起都要花不少的力氣,再一刀下去,骨頭斷沒斷不曉得,反正尹天可的手是發麻了。
骨頭沒斬下幾塊,手心裡的肉一片血紅,麻到不行。磨磨蹭蹭老半天,好不容易把排骨斬得一塊兒大,一塊兒小,接着就得下油鍋了。
真不知道是尹天可讓排骨下油鍋呢,還是把自己也放下了油鍋。排骨才碰到油,發出了僻啪之聲,尹天可嚇得把手裡的碗子都給丟掉,然後抱着自己的耳朵哇哇大叫,四處亂竄。就跟只猴子似的。
一時之間,尹家的廚房成了戰爭,乒乒乓乓響個不停。再配合上尹天可的尖叫聲,這下子可真熱鬧了。鬧了大半天,尹老爺生氣地發現自己的早飯還沒有上。尋問之下,才知道是尹天可在廚房裡“鬧”着呢!
一聽到是因爲尹天可,自己才吃不上飯,尹老爺有些不開心,直接出了尹家。上街去吃早飯。堂堂尹家的主事人,連頓飽飯都沒吃到,尹老爺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看到尹老爺生氣,何夫人笑了,當然下人回的話,自然也是她的安排。
她就要看看,尹老爺對榮華富貴的容忍有多少,對尹天可的忍耐有多少!
才只是第一天,尹天可先是忘着學做菜,後是忙着打掃屋子,反正什麼粗使丫鬟該做的事精,尹天可都要插一手。一整天下來,尹天可弄得滿手的泡,渾身上下,碰到撞到而淤青的地方更是數不勝數。
享慣了福的尹天可,在這麼一天的折騰之下。直接累翻倒在牀上,連去考這些都是何夫人的故意而爲之的時候都沒有空。平時很愛乾淨的尹天可別說洗澡了,甚至連臉都沒有擦一把,腳也沒洗一個,直接帶着衣服和鞋子,倒在牀上睡過去了。
李姨娘和尹天可過的日子真是水深火熱,淡而無昧。尹天夕跟簡源傑的日子倒還是不錯的,在尹天夕的努力之下,簡源傑跟尹天可當時鬧出的事情,並沒有傳出來。
一個尹老爺也怕尹天夕把事情鬧太過了,他知道尹天夕是一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孩子。萬一尹天夕真把尹家的名聲弄臭了,對他、尹天夕、尹天可,三人都沒有半點好處。
爲此,尹老爺沒有讓這些流言蜚語滿天飛以此來坐實簡源傑跟尹天可的事情。而是讓何夫人努力。尹老爺覺得天夕這個孩子犟得很。不聽他的話,但對夫人,尹天夕倒算是言只計從。
只要何夫人把尹天可調教好了,再跟尹天夕說一聲,尹天可成爲簡源傑的小妾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小娘子。”最近科試的時間快要到了,簡源傑的功課有些緊了。在夫子的小竈之下,簡源傑回尹家的時候有些晚了。
“相公。你回來了。”尹天夕對着簡源傑笑一笑,自從那天之後,簡源傑真有聽她的話,極少與外界的女人有太多的接觸。因爲怕一天洗澡的次數太多要蛻皮啊。
“小娘子,告訴你一件有趣兒的事情。”簡源傑的心情似乎很好,因爲他終於體會到自家小娘子說的話。
“什麼趣兒事兒?”尹天夕好奇地看着簡源傑,她還真不知道最近有什麼好笑的新聞呢。
“尹天奇與爲夫並不是一個學堂的,但從尹天奇的學堂裡傳出了一個小道消息。尹天可似乎還是沒有放棄,想着進,小娘子,你懂的。奇怪的是,你娘竟然答應了,只不過在此之前。說是要對尹天可進行一番調教。”
“調教?”尹天可沒有放棄簡源傑對些猜到,就她所知,簡源傑自己也回憶了一下。兩人只在兩年多前見過一面,當時她也在場。此後。尹天可就再也沒有見過簡源傑,怕是在那個時候,尹天可就起了小心。
“是啊,李姨娘被孃親送進了慈雲觀,一天三餐都是素,聽聞在那裡,李姨娘真是食不知味兒,有好些日子吃不了慈雲觀裡的菜了。”簡源傑笑,對於李姨娘和尹天可受到這樣的懲罰,簡源傑覺得那是應該的。
那天其實大家都鬧得有些難堪了,李姨娘和尹天可還是沒有放棄,想着讓尹天可做他的小妾,哪怕小娘子肯,他都不肯。要尹天可這種沒腦子的女人,他寧可一輩子當和尚。
“尹天可更慘吧。孃親爲了讓尹天可知道何爲真正的女人,先是學了廚藝,弄得尹天可一手的泡,接着,什麼家條活兒,針線活兒,尹天可一樣都不能落下。聽聞,尹天可常常扎得自己十指出血,繡布上最多的不是繡線,而是她十指的血。”
說到這一點,簡源傑笑出了聲兒,這件事情尹家的下人也在傳,所以好些連城的人都知道尹家三小姐碰不得針,一碰針就哇哇叫。
“是嗎?”聽到何夫人好好地折騰了一下李姨娘和尹天可。尹天夕覺得挺解氣的。在尹家,讓李姨娘和她的女兒逞威風的時候已經夠久了。久到她們忘了何夫人才是尹家的主母。
現在何夫人所做的一切,就是讓李姨娘和尹天可深深明白這一點。要是她的話,怕會做得更狠吧。
“小娘子,你不開心嗎?”簡源傑以爲自家小娘子聽到李姨娘和尹天可的那個慘況會很開心呢。小娘子的嘴角是有些狐度,但簡源傑能感覺得到,,天夕的懷疑並沒對很大的起浮。
“還可以吧。”何夫人對李姨娘跟尹天可再狠,那也只是何夫人對李姨娘和尹天可的報仇。聽到對家的日子難熬總是有些小開心,可說到有多麼開心,那倒也沒有。她等着何夫人給她上頭盤大菜呢。
“小娘子,你這下子又在笑什麼?”簡源傑皺起眉頭。他發現小娘子比他所讀的四書五經,《禮》、《易》、《春秋》還難懂。
“沒什麼,我等着吃‘大餐’。”尹天夕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把簡源傑弄得有些暈頭轉向。
“小娘子。你餓了嗎?那讓小桃和寧香把菜都端上來吧。”簡源傑以爲尹天夕只是肚子餓了,就讓小桃和寧香把飯菜端上來。雖說簡源傑的身子一直沒有好徹底,不過也無大礙了。
話是如此,可尹天夕一直都沒有讓簡源傑和大家一起吃飯。說實在的,尹天夕受不了大戶人家一起吃飯時,那種鬱結的氣氛,吃個飯就跟吃豆腐飯一樣,靜得厲害,灰色的厲害。
“相公,要是尹天可來到了我們家,之前我和你的約法三章,你還守得住嗎?”都說男人是很容易變心的動物,好在她一直讓簡源傑和她一起在房裡吃飯。再加上男女有別,沒什麼事情沈心怡不能隨便來找簡源傑。
簡源傑白日裡在學堂,晚上回來一直由她陪着。好巧不巧,沈心怡的孃親也不急着讓自己的女兒過早嫁給簡家的兒子。所以讓沈心怡,不急,慢慢看,慢慢挑,反正以她和簡老爺的關係,以後不論沈心怡嫁給了誰,沈心怡都不會受委屈,做小的。
“小娘子,你可別開玩笑!”簡源傑的眉頭頓得老緊,他真受不了尹天可的性子。都聽說男人強要了女人,鮮少有聽到女人非要了男人不可。他倒黴的很,碰到了如此兩個極品的女人,對別的男人來說是桃花運,對於他來說,全都是些爛桃花。
“爲夫見過那個尹天可才兩臉,但尹天可那個女人長成什麼樣子,小娘子現在說起,爲夫半點印象都沒有,爲夫怎麼可能受得了尹天可住進我們簡家,再者,尹天可以什麼名義住進我們簡家!”一聽尹天可要住進來,最激動的人不是尹天夕,也不是尹天夕的那兩個小丫鬟,而簡源傑。
看得出來,簡源傑真是怕了那個叫尹天可的女人啊。
“怎麼,只要有個女人能讓你一見難忘,你就能接受她進簡家,喜歡那個女人經常在你面前晃盪?”尹天夕很是不能接受,簡源傑之所以不肯讓尹天可進簡家門,只是因爲尹天可長得不入簡源傑的眼。
“小娘子,爲夫不是那個意,反正爲夫是萬萬不肯同意。讓尹天可進我們簡家門的。那天的事情,好不容易平息了下來。要是尹天可進入簡家門的話,就尹天可從李姨娘那兒遺傳來愛鬧的性子,肯定會把這件事情傳開來的。”
簡源傑可不想把現在的太平日子全都葬送在尹天可的手裡,尹天可萬一在簡家鬧起來,可比在尹家鬧時,要鬧得兇啊。
“你以爲尹天可不進簡家門,就真能安靜下來?”想要鬧騰的人,是靜不下來的,要是尹天可進了簡家,那麼尹天可要怎麼鬧,還得看她的心情。
最後尹天可鬧不鬧得成,更要看她的安排。
尹天夕喝了一口茶,其實她挺期待尹天可進簡家門的。尹天憐出嫁的那一日,簡源傑之所以被尹天可給算計到了,那是因爲尹家還算是李姨娘和尹天可的地盤兒。
要是在簡家的話那可就不同了,簡家算得上是她的地盤兒了吧。一旦到了簡家,是誰在算計誰,那就是見仁見智,看各自的本事了。
“小娘子,你別嚇爲夫成不成?”就尹天夕這幾句話,簡源傑敢肯定,自家小娘子有讓尹天可入住簡家的意。
“我沒嚇你。”尹天夕很是鎮靜地看着簡源傑。“放心,雖然尹天可是比一般的女子會鬧騰一些,不過尹天可的事情都包在我的身上。你只管做自己的事情,我不會讓尹天可打扶到你的。”
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不需要簡源傑這個男人瞎湊什麼熱鬧。只有何夫人與李姨娘那種情況,老爺的插足,纔有着一定的意義。像她跟尹天可的情況,簡源傑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話,只會給她添麻煩。
“小娘子,你跟孃親在玩兒什麼把戲呢?”簡源傑怎麼覺得,自家小娘子跟何夫人是約好的。何夫人對內說,如此調教尹天可,是爲了如了尹天可的願,把尹天可送進簡家。而小娘子也在想着尹天可進了簡家會怎麼樣。
尹天夕優雅地抿了一口茶,淺色的茶水把尹天夕粉嫩的脣浸染得更加粉嫩了,“女人的事情。男人別管!”尹天夕瞥了簡源傑一眼,風味兒十足。
此眼,除卻少女該對的天真以外,還帶着那麼一抹小女人的嫵媚味兒,讓簡源傑看呆了眼。
“小娘子,你最近好像越來越美麗了。”簡源傑有些納悶兒,好友告訴他,在男人的“滋潤’之下,女人會越來越有味道,變得更加的美。小娘子一天比一天美,但他和小娘子並沒有夫妻之實,小娘子是怎麼改變的。
“有嗎?”尹天夕不以爲然,以爲簡源傑還想着不讓尹天可住進簡家來,所以故意說些好聽的話,來哄哄她,畢竟哄女人,一般的男人都挺在行的。
“看着吧,再過些天,孃親該把尹天可送過來小住幾日了。”尹天夕,果然啊,虎父無大兒。早就聽說她的外公做生意那可真是一把刷子,非常精明,作爲外公的女兒,何夫人又怎麼可能笨到哪裡去呢。
她可是一直期待着何夫人的反擊,想看着,何夫人是怎麼憑着自己的能力在尹家坐穩。她幫不了何夫人一輩子,她能幫何夫人重回尹家,但尹家這主母的位置能不能坐穩,就要靠何夫人自己了,好在何夫人還真沒讓她失望呢。
簡源傑嘆氣,好吧,小娘子決定的事情,不是他能改變的。正如小娘子所說的那樣就好,別把他扯進去,使得他跟尹天可之間有誤會,再惹得小娘子生氣,對他來說,就是萬事大吉了。
他不願讓尹天可進簡家門,來小住幾日,說穿了,還是擔心小娘子對尹家那一場鬧劇上心着。要曉得,小娘子沒怪他,直到今天他還感覺不安呢。
尹天夕跟簡源傑的小日子還在進行着,李姨娘“吃齋唸佛”苦行僧日子也仍在繼續着,尹天可艱苦的特訓正在持續中。
話說,嫁到了李家的尹天憐又過着什麼樣的日子呢?當日,尹天憐悽悽慘慘慼戚,一個人坐着轎子,讓陪嫁過去的丫鬟隨後跟上來,冷冷清清地從李家的小門進入。
心有些發涼的尹天憐。在經過李家大門之前,還是忍不住掀開了簾子的一角,看看李家的大門。只看到李家兩扇大門才被小媽才推開,紅色的大木門兒釘着幾排鍍金的鐵釘。兩旁的石獅威嚴不可犯,怒目而視。
門兩邊兒的掛鉤上,乾乾淨淨,正等着到了喜慶之日,再被李家的人想起來。
看到這大門的一切,尹天憐的心頓時跌到了各底。尹天憐苦笑不已,她在期待什麼,她還在期待着李家會爲了她這個二子的小妾在大門兒上掛着鮮紅的喜燈籠,在兩旁的石獅子上,打着喜慶的紅喜珠兒嗎?
尹天憐的手伸了上來,一直接住自己發疼的心,那顆疼到快要失去跳動能力的心。尹天憐不斷作着深呼吸,好似不這麼做的話,天憐在下一少,就會因爲缺氧而死去。
手裡的帕子,早就被尹天憐手心裡的冷汗給沾溼了。轎子一晃動,轎中發呆的尹天憐醒了過來,知道自己到達李家的小後門兒了。轎伕一壓轎,尹天夕沒有任何的攙扶,除了身上的那一身鮮紅的嫁衣之外,尹天憐連一塊蓋頭的喜帕都沒有準備。
其實就尹家的身份,尹天憐哪怕是小妾,蓋個紅蓋頭又如何。可尹天憐就是故意這麼做了,她出嫁時的情況越是悽慘,她才能記得更加的刻骨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