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一環扣一環
“像你這個樣子,也挺好的,真什麼都不用煩,只要有吃的,那就是萬事兒足啊。阿晴那麼好的孩子,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
“呵呵,吃,吃!”周姨娘還是隻會說‘吃’這個字,吃的速度絲毫沒有被尹天夕的話所影響。
“不過阿晴聽倒黴的,竟然進了簡府,能跟的主子一個比一個麻煩。在這種情況下,真不曉得,阿晴日後會怎麼樣,周姨娘,你說是與不是?”
尹天夕還是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唯一能聽到的就只有周姨娘吞嚥的聲音,尹天夕坐在石頭上,滿臉的微笑,像是一隻假面狐狸一般,擡頭看着那太過耀眼的陽光,真不曉得,阿晴那小子怎麼樣了。
其實在阿晴才走出簡源傑的房間時,房門前就閃過了一個人。那個人更早一步去找小魚商量事情了,”小魚妹妹,尹天夕讓那個阿晴外出送一封信!”
“送信很平常的事情。”小魚皺了皺眉頭,“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在簡家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別跟我碰頭!”小魚還是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曝光。
主子千叮囑,萬叮嚀,早有交代,尹天夕不是一般無大腦的千金小姐。想要對付尹天夕,讓四娘在簡家站穩腳跟,急不得,除非把尹天夕從簡家除掉。
昨天寧香已經找上門來,問她關於四孃的事情,好在還有一個被她推出來擋煞的。但總有限,四娘這麼莽莽撞撞來找她,婉儀被寧香或者小桃看到了那就難辦了!
“放心放心,今天尹天夕把小桃和寧香都派出去做事兒了。估計又讓那兩個小丫頭跑到慈雲觀,去看?尹天夕那個尼姑娘親了。”四娘沒好氣地說着,就算尹天夕是聰明人,在宮裡躲過了主子設下的套兒,她也沒笨到哪裡去啊。
四娘總算是這道,尹天夕的那一身傷是打哪兒來的,原來都是她家1主子安排得好戲。原本打着把尹天夕除掉的想法,因爲只要尹天夕一天在簡源傑的蛇年,其他女子想介入簡源傑的世界,都是不可能的。
可惜,尹天夕的腦子太好使,反應夠快。所以明明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兒,卻有驚無險地只帶回了一身的瘀傷,連骨頭和筋都沒被傷到。
“還是小心些爲妙。”一聽到尹天夕身邊的那些‘爪牙’都不在簡府上,小魚鬆了一口氣,放心不少。
“我曉得的,要不是真有天大的事情,我能大白天的來找你嗎?”四娘不是不懂得避諱,她和小魚的身份及關係那是見不得光的。
不到萬不得已,四娘是不會這麼光天化日之下,就來找小魚。要曉得,小魚是用來救急的。
“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情,快些說吧。”知曉四娘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小魚當然也不再計較,反而緊張起四娘嘴裡所說的天大的事情!
“信,一封對簡少爺和尹天夕都及其重要的信!”四娘拉着小魚的手,“主子不是一直想知道簡源傑的秘密嗎。我懷疑那個秘密就被寫在那封信裡!”
聽到簡源傑和尹天夕還設制了那麼複雜的敲門聲,怎麼看這件事情都不簡單。四孃的第一個反應那就是主子想探得的秘密,就在那封信裡!
“你確定嗎?”小魚聽到了四孃的話後夜嚇了一跳,她們進府都是幫主子辦事兒,想要從簡源傑的嘴裡探聽到一件事情。“真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不是小魚看不起四娘,要不是四娘沒有用,小魚也不會被主子派到了簡家,幫助四娘接近簡源傑。昨天小魚在簡家的身份差點都穿幫了,今天四娘就這麼能幹,探聽到了這麼重要的秘密?
所以小魚才聽到,有些不太相信。直接是不是四娘聽錯了,“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是尹天夕故意這麼做的?”
“不可能的,當時我躲在屋外,尹天夕根本就不曉得我在外面。她對阿晴說話的時候聲音很輕,顯然是不想讓人聽到。”四娘很是肯定,不明白知道這個好消息,有什麼不好的。
最重要的是,四娘怕自己潛得簡府那麼多年,最後的功勞都被小魚搶光了,她卻一無所有。
“是不是?”小魚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了,想方設法不讓自己唄小魚的鋒芒蓋住的四娘,當然是知道三分就說七分的人。
聽到四娘說得如此信誓坦坦,小魚自然也跟着動搖起來。小魚覺得四娘還沒有那個膽子,敢亂傳這種消息。
“你確定這封信不是尹天夕故意用來試探你,把我給釣出來的?”小魚還是保險起見,又問了一聲。
“小魚妹妹,你要這麼想。那時尹天夕是瞞着所有人讓阿晴去做的,再者,那封信真是尹天夕用來試我們的又怎麼樣,只要我們半道兒上,給阿晴來一招偷天換日,那麼尹天夕能知道什麼。”
“最重要的一點,萬一那封信是真的,我們不能放過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啊!”四娘想盡辦法要說服小魚,畢竟這一點是她所發現的。
通過瀟湘導購(.)購物即可免費拿瀟湘幣“這倒也是。”小魚想了想,是不該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不管信是真是假,她們都不能放過。只要她們自己別親自出面,哪怕是尹天夕設下的陷阱那又怎麼樣,抓到的人也不是她和四娘啊。
“行了,我知道了,馬上把這件事情告訴主人。”小魚覺得刻不容緩,馬上放下手頭上的活兒,跟主事之人請了一個假,塞了點銅錢,接着一個小丫鬟就從簡家離開了。
阿晴的雙手緊緊地護在了自己的胸口,死死地貼着那封信。少奶奶說過,這封信很重要,所以千萬不能丟了。快點走到那座酒樓,找到第三間房,敲門,再把封信送進去,那麼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偶爾也會有人撞在一起,肩碰到了肩。而阿晴一心都在這封信上,不敢停留片刻,腳下生風地往目的地跑去。
就在這時,他迎面而來一個男人,好像沒長眼睛似的,狠狠地撞了阿晴一下。
“啊!”阿晴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撞倒,一直護在胸前的手張開了。在這個時候,阿晴沒注意到,他胸前多了一隻手,直接摔到在地上。
“你怎麼回事啊!”阿晴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指着那個人罵。少奶奶有吩咐,要儘快把這封信送到目的地的!
“不好意小哥,我沒看清楚。”對方撞得狠,口氣倒算是不錯,連忙跟阿晴道了歉,“我有急事,下次碰到再請小哥喝杯小酒、”
“哼。”阿晴哼了一聲,懶得理那個人。他纔沒空跟這些閒雜人等喝什麼小酒呢!“小爺我有事情要忙,不跟你計較!”
阿晴轉身也離開了,往鎮邊上的那座酒樓趕着。那個撞了阿晴的人,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然後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赫然就是四娘之前去過的地方。
那人把從阿晴手裡偷龍轉鳳過來的信,交到了那樓裡的主子手上。主子拿過信,打開一看,竟然只是一張白紙。男人什麼也沒有說,卻沒把那張白紙給丟了,而是收了起來。
“主子,這信有問題?”偷信的人瞥到了那張紙是空白一片,“小人確定把那個叫阿晴的小子胸口的信偷換過來了。”
“好了,已經沒你的事情了,下去吧。”男人沒有在樓裡多做停留,要曉得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聽到小魚的傳信,他本來就是將信將疑,如果簡源傑和尹天夕那麼好對付。
他想要的東西早些年前就已經得到了,而一天洗在皇宮裡的那兩天,也死了,根本就沒有辦法出來。
這麼算算,那麼今天的這封信有事尹天夕玩兒的小手段,用意是什麼?“呵呵,真是有趣的女人。”男人發現尹天夕這個i小女人真是夠不簡單的。
在他的算計之後,都逃生兩次了,現在還被尹天夕給反算計了。能跟他斗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想不到現在還多了一個小女人,看來這場遊戲越來越精彩了呢!
“哈哈哈,想從小爺這兒把信偷走,也不看看小爺是什麼人物。”阿晴哈哈大笑,以爲他不曉得剛纔那個撞了他的人。其實是想偷他的信嗎?
好歹他在沒進簡家之前,沒少混,世面見得也不少。看到少奶奶那麼鄭重的表情,他就曉得,這封信裡寫着的可能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所以在簡家的時候就做了一點手腳,準備了一封空白的假信。
阿晴摸了摸被自己藏在袖子裡的信,之前還在笑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臉孔有些生硬,讓人看?了害怕。
是啊,他現在手裡握有一封跟簡源傑身家性命有關的信!
“扣,扣扣。”鎮頭的酒樓二層左拐第三間,敲門聲響起。聽到這敲門聲,門悄悄地開了一條縫兒,阿晴看到之後,連忙就把信塞了過去,接着什麼也沒問,就直接離開了棧。少奶奶吩咐過了,他只需要確定把信送到就可以了。
“少奶奶,如你所料,今天有個小丫鬟出門兒了。”小桃跑到了尹天夕的身邊,給尹天夕添了一杯茶。在四娘和另一個小奸細的身邊安插眼線,尹天夕沒有那個本事,但派人盯着誰出門兒了,還是有辦法的。
“是不是那個小魚?”尹天夕問小桃兒。
小桃搖頭,“不是小魚。”小桃也犯難了,之前少奶奶懷疑小魚,事實證明是另一個小丫鬟幫着四娘做的事,今天出門兒的人,也不是小魚啊。
“少奶奶,會不會是我們冤枉了小魚,那個間隙根本就不是小魚,而是另有其人?”少奶奶幾次三番都抓不到小魚,該是錯怪了小魚吧。
“是嗎?”尹天夕笑,不急着否定小桃所說的話。“那麼今天出現的人,有多少?”尹天夕問了另一個問題。
“出門兒的人?”小桃皺了一下眉頭,“那可多了去了,簡家畢竟是大戶人家。買菜的買米的,一天零零散散的活兒可不少。”
“是嗎,這就可以了。”尹天夕放下手裡的茶杯,她可從來不覺得,簡家有了一個四娘,多了一個小魚就算完了。
四娘是專門?來勾引簡源傑,混到簡源傑身邊的人。她沒猜錯的話,小魚是在幕後幫四娘出謀劃策,偶爾幫四娘消消災的這麼一個角色。
已經有了二個角色,她能不能再想一個轉移人視線,用最不起眼的身份,幫着小魚和那個幕後主使人通信的這麼一個角色呢?
通過瀟湘導購(.)購物即可免費拿瀟湘幣“所以說,那個四娘和小魚還是有問題?”小桃當然跟不上尹天夕的,但尹天夕話裡的意,她還是聽得懂的。“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想到有一個四娘對着自家的姑爺虎視眈眈,小桃的心眼裡兒就特別不舒服。明明就是一個小丫頭的命,還非得跟她家小姐搶,搶什麼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急什麼,我們和四娘之間的戰爭纔剛剛開始,還有一點你要明白,是我們佔了上峰,該擔心的人不是我們,而是四娘她們。”尹天夕比較安定。
今天這局是她設下的,有兩個作用。設局之人被局中人亂了心神,這可就讓四娘和小魚笑話了。
“是,少奶奶。”小桃點了點頭,只要她一切都聽少奶奶的,那兩個小丫鬟對少奶奶來說,不算什麼。“的確,四娘只是一個丫鬟,少奶奶無需放在心上。”
“哎。”尹天夕嘆了一聲,一個小小的四娘,她就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過,她真正在意的是四娘背後的那一個人,能安排這麼多人進簡家,每個人的分工不同。能布如此完美的一個局的人,有多厲害,可想而知。
尹天夕在那麼坐着品茗,四娘和小魚急得要命。小魚一直沉住氣,知道沒什麼人了,纔去找四娘。
四娘一看到小魚,連忙拉住小魚的手,“怎麼樣了怎麼樣了,那封信裡寫了些什麼?”
“還敢說呢!”小魚一把推開了四娘,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她真想給四娘一個耳瓜子吃吃,真會給她添亂,“那封信是空白的,尹天夕分明就是想用那一封信,讓你把我引出去!”
想到這個,小魚就氣得不得了,好在主子想得周到,傳信這種小事兒,不需要她親自去做。她所要做的就是一直跟在四孃的身邊,注意四娘在簡家的情況。
只不過每次需要送信時,她都習慣擺脫一個小丫鬟,幫她到外面去買些胭脂水粉。哪怕簡家的主子發現了這一點,也找不到她的毛病,挑不了她的刺兒。
“什麼?那封信是假的,是尹天夕故意用來試我的?”四娘怎麼也沒料到這個情況,人就跟被雷劈了似的,愣在那邊,說不出話來。
“錯,尹天夕的目的不在於你,而在我!”小魚真想罵四娘空有那麼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一點都不長腦子。“你也曉得,尹天夕已經知道,在簡府裡一個小丫鬟在幫你做事,出謀劃策。”
“可你不是找了一個替死鬼,尹天夕也相信了,把那個小丫鬟給趕出去嗎?”正事因爲如此,她以爲小魚的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
“本來我也以爲是這樣,知道今天我才曉得,尹天夕根本就是在耍我們。她明明就曉得昨天的那個小丫鬟不是幫你的人,卻故意把那個小丫鬟送出了簡府,爲的就是讓我們鬆懈下來。”
小魚這下子真覺得棘手了,四娘一點腦子都沒有,而尹天夕實在是厲害。一直都是他們在算計着尹天夕,回過頭來愕然發現,她們竟然跳進了尹天夕設下的圈套,難怪主子在皇宮的時候,都沒有弄死尹天夕。
“昨天把那個小丫鬟送走,知道我們今天最沒戒心,就讓阿晴演了那麼一出,爲的就是想讓你把我給引出來!”想想,小魚都後怕。
要不是主子就是那麼安排,另挑了傳信之人,今天她就真被尹天夕給揪了出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四娘也被嚇到了,她一直覺得,不管尹天夕再厲害,也就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再怎麼聰明,也只算是能力有限。
真想不到,主子沒把尹天夕算進進去,尹天夕倒是先把她們這些安插在簡家的人,一個個都給揪了出來。
“還怎麼辦!”小魚瞪了四娘一眼,真是給她添亂,“我最近是沒法兒幫你了,你快點離開,近些天,哪怕是天大的事情,你都不能再來找我了。”
因爲主子的安排,尹天夕還不曉得她纔是那個四娘身邊的人。所以說,她的身份決不能暴露了,所以說,四孃的事情,最近她是沒法兒管了。
要不然的話,她真得把自己給搭進去,把主子的一片心意都給浪費了。
“噢。”四娘有些傻愣地點了點頭,趕忙從小魚的房裡出來。除了小魚的房門後,四娘特地看了看附近有沒有人,看到沒人,才趕快離開這地兒。
“少奶奶,奴才回來了!”阿晴送完信興奮地回到了尹天夕的房裡,眼睛一閃一閃地看着尹天夕。
尹天夕頗爲複雜地看着阿晴,她是真看不懂阿晴這個孩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性子。“阿晴,在送信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有啊,有一個小偷兒,以爲奴才的身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把信給偷了。好在奴才一直曉得市井之中,此事比較多,所以早早地把信放在了袖子裡。”
阿晴指了指自己的袖子,“少奶奶請放心,信被安全地送到了。”
“阿晴,日後我和相公能相信你嗎?”尹天夕不問別人,就問阿晴,眼睛定定地看着阿晴。
本來阿晴想很確定地告訴尹天夕,他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只不過在看到尹天夕黑亮得如同夜空中星星一般的瞳子時,到了嘴邊兒上的話改了口,“奴才只曉得,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可以相信的。”?“那麼你的意是,我和相公以後都不能相信你?”尹天夕看着阿晴,覺得阿晴的性子真是怪到不能再怪了。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孩子啊。
“阿晴是覺得,少奶奶和少爺有什麼事情吩咐的,可以讓奴才們去做。至於信任,奴才還是覺得,世上沒有一個人是可以信任的,除是自己。”阿晴覺得自己能說出這話,算是很不錯了。
“我明白了。”尹天夕嘆了一口氣,阿晴這孩子性子挺犟的,阿晴的那些話不就是告訴她,他是信不過的。小事兒可以做做,至於大事兒,她和簡源傑得想清楚。
就算這次,阿晴沒有出賣她跟簡源傑,可下一次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
阿晴能說出這話兒,算是很有良心了,那該就是一個好孩子。可真正的好孩子,又怎麼可能會跟她說這番話呢。
“辛苦了一天,你下去吧。”尹天夕把阿晴揮退下去,阿晴這孩子實在是讓她頭痛。四娘她們偷龍轉鳳,阿晴就給他們反來一招暗度陳倉,不得不說一句,才十歲的阿晴,很是聰明。
“是,少奶奶。”阿晴退了下去,他做事情都是有原則的,少奶奶一直以來都對他不錯,所以他不回對少奶奶說謊。
“少奶奶,這阿晴你看怎麼辦?”寧香走到了尹天夕的身邊,幫應天喜捏捏背,尹天夕背上的淤還沒有完全化開,適當的按摩是需要的。
尹天夕就算坐的很辛苦,也不會一直躺着不動,怕老躺着,萬一背上的皮膚透不透氣,很容易爛的。
“別提阿晴了,這孩子讓我頭疼。”尹天夕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覺得阿晴這孩子的性子太彆扭了。明明就心裡藏着一些事情,怕進簡府的原因也不簡單。
既然想來簡家做些壞事兒,就該悄悄的,偏又對她坦然地很,明確地告訴她,她是不可能完全相信阿晴。果然阿晴纔是一個十歲的娃啊,性子很是矛盾。
一面聰明得很,另一面太過天真,她不知道阿晴進府的原因是什麼,但不能相信他這種話,自是說不得的。
“小姐,那這信?”寧香遲疑地看着尹天夕,不曉得手裡的這封信該怎麼辦了。
“燒了吧。”這封信已經完成了它的任務,沒有任何作用。不但如此,這封信對尹天夕來說,就如同燙手山芋一般,恨不得馬上丟開。
“是,少奶奶。”寧香聽尹天夕的話,把那封沒有開封過,沒有任何人看過,更沒有半點內容的一張白紙給燒了。
“小娘子,你準備的事情怎麼樣了?”簡源傑精神奕奕地回到了簡家,臉面欣喜,因爲他已經跟好友說好了,好友會盡快在四娘和那個小魚的身邊安插好眼線。
“差不多吧。”尹天夕按壓着自己的太陽穴,自從嫁進簡家之後,她的腦力活動多了好多,估計腦細胞都死掉了不少。
“那麼阿晴呢?”簡源傑真正關心的是阿晴那個小鬼,到底能不能收爲己用,作爲心腹。
“少爺,你也太沒有良心了。明知道少奶奶有傷在身,幫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你就一心只關心那個阿晴,沒看到少奶奶現在很不舒服嗎?”
小桃一看到尹天夕把眉頭都給皺起來了,心疼得不得了。要是簡少爺一直都不懂得怎麼去疼少奶奶的話,她把之前對少爺的好感全都收回。
“怎麼了,小娘子你不舒服嗎?”太過興奮的簡源傑沒有注意到尹天夕有些不太開心。
“沒什麼,相公,至於阿晴那個孩子你不用再想了,太過秘密的事情,絕對不適合讓阿晴那孩子知道。”測試結果已經出來了,阿晴能說出那番話,指不定阿晴曉得,那封信只是一張白紙,用來考他的忠誠度的。
“阿晴沒有過關?”簡源傑看着尹天夕,他知道,今天尹天夕會考阿晴,看看能不能把阿晴當成自己人。
“過關了。”尹天夕搖頭,“我交給阿晴的那封信,上面打的硃砂印完好無損,這就證明,沒人打開過那封信,半遇阻的時候,阿晴更是用自己的小聰明,給對方一封假的信。”雖然,她給阿晴的信,也沒真到哪裡去。
“既然如此,爲什麼還不能信阿晴。、”簡源傑聽着,阿晴那孩子挺好的,爲什麼不能收爲己用?
“可是阿晴送完信回來之後,告訴我,這世上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是可以相信的。”尹天夕把話說完。
“那是什麼意?”簡源傑糊塗了,不是明白阿晴那話裡的意。
“阿晴的意是他從來沒有相信過自己以外的人,還有一點,他讓我們別太相信他。”就是因爲這樣,她纔會頭痛。
“阿晴那孩子在想什麼呢?”簡源傑哭笑不得,阿晴果然還是一個孩子,說話如此孩子氣。這不是跟他們言明,他不是一個好人嗎?“小娘子,你覺得我們該怎麼對阿晴?”
不能把阿晴收爲自己人,簡源傑有點遺憾,可要曉得,阿晴還是一個不願意做自己人的外人。他當然不可能爲了這麼一個外人,而上了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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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夕吃不準阿晴進簡家的目的是什麼,想要對付什麼人,對她和簡源傑安了什麼樣的心眼兒。對阿晴只能是小心謹慎,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在簡源傑無可奈何,沒有選擇的情況之下,也只能請阿晴幫忙了。
“好,小娘子的意,爲夫都聽明白了。”簡源傑點頭,他不是一個死心眼兒的人,既然阿晴用不得,可惜歸可惜,他不回爲了一個阿晴而犯糊塗。
“對了小娘子,四娘那邊的事情,爲輔都已經讓他安排好了。”簡源傑沒有忘記跟尹天夕彙報自己今天的成績。
“那個小魚呢?”四娘,尹天夕不太在意,因爲四娘和她的關係就像是孫猴子跑到了如來佛的五指山,再怎麼翻跟斗,都翻不出她的五指山。
“放心,也再那個叫小魚的丫鬟身邊安插了眼線。”簡源傑讓尹天夕放心,這麼一點小事兒,他會辦不好嗎?“小娘子,已經確定小魚就是四孃的幫手了?”
那個小魚,他去大廳了,其實來到府裡大概也就在三個月的時間。平時都很乖巧,從來不惹是生非,更沒有和四娘走近過。要不是小娘子的話,他都不曉得原來小魚也有問題。
“好了,你就關心你自己的學業吧,還有你的那個好友。至於這家裡、女人之間的事情,還是交給我比較好。”尹天夕擺擺手,四娘此時的目標是她,跟簡源傑沒有關係。
“爲夫也該關心一下吧,爲夫如此優秀,四娘一心想要嫁於爲夫,爲夫得躲躲啊。”看到尹天夕願意把他的事情主動攬上身,簡源傑很是開心。
“滾,四娘她們的目標現在是我,不是你。”尹天夕搖頭,雖然知道簡源傑在開玩笑,但她也要讓簡源傑明白此時的處境是她比簡源傑更危險好不好,。
“什麼意?”簡源傑不明意義地看着尹天夕,不懂得四娘她們的木筆怎麼成了小娘子了。
“這麼快就把皇宮裡發生的事情都給忘記了?”尹天夕翻白眼,簡源傑可真夠健忘了,她真爲自己以後的日子擔心了,攤上了這麼一個相公。
“皇宮裡的事情不是孫子楚娘子所爲嘛?”簡源傑奇怪地看着尹天夕,“再者,初時小娘子你不是懷疑,那些人是衝着爲夫來的嘛?”
“小桃,寧香,你們兩忙了一天,下去休息吧。”接下來的話題不適合小桃和寧香兩個小丫鬟聽,所以尹天夕讓他們都下去了。
小桃和寧香信任尹天夕地離開了,因爲她們曉得,她們家少奶奶如此做,不是怕他們多嘴多舌,而是不想讓她們跟着一起煩惱。
小桃和寧香一離開,尹天夕就走到了簡源傑的面前,死命地捏着簡源傑的臉,“我說相公啊,你今年到底幾歲。有時候狡猾得跟只老狐狸似的,有時候笨的連豬都要自嘆不如了!”
“小娘子,疼疼疼,有話好好說。”簡源傑把尹天夕的手拉下來,他不是事實都如此想不通。只是和小娘子有切身利益關係的事情,他纔會比較看不透。
再者,他一直以來都很相信小娘子的,“是小娘子說,那些人都是衝着爲夫來的,小娘子這麼聰明,爲夫沒有不相信的道理啊。”
“拜託,我可不是你的完全大腦,就算我說了,你好歹自己也要想一想吧。”尹天夕拒絕簡源傑把所有的錯都推到她的身上。
“一開始我也以爲,那些人單純地只是衝着你來的,我這才無辜受累。後來我纔想通,因爲你是他們的直接目標,而我則在你的影響之下,成了他們的間接目標。只有將我這塊絆腳石除掉,他們才能接近你這個直接目標啊。”
“小娘子的意,皇宮之行,那些惡人的目的就是想除了小娘子你?”簡源傑這下子算是聽明白了,“現在爲夫都懂了。”
“你都懂什麼了?”尹天夕好笑地看着簡源傑,她想看看簡源傑是不是那種一點就通的孩子。
“那天孫子楚的女兒的情況也是突然發生的,那些聖僧根本就沒有準備。可當孫子楚的女人差點打翻聖上的長壽金燈之前,聖僧是那麼猛力地把孫子楚的女人給一腳踢開了!”想到當時的情景,簡源傑真是心有餘悸啊。
“當初爲夫除了怕之外,還有疑。“簡源傑將尹天夕抱得更緊了,好似害怕失去尹天夕一般。
“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