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京都忽然鬧起了瘟疫,人一旦沾染了瘟疫,活下去的機會幾乎是零。而且這種瘟疫傳染很厲害,京都已經有很多人都因此喪了命,人人都是談瘟疫色變!
這日,木鳶兒正圍着火爐烤火,卻聽到外面響起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很快就有一羣侍衛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將木鳶兒架起就走。
“你們這是幹什麼?”如意和王媽媽大驚失色,狼狽跟在一羣人身後來到院子。
丞相和柳煙煙以及木蘿兒都站在院內,木鳶兒冷冷掙扎了幾下,迫使幾個侍衛鬆開自己,開口問木江州,“爹爹,女兒可是犯了什麼過錯?”
“鳶兒啊,這實在不怨你爹爹,只是最近城中瘟疫鬧的厲害,朝廷挨家查看是否有人沾染上瘟疫,所以……”木江州別過臉去,柳煙煙柔聲開口,卻站的遠遠的,似乎木鳶兒真的沾染了瘟疫一樣。
“就因爲我病了幾天,所以大娘要將我交出去?”冷冷笑了笑,木鳶兒冷冷接口。
木蘿兒卻滿臉擔憂,柔聲安慰木鳶兒,“妹妹,你不用擔心,爹爹已經替你求過情了,只要你經過神獸檢驗,自然不會冤枉你的,到時候爹爹自然會把你接回來。”
神獸檢驗,那又是什麼東西?
“鳶兒,我們也捨不得你,但是今天是二皇子親自來查人,如果你不跟着走的話,皇上就會怪罪下來,到時候丞相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可就……”雖然只說了半截,柳煙煙卻指出了利害關係。
換言之,就是如果木鳶兒現在違抗命令,就是不拿丞相府幾百口人當回事。
二皇子南慕風也在?
看看此刻緩緩朝院子走來的南慕風和身後一大羣侍衛,木鳶兒冷笑,“大娘說的這麼嚴重,鳶兒自然不敢違抗,只好從命了!”
木江州這才扭過頭來,眸中閃過一絲什麼,卻根本讓人抓不住。
見木鳶兒這次竟然乖乖讓步,南慕風桃花眼中一絲冷笑,示意侍衛帶走她,“木鳶兒,算你識趣!”
臨走的時候,他還不忘深深看了木蘿兒一眼,她窈窕的身姿和如畫美貌臉上楚楚動人的風情,讓他心裡一顫,爲了得到木蘿兒,他願意做出一切!
坐上早就準備好的轎子,木鳶兒衝滿臉擔憂的如意和王媽媽綻放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又冷眼看向柳煙煙和木蘿兒,眸中寒光綻放!
那瞬間綻放的寒意,竟然讓柳煙煙和木蘿兒忍不住心底一顫,一股冷意從腳底慢慢升起,木蘿兒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低聲嘀咕,“孃親,她……”
柳煙煙飛快的看了木江州一眼,瞪了木蘿兒一眼,她才猛然頓住了嘴。
只是,一股寒意,依舊挾裹着身子,久久沒有散去。
卻說二皇子南慕風帶着木鳶兒直直奔向京都內的天塔,親自看守着木鳶兒下了轎子,狹長桃花眼中盡是幽深,冷冷開口說道:“木鳶兒,這次,你還是自求多福吧!過不了神獸檢驗,你還是得死!”
“聽着二皇子倒是對我有極大的敵意。”木鳶兒淡淡一笑,反脣相譏,“二皇子莫不不是將上次姐姐受到白虎驚嚇,上香時又差點被暗殺的事情,怪罪到我頭上了吧?”
沒想到被木鳶兒這麼容易看穿,一絲慍怒爬上了南慕風俊美的臉龐,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鷙,“木鳶兒,等片刻你跟神獸關在一起的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過話!
“二哥,什麼時候,你竟然跟丞相府二小姐有這麼深的怨氣?”他身後傳來一個清冷無比的聲音,一身紫色緞袍的南慕宸,負着雙手施施然走到他們跟前,目光從木鳶兒身上掠過,“據說二小姐沾染了瘟疫,二哥還是少跟她接觸爲妙!”
南慕風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但是隨即俊美臉上便掛滿了笑容,語氣親暱,“六弟,你什麼時候有閒情逸致來天塔了?我剛纔只是叮囑二小姐幾句而已,你不要誤會。”
木鳶兒冷冷站着,目光冷冷投向出現的南慕宸身上,他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用意?
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這自然要引起她的戒備。
南慕宸淡淡笑笑,如黑寶石一樣的眼眸瞬間便瀲灩了萬千光芒,眸底卻盡是冷意和疏離,“這神獸檢驗,十幾年難得見一次,我怎麼會輕易錯過?”
“六弟,稍等片刻之後,你就會見到了。只是,希望你不要太失望!”親暱的拍了拍南慕宸的肩膀,南慕風又冷冷看了木鳶兒一眼,終於扭頭離去。
他們的談話中,雖然波瀾不驚,卻暗潮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