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才吩咐着一直站在身邊的看着的侍衛道,“你出去看看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若是情況不對,便給我發個信號,若是無事,便將桌上那壺加了料的茶水拿進來。”
原來他們皆在暗室,便就是與齊茂山的房間相通打造的一間暗室。
此刻聽得齊茂山的吩咐,那侍衛便立即應了一聲,便打開了暗室的門,走了出去,隨着他的離開,門業自動被關上。
齊茂山靜靜的等待着,順便欣賞着程瑩瑩此刻嬌嫩且掛着屈辱的容顏,心中只覺得一陣陣的快感,令他神清氣爽。
只是等着那侍衛再進來,齊茂山放眼看過去,沒見着他手中的東西,然而不待他發問,那侍衛就快步上前來。
程瑩瑩不能動作,一雙眼睛也只能隨着他們的動作而動作。就見着那侍衛快步上前,附在齊茂山身邊耳語了一陣,她聽不清那侍衛說了什麼,卻是能將齊茂山臉上的興奮之色瞧得清清楚楚。
“此話當真,她真在外間?”
那個她又是誰,是男人還是女人?此刻程瑩瑩的心臟也快速跳動着,猜測後邊究竟又會發生什麼事,當然她更希冀着,能再次有人來救她,就像上次那般。
然而瞧着齊茂山那興奮的臉龐,他應該是對外間的那個人更感興趣,那麼是不是說,她真的又逃過了一劫?
這般想着臉上也不禁露出了希冀的神情,待到她的目光與齊茂山的相會。
齊茂山僅是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瞬間,便很快移開了目光,似乎不想再看第二眼。
然而卻是又一步步的朝着她走近,她心臟也跳的更劇烈了,面上那原本淺薄的希冀也消失額一乾二淨,她忽然很不安,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眼瞧着他走近她,湊到了她耳邊,聲音冷漠且不帶一絲感情,猶如來自地獄的孤魂一般,“一隻煮熟的鴨子在本公子手裡飛走了,這種事情本公子又怎麼能容忍,偏偏只有你,還是連續兩次。”
說完就瞧着他站起身,沒再說別的話,轉身就朝着密室的門的方向走去。
程瑩瑩死死的盯着那人的背影,她的不安感愈發的強烈。
就見着他再路過了一直站在旁邊不言不語的侍衛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淡,“便宜你了。”
那一瞬間,她的腦袋空白。他們在說什麼,她有點不懂。
那個男人一直就是個惡魔,她一直都是清楚的,卻是忽然忘記了。她今日爲何要來,她就該遠遠的躲着他,直到她順順利利的出嫁。她如果在宴會結束之後,就和母親回家該有多好?或者是菜茶會上,就該一直安分的待在父親的身邊,爲什麼要想着要害駱明詩,追了出來。
然而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了,她眼睜睜的瞧着面前那個男人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靠近,直到他的身影完全變得朦朧而模糊,後悔的淚水已經淌了她滿臉。
齊茂山一出來,就果然瞧見了馬湘蓮在他的房內。
待他走近了一看,果然便見着此女面色潮紅,眼神迷離,分明就是一副誤食了那物的模樣,再將目光轉而投向了桌上擺放着的茶壺,隻手去端,卻是空空如也。
齊茂山一下子瞭然,此刻他卻是出奇的鎮定,打量着面前這個已經失去理智的被藥物掌控的女子,他幾乎可以用坐懷不亂來形容。
他再考量着,這個女子同程瑩瑩不同,他對程瑩瑩能做的事,對馬湘蓮卻是不行。
雖兩人的父親的官位皆是一品。但是程瑩瑩要臉,膽子小,卻是歪心思不少。而她,他相信即便是在他事成之後,馬湘蓮同她爹馬開元絕對能提着刀槍殺到他家裡來逼他娶了他女兒,而這種事,武將馬開元做的出,身爲文官的程太傅卻是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就近是出手還是不出手?若是他出手了,那便是要娶定了這個女人。即便是不出手,待她這麼迷亂的躺在他的房間裡,他也一樣不好解釋。
待程太傅開始找女兒的時候,馬開元也跟着找女兒了。
無奈兩人皆是一品的大官員,此番的舉動叫人不注目也不行。相較於程太傅的舉止還算有禮,馬開元就顯得要暴躁得多,脾氣火爆的在坐滿了賓客的茶廳內走來走去,就差沒將這個屋頂給掀了。
管家首當上前去制止,“馬大人,您先別急,令愛若是還在長公主府,又怎會不見?說不定一時貪風景走得遠了些,這會兒也就在回來的路上了呢?”
馬開元卻是全然不理會管家的這套說辭,一把揮開了管家搭過來的手,憤然道,“即便是去看風景,這都找了多久了,早就該回來了,哪裡還這麼半天音信也無?長公主府又如何,帶我派兵四處查探一番,看看我女兒究竟是不是在你們府上便也就知曉了。”
馬開元今日來當然是沒帶着兵來的,只是在他起初發現馬湘蓮不見了的時候,便在第一時間派人調兵去了,這會兒差不多那些士兵也該到了。
那管家一聽,登時嚇得六神無主,這若是任由他派兵搜索長公主府,那這長公主府的顏面何存?況且今日還是長公主的壽辰之日!
一時看不下去的人也很多,皆是指責馬開元不該的,然而真正敢站出來指責他得罪他的卻是沒有幾個。
就連程太傅也未吭聲,雖然他也知曉這麼做,未免太過分了些,然而他也是心焦自己女兒的下落了,讓馬開元這麼搜查一番,也不全是壞處。
府上的正經主子這關鍵的時候,一個也不在,管家也不過僅是一個管家,哪裡有拗得過那驃騎大將軍?
“馬大人,你這麼做未免有欠妥當,你要記得,皇上還在這長公主府呢。”
最先開口制止馬開元的人竟然是紀斐然,果然是一片赤誠之心,爲人也剛正不阿,敢於直面強權。一旁靜靜看着的駱明詩此刻心中暗暗打量着。
那馬開元聞言卻是一聲冷哼,道,“本將軍當然知曉天子在此,所以更要大肆搜查一番了,若是不然,這長公主裡藏了歹人,那本將軍的女兒的性命是小,那威脅到了皇上的性命,倒是本將軍的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