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煙沒料到宴文凱會突然跟她說這件事情,一時間不免怔愣住了。
這個宴文凱,知道的可真不少啊!不過,他身爲男人,這樣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真的好麼?
宴文凱眼見楚飛煙呆住,內心十分高興,便再接再厲的言道:“不止如此,那軒轅世子更是了不得。他既跟我兄長有一腿兒,還跟我兄嫂關係很曖昧呢!”
楚飛煙皺緊眉頭,覺得宴文凱的人品實在夠低劣的。
然而,任憑月光皎潔明亮,宴文凱卻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楚飛煙鄙夷的神色。
他恬不知恥的對楚飛煙詢問道:“飛煙郡主,若我都配不上你,那麼誰能配得上你呢?我那斷袖的兄長?還是男女通吃的軒轅世子麼?”
這話問的直白,並且夾雜着無窮無盡的自戀成分,聽的楚飛煙很是反感。
她深吸一口氣,冷聲嗤笑道:“五皇子儘管放心,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楚飛煙也絕不會選擇你這樣背後嚼別人舌根的爛貨。”
楚飛煙終於是忍不住,開啓了撕逼模式。管他宴文凱是皇子還是什麼的?她看不上他,討厭他,那就沒必要跟他客氣了。
宴文凱之前被楚飛煙拒絕,內心已經十分不高興。這會兒聽到楚飛煙罵他是亂嚼別人舌根的爛貨,只覺得一口怒氣直接從腳底竄到頭頂。
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竟敢這樣侮辱他?還說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會選擇他?
宴文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眼見此刻四周無人,而楚飛煙只是一介弱質女流,便興起了歪念。
他見楚飛煙大步離開,眸光倏然危險的眯緊了。下一瞬,他箭步匆匆的追上前,卑劣的朝楚飛煙伸出魔爪。
楚飛煙走在前面,忽覺身後一道勁風呼嘯着襲過來。她神色一冷,快速側身避開,而後冷眼朝襲擊者宴文凱看去。
只見宴文凱陰沉着一張臉,正死死的瞪着她,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狠戾模樣兒。
楚飛煙冷聲一笑,語氣中盡顯鄙棄,“呵!說你是爛貨,真是一點都沒有冤枉你。怎麼?惱羞成怒了,想殺我?”
“殺你?不!”宴文凱上前一步,眼中迸發着狩獵者獨有的狼光,“我怎麼捨得殺你呢?我說了,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只好用特殊手段得到你了。”
這個特殊手段,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要對楚飛煙用強了。
果然,就聽宴文凱緊接着又說道:“楚飛煙,我本不想這樣對你,是你逼我的。你識相的話,就乖一點。否則,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宴文凱威脅完楚飛煙,便飛身撲上前想要抓住對方。他心裡暗想,這夜色深沉,路兩旁便是灌木叢。只要他能抓到楚飛煙,何愁不能將生米煮成熟飯?
待到他毀掉楚飛煙的清白之身,還怕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不肯嫁給他嗎?呵呵,不嫁給他,那就等着孤獨終老去吧。
想到這一點,宴文凱整個人都亢奮的不行。
然而,他低估了楚飛煙的能力,楚飛煙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蠢笨之人。
眼見宴文凱陰沉着臉撲過來,楚飛煙不緊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一把軟筋散,分毫沒浪費的全揚到了宴文凱的身上。
宴文凱反應倒是快,眼見楚飛煙伸手朝懷裡摸,便長袖一揚,揮開了絕大部分的軟筋散。
“宴文凱,你若再敢靠近我一步,我不對你客氣的!”楚飛煙厲聲警告。
宴文凱哪裡能聽進去楚飛煙的警告?他此刻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將楚飛煙擄到灌木叢裡,毀掉她的清白,讓她不得不成爲他的女人。
楚飛煙眼見宴文凱快速靠近自己,擡腳屈膝猛的朝他小腹踹去。前些日子,她沒少跟明月學功夫,現在就拿宴文凱練練手。
只是不知怎麼,楚飛煙剛踹到宴文凱,就見對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楚飛菸嘴角一抽,額頭滑下三根黑線。
這什麼情況?虧得她知道宴文凱的卑劣性格,換做旁人她會懷疑對方碰瓷兒的。
拜託!她剛踹到而已就跪下了,要不要這麼誇張?
事實證明,更誇張的在後面。
“好痛!”宴文凱毫無形象的痛呼出聲,整個人瞬間蜷成了一個團兒,彷彿正在承受烈火焚心之苦。
楚飛煙擰緊眉頭,確定宴文凱不是裝腔作勢,便下意識的朝灌木叢看去。
不消說,這肯定是軒轅皓那隻臭流氓的傑作了!
她抿緊脣,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宴文凱狼狽痛苦的模樣兒。
那宴文凱也是蠻拼的,都痛成這個樣子了,還對楚飛煙不死心,伸出手要抓她的腳踝,“楚飛煙,你這狠心的女人。我只是喜歡你,我喜歡你啊,你竟然對我下此毒手?”
楚飛煙被宴文凱的舉動噁心到,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爛男人,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她咬緊牙,一腳踩上宴文凱的胸口,“宴文凱,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心思,我不是你能招惹的人。這次便宜你了,下次你不會這麼走運。再敢打我主意,我就弄死你!”
楚飛煙惡狠狠的恐嚇一番,末了小腳兒狠狠的在宴文凱胸口碾了幾下。
宴文凱痛的差點斷了呼吸,有一瞬間,他以爲楚飛煙要殺了他。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令他十分惶恐無助。
幸而,楚飛煙並沒有再對他痛下狠手。她威脅一番後,便擡起腳大步離開了。
徒留下宴文凱躺在地上,心有餘悸的顫抖抽搐着。他完全想不明白楚飛煙對他做了什麼,竟然令他痛成這個樣子。
此時此刻,他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骨頭似的,後背每一處都很痛很痛。那種感覺,宴文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總之真的很痛就對了。
他千想萬想,獨獨沒想到楚飛煙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難怪她平日裡那麼猖狂囂張,原來是有猖狂的資本。
可惡!他真是小瞧了這個賤女人……
被宴文凱認定爲武功高手的楚飛煙,一路走出很遠了,這才頓住腳步。
意料之中,她剛頓住腳步,灌木叢中就飛快的竄出一道鬼魅般的身影。
“煙兒!”軒轅皓深情滿滿的呼喚出聲。
楚飛煙一陣惡寒,受不了軒轅皓這不正經的死樣子。
她出聲提議道:“你能不能……唔!”
話未說完,迴應她的是一張逐漸靠近的俊顏。確切的說,軒轅皓吻上了楚飛煙的脣!
他吻的很
是小心翼翼,力道控制的也很輕柔。
楚飛煙怔愣住,大腦內倏然空白起來。
半晌,她才遲鈍的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又被這個沒有節操的臭流氓……親了!
“軒轅皓,你幹什麼?”楚飛煙一把推開軒轅皓,捂着嘴脣憤怒的質問出聲。
軒轅皓勾脣,笑的沒臉沒皮,“如你所見,我在親你啊!”
楚飛煙臉色漲紅,捂着嘴脣不吭聲。見過不要臉的,但是着實沒見過像軒轅皓這麼不要臉的。
最令她接受無能的是,她前世見慣了這男人清冷寡情的樣子。現在突然發現他骨子裡是一個神經病加索吻控,楚飛煙真的要崩潰了。
同樣的一個人,怎麼前世今生的差距這麼大呢?這簡直不科學呀!
“怎麼不說話?生氣了?”軒轅皓見楚飛煙不吭聲,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兒。
楚飛煙回過神,沒好氣的拍開臭流氓的狼爪子。捏捏捏,當她的臉是麪糰子嗎?真討厭!
“你剛剛對宴文凱做了什麼?”楚飛煙歪頭看向軒轅皓,提出心中的疑問。
軒轅皓故作謙虛的笑,“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用石頭砸了他的穴道。這個只要控制好力度,讓他暈厥就暈厥,讓他痛不欲生那就痛不欲生。”
“這麼神奇?”楚飛煙眨着大眼睛,對這個很感興趣。
若她能學會這招,武功就算差強人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了。
軒轅皓看出楚飛煙感興趣,這便認真的點頭,“對啊,這個可神奇了。你要學嗎?我可以教你。”
楚飛煙斜眼看軒轅皓,一臉防備,“你會這麼好心?俗話說的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我纔不相信你呢!”
軒轅皓委屈的不得了,舉着手低語道:“煙兒,你這話好傷我的心,我真是比竇娥都冤枉啊!我是真心誠意想要教你,讓你學會一招防身術的……”
“不必了,我跟明月學!”楚飛煙拒絕的很快。軒轅皓越是喊冤解釋,她越覺得有貓膩兒。
軒轅皓聽聞楚飛煙要跟明月學這招,神秘兮兮的笑道:“呵呵!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招是我自創的,明月也不會的。”
“……”楚飛煙啞然,沒有接言。
軒轅皓湊上前,用手肘輕輕的撞了楚飛煙一下,“你想不想學?別人想學我都不教。你要是想學,我給你打個友情價,一千兩怎麼樣?”
楚飛煙愣愣的看向軒轅皓,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兒,“原來你是想誆我銀子啊?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呢!”
軒轅皓笑而不語,他最不缺的就是銀子,怎麼可能想要誆楚飛煙的銀子?這麼說,只是爲了降低楚飛煙的疑慮罷了!
沒辦法,小姑娘太狡猾,總覺得天上不會掉餡餅。既然是這樣,那他就收費總成了吧?
果然,一聽軒轅皓要收一千兩銀子才肯教她,楚飛煙瞬間放鬆了警惕,“一千兩?太貴了!”
軒轅皓眼見楚飛煙上當了,只覺得小姑娘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他故意強調道:“一千兩不貴!陸長風給我一千五百兩,我都不肯教呢。”
楚飛煙努努嘴兒,伸手比劃了一下,“五百兩,你愛教就教,不教拉倒,大不了我不學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