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楚飛煙安撫好親爹的情緒,獨自返回南院閨房。
一進門,就見軒轅皓直挺挺的躺在牀榻,平坦的小腹上立着短短半截兒蠟燭,而蠟燭四周滴滿已經凝固的蠟油。
“……”楚飛煙怔愣住,懊惱自己在書房待太久,竟把這臭流氓忘到了九霄雲外。
她三步並作兩步奔到牀邊,輕輕吹了下,那燃燒正旺的蠟燭就被吹滅了。
“唔唔!”軒轅皓看到楚飛煙歸來,立刻不淡定的哼唧出聲。
楚飛煙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好心解開綁在他頭上的繩子,將他口中的乾毛巾拽了出來。
“嗷!”軒轅皓的嘴巴得到自由,立刻低低的嘆了一聲。
乾毛巾塞在他嘴巴里太久,以至於他腮幫子痠疼痠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還好吧?”楚飛煙看出軒轅皓不太對勁兒,這便‘關切’的問了一句。
軒轅皓幽怨的瞪她,含糊反問道:“以豁呃?”
“……”楚飛煙遲疑了一下,暗戳戳的猜測軒轅皓問的是‘你說呢’。
她訕訕的笑,“抱歉,我沒想到會耽擱這麼長時間。”
一邊解釋,一邊隨手摘掉軒轅皓小腹上的半截兒蠟燭。
“嘶!”軒轅皓悶哼出聲,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楚飛煙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蠟燭,半晌才醒悟到什麼,連忙錯愕的朝軒轅皓小腹看去。
果不其然,軒轅皓的小腹被蠟油燙紅了一大片。
楚飛煙略尷尬,心知以軒轅皓的身手,完全沒必要被強制綁在牀榻上受虐的。他之所以乖乖配合她的捆綁,無非是想向她證明他不會偷聽,以此讓她心安。
“那個……我給你找燙傷藥!”楚飛煙抿抿脣,心裡有一丁點兒過意不去。
畢竟,軒轅皓是血友病患者!
軒轅皓本想催促楚飛煙給他鬆綁,藉機跟她近距離接觸一下的。沒想到楚飛煙一轉身,竟去找勞什子燙傷藥去了。
他嘆了口氣,沒用強勁的內力衝開繩索,只死挺挺的賴在楚飛煙馨香的牀榻上。
楚飛煙很快就找了燙傷藥膏回來,見軒轅皓垂頭喪氣的躺在枕間,她顧不得與他浪費脣舌,親自摳出藥膏抹到軒轅皓被燙紅的小腹上。
“……”軒轅皓渾身一僵,猛的睜開雙眼,綠油油的眸子死死盯住楚飛煙。
楚飛煙察覺到軒轅皓情緒不對,一邊將燙傷藥膏均勻的塗抹開,一邊軟聲問道:“弄疼你了麼?”
她一向牙尖嘴利脾氣臭,難得這樣溫聲軟語和他說話。軒轅皓聽的心神盪漾,一雙眸子更綠的亮閃閃。
楚飛煙沒聽到軒轅皓的回答,扭頭狐疑的望過來。
軒轅皓立刻收斂了一些綠光,輕搖頭應道:“沒,不怎麼疼。”
他的腮幫子實在太酸,說話很費勁。短短五個字說完,眉頭皺了又皺,仿若在強忍痛楚似的。
這副模樣兒落在楚飛煙的眼中,就成了軒轅皓難受卻不肯直說。
想到軒轅皓是個重病纏身的人,楚飛煙擰眉追問道:“這樣的燙傷,對你那個病會不會有影響?”
她記得,血友病皮下出血也不行的。不知道蠟油
把軒轅皓燙成這樣,皮膚層會不會充血。
軒轅皓沒料到楚飛煙會這樣問,怔怔的愣了好一會兒。他有病?什麼病?爲什麼他不知道?
當然,只是愣了一下下,軒轅皓就想到楚飛煙問的是什麼了。
他之前被楚飛煙咬破嘴脣,曾血流不止來着。當時把楚飛煙嚇壞了,直說他得了血友病……
想到這個,軒轅皓模棱兩可的應道:“應該沒事的。”
楚飛煙聽得這話,表情有些糾結。她咬了咬脣,將塗抹燙傷藥的小手兒刻意放輕了力道。
軒轅皓享受楚飛煙溫柔的按摩,只覺得渾身都飄飄然起來了。小姑娘的手兒又軟又嫩,把他小腹揉的那叫一個舒坦。
不過,只舒坦了一會會兒,軒轅皓就漸漸覺得渾身不舒服了。他能感受到小姑娘指尖傳遞着一簇炙熱的火苗兒,從他小腹直入進去,然後開始四下亂竄。
竄着竄着,就竄出了事兒。他渾身僵硬發燙,尤其是小弟弟更難受的不得了。
軒轅皓暗暗想,若是……若是小姑娘的蔥白玉指能朝下挪動兩寸,揉一揉他的小弟弟,他應該就不會這麼難受了吧?
可惜這種念頭他只敢在心裡想一想罷了,萬萬不敢提出來。不然,小姑娘不把他小弟弟廢了,也得把他攆出去。
咳咳!他還想在這馨香的閨房裡多賴一會兒,在這充滿小姑娘味道的牀榻多躺一會兒呢。
“臭流氓,你要不要個臉了?”突兀的,楚飛煙低吼一聲,拎起軒轅皓的耳朵就將人朝牀榻下拖拽。
軒轅皓疼的倒抽涼氣,整個人都懵逼了。他錯愕的看向楚飛煙,只見小姑娘漲紅着臉兒,氣的兩隻眼睛都猩紅了。
見此情景,軒轅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定是他不爭氣的小弟弟太過招搖,把小姑娘驚嚇到了。
“好煙兒,你別拽我耳朵,疼!”軒轅皓嘴賤的打商量。
楚飛煙氣的直瞪眼,“怎麼不疼死你?以後再敢亂叫,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她一邊放狠話,一邊擰着軒轅皓的耳朵繼續朝下拽。
軒轅皓這回是真疼了,他低聲提醒道:“繩子!繩子!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樣就是把我耳朵拽掉了,我也下不去啊!”
“……”楚飛煙遲鈍的想起軒轅皓是被五花大綁在牀榻上的,立刻鬆開了手。
軒轅皓齜牙咧嘴,卻還不忘記耍嘴皮子發賤,“我就知道,煙兒你是心疼我的。”
楚飛煙被這嘴賤的男人氣的炸毛兒了,她劈手抄起枕頭就捂在軒轅皓的臉上。
“唔!”軒轅皓悶叫一聲,掙扎的十分歡騰。
楚飛煙狠狠壓着枕頭,勢要給軒轅皓一點顏色看看,“叫你嘴賤,我今天捂死你算了。”
她前世今生就沒遇到這麼嘴賤的男人,簡直賤到骨子裡去了。
軒轅皓被枕頭捂住後,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配合楚飛煙的惡趣味兒。
只是沒多久,他就突然放棄了掙扎,一雙手重重的垂在牀榻上。
楚飛煙瞪大雙眼,心口重重的跳了一下。她緊張的移開枕頭,小心翼翼看過去,生怕自己真的把軒轅皓捂死了。
誰曾想,她纔剛移開枕頭,就對上一
張笑的魅惑衆生的妖孽容顏。
“你……”楚飛煙察覺到自己上當,氣的當即沉下臉。
軒轅皓勾起脣角,在楚飛煙氣急敗壞的情況下,快如閃電般擡起頭,對準楚飛煙紅潤有光澤的小嘴兒就吻了過去。
這吻來勢洶洶,特別突然,楚飛煙一點防備都沒有。等她回過神時,軒轅皓那個臭流氓已經攻城略地,將強勁有力的舌頭擠進她檀口之中。
他厚顏無恥的纏繞住楚飛煙香滑的丁香小舌,使勁兒的含住不肯放開。饒是楚飛煙反應極快的遠離開他,卻仍覺舌尖傳遞着一陣麻麻的痛意。
“你活膩了?”楚飛煙抹了抹脣,惡狠狠的瞪過去。
軒轅皓不以爲意的笑,“又不是沒親過!”
楚飛煙揚起拳頭就要朝軒轅皓臉上打,軒轅皓不躲不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楚飛煙收回拳頭,內心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不生氣,不生氣’。
軒轅皓是神經病,是一個得了血友病的神經病。這樣病上加病的病人,她不稀罕跟他一般見識!
強迫自己想通這一點後,楚飛煙快速解開軒轅皓四肢的繩子。
“趕緊滾蛋!”楚飛煙別過頭,看都不願看他。
軒轅皓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況且他能看出來,小姑娘今晚的心情不是很好。
“我明晚再來看你!”他下牀時,對她報備了一聲。
楚飛煙正要拒絕,就聽軒轅皓補充言道:“給你帶八寶飯!”
“不稀罕!”楚飛煙瞪着眼睛拒絕。
她又不是吃貨,怎麼可能被一碗八寶飯收買?
軒轅皓聳聳肩,無奈的嘆氣,“那我就空手來了。”
楚飛煙不理他,只留給他一道氣惱的背影。
軒轅皓看着她俏麗的背影,忍不住搓了搓手心。
嘖嘖!小姑娘連生氣的背影都這麼可愛,他的手又癢癢了,想把她抱回家裡養。
“你怎麼還不走?”楚飛煙沒回頭,卻知道軒轅皓正直盯盯的看着自己的背影。
軒轅皓含笑應道:“走!我這就要走了。”
他應的痛快,可是一雙手卻賤次次的朝楚飛煙伸過去,想在走之前摸一下小姑娘垂在後背的柔軟墨發。
楚飛煙似是有所察覺,猛的轉過身來瞪視軒轅皓。
只是萬萬沒想到,她這個舉動竟是羊入虎口,自己把自己送進了虎爪之下。
軒轅皓伸過來的雙手,在楚飛煙轉過身時,就這麼無巧不成書的罩住了她身前的兩團綿軟之物。
一時間,兩人全都怔愣住了。
軒轅皓錯愕的看着楚飛煙,楚飛煙也錯愕的看着軒轅皓。
好半晌,軒轅皓率先回過神來。他目光落在自己的雙手上,腦子裡如同住進了一個邪惡的魔鬼,不停的催促他——抓下去!抓下去!抓下去!
然後,那雙手像是得到了指令似的,真的不顧一切抓了下去。入手的觸感很綿,很軟,也很有彈性!
即便隔着衣服,可那觸感仍然美妙的不可思議。
軒轅皓目光亮閃閃的看過去,只恨不能扒開阻礙視線的布料,將裡面綿軟的兩團看個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