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猖狂,世子爺請繞道 152.152章 她嫁給他,就這麼歡喜麼?(6000)
趙全慌忙應了一聲,吩咐身後的小太監去端酒水點心。
“世子妃,這十位夫人分別稱爲阿朱,阿碧,阿紫……”趙全一一點過她們的名字。
顧青弱翻了個白眼,這些人的名字能不能有點創意,穿什麼顏色的衣服就叫什麼名字啊?!
不過,若是不這麼區分,還真不容易記住她們到底是哪一個。
“世子不在嗎?那些刺客好嚇人的,世子怎麼還出去?”阿藍縮着肩膀,目光遊離,像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咪般,十分不安。
剩下幾人頓時都跟着一起小聲嘀咕了起來髹。
顧青弱心底冷笑一聲,靠,不愧是皇城裡出來的戲子,這戲演的,能得奧斯卡影后了。
“三皇子遇刺,世子怎能不去?若是他還抱着我躺在被窩裡,恐怕明天三皇子就會一本奏摺告到皇上那裡,後天他就得人頭落地。”
十名女子似是被顧青弱的話給嚇到了,個個面色慘白,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小太監將酒水點心瓜果送來一一擺好。
顧青弱拎起一串葡萄吃了起來,露出手腕處的黑晶石手鐲,散發着冷幽剔透的潤光。
那純黑的顏色被她白皙細嫩的肌膚一襯,更爲醒目。
手鐲的光線折射進十名女子的眼睛裡,雨點落水面般砸出點點漣漪。
“這天真熱,你們也來吃點冰鎮水果解解暑吧。”顧青弱將一顆葡萄丟進嘴裡,說道。
那十名女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沒有移動腳步。
“怎麼?”顧青弱挑眉,吐出葡萄皮,涼幽幽的道,“怕我給你們下毒?”
“沒有……”
“不敢……”
十個人頓時驚怔了一下,慌忙搖頭。
顧青弱將手中的葡萄隨手一扔,撞到酒壺上,直接將酒壺碰到了地上,上好的瓷器摔的粉碎,發出的聲響驚擾到草叢中的蟲子,頓時帶起一陣此起彼伏的蟲鳴。
十名夫人嚇的面如土色,戰戰兢兢的抱作一團。
顧青弱不緊不慢的走到幾人身邊,圍着她們轉了一圈,捏住阿朱的下巴,語氣陰毒的問道,“這張小臉長得真是楚楚可憐,怎麼,打扮成狐狸精的模樣,誠心想來勾引世子是不是?”
“不是……賤妾不敢……”阿朱嚶嚶的哭了起來。
顧青弱放開她,擒住阿墨的下巴,“嘖嘖,這眼睛真是水靈,若是暗送一眼秋波,世子還不被你勾走了魂去?”
阿墨頭搖成了撥浪鼓,“賤妾不敢……”
十個人,統統被顧青弱威逼恐嚇了一遍,直如小綿羊般被嚇的膽戰心驚。
最起碼臉上俱都是這副模樣。
顧青弱冷冷看着十人嬌弱可憐的樣子,臉色又陰冷幾分,衣袖一揮將滿桌的酒菜全部掃到地上,冷喝一聲,“別哭了,都給本世子妃住嘴。”
頓時,十人的哭聲整齊劃一的停住,似被按了暫停鍵。
女人們目光戰慄着看向顧青弱,正畏畏縮縮的等着她下一步會如何對付她們,便聽到凌厲的破空聲驟然從頭頂傳來。
一波箭矢急急的射向她們所在的位置。
“啊——!”女人的尖叫聲帶着撕裂夜色的銳利。
四散奔逃。
“有刺客!快來保護世子妃!”趙全尖利的嗓音陡然拔高,嚇的破了音。
顧青弱小臉驚慌失措,頓時沒了方纔的凶神惡煞,脣角的抖個不停,“有刺客,快……快來保護我……”
十名夫人眼底俱都滑過一抹異色,很快掩去,抱住頭朝顧青弱圍了過去,嘴裡發出受驚後的哭喊聲。
豈料,她們追,顧青弱跑,並不見她跑的多快,卻怎麼也追不上。
一時間,五光十色,直將真個墨玉居攪了個亂七八糟。
一波刺客落地,黑甲鐵衛抵擋了一陣便都被砍倒。
這羣你追我趕的女人便成了刺客的目標。
顧青弱髮鬢散落,手中捏着墨御白送她的玉簪,小臉被凌亂的髮絲遮擋住,朦朧的月色下,十幾個身條纖細的女子只能靠各自衣服的顏色來區分。
不過,穿着淡黃色衣服的兩人卻成了刺客們首先攻擊的對象。
顧青弱左突右閃,心裡卻在不停的腹誹,阿黃阿黃,靠,好像一個狗名,不弄死你弄死誰。
於是,下一秒,一名身穿黃色衣服的女子便被刺客一刀穿透胸膛,那瞪大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彷彿在疑問他們爲何真的對她下殺手?
剩下的九名夫人,一看刺客真的殺了人,眼神裡凌厲伴隨一抹震驚乍然突現。
衆人對視一秒,默契的加快了躲閃的速度。
顧青弱冷笑一聲,雖然她們不敢出手暴露武功,但那巧妙的躲避卻不得不讓人心驚,三皇子送來的這十名女子果然都不同凡響。
幸好她早有準備。
“啊——!”粉色衣服的女人被一劍封喉,臨死的一瞬只剩疑惑,爲何她身上突然沒了力氣,她明明沒有吃顧青弱的東西?
緊接着便是橙紫白,一共五名夫人,臨死前的神色一模一樣。
剩下五名女子臉色鐵青,幾人面面相覷,似在商量着是否該出手保命時,突然又來了一波殺手。
顧青弱眨了眨眼,喲,正主們終於現身了。
她大吼一聲,“啊,我的手鐲不見了,在地上那堆酒菜裡……”
說着還不忘舉起手腕證明自己的手鐲已經脫落。
果然,第二批刺客和那羣女人便都朝石桌圍了過去,區別的不過是速度,前者目標明確,直奔而去,後者,隱晦曲折,不經意間假裝慌亂的躲閃過去。
顧青弱搖頭,真是一羣豬啊。
做的這麼明顯,還敢來這裡當臥底,分分鐘都會被人秒殺。
不過,既然墨御白說留着她們還有用,那她也不好斬草除根了,伸手在半空做了一個手勢,第一批刺客便立刻加快了攻擊的力度。
第二批刺客在第一批刺客的猛攻下,在地上翻找的速度慢了幾倍,漸漸的身形左右搖晃,幾乎難以支撐起來。
方纔幾十招還不能傷到他們,此時竟然幾招就能讓他們皮開肉綻。
一時間,慘叫聲接連起伏,場面變成了一面倒的血腥屠戮。
霎那間,血流遍地,滿地銀色月光都被染成了猩紅。
幾個黑衣人不急不慢的跟在顧青弱身後,刺出的長劍動作也是不痛不癢。
顧青弱大大的晶瞳裡滿是陰霾興味,看着那些方纔在石桌下翻找過東西的刺客,不是傷了腿腳,便是斷了胳膊,甚或被人直接用劍穿過眉心,倒了一地。
眼裡的森冷逐漸變成染着血色的殘狠。
這一次後,怕是三皇子更會視他們爲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了。
不過,即便她們任人宰割,也難逃被屠戮的命運吧。
與其那樣,還不如放手一搏,博出個自由天地呢。
“別碰那些酒菜,有毒……”有人倒下前,用生命的教訓得出這個結論。
那羣女人一聽,頓時不着痕跡退出了石桌不遠處的範圍,再也不敢去接近。
刺客人數不少,卻也被第一批刺客誅殺殆盡。
那羣女人正不知這羣刺客會如何對付她們時,突然門口涌進來無數鐵甲衛,帶隊之人高聲喊道,“保護世子妃,刺客殺無赦!”
“是。”
震天動地的喊聲直將墨玉居乃至整個王府都震的顫了顫。
許是因爲被這聲音嚇破了膽,或是因爲第一批刺客已經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一名帶頭的黑衣刺客也高喊了一聲,“手鐲已經拿到,撤!”
嘩啦啦!
那羣刺客輕飄飄的來,又輕飄飄的走,除了帶走一串手鐲和無數人的性命,一滴血也沒有留下。
“啊,我在這裡,你們快去追刺客。”
顧青弱撥開亂髮,露出一張笑意盈盈,光彩奪目的小臉。
這麼大的動靜,當然也驚動了前廳處的王爺等人,墨御白便急匆匆的趕回來,不用在那裡商討抓刺客的事情了。
“啊……唔……”
顧青弱看到墨御白的身影,剛想朝他招手,那抹白影卻閃電一般襲來,隨即她整個人都撞進了他的懷裡。
鼻子臉……哪哪都被磕的生疼。
墨御白將她打橫抱起,嗓音萃着寒冰,“誰也不許進來打擾。”便進了新房。
“唔嗯!”被男人粗暴的扔到牀上,縱使身下是厚厚的被褥,顧青弱也被震的心肝疼。
“你幹嘛,殺了你幾個夫人,心疼了?”
顧青弱捂着眩暈的腦袋,沒好氣的低吼道。
“誰讓你這麼做的?”明知道真正的刺客就是衝着她和她的手鐲來的,這女人竟然親手將自己送到別人的屠刀下。
雖然墨一和墨七都在,可是刀劍無眼,她就一點都不怕麼?!
眩暈褪去,聽清他語氣中的不善和質問,顧青弱心底的得意霎時煙消雲散,擡眸涼涼的看向他。
“十個細作不能都活着,我給你剩的已是極限,手鐲現在也被墨一他們假扮的不明刺客劫走,無異於石沉大海,以後三皇子再來要,我們便可明明白白的拒絕。而且他的暗衛在墨一他們手中根本不值一提,這對三皇子也是一種震懾!我就不明白了,明明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你生什麼氣?”
“你……竟問我生什麼氣?!”墨御白臉上的平靜驟然被打破,露出猙獰的怒火,眼底的黑沉也霎時變成陰戾的赤紅。
顧青弱莫名其妙又震驚戰慄,抖着嗓音艱難的開口,“你怎麼了……啊……”
後面的話全部被墨御白堵了回去。
他猛的將她壓到錦被裡,冰冷中帶着淡淡梅香的吻霸道而兇猛地攫住了她柔嫩的脣。
墨御白一手按住她的腦袋,一邊強迫着她仰起小臉,承受他幾乎毫不憐惜甚至是粗暴霸道的狠吻。
顧青弱嗚嗚嚕嚕的聲音都被他吃了下去,細膩軟滑的口腔被他舌尖長驅直入,帶着滔天的怒火,橫掃吸吮,似乎要將她的靈魂也吸出體外。
顧青弱只覺得自己要被他拆解,生生吞吃入腹了。
然而,他遠沒有適可而止的意思。
“唔……”顧青弱掙扎抗議,此刻,她的肌膚正沒有任何一絲縫隙間隔的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這麼危險的姿勢,他……要幹什麼?
顧青弱幾乎要在他熾熱的侵犯性的強吻下昏迷過去,纔不得不抓住最後一絲理智,猛的用力推開他。
“唔……咳咳……”終於獲得呼吸的機會,顧青弱貪婪的大口吸氣。
嬌弱可憐卻又帶着憤恨怒火的目光剜着作惡多端的男人,“你當真想要我的命麼?我可不想因爲貪歡成爲那最悲催的聖女。”
墨御白眸色一霎被純粹的黑色席捲,盯着身下的小女人看了半晌,冰沉的嗓音沉沉壓下,“說,下一次還敢不敢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了?”
嗓音,黯啞,夾雜着危險複雜的情愫。
顧青弱邊咳嗽邊抱怨,“墨一……和墨七都在,我很安全。”
然而這樣的回答,卻令墨御白更加生氣。
很好!
這女人,不給她點教訓,她永遠也不會知道她這樣做,自己是有多麼憤怒。
墨御白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薄脣再次霸道的封住她的脣……
鬧到大半夜墨玉居才消停,加上墨御白昨晚嗟磨她許久,雖然並未真的要了她,但他在她身上的所作所爲卻足以讓她骨頭都被燒成灰。
等她倦急睡去,天色已然發白,理所當然的,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窗外正是陽光普照,日上三竿。
“醒了?”墨御白清冷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顧青弱扭頭見他斜靠在牀榻上,手裡拿着一本書。
而她正趴在他的懷裡,姿勢十分親暱。
顧青弱猛的想起昨夜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爲,又氣又羞,紅着臉翻了個身,擺脫他的懷抱。
墨御白好笑的看她一眼,放下書,將她整個抱過來,攬在懷裡。
手指懶洋洋的穿過她的墨發,“不餓麼?起來先吃點東西,一會午膳的時間就要到了。”
顧青弱輕微的掙扎一下,見男人的力道不容抗拒,彆扭的哼了一聲,“你抱着我讓我怎麼起牀?”
墨御白輕笑一聲,放開她,吩咐蔓菁蔓林進來伺候。
顧青弱洗漱完畢,喝了一口香噴噴的魚肉粥,蹙着眉問蔓林,“我怎麼老覺得還有什麼事沒辦呢?”
蔓林頓時笑了,“虧小姐竟然還記得,新婚第二天是要給王爺和王妃奉茶的。”
“昨夜鬧到那麼晚,今日去晚些父王和母親也不會怪罪的。”墨御白給她夾了一隻水晶包,漫不經心的道。
顧青弱卻不肯聽他的,她還想在王府這三年順順當當的,不想因爲一些小事上失了禮,落人閒話,和那些女人撕逼。
不過她本想隨便吃點就趕去奉茶,墨御白卻說什麼也不肯放過她,非要她喝完了一碗粥吃了幾個水晶包才和她一起出門。
去往前廳的路上,一衆奴僕皆都跪在地上高聲喊着喜氣洋洋的恭祝話語,顧青弱聽的頭大,耳垂後面不由自主的又紅了一片。
墨辰軒帶着顧青薇和顧青琳已經奉過茶,卻也並未離去,墨御白和顧青弱到前廳時正碰上他們和王爺王妃有說有笑。
二人和王爺王妃見過禮,墨辰軒和兩位側夫人也向墨御白和顧青弱見禮。
以後顧青弱便是王府第二位正經的女主人,他們面子上是絲毫也不敢怠慢的。
在顧府時雖然顧青薇是長女,又靠着大夫人一直將顧青弱踩在腳下,但她此時僅僅是二公子的側夫人。
即便王爺最寵愛的是劉側妃,最重視的是墨辰軒,可劉側妃無論如何也只能算是妾室,墨辰軒也只是寵子,而王妃和墨辰軒的名分地位在那,她的地位自然不能和顧青弱相提並論。
不管她此刻心中如何憤恨無奈,卻也不得不躬身在顧青弱面前俯低身子。
顧青弱目光似不經意的瞅了顧青薇一眼,見她穿着一身青碧色薄紗夏裝,清爽可人,但眉目間的鬱結卻仍舊沒有掩藏徹底,心中便明瞭了,昨日墨辰軒定是歇在了顧青琳的房裡。
調轉目光,落到顧青琳臉上,果見她一臉喜氣,眉目間的羞澀與一抹不同於少女的風情十分明顯。
這才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不由得腦子有一瞬間的停滯。
王妃似能讀人心思似的,目光帶着一抹詢問看向墨御白,“聽下人回稟說青弱昨夜並未受傷,我和王爺就沒有過去墨玉居打擾你們,後半夜你們可睡好了?”
顧青弱嘴角微微抽了抽,那句睡好了,可不僅僅是問睡眠深淺做了好夢還是噩夢。
墨御白淡淡一笑,“青弱昨夜雖未受傷,卻受了不小的驚嚇,後半夜一直睡不安穩,加上孩兒昨夜回去的時候受了些風寒,也一直咳嗽不止,所以我們倆啊……真是同病相憐了一晚,連帶着今兒給父王母親奉茶都晚了許久。”
顧青弱暗暗鬆了一口氣。
墨御白一通裝可憐,實際上卻是再告訴衆人,他們昨夜並未合房,所以,那代表着處子之身被破的錦帕便不可能拿的出來。
王妃一聽,臉色果然好了許多,隨即被一臉憂色取代,仔細詢問了墨御白和顧青弱昨晚的事情,墨御白再三強調自己無礙,她纔算放了心。
墨辰軒聽到墨御白說顧青弱昨夜受了驚嚇,目光一沉,後來領略到他的弦外之音時,眼底又迸發出一抹壓抑又歡欣的色彩。
墨御白竟沒有碰她!
她還是完璧之身?
還有,難道他猜錯了,墨御白的身體真的還是如從前一樣,並未痊癒?
然而,目光瞥見顧青弱脣角那抹溫軟的笑意時,臉色不禁又緊繃起來。
她嫁給他,就這麼歡喜麼?!
侍女端着用紅綢鋪就的托盤將白玉茶盞送上,王妃的貼身丫鬟秋彤引着顧青弱給王爺和王妃一一奉了茶,之後是幾位側妃。
王妃喜笑顏開,將紅綢包裹的見面禮讓侍女一一展現給顧青弱看,幾位側妃也拿出各自爲她準備的禮物。
顧青弱自然喜不自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些玉如意,金釵玉簪,心裡暗暗猜度着能將這些東西換多少銀子。
顧青弱謝過恩後,墨御白拉她起身,將她牽到身邊坐下,姿態親暱自然。
劉側妃眼梢不屑的挑了挑,隨即笑着對王妃道,“世子身子弱,青弱的身子也不怎麼好,姐姐一定要讓膳房好好給他們調息身子,日後咱們王府可還要仰仗他們二人添丁加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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