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雲辰身份想從鳳凰一族出去,不容易。
一連看了數頁,咬文嚼字了半天,沐雲辰從外面走了回來,帶着青草的氣息。
真不愧是深山呀,清淼感嘆,到哪都是青草的味道。
“雲辰回來了?”
沐雲辰嗯了一聲,目光細細的落在清淼的身上餐。
清淼束着一條馬尾辮,晶瑩剔透的雙眸正凝着他,一隻玉手中正執着一本書,一條腿翹在另一條腿上。
她一身柔軟的白色錦袍,整個人很是柔美中帶着霸氣斛。
他臉上帶着盈盈的笑,溫柔的注視着她,近到她的面前,當真想激動的抱住她說他已經恢復了記憶,記起了他們夫妻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在一起的經歷。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極爲溫柔。
清淼覺得古怪,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問道:“雲辰,你是一定要留下來嗎?若是咱們想辦法從鳳凰一族離開,再想辦法將紫堇山雀一族與世隔絕,兩廂不管對方,是不是也可以?”
沐雲辰聽得她的話,負手而立,溫聲說道:“治標不治本,淼淼,我會盡快對付他的。”
沐雲辰的話,讓清淼彎眉一蹙,她道:“我不是逼你儘快對付他,若你覺得你這個少主不能平白出現在這的話,咱們也可以用盡時間在這裡。”
沐雲辰眉目溫暖和煦。
清淼低頭,又細細瞧着她的書,心底裡,泛着對孩子們的思念,這麼多個月過去,孩子們不知道如何了?
心裡犯抽,難受,卻又無可奈何。
罷了,想想辦法好生了解透徹紫堇山雀一族,然後對付了段秦夭這個族長,等雲辰這個少主君臨天下,也永除後顧之憂。
耐心,耐心。
清淼邊咬文嚼字,邊讓自己必定要耐心一些。
沐雲辰瞧着她低頭不語,隱隱能瞧見那微蹙的眉,她心裡應該是想盡快想辦法離開這裡,而不是與人鬥。
果真是爲人母了,心裡惦記着孩子們。
他倚在椅背之上,一雙淡漠的雙眸迷離,腦子裡想着之前瞧見的三個孩子,心裡那層對孩子們稍有的隔膜煙消雲散。
他想着他的琉兒,想着他的桓兒和斌兒,脣邊笑着。
兒子們,爹會和娘儘快回去。
……
此刻,他的兒子們正在鳳摯國一個精緻如畫的府邸生活着。
天氣頗熱,幾個孩子正啃着西瓜吃。
公玉浩毫無形象的啃着西瓜,讓沐梓琉瞪了瞪他幾眼。
把他的弟弟們都帶壞了。
你瞧他二弟,滿臉都是西瓜,再瞧他三弟,西瓜皮都吃到嘴裡去了。
公玉浩吃完西瓜,將瓜皮一扔,倚在涼亭柱子邊,唉聲嘆氣,“好熱啊。”
確實,這裡的夏天比雲風王朝那不知要熱多少。
鳳摯國的面積不太大,巧得是緊挨着清蘭姨娘曾經的家。
清蘭姨娘一家三口便去了曾經的家先住一段時日,留在這裡的,就只有春六叔叔,秀姨,南沂舅舅了。
十叔婆沒能跟着他們過來,很可惜。
誰讓十叔公不想孤苦伶仃的回皇宮當皇上呢。
當然,十叔公曾打過主意,讓他這個太子殿下繼承皇位。
皇位?不要。
他帶着兩個弟弟便跟着公玉浩這個夫子皇上來了鳳摯國。
他啃了口西瓜,又聽得那邊兩個一模一樣的弟弟同時說着好熱的話。
“大哥,你不熱嗎?”沐梓斌眨着眼睛看着他,他哥好淡定。
沐梓琉抹了抹汗,說道:“熱。”
沐梓斌眨了眨眼,倏然去扯自己的衣服。
沐梓琉蹙眉,乾脆的問道:“三弟你幹什麼?”
沐梓斌甩着小肩膀,嘿嘿的笑着說道:“我熱啊,這樣不就涼快了嗎?”
沐梓琉蹙眉說道:“身爲皇子殿下,你怎麼能這般。”
他斥責的話還沒有說完,沐梓桓竟然也扔了上身衣服,邊扔邊說道:“天氣那麼熱,捂那麼多做什麼?娘說我們是小男孩子,大熱天光膀子很正常。”
南宮黎秀跟着顧南沂捧着冰塊過來的時候,目光一瞧涼亭裡的情形,兩人臉色一變。
南宮黎秀轉了腦袋,直接停在了原地。
沐梓琉往這邊瞥了一眼,忍不住好笑,涼亭裡除了自己,其餘三人皆光着膀子。
公玉浩目光瞧見過來了個女人,立刻把自己的衣服穿好,邊穿邊有點尷尬,其餘的兩個孩子無關痛癢,以前夏天也是這麼過的,不過,孃親當時親手給他們一人做了一件背心的。
顧南沂將冰塊在涼亭中放好,目光瞧着那兩個孩子的自在表情,哭笑不得。
“南宮姑娘,過來吧。”
南宮黎秀聽見顧南沂的聲音,轉了身,走了
過來,將着手裡拿着的兩件背心一人遞了一件過去。
兩個孩子立刻穿在了身上。
“太子殿下穿嗎?”南宮黎秀將手裡那件她做出來的背心放到沐梓琉的眼前。
沐梓琉拽起來看了看,又看了看那邊的兩個弟弟,好奇怪的衣服,他不要穿,瞧着丟臉。
沐梓琉沒要。
南宮黎秀呵了聲,太子殿下已經七歲,不是小孩子,比不得兩個小殿下自小被皇上養出的生活習慣,她便猜到,太子殿下是不會穿的。
“秀姨,這是我孃親做的衣服麼?”
南宮黎秀一聽,說道:“是皇上做的,皇上親手做的,隔了很遠,讓人帶過來的。”
沐梓斌一聽,拽了拽他的衣服,笑容滿面,“我想孃親了。”
沐梓桓安安靜靜的坐着,眼睛看着南宮黎秀的表情,騙人,騙人。
孃親做出來的,跟這一定不一樣,這個背心上的圖案分明和去年一樣,孃親每年都會換個圖案的。
公玉浩見話說道顧清淼的身上,打了個哈欠,說道:“午睡了,午睡了,下午還得練字。”
“好熱的天,根本練不下字?”沐梓斌立刻道。
公玉浩起身,一笑,“捧着冰塊坐在通風的屋內,哪裡有那麼熱,快午睡去,別浪費了睡覺的好時間。”
幾個孩子立刻跟着南宮黎秀離開,邊走邊消化着吃了的西瓜。
顧南沂瞧着孩子們離開,就近坐在了涼亭之中。
“鳳凰一族相邀,朕是要過去的,畢竟朕的母后乃是鳳凰一族的季姓公主。”公玉浩說着。
顧南沂聽得他的話,呵的笑了一聲,“皇上,這是難得的機會,我會跟着過去,只盼着吾皇他們是在那裡。”
公玉浩這個愁眉苦臉,凝着他的笑,“他們紫雪宮的人可確定?”
春六隱蔽在暗處,聽得他的話,在暗中冰冷的容顏微動。
他沒吭聲。
顧南沂聽着周邊沒有春六吭聲的聲音,道:“春六侍衛已經默認了。”
公玉浩頗爲佩服,這紫雪宮的人果然厲害,鳳凰一族如此偏僻,隱在連綿起伏的山脈之中,他們倒也能尋查到那裡去。
只不過,那山峰疊巒的地方,他可真是不想去,處處都是蟲子,哪哪都是蚊子,走到哪都是山路,瞧見哪除了山上的樹就是野花。
惆悵的很的便是,來回進出之路如此複雜,皆是密道。
他不想灰頭土臉至極。
嗯,最重要的是,娶妻的問題。
公玉浩此番帶着三個孩子回來,差點嚇壞了他家老太后。
甚是可惜的是,公玉浩沒辦法說這三個孩子是他的兒子,而騙上一兩句。
趕着大熱天,他這個皇上還得替他母后去瞧元氏一族的族長回來大慶。
好吧,瞧着顧清淼他們可能被帶到鳳凰一族的份上,他帶着顧南沂他們瞧瞧。
他湊着冰塊的方向坐近,斂眉琢磨,若是顧清淼他們沒去鳳凰一族,若是去了紫堇山雀一族該怎麼辦?
顧南沂他們對這兩大族應該知之不多。
他納悶,爲何這對夫妻會牽扯到這兩大族中,難道是這族中之人的後裔?
……
出了門三個時辰,雨下的嘩嘩的大,四個落湯雞一般的人一路直奔着鳳凰一族的族門。
顧南沂抹去臉上的雨水,十分無語,更無語的是公玉浩,就公玉浩之前去過鳳凰一族,那地方下了雨,不知要泥濘成什麼模樣。
待雨勢收小,幾個人也正好很迅速奔到了族門。
族門前,隱蔽的地方,已經有人避雨等着。
避雨的人瞧見他們,打量了幾眼。
“四位公子是去元氏族長大慶的?”
這避雨的三人之中站着一個婀娜窈窕的女子,雙眉如畫,面容桃紅,笑起來頗爲可愛。
春六不吭聲,站在一邊,一身利落的打扮,目光看着這族門。
族門?嗯,在哪呢?
除了一道山峰,什麼也沒瞧見。
顧南沂笑的溫和如風,目光打量着說話的女孩子,年紀十五六歲,笑眯眯的看着他們。
雖是同站在這兒的,也是同樣目的的,不過,他還是不答這個問題爲好。
公玉城正擰着自己一身被雨淋溼的錦袍,那張年輕的臉上眉毛死命的皺着,這是什麼天氣呀。
跟他們說話?沒心情。
公玉城也沒有吭聲。
剩下的便是公玉浩。
公玉浩心裡比誰都惆悵,本來就是被逼無奈過來的,竟然還淋了一身的雨水,怒氣都快冒上來了。
問話的女孩子見沒人理她,尷尬的呵呵笑了兩人,老實等在一邊,一邊等着,一邊玩着自己的頭髮。
女孩身邊的男子蹙了蹙眉
,對這幾個自命不凡的人頗爲不順眼。
倒是另一個年長的男子,左右思量着,這個前面有幾分怒意的男人,倒像是瞧見過似得。
驀然,他想起這個人,上前一步,問道:“公子可是季大公主之子?”
公玉浩目光望了望他,道:“正是。”
中年男人一喜,拱手說道:“原來是鳳摯國君王,老朽見過皇上。”
中年男人身後的年輕男人臉色一變,泛着白又帶着冰冷的鐵青之色,那雙微微狹長的眼睛,用着一嫉恨的模樣對視着公玉浩。
“平身。”公玉浩面無表情的說道。
中年男人將方纔主動搭話,被四個人置之不理的可愛的揪着頭髮的女孩子叫了過來,說道:“這是小女施小佳。”
公玉浩和公玉城一聽這個名字,兩人一愣。
公玉浩差點咬了自己的脣,蒼天吶,雪上加霜啊。
公玉城瞧着他哥黝黑的快暈過去的眼神,驀然呵的笑了一聲,說道:“原來是施族長,施族長怎麼等在了外面?”
施族長笑了起來,說道:“老朽帶着小佳,秋紫出外遊歷,這才聽得元氏族長回來而奔波回來。”
秋紫聽他這麼說,呵呵的冷笑,“族長分明是因爲某人避婚而逃,前去尋人的,皇上給我施姓一族不知添了多少麻煩,若非出門尋人,族長豈會被逼無奈無處可歸。族長之位被人撬去,都是你的緣故。”
公玉浩瞧着面前咄咄逼人的男人,冷着眸說道:“朕逃婚了麼?若是逃婚,纔不會回來半步。”
秋紫怒髮衝冠,“……”
施小佳乾巴巴的站在那裡,水汪汪無辜的眼神看着他們兩個,她退後了幾步,站在山峰邊上,雨水順着枝葉,滴到了她的頭上。
“好涼。”
幾個人的目光瞬間都看向了她。
施小佳抿了抿脣,眨着眼說道:“爹,義兄不會那麼過分的。”
施族長嘆了一聲。
接連又有不少在外呆着的族人過了來,天色漸黑,雨勢已經散去,衆人在附近尋着乾淨的地方休息,嶙峋怪石成了臥榻。
一波似江湖中人的人執劍而來,有男有女,尋了地方,坐地休息。
衆人交頭接耳,談論着元氏一族族長回來之事。
有個年長女人說道:“這元氏先族長當年將族長之位傳與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後來聽聞這小女娃在月氏一族被滅之時,關進了紫堇山雀一族的禁地之中,十幾年過去,她竟是能安然無恙回來?咱們且小心提防。”
有人與她說道:“前些日子地動,聽聞紫堇山雀一族的空中金殿被封死,那麼多的密道被封住,不知他們已是亂成了什麼模樣。”
呵呵的嘲諷笑聲不斷響着。
顧南沂坐在公玉浩身邊,皺眉低聲問道:“這兩大族除卻各自進出的峰門,還有沒有可以過去的地方?”
公玉浩正烤着火烘乾衣服,本來天氣就熱,還要不得不坐在火邊,只得邊烤邊臉發燙的皺着眉冷着臉,“這我豈知,進去再說,進了鳳凰一族,若提這話,就是自尋死路,紫堇山雀一族這麼些,不知滅了他們多少族姓。”
顧南沂閉了嘴巴,目光瞥見那邊垂着頭悶不吭聲的施小佳,他莞爾,擡步走了過去。
“施姑娘,我自小長在族門之外,到對族中之事並不知道多少,不知施姑娘可不可以與我說說?”
施小佳擡起頭,目光看着身邊一身白衣瀟灑如玉的男子,她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好。”
顧南沂坐在她身邊,道:“聽聞鳳凰一族其下乃是九大姓氏之族,不知都是何姓?”
施小佳道:“九大族姓乃是林姓,楚姓,元姓,施姓,季姓,月姓,白姓,蕭姓,慕姓。如今鳳凰一族大族長乃是白氏族長,月姓,蕭姓,慕姓早些年已被紫堇山雀一族滅了。”
顧南沂道:“聽了數久紫堇山雀一族,卻是連怎麼一回事都不知曉。”他蹙了下眉。
施小佳小聲說道:“紫堇山雀一族族長如今是段姓一族的族長,叫段秦夭,這個人陰險卑鄙又無賴,被滅的那幾族都是因爲他的出手,我剛纔聽那邊人說空中金殿被封,到時候,白族長應該會想辦法對付他們。”
顧南沂又道:“那從禁地裡回來的元氏族長竟是個丫頭?”
施小佳笑道:“我們族中族長是不必分男女的,就連紫堇山雀一族也是如此,不似山外男尊女卑。元族長很厲害,我聽說那禁地很危險很嚇人的。”
顧南沂道:“莫怕,施姑娘。”
正說着,峰門突然一開,不少身上帶血的人衝了出來,外面等着人極爲怔愣。
“紫堇山雀一族過來了,鳳凰一族不知又要被滅多少。”痛心疾首的聲音從衝出來的人的口中吐出。
外面等着的人,每個人都渾身一冷,冷若冰霜的打着抖。
施族長沉重着
臉色,目光看向施小佳,“小佳,你與秋紫跟在公玉公子的身邊。”
“爹你要幹什麼?”施小佳扯住他的衣袖。
施族長道:“爹去瞧瞧什麼情形。”
秋紫也步了過來,說道:“族長,您是因禍得福,豈要回去。紫堇山雀一族前來,必定生死不論對付各姓氏族長,您義子既然不仁不義,正好讓他知道何爲因果。”
施小佳聽到秋紫的話,臉色冰冷,喝道:“秋紫,你莫說義兄。”
秋紫冷臉。
幾人爭論之時,公玉浩等人早已進了密道之中,四人由着公玉浩引路,一路謹慎又飛快的向前而去,不少人死在密道之中。
出了密道,又瞧見不少垂死掙扎的身影。
四個人緊緊蹙了眉頭。
“這該如何找人?”顧南沂問道。
春六冷着眉說道:“分開打探,各自小心,未找到主子,我是會留在這裡的。”
說罷,踩着輕功便沒了身影。
顧南沂一時怔了,他這個公子可比不得春六這個紫雪宮裡的人,聚在公玉浩身邊,三人謹慎而行。
……
“什麼?!”清淼午飯全部吐了出去,驚呆至極。
沐雲辰黑着一張臉,憤然的拍着桌子,“十足的野心,卑鄙的小人。”
清淼道:“如今該怎麼辦?豈能由着生靈塗炭?”
碧海已是跟着回了鳳凰一族的。
先不說擔心她,若是段秦夭滅了鳳凰一族,沐雲辰的命很是危險。
她凝眉想着,如何才能讓段秦夭早點死無葬身之地。
“雲辰。”
清淼見沐雲辰拂袖而去,叫他一聲。
沐雲辰回眸凝她,說道:“淼兒,你順着山路密道前去藍氏一族,讓藍牧湛將功贖罪去護着鳳凰一族的人。”
清淼一愣,嗯了聲。
沐雲辰出了門去。
清淼收拾了包袱乾糧,踩着出神入化至極的輕功直奔當初來的那條密道,此番內力深厚,輕功速度極快,一日多些她就從密道出了來。
藍氏一族的氣氛很緊張,到哪都能瞧見族兵。
清淼一路直奔藍牧湛和安筱妙的房間。
這個安筱妙可是安氏一族舉足輕重的人物。
“你是什麼人?”安筱妙看着眼前這張美若天仙的臉龐,吃驚問道。
清淼上前一步,“夫人,藍牧湛在什麼地方?”
安筱妙問道:“你尋我夫君做什麼?”
“水花跟在如今跟在少主夫人身邊,少主讓我請他前去接水花回來。”
安筱妙一聽,整個人一愣,喜道:“小女跟在少主身邊?她是怎麼跟到少主身邊的,對了,可還有一個叫寇清蘭的女人跟在她身邊?”
安筱妙目光直直的望着清淼,那眼光中的神色壓抑着極爲大的憤恨。
清淼冒了冒冷汗,還不是你女兒非要跟着我去,還不是我希望水花不用傷心,可以和水悅在一起,而且,臨走前我是留了書信,說是要帶水花去見少主的,真是的,不要這麼嫉恨我啊。
清淼心想,先見到藍牧湛比較好。
安筱妙道:“我夫君現在跟在族長身邊,也斷不能回到族中,我與你去接水花回來。”
去見了水花,便知道那位寇清蘭是怎麼回事了。
清淼一聽安筱妙想跟自己去,臉色一變,說道:“夫人,你一個女人家怎去少主那裡。”
安筱妙一聽這話,眼眸一深,這傀儡少主難道見夫君是另有目的。
她呵的冷笑了一聲,那周身淑女的氣度霎時一變,頗爲幹練。
“我安筱妙是安氏一族族長之女,我去見少主,比夫君還是要有份量的。”
清淼一聽,點頭。
直接跟着她說道:“夫人,少主此番讓我前來,是希望藍牧湛可以帶兵前去阻攔段秦夭去傷害鳳凰一族的人。”
安筱妙一聽這話,臉色繃緊,她道:“兩大族之前恩怨情仇數不勝數,段族長已是滅了鳳凰一族不知多少族姓,如今儘可吞進鳳凰一族,你讓我夫君前去阻攔,是讓我藍氏一族他日滅族嗎?”
清淼聽着她的質問,呵的輕笑一聲,說道:“段秦夭狼子野心,將出山密道全部設於空中金殿,空中金殿多少年來不斷地動,這些時日,各條密道皆是被封死,整個紫堇山雀一族如今就這一方天地,他是想稱王稱霸,你們想如何?想日後苟延殘喘嗎?”
安筱妙目光睜大聽得她的話。
清淼又道:“他將唯一的少主帶回於此,封了少主的記憶,封了少主的少主之權,如果少主他日一死,什麼紫堇山雀一族,全是段氏江山,你想,他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坐不穩他的段氏江山嗎?”
安筱妙深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咬了脣,臉色泛白。
門外,藍
牧湛聽了半天,眸光極爲深邃。
直到安筱妙說她去令人尋夫君回來,他這纔打開了門,走了進去。
“夫君。”安筱妙一見藍牧湛的身影,立刻走了過去,瞧她夫君的臉色,大概所有的話都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
哎,這可如何是好呢?
她緊緊蹙着一雙秀眉。
清淼眨了眨眼,自己來的匆忙,臉上也沒個易容,這個藍牧湛,見到自己便該認出自己是誰了吧。
清淼回過頭,目光看向藍牧湛。
藍牧湛看着面前這張傾國傾城的美貌容顏,吃驚至極。
眼前女子的雙眸不怒自威的看着他,整個人的神情是如此的清冷。
藍牧湛拱手拜道:“藍牧湛見過少主夫人。”
安筱妙聽得她夫君的話,頗爲吃驚,什麼少主夫人?少主夫人不是鳳凰一族被帶來的楚姓公主嗎?
難道,是之前那位少主的夫人?
安筱妙想着之前夫君跟隨段秦夭出山前去尋找少主,聽說當時是帶回了一個少主夫人的,那少主夫人的身份,乃是雲風王朝的皇帝?
她渾身冒了些涼氣。
清淼看着藍牧湛說道:“藍牧湛,你當初助紂爲虐的害的我與雲辰與子分離,如今又被困在此等險惡境地,我是頗爲恨你的。”
藍牧湛眸光緊縮。
清淼道:“你要不要將功贖罪,讓日後的紫堇山雀一族安然千萬年?”
藍牧湛心裡早已權衡好,說道:“藍氏一族之兵皆聽我叔叔藍氏一族族長的,少主夫人爲難我,我也無能爲力。”
清淼一聽,臉色更冷,強大的氣場散出。
藍牧湛道:“少主夫人,雞蛋碰不過石頭。”
清淼看着他深邃的眼神,冷冷的笑了起來,她靠向他,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碰不過石頭嗎?”
說罷,從房門揚長而去。
夫妻倆互相對視着目光,這番逼走少主夫人,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藍牧湛讓夫人留下,自己出門去見叔叔,方出了門,便見有人匆忙的過了來。
“什麼?”藍牧湛聽得來人的話,吃驚的快掉了下巴。
少主夫人竟然有這膽量?
他與安筱妙匆匆奔着藍氏族長那而去。
只見衆人圍困之間,一個女子執着一柄軟劍,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站在那裡,她高傲的眉眼佈滿千年玄冰的冷酷。
“自古擒賊先擒王,若王者臣服,兵士着自會歸降,既然你們不將少主當成少主,與我眼中就是逆賊。”
四周弓箭佈滿,一觸即發。
藍牧湛到時,便見他叔叔下令放下。
安筱妙眼神一抖,叔叔竟然要殺了少主夫人?
只見無數箭矢都奔着同一個人而去,卻見那人執着軟劍,甩了一圈,強悍的內力瞬間出現,箭矢各個擊斷,不但如此,所有房間之人皆沒有被她手下留情,盡數沒了性命。
藍牧湛,安筱妙,和所有人全部驚呆在原地。
清淼冷冷的問:“去不去阻攔?”
藍氏族長驚駭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少主夫人的氣勢和狠辣。
他拱手說道:“即刻便去阻攔。”
“飛鴿。”清淼吐出二字。
立刻有人取了飛鴿過來,清淼紙筆寫了卷軸,放飛而去。
她不能回去和雲辰站在一起,這藍氏一族的人,她並不放心。
清淼換了一身金色鎧甲,帶兵出發。
安筱妙站在遠處看着領兵而去的女人,頗爲佩服,這世上,很少有這等驚天動地的女子。
清淼回過頭,目光看到了她,驀然,清淡一笑說道:“我就是寇清蘭。”
安筱妙:“……”什麼???
……
沐雲辰接到清淼帶兵前去鳳凰一族的紙卷,整個人一陣驚恐,不過又想到她現在出神入化的武功,那渾身泛涼的感覺從從四肢百骸流了出去。
“溪然。”
楚溪然正和水花逗着熊寶寶。
“雲哥哥,怎麼了?”
沐雲辰看着她,說道:“你帶着熊寶寶和水花進到禁地去。”
楚溪然一聽禁地,那雙空洞的眼睛中激起了詫異,“雲哥哥,爲什麼?”
沐雲辰溫和的看着她說道:“因爲,你們三個需要安安全全的。”
楚溪然搖頭,“雲哥哥,我要跟着你。”
沐雲辰道:“快過去吧。”
說罷,拽起了楚溪然的胳膊,楚溪然不答應,往着熊寶寶的方向倚,然而,熊寶寶竟然把她用腦袋又給拱了回來。
楚溪然只得被沐雲辰拽着,奔着密道去了禁地的方向。
“雲哥哥。”楚溪然那雙空靈的眼睛竟然落下了淚
。
沐雲辰看着她,一嘆,當年她,孟馨琬,都是他去了封地之後相識的,楚溪然性格懦弱,後來因爲救他而沒了性命,原來,竟是被人故意帶回了鳳凰一族。
她竟然是鳳凰一族的公主。
沒想到再見面,她變成了如今這樣空靈的女孩子。
“雲哥哥,我進去之後,你會不會再出現?”楚溪然淚眼汪汪的問他。
沐雲辰道:“會。”
楚溪然帶着熊寶寶嗚咽的進了禁地,水花拽着沐雲辰的衣袖,問:“少主,水花爲什麼也要進去?可不可以帶上水悅?”
沐雲辰目光看着她,說道:“楚姐姐需要水花好好照顧,水悅,她過不來的。”
水花嗯了聲,目光看向禁地,也走了進去,待禁地的門關上,她纔想,這個禁地要怎麼才能從裡面出去呢?
……
段秦夭的宮殿。
千秋霸業,他段秦夭的一隅之地,很快就要到手了,呵呵呵呵。
他一甩衣袍,陰險的目光如炬,臉上的笑,頗爲猙獰。
正此時,有人穿過衆多侍衛,一身白色錦袍,步步向他逼近。
琥珀色的雙眸聚滿冷若冰霜的氣度,周身流動着一白色的氣流,絕代風華的俊美容顏含着一抹似笑非笑。
他一走過,站在身側的侍衛便都被凍住了一般。
少主是何時竟然點了他們的穴道。
直到沐雲辰走到宮殿門口,後面所有的侍衛皆口吐鮮血倒在原地。
哪裡是被點了穴,分明是中了毒。
沐雲辰徑直進了大殿之中,目光鋒利的看着段秦夭。
“段族長,聽說你讓人前去對付鳳凰一族了?”
段秦夭目光瞧向進門來的男人,凌氣的沉聲呵笑了一聲,“少主,我這段氏所出的紫堇山雀一族的族長,可算僅無絕有的一個人?”
沐雲辰譏誚的說道:“你確實已敗類到了僅無絕有,本少主在山外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身世,你若不讓人必須將我帶回來,你這族長完全可以一勞永逸在這裡。”
段秦夭聽得他這話,極爲好笑,反問,“何爲一勞永逸?如今將你困在這裡,纔是一勞永逸。”
他擡手指着沐雲辰,“一個讓女人奪去皇位的男人,一個永遠只知道一副溫和的男人,一個不過會些三腳貓功夫的男人,你,呵,一腳將你踩下,輕而易舉。”
沐雲辰玩笑了起來,臉上的似笑非笑頗深,琥珀色的目光中深邃的如漩渦,他雲淡風輕的說道:“皇位在我們夫妻之間,就是個玩具,誰喜歡,誰拿着,總之是丟不到別人的手裡。溫和?那是對我夫人,對我愛屋及烏之人。三腳貓的功夫?呵呵。”
沐雲辰向他走了過去,笑的極爲燦爛。
段秦夭感覺到濃重的殺氣撲面而來,更似乎感覺到一絲特別的氣息。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身紫堇山雀的出神入化的武功內力,竟然還能瞬間被沐雲辰一掌打的心脈俱損,五臟六腑碎裂,所有內力頃刻間化爲須有。
段秦夭吃驚至極,瞪着一雙雙眸死死的盯着他。
沐雲辰譏諷笑道:“本少主,還對付不了你嗎?”直接狠踹了他一腳,一揚聲來人。
有人奔了進來,正是谷天狐。
谷天狐吃驚不已。
“五馬分屍!”
谷天狐:“……”
“別讓淼淼知道我這麼不溫柔,淼淼說我是笑面虎,其實,我是溫順的笑面貓。”
谷天狐:“……”
谷天狐嘴角抽風的拽着段秦夭離開,空蕩蕩的大殿只剩下沐雲辰一個人。
阮芯兒在金殿側門走廊手腳冰涼的站着,一隻手,正緊緊的握着一塊泛着白光的白玉。
這白玉是她偶然從山上挖回來的,今日見它竟然要泛起白光,她立刻便想拿它來對付段秦夭,只有對付了段秦夭,她才能從這個山峰疊巒的破地方離開。
沒想到,等在這裡,看到的竟然是段秦夭一死,而沐雲辰如此讓人迷戀的站在那裡。
她煞白着臉色,緊緊咬着脣,站在那裡。
手中的白光越加的放亮。
她的心砰砰的跳了起來,驀然,她眼神一沉。
她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她要他死,她既然遇不到顧清淼,沒有辦法逼走她,那她就對付他。
如果白光要他死,那便是他的命。
若白光讓他活,會讓他再另一個更好的世界,活的更好。
她目光望着金殿中已經擡步向外走去的男人,盯着他的眉眼烏髮,盯着他帶着擔憂的眼神,盯着他冷冷的表情,看着他一身白袍如謫仙的身影。
阮芯兒猛地出現,將手中的白玉扔了過去。
沐雲辰只覺一陣白光撲面而來,他迅速踩着輕功想要躲去,然而,整
個房間,卻白光燦爛的遍佈。
他眯着眼眸一看,震驚。
放着白色亮光的白玉竟然直直而來,他隱約能見白玉來的方向,站着一個青袍的身影。
他凝了內力,一掌打了過去,不過白光太過刺眼,這一掌打的偏頗。
阮芯兒站在門外看着身側的門被打的四分五裂,整個人嚇得差點暈死,她緊緊拽着身側的門,一個轉身,避開門邊。
她傻傻癡癡的笑了起來,淚流滿面,心痛如絞。
清淼帶着藍氏一族之人前去阻攔紫堇山雀一族的族人,並用自己少主夫人的身份和氣勢,將此事妥善處置,帶着紫堇山雀一族返了回去。
春六一路追尋,意外進了紫堇山雀一族族人之中,瞧見自家主子一身金色鎧甲的出現,他激動不已。
芯兒,要見到她了。
待主子帶着人離開,他飛速打了信,讓顧南沂他們跟了過來。
“果真見到堂妹了?”顧南沂難以置信,居然這麼快見到了主子了。
春六道:“主子乃是紫堇山雀一族的少主夫人,特帶人帶回前來攻打鳳凰一族的兵士。”
公玉浩激動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快些過去。”
公玉城立刻攔住了他,“大哥,咱們母親乃是鳳凰一族的季姓公主,去紫堇山雀一族,就是去送死。”
公玉浩臉色一變。
春六說道:“聖上和王爺還是留在鳳凰一族吧,如今鳳凰一族一片狼藉,不知接下來他們有何打算。”
公玉浩道:“好吧,如今鳳凰一族如此落敗,若見過顧清淼,可讓她親自過來,她必定能有辦法,化干戈爲玉帛。”
顧南沂點了頭,“必定。”
春六和顧南沂飛速奔着清淼離開的方向而去。
清淼帶着藍氏一族等各族之人直奔族長宮殿,不想,一陣耀目的白光突然冒出,她吃了一驚,感覺到這白光,分明是,分明是……那塊白玉。
如此熾烈的白光,分明,分明。
清淼整個人,整顆心砰砰跳的快到了嗓子眼,她身着一身金色的鎧甲,直接闊步奔進了宮殿去。
所有想跟上的人,卻瞬間被這白光擊飛了出去,這白光,也太凌厲了吧。
衆人看着這白光,不知所措。
清淼一路狂奔,並不熟悉這個族長宮殿的結構,繞來繞去,竟繞到了阮芯兒站着的金殿側門。
阮芯兒聽得鎧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驀然,她就看到了那讓她恨得咬牙切齒的女人。
她是那麼讓人羨慕嫉妒,她是那麼的美若傾國,她是那麼的有着強烈的存在感。
清淼停在金殿門前,喘着氣,目光看着白光氾濫的金殿,根本看不見白玉的身影,更看不見沐雲辰的身影。
她知道,他讓自己去藍氏一族,他自己會對付段秦夭,如今,難道他是用白玉去對付的段秦夭嗎?
他怎麼可以把這白玉再挖出來。
“雲辰,雲辰,沐雲辰!”她淚流滿面,撕心裂肺的喊着他。
他不可能會藉着白玉的光芒去她的世界,他只會被這白玉害的屍骨無存。
清淼想衝進去,驀然,白光打到了她的身上,她一下子口吐鮮血的撞到了牆上。
阮芯兒看着她的模樣,感覺道她身上彷彿帶着瘋了一般的氣息。
那弒殺的氣息,讓她膽戰心驚。
清淼一步步的靠近了房門的方向,邊靠近邊說道:“當年我爲尋到孃親,在你佈下的十幾位高手之中連闖,你是怎麼做的?”
阮芯兒在她旁邊側耳聽着。
清淼想着當年,她還不知道她孃親的身份時,要去找到孃親。
可當時,阮卉月暗中是讓人緊盯着她的。
她躲開那些人,卻瞧見沐雲辰帶着十幾位武功高手攔着她。
她氣急敗壞。
後來,沐雲辰見十幾位武功高手竟然都攔不住她的腳步,便瘋狂的替她提前一步殺盡了要傷害她的人,不顧阮卉月日後會否知道,他愛她刻骨銘心,海枯石爛。不顧他是否會有性命之憂。
也在那時,她才真的全心全意的信任他,信任到至死不渝。
現在,她也要發瘋了,就如她是他心底裡唯一的女人,而他,是他心底裡唯一的男人。
沒有希望的分離,他們都沒有辦法獨活。
顧清淼這一次,帶着死亡的氣息一般,逼近了白光之中,阮芯兒再也看不見她的身影。
她狼狽的跌在地上,嗚咽的大聲哀嚎了一聲。
“顧清淼,你這個女人!”
宮外,所有人聽到了阮芯兒的一聲石破天驚的哀嚎,所有人不寒而慄,所有人面色一白。
春六和顧南沂趕到之時,正好聽見這聲哀嚎。
春六聽出是阮芯兒的聲音,立刻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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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目的白光,一下子向他擊來,春六滿臉焦急的避開。
驀然,白光一下子煙消雲散。
前面站着的春六,顧南沂,谷天狐,藍牧湛等人一下子奔了進去。
順着金殿的正門直直狂奔而過。
到得正門前,所有人怔然,只見一抹白玉懸浮在頭上,白玉之下,一對貌若神仙眷侶的人正深吻在一起。
又在衆人眼中,情深的二人互相對視着對方,在白玉緩緩消失之時,白袍男子也在一點點的消失不見。
清淼淚眼婆娑的含笑看着他,開口說道:“傳家之寶應該會把你帶到真正的我的身邊,等我一覺睡醒,一定要穿上婚紗嫁給你。”
沐雲辰含淚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淼淼,我愛你,矢志不渝。”
兩人肝腸寸斷卻含笑看着對方。
夫妻這麼多年,同生共死,苦辣酸甜,沒想到,最後一刻的甜,卻還要她在這個世界孤孤單單的等候才能得到。
清淼咬緊脣,血跡順着脣緩緩流出。
沐雲辰心痛的凝望着她,驀然,他擡頭看着頭上懸浮的白玉說道:“若你敢帶走我,我必讓淼淼讓這天下生靈塗炭。”
霸氣的聲音不怒自威,夾雜着期盼。
白玉龍的眼睛彷彿會動了一般,竟似在衆人眼裡眨了起來似得。
它一雙眼睛左看了看臉若冰霜,氣息強悍霸氣的男人,右看了看若柳扶風祈求流淚的女人。
那眨着的眼睛彷彿帶着可笑。
清淼臉色一繃,直接站起了身,伸手便去拽那白玉,白玉因爲要帶走沐雲辰此刻竟是離不開他。
清淼瞬間將它捏在手中,氣勢凜冽的怒道:“離我夫君遠遠點,不然,我捏碎了你!”
衆人看不見白玉的龍眼會動,瞧着這對夫妻對着白玉說話,瞠目結舌。
白玉聽着清淼的話,瞬間白光一閃,竟整個化成了一條靈活的小龍。
白玉小龍氣急敗壞的看着他們這對夫妻,怒氣騰騰的說道:“我讓你們未來可以相守到白頭到老,你們竟然不識好歹。”
沐雲辰一聽,立刻說道:“既然是想讓我們夫妻白首到老,那你便等我們老了再來相助,到時候,我們夫妻可以很明確的相守兩世,如何?”
白玉小龍聽得沐雲辰的話,凝着龍眉,“好。”
白玉小龍向外飛了去,路過門廊,瞧見地上哭瘋了的阮芯兒,哼了聲,這哼聲間,驀然瞧見自己一雙白玉的漂亮眼眸竟然變成了兩樣顏色,一下子想起,都是當初沐雲辰非要捏碎自己,逼自己反擊時造成的,一時氣憤交加。
哼,等讓你去未來的時候,沐雲辰,我一定要你忘了她不可,讓她也忘了你,哼哼!
白玉小龍甩着尾巴,飛速離開,心裡有着一聲,這眼睛挺漂亮的,霸氣。
一個月後。
紫堇山雀一族禁地。
“姐,咱們走吧,爹爹當上了族長,咱們可以全跟在族長的身邊了。”藍水悅在禁地裡和藍水花說着話。
藍水花直搖頭,說道:“我要跟在熊寶寶的身邊,熊寶寶。”
她一招手,那邊睡懶覺的大熊寶寶便匍匐着過來,用着一種慵懶而又不友善的眼神看着藍水悅。
藍水悅摸着自己的臉,害怕的問,“姐,咱倆長得一模一樣,爲什麼它看我卻這麼可怕?”
藍水花不明就裡,她伸着小手摸了摸熊寶寶的頭,對着藍水悅道:“這禁地很大,熊寶寶呆在這裡很自在,我要呆在這裡守着它。”
藍水悅問,“它的主子是楚姐姐,楚姐姐也呆在這裡嗎?”
藍水花道:“楚姐姐不在,楚姐姐要去繼承鳳凰一族的族長之位,少主和寇姐姐已經和鳳凰一族的人說好了。”
藍水悅猶豫了會兒,說道:“姐,我跟着你留在這裡,咱們在外面建個宮殿,好不好?”
藍水花摸了摸她妹妹機靈的小腦瓜,笑眯眯的道:“好主意。”
可以守着熊寶寶,還可以住的舒服,還可以,嘿。
這日後,再也不會有人能進禁地裡了。
藍水花一手攬着藍水悅的小肩膀,一手揪着熊寶寶,出了禁地的門,眺望着山峰疊巒的天地,這眼前,青蔥翠玉,充滿生機。
不知道山外是個什麼模樣?她眼睛眨着,又眨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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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已經大結局了,接下來會是各人獨自番外,之後是若干年後衆人的甜蜜小日子亮眼而來的番外,再然後,就是雲辰和淼淼在現代的生活。
非常感謝追文一直追到現在的親們,謝謝你們的支持。
文有很多地方寫的都不足,寫的都不夠心動,親們能一直追到這裡,真的很感激,很感謝有
你們每天的陪伴。
寫文的時候,總是隔三差五眼睛疼的打不了多少字,每每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前段時間爲了能多更一些,都是趕着碼字趕着往上發,而大結局這幾天又只能無奈更得少了,真的真的很抱歉。
大結局了,感慨頗多,額,好像該醒神,抓緊時間碼番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