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嵩聽得他的解釋,嗯了一聲,讓他二人離開。
夢麗正想打探一兩句,沈軒晨忽然握住她的手,帶她快速向前走去。
“怎麼了?”
“這人懷疑了?”
“懷疑?件”
“你忘了這皇陵建的是什麼地方了?你忘了蘊洲城是在什麼地方了?有些南轅北轍了。”沈軒晨解釋說道。
夢麗變了下臉色,“他放我們離開,是想在背後跟着?齪”
“嗯。”
兩人邊小聲嘀咕,邊快速離去。
陳嵩對身邊的副將使了個眼色,兵士前行時,副將留了下來。
“只跟了一個?看來這人的武功不低?”沈軒晨聽到身後的輕微聲音,說道。
夢麗一笑,“未必,也許他覺得咱們兩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副將的武功按沈軒晨估計的,並不低。
但是他絕對敵不過沈軒晨的武功。
夫妻兩個在副將那一陣打探,瞭解了些現如今雲風王朝的情形。
這要怎麼算呢?
現在的小娃娃皇帝是他們曾孫的孫子,而且那曾孫的名字,夢麗沒聽到過。
至於過了多少年了,夢麗不打算費腦筋琢磨。
眼下這個後輩孫子的處境很可憐,外戚,奸佞,自己兄弟,皇叔,把他擠在夾縫中生存。
夢麗聽完後,心裡極爲心疼。
從副將的話聽完後,夢麗知道就一個人算是忠心耿耿的護着小皇上,就是剛纔過去的那隊領頭的將軍。
這將軍名叫陳嵩,陳嵩是天陽公主的孫子。
天陽公主夢麗知道,是她的曾孫女,桓兒的孫女,她親自給起的名字,叫沐媗喬。
陳嵩這次來,是爲了護駕的,害怕有人對小皇上不利,打破現在順風順水,各自心懷叵測的局面。
重點是,陳嵩這次是偷偷來的,其他人並不知曉。
沈軒晨開口問道:“皇上爲何要來此地祭祖?”
若要祭祖,以前的他上面可是還有先祖的。
副將說道:“皇陵出現異象,秦大人觀天象,便讓皇上來此。”
“天象說什麼?”夢麗問。
副將搖頭,不知道。
副將睡着了。
沈軒晨將他放在路邊。
夢麗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你竟然還學了催眠了,我懷疑,之前你對我用沒用過催眠?”
“沒有。”沈軒晨立刻說道。
“咱們現在去哪?要不要去守着小皇上?”夢麗問。
“不去,你我現在並不是太清楚具體的情形,而且眼下陳嵩已經過去了,他會護着他。咱們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
沈軒晨一說,夢麗立刻去那副將的身上找銀子,他們需要銀子置備住在這裡的一切。
“他剛纔要是騎匹馬過來追咱們的多好,咱們豈不是不用幹走路了?”多少年了,好像就沒有這種一直走路,沒個盡頭的時候。
“要不要我揹你?”沈軒晨莞爾笑着。
“不要,等會兒咱們就不用走了,這路離最近的休息的地方,好像也很遠的。”
猶記得最後一次過來的時候,一路上沒累死她。
沒想到如今往回去,也要累死她。
走了一個半小時,夢麗走的腳痛的要死。
“先在這歇歇,這麼長時間,怎麼沒個路過的?”夢麗埋怨。
沈軒晨道:“皇上前來皇陵祭祖,沿路之上怎麼會讓人過,咱們剛纔突然出現,已是不對。”
休息了十幾分鍾,又起來繼續走,不過走到天黑,居然也沒瞧見當年瞧見的休息的地方,連個廢墟都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
荒郊野嶺,夢麗往燃着的火堆裡添木頭,沈軒晨在上面烤着野兔。
“這麼多年,大概都變了。”沈軒晨道。
夢麗嗯了一聲,仰頭看着天空的星星,“咱們現在要是在家該多好,多好的日子呀,想吃什麼有什麼,有電有網有遊戲,黎進真是個瘋子,多少年才能遇到的好日子,非要回歸到這裡。”
沈軒晨笑了聲,“他大概是隻想把我一個攆到這裡,不但失去你,還要失去許多身外之物。”
夢麗收回視線,對他一笑,說道:“其實別的不重要,咱們還能在一起,我就覺得最幸福了。”
沈軒晨滿目柔情。
……
從副將那裡拿的銀子太少,勉強只能在一戶小院裡租個房子,接下來的頭等大事,就是賺銀子的問題。
沒銀子安身立命,怎能有時間去管小皇上的事?
“將現代的運營方式用在古代裡面,可以收穫不少銀子。”
沈軒晨否定。
“爲什嗎?”
“我不想太特立獨行,引人注意。”
“那好吧,咱們做什麼生意?”
“這要先出去瞧一瞧,才能決定。”沈軒晨道。
吃完早飯,兩人出了門,路上的情形都很陌生,兩人一身粗布衣服,邊走邊打量着四周的情形。
而同樣,也有人注視着他們。
因爲軒晨和她的那頭短髮,太扎眼。
走了一圈下來,軒晨將想法和她說了說。
接下來的數天,兩人忙得要死,一個月後,緊趕慢趕,一家布坊出現在了衆人的眼裡。
開布坊,完全是爲了日後接近陳嵩的時候,讓他知道知道,他們夫妻倆就是開布坊的。
轉眼間布坊算是站穩了腳跟。
小皇上祭祖回來已經啓程。
夢麗將洗臉水剛倒在門口,就聽見前面那條大寬路上響起吵雜的聲音。
她立刻將盆放在了地上,直接奔着左邊的巷子向南走去。
街上人紛紛攘攘的說着小皇上回來的事,而且貌似,小皇上受傷了。
夢麗心裡一提,轉身回了鋪子。
“我剛纔聽說小皇上受傷了。”夢麗對着正拿着賬本的沈軒晨說道。
沈軒晨很淡定,“不知這消息是哪個心懷叵測的人說的?”
“和我去路上瞧瞧?”
沈軒晨點頭。
兩人站在路邊巷子裡時,道路兩邊聚滿了人,小皇上受傷的消息,不少人都在交頭接耳。
等了一個時辰,出行的儀仗回來,沈軒晨和夢麗看到帝攆之時,兩人的臉色一陣大變。
“黎進怎麼會坐在帝攆了?”夢麗目瞪口呆。
沈軒晨目光緊盯着帝攆。
帝攆裡,小皇帝的臉色很好,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他端坐着,身邊,黎進換了一身黑色的錦緞衣袍。
沈軒晨低聲說道:“小皇上大概是受了傷了,如今安然無恙,必定是因爲黎進的緣故。”
“他進了皇宮,必定是知道咱們會去幫助小皇上,眼下怎麼辦?”夢麗問。
沈軒晨若有所思,“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
陳府。
“二位請進。”陳府管家將他們二人迎了進去。
陳嵩現在竟然還尚未回到陳府,沈軒晨和夢麗打算盤問事情,只得先在大堂等候。
“這是咱們曾孫女的府邸,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她。”夢麗端着茶杯,輕聲對沈軒晨說道。
沈軒晨笑了一聲,溫文爾雅的端着茶杯,慢條斯理的說道:“大概是見不到,她的年紀可不小了,已然是長輩了。”
兩人正輕聲說着話,有人走了進來。
“沈公子,沈夫人。”
來人可愛的臉上滿是笑容。
這丫頭今年十四歲,是陳嵩的親妹妹陳玲,之前總上他們布坊買布做衣服,大概她的衣服可以開店了。
“管家說你們來見大哥的?”
“是。”夢麗答道。
陳玲笑了起來,“那你們大概要等到晚上,我大哥出門一回來,是要去見他未婚妻的,要不你們今天住在陳府如何?我上次在你們那裡買的布已經做成了衣服,沈夫人,你給我瞧瞧好不好看?”
沈軒晨說道:“既然如此,夫人你先留下,我先回店中守着鋪子,明個兒一早過來。”
夢麗心裡不舒服,她可不喜歡住在別人家,很尷尬。
不過,這偌大的府邸,應該算不得別人家吧。
“那好,你先回去。”
沈軒晨站起身,對陳玲告辭離去。
陳玲帶夢麗去了後院,她自己的閨房。
這閨房裡的衣服,讓夢麗目瞪口呆。
綾羅首飾不知道有多少。
陳玲笑道:“我祖母最疼愛我,磕府上下,就我一個小姐是最招人疼的。”
瞧夢麗頭上沒什麼髮飾,她找了些,也不顧她喜不喜歡,想不想戴,直接琢磨了戴在哪裡好看,給她戴在了頭上。
夢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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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一整天的電,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