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一聲,劍從手中掉落,秦歌的身體向下滑去。
“歌兒!”幕離大喊一聲,伸手接過秦歌,卻見她像是沒了生息一樣,軟軟的倒在了他的懷中。
“歌兒!”幕離搖晃着秦歌的身體,心中是無邊的恐懼。眼前的霧,是一場幻境,稍不留神,就會陷進去。
他能清醒,是因爲他清楚的明白,那不過是過去,而不是現在,可是,懷中的人又夢見了什麼?
他看着她緊蹙的眉,一顆心揪在了一起。
轉頭,目光四下望着,除了茫茫大霧,什麼也看不見,蕭景琰也不知去了哪裡。
另一邊,蕭景琰遭遇的是和秦歌與幕離完全不一樣的情景。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人,如果不是眼前的一切是那樣真實,他也覺得自己像是處在夢境之中。
“銀鏡先生?”
銀鏡微微一笑。
“您什麼時候回延順山的?”
“數月前。”
想到了自己的來意,蕭景琰走到銀鏡的面前:“先生同樣是爲了黑火藥的事情來的嗎?”
銀鏡但笑不語,眼底閃過一抹異色,閃的太快,蕭景琰並沒有注意。
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蕭景琰轉身:“歌兒和幕離怕是被困在了陣中。”
然而,他的手卻被銀鏡拉住。
蕭景琰回頭,訝異地看着銀鏡:“若想在延順山立足,這一關,必須靠他們自己過,要相信他們。”
“銀鏡先生。”蕭景琰有些擔心被困在陣中的兩人,可銀鏡既然這樣說,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按捺下心中的起伏,將目光落在陣中。
當瞧見幕離的劍要刺在秦歌的心口時,蕭景琰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再看不下去,闖進了陣中,一把推開幕離,眸光冷冽如冰:“滾!”
幕離跌坐在地上,抓着秦歌的手不鬆,兩人對峙着,依稀間,能夠感受到濃烈的殺意。
“放開她!”幕離冷冷地道,眼眸中不含一絲情緒。
蕭景琰的雙眸微微眯起,腳邊掉落的劍,閃着寒光,提醒着他剛纔發生的事。
銀鏡踏進陣中,看着對峙的兩人,提醒一句:“兩位難道不該關心一下懷中的人嗎?”銀鏡淺淡的眸光,落在秦歌的身上,嘴角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
蕭景琰的手一顫,幕離迅速抱起秦歌,朝着陣外走去。
看着轉身離開的人,蕭景琰的眸光一沉。
“景琰,你當真甘心,看着心愛的女子和別人出雙入對嗎?”銀鏡說着,含笑看着蕭景琰,只見蕭景琰原本溫潤的臉龐此刻緊繃。
蕭景琰什麼都沒說,擡腳,走了出去。
……
一道冷劍,從身後襲來。
沈容煜一個閃身躲過,回頭,看着對着自己怒目而視的女子,眼底滑過一抹笑意。
“你究竟將皇兄關在了什麼地方?我找遍了整個皇宮,始終沒有發現皇兄的蹤跡。”
沈容煜低頭,目光落在身側的劍鋒上,冷硬的劍鋒,泛着寒光:“漓月公主還真是關心自己的皇兄,不過,會不會有些過了頭?”
漓月有一瞬被洞察心思的憤怒,“休要亂說。”說着,漓月就朝着沈容煜衝了過去,凌厲的劍毫不留情地朝着沈容煜刺去,帶着狠厲。
沈容煜輕鬆將來人的劍接下,只是接的動作有些奇怪。
他一掌,將漓月手中的劍打飛,手一橫,將漓月緊緊箍在懷中。
被男人鉗制在懷中,絲毫動彈不得,漓月氣的不行,她伸手抓過男人的手,張口就咬。
手腕一疼,男人皺了皺眉,卻沒有放開漓月,一個旋身,將漓月壓下,朝着一邊的花叢倒去。
落地的瞬間,男人一個旋身,讓漓月壓在了他的身上,漓月出手,就朝着男人揍去,卻沒有料到,男人一陣翻滾,禍害了眼前一片花海。
漓月覺得自己要瘋了。
被眼前這個不要臉的人佔了便宜不說,還被他處處壓制。
“趙皇,你如此對我,有想過你心中那人的感受嗎?”
她本想用這樣的方法,擺脫自由,卻沒有想到——
“心中那人?朕心中那人怕是也希望朕這樣吧!”
一股滔天的怒火,從心底泛起,漓月的心底生出幾分殺意,想要了眼前人的命。
“負心薄性!”
一把匕首,從眼前閃過,擦着他的脖子而過,插進了地上。
沈容煜身體一僵,背後生出冷汗。
果然,惹毛了她,是要吃苦頭的。
在女子再次出手時,沈容煜一把奪過女子手中的匕首,轉了一個方向,抵在了女子的脖子上。
“漓月公主,女子太過剛強,可是要吃苦頭的。”
漓月冷哼一聲,一閉眼,將脖子往刀口上湊了幾分,見了血。
沈容煜的眸光一沉,眼底閃過陰沉。
他一個翻身,將面前的女子壓在身下,粗暴的吻了上去。
這是他一直想做,卻沒有做的事情。
漓月愣了一下。
一陣惱火襲上腦海,屈辱感襲上心頭,她想立刻殺了面前的人!
她一用力,咬住眼前人的脣瓣,恨不得從他嘴上撕下一塊肉來,口腔中彌散着濃烈的血腥氣息,男子的眸光深沉若海,始終沒有放開身下的女子。
靈巧的舌,攻入女子的口腔,將她擊的潰不成軍!
漓月一用力,膝蓋撞上男人兩腿之間,男人一疼,鬆開了身下的人,漓月將身上的人推開,整理了衣衫,慌亂的抹着脣,逃竄了。
花叢中,男人躺在那裡,喘息着,口腔彌散着的血腥氣息,提醒着他剛纔發生的一切。
他像是傻了一樣,伸手摸了摸嘴脣,眼底滿是笑意。
“月兒……”
他的月兒竟然如此可愛。
伸手捻了一朵花,放在鼻尖,只覺香氣盈鼻,嘴角的笑容盪漾開來。
他扶着地,緩緩坐了起來,某處一疼,他臉一黑,咬牙切齒,低喃一聲:“月兒啊,竟然這麼狠心,要是毀了自己以後的幸福,看你怎麼辦!”
他說着,嘆息一聲,扶着地面,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擡眸,就看到了不遠處站着的福音。
“皇上,您該批閱奏摺了。”
“……”
早知如此,就不該答應那人的條件,這皇帝果然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