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沈容煜冷着臉,看着趴伏在地上的人,目光冷冽如冰。
張允一臉嚴肅:“屬下也是在審問的時候發現出了異樣。”
沈容煜臉色陰沉的可怕。
誰也沒有料到,在漓國抓住的沈容衍,不過是一個替身:“從他口中有問到什麼嗎?”
張允搖頭:“服毒自盡,根本沒來得及問。”
張允想着當時的情形,他無意中發現,眼前的人不是沈容衍,不過是一個替身,立刻就去阻止,可還是慢了一步,沒有人想到,這個人捱了這麼多天的打,竟然在嘴裡還藏着毒。
若是早料到自己必死,爲何還要扛過這麼多天的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張允擡頭,看向沈容煜,見沈容煜一臉深思,知道沈容煜已經想到了這些。
“封鎖消息,絕不能將他已死的消息透露出去。”沈容煜說着,擡腳走了出去。
張允想了想,跟了上去:“皇上,這事情——”
“朕和三哥周旋這麼些年,他的脾氣朕還是瞭解些,此番,他竟然用替身,想必在謀劃什麼。”頓了一下,沈容煜又道:“張允,你準備一下,先回西北,朕有些擔心西北有變。”
“是。”張允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沈容煜想了想:“沈珏,暗中調查靖王的下落。”
“是。”
沈容煜擡眸,看了一眼星空。
沈容衍究竟躲在了哪裡?
抿了抿脣,他又道:“這事兒不要讓歌兒知道。”
沈珏聞言,擡眸,眼中有些訝異。
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主子爲何要瞞着皇后?
沈珏撇撇嘴,有些想不明白,主子的心思向來難猜,既然他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冒充?”秦歌冷笑,她低頭,瞧見趙氏有些顫抖的手。
其實她是怕的吧,即便是她的母親早已過世,還是對趙氏造成了威脅,回想前一世,趙氏是何其囂張,如今竟然也會這樣慌亂。
“夫人,您覺得皇親國戚是可以隨便冒充的嗎?”
趙氏的目光一滯。
冒充皇親國戚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山高路遠,你這樣一說,無憑無據,誰知你是不是冒充?況且,你娘已過世數年,查無證據,任你怎樣說,我們自然無法辯駁。”
“好,若是夫人果真非要如此,那也不妨麻煩一點,娘這些年都沒能有個名分,也不妨急在一時,宛然你即刻進宮,與皇上說,讓皇上派人快馬加鞭,前往漓國,請漓國皇上,寫下憑證,爲我娘正身!”
“你——”趙氏原先還極爲肯定心中想法,可現在瞧着秦歌一臉自信的模樣,又不確定!
難道她的孃親真的是漓國的清羽公主?
怎可能?若當真爲公主,怎會出現在一個鄉野村莊,當真是荒謬!
青姑站在一邊,怔怔地看着秦歌,眼眶中有液體在晃動,心中是壓抑的激動。
姑娘這是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這些年過去了,她並不知道秦歌這兩年去了哪裡,可從她剛纔的話中,她就知道,秦歌必定是去了漓國了,似乎還和漓月公主相認了。
她想着,若是公主還活着,定然是十分歡喜的。
秦歌並沒有注意到青姑的情緒,一雙清冽的眼眸,落在趙氏的身上,毫不退讓。
宛然在秦歌話落的瞬間,就走了出去。
瞧着宛然離開,秦明靜瞧瞧給身邊的丫鬟金玉使了一個眼色,金玉會意,立刻追了出去。
宛然匆匆離了秦府,一路趕往皇宮,當經過一處空曠的街道時,只覺那街道安靜的詭異。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殺意,宛然已經,立刻一個閃身,一隻暗箭,就射在了不遠處的地上,若不是她閃躲及時,只怕那箭要射在她的身上了!
宛然心中一驚,轉身,望向身後,空蕩蕩的街道,並不能瞧見什麼人。
有人不想讓她進宮。
這樣的念頭,立刻躥進腦海。
不想讓她進,她偏要進,看究竟有幾人能攔得下她!
宛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個閃身,朝着前方躍去,一柄冷劍,從身側閃出,眼前落下幾人。
是殺手。
瞧着這幾人的身手,宛然就知道。不過——
“就憑你們,也想攔下我?”宛然一笑,衝了上去,一個刀手砍在一人手腕上,瞬間躲過她手中的刀,變成了自己的武器。
身後,還是有冷箭射過來,宛然一惱,回首抓住一隻箭,徒手扔了回去,黑暗中,只聽見一聲悶哼。
不一會兒,眼前的殺手就全部倒下,她縱身一躍,朝着皇宮而去。
金玉從暗處走了出來,瞧見滿地的屍體,眸光中滿是狠厲:“一羣蠢貨。”
她一咬牙,轉身回了秦府。
秦府。
“就算你娘當真是清羽公主,可如今,老爺不在了,沒有他的同意,這事兒怎能就這樣隨便決定?”趙氏這話,就是不想讓秦歌的母親扶正,衆人心中都明白着呢。
秀菁瞧着眼前的情景,轉頭看了老夫人一眼,見老夫人並沒有打算將三爺還活着的事情說出來的意思,只好安靜站在一邊。
“老三不在了,難道我的話就不管用了嗎?”老夫人呵斥一聲。
“娘——”趙氏皺眉。
“行了,這事兒暫且先放下,等到歌兒那邊取來了證明再說,好好的家宴,瞧瞧都成了什麼樣子!”
金玉回來的時候,客廳內已經安靜了下來,她悄悄地走到了秦明靜的身側,將事情說了。
秦歌偶然擡頭時,瞧見了那邊的情形,眸光微斂。
一頓飯,吃的安靜,這個秦家,並沒有幾人真的歡迎秦歌,待得用過了飯,秦歌和老夫人簡單說了兩句,就打算回怡竹苑。
剛剛踏出客廳,就被秦明靜攔了下來:“還真是看不出來,五妹妹的娘竟然還是漓國公主,只是一般正經的公主怎會流落民間?”秦明靜說着,臉上掛着意味不明的笑,分明是話裡有話。
“三姐,您覺得,依着您的情況,有資格說我孃親嗎?”秦歌說着,手中不着痕跡彈出一根銀針,射進了秦明靜的腿上,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很難讓人察覺。
“你——”秦明靜冷哼一聲,轉身拂袖離開。
門前,莊氏站在那裡,陰沉着臉,瞧着秦歌,那陰毒的目光,幾乎要將秦歌的背盯穿。
秦歌看着氣惱離開的秦明靜,並沒有注意身後的情況。
“秦歌,還我女兒來!”
秦歌轉頭,就瞧見莊氏舉着刀,朝着她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