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塵幾乎把整個古蘭都翻了過來,凡是和南宮逸凡接近的人,就連祖宗十八代都被他查的一清二楚。嘿嘿,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啊!這傢伙原來揹着他,做了這麼多不可饒恕的事情啊!
瀟瀟的死,應該與他沒有多大的關係。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孩子,每日裡都和他們摸爬滾打在一起,和瀟瀟的感情也十分的要好。他清清楚楚記得,瀟瀟入土爲安的那日,南宮逸凡哭啞了嗓子,後來是被黎貴妃連拉帶拽的帶走了。那份傷心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後來南宮逸凡還因此大病了一場。他對瀟瀟的死,傷心程度不亞於自己。可是縱使他不是兇手,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每當自己的眼睛盯住他的時候,他眼中的慌亂和自責就無處可逃。南宮逸塵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跟香溪宮肯定脫不了關係,雖然因爲這件事被牽連的宮女並不是香溪宮的人,可是他的直覺告訴他,父皇身邊那個嬌滴滴的貴妃娘娘,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和善。
趙勝對血手堂的瞭解,只有隻言片語。順着這蛛絲馬跡追查下去,他發現所有的線索都被掐斷了。血手堂的人彷彿一夜間全部蒸發了,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可是不能因爲沒有飛翔的痕跡,你就指着天空說,鳥兒還沒有從這裡飛過。他手下的人是見過那幾個殺人滅口的爪牙的,尤其是那個馬頭領,任遠是跟他打過照面的。憑着對那一招一式的記憶,任遠還是查出了馬首領的師門。七星派不是什麼名門大派,想查一兩個人還是容易的很。那“桀桀”的笑聲,一直迴盪在任遠的耳邊。就是這特殊的笑聲,讓任遠查到了姓馬的下落。
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是一條硬漢。無論什麼樣狠辣的刑罰他都挺了過來,對幕後指使的人,隻字不提。當趙勝充當說客,勸他棄暗投明的時候,卻被他一口鮮血吐了個滿臉。
“孬種。”那馬首領輕蔑的看着趙勝,滿身的傷痕也沒能使他屈服。
“我孬
種?”趙勝氣的睚眥欲裂,但是轉而就笑了起來:“馬首領,我趙勝有今天,還不都是拜你們所賜啊?其實我趙勝加入血手堂的時候,就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不錯,任務失敗了,我被俘了,可是我沒有出賣你們啊!怨只怨我趙勝經師不到,學藝不精。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僥倖逃了出來,我只是想安靜的帶着我爹孃去鄉下度日。可是你們倒好,康王的人還沒有追殺我,你們竟然要殺我滅口。若是隻對我一人下手,也是應該的。誰讓我是血手堂的人了?誰讓我貪圖那些黃白之物了?可是你們倒好,竟然連我的爹孃都不肯放過。你們還有沒有一點兒人性?姓馬的對不住了,今天我要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了。任侍衛,麻煩您轉告康王殿下,這位馬首領也是個有家有業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家裡都有些什麼人,但是康王殿下是一定可以查得到的。”
“趙勝,你混蛋。”那馬首領鬚髮皆張,恨不得衝過來咬斷趙勝的喉管,好讓他閉上這張討厭的嘴。
“嘿嘿,我倒是想看看,面對你的妻兒老小,你是不是還一樣的冥頑不靈?”趙勝不怕他暴怒,這恰恰說明了這個人也不是沒有弱點和軟肋。
七星派的人對官府是極爲配合的,不僅如實說出了馬首領的家鄉住址,還派了熟悉的人,直接把官差帶到了他的家門口。
“相公。”
“寧兒。”
“爹爹。”
當一大家子人看着被刑訊折磨的馬寧,都顫抖着喊了起來。再堅強的人,也無法抵擋親人的眼淚,馬寧長嘆一聲,終於交代了。
“你是說,你也沒見過你們真正的主子?”任遠瞪大了眼睛。
“是。都這般時候了,我也沒必要隱瞞什麼了。”馬寧說到。
“這血水堂還有比你職位更高的人嗎?”任遠問道。
“有。”馬寧想了想,索性全招了。
“你們堂主總應
該見過你們的主子吧?”任遠問道。
“我不知道。聽說主子神秘的很,沒有人見過他的真身。”馬寧遺憾的說,賣了幾年的命,都不知道賣給誰了,天底下還有這樣好笑的事情嗎?
“最近你們血手堂又執行了什麼任務啊?”任遠怕他們會一刻都不肯消停。
“血手堂已經不復存在了。”馬寧說到。
“什麼?不存在了?”任遠跳了起來,這是惹了什麼人啊?被人滅門了?
“是啊,主子傳來命令,解散了。”馬寧說的倒是心平氣和的。
“解散了?”任遠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呢?那些人都敢把主意打到康王和射月公主的身上,還有什麼荒謬的事情做不出來啊?
“是,主子準備金盆洗手了。”馬寧很坦然的說到,往往實話更讓人無法接受。
不用問了,血手堂都已經不在了。那幕後的人一時半會兒的是不會露面了。
“解散了?”南宮逸塵聞報,也是微微一愣。好快的速度,好迅捷的反應啊。
“殿下,還要不要查下去啊?只要找到血手堂的堂主,我們還是有希望查出這幕後指使的人。”任遠建議到。
“自然要查下去。那南宮逸凡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啊?”南宮逸塵的眼睛閃了閃,不經意的問道。
“回殿下。二皇子最近倒是安生的很。除了每日上下朝,不肯出府門半步。”任遠回稟到。
“可見有什麼人去過他的府中嗎?”南宮逸塵問道。
“二皇子已經閉門謝客了。”任遠說到。
“哦?”南宮逸塵來了興致,他這個弟弟最近很喜歡和他作對啊。在金殿上還因爲籬落的事情差點與他翻了臉。嘿嘿,若是南宮逸清這麼做,他倒不覺得奇怪,畢竟是一母同胞的情分嘛。可是南宮逸凡前倨後恭的態度倒是讓他摸不到頭腦了。難道他也意識到錯怪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