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胡姨娘來說,莫夫人就是壓在她頭頂的一座山。只要他一天活在世上,她就永遠看不到出頭的希望。
在這場宴會之前,胡姨娘還可以用美貌來彰顯自己的存在。遺憾的是,這一招從今往後便再也沒有用武之地。
推開依偎在身邊的胡姨娘,永寧侯迅速的站起身來。他大步流星走到莫夫人身邊,伸手牽住了她膚白如玉的手。握着許久未曾碰過的手,永寧侯感到了久違的熟悉。自從莫夫人落下那道疤痕起,他就再也沒牽過這隻手。
被永寧侯牽着,莫夫人幾乎忍不住掉下淚來。好在她沒忘記當前的場合,這才剋制住了流淚的衝動。
看到莫夫人的樣子,素問暗中搖了搖頭。對一個負心漢念念不忘,她看來真不是一個有魄力的。與素問不一樣,在場衆人都面露羨慕之色。她們全都知道莫夫人多年失寵的事情,因此心中對她能重獲寵愛都頗爲羨慕。
望着手牽手的一對伉儷,胡姨娘簡直快嫉妒的發狂。毫無疑問,她從今往後便再也無法獨享永寧侯的寵愛了。
對於胡姨娘的反應,莫夫人都看在眼裡。爲了起到打壓敵人的作用,她明智的選擇了默示的態度。見到莫夫人的表現,素問暗暗的在心裡點了一個贊。除了對渣男一片深情之外,她還是一個頗有些手段的主母。
牽着莫夫人的玉手,永寧侯神情激動的說道:“柔兒,你真的做到了,爲夫實在是替你歡喜。”
聽到這句話,素問差點兒沒噁心的吐出來。她可沒忘記永寧侯那天叱責莫夫人的場面,心中不由暗罵了一聲:不要臉!
與素問的反應不一樣,莫夫人則頗爲感動。她淚光盈盈的望着面前的夫君,激動的連一個完整的音節都發不出來。見到這一幕,在場賓客無不感動。她們基本上都過着妻妾惡鬥的日子,所以全都發自內心的羨慕莫夫人的好運氣。
見兩人一副有**終成眷屬的樣子,胡姨娘心裡難受的要死,當即便難掩嫉妒的開口道:“侯爺,今兒個可是夫人的生辰,賓客們還等着爲夫人賀壽呢?”
見溫馨的氛圍被打破,永寧侯不快的瞥了胡姨娘一眼,然後便繼續轉回頭含情脈脈的注視莫夫人。
心中冷哼了一聲,莫夫人表面卻含羞帶怯的開口說道:“侯爺,妹妹說得對,今兒個還有賓客要招待,你我夫妻有話可以以後說。”
看到她一副嬌羞的模樣,永寧侯只覺心都要化了,當即便笑着答應道:“依夫人的,我們先忙你生辰的事兒,有事以後再說。”
說完,永寧侯便轉頭嚴肅的吩咐道:“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快把本侯爲夫人親自挑選的禮物拿上來
。”
聽到這句話,胡姨娘當即就露出滿含怨恨的表情。好在她掩飾的快,這個表情只是一閃而逝,並未被別人察覺。不一會兒,小廝便拿來了永寧侯準備的禮物。由於禮物包在一層紅綢緞中,因此外人卻無從知曉到底是何物?
永寧侯送完禮物,接下來便是莫易送禮物。待到他送上禮物後,就輪到這一次宴會請來的賓客。
在賓客送壽禮之前,永寧侯和莫易便告辭而去。這裡畢竟是女眷雲集的場合,他們父子並不適宜久留。待到永寧侯父子走後,宴會廳的氛圍瞬間活躍起來。那些賓客紛紛送上精心準備的壽禮,然後還都頗爲熱情的與莫夫人寒暄。
面對衆人的恭維,莫夫人表現的十分從容。看她現在的樣子,素問都要懷疑剛纔那個癡情女到底是不是另有其人?
看着那幾位身份尊貴的夫人聊起來沒完,剩下的夫人們都頗爲心急。眼見得莫夫人宛如破繭化蝶般的蛻變,她們都想過去打探一下其中的訣竅。就在衆人心急如焚的時候,知府夫人忽然笑盈盈的開口問道:“莫夫人,一段時間沒見,你卻宛若脫胎換骨一般。若有何秘方,可別忘了我們衆姐妹。”
看了知府夫人一眼,莫夫人微微一笑,然後不慌不忙的回答道:“要說秘方,還真是有,可惜……”
聽到這裡,知府夫人馬上一臉焦急的開口問道:“可惜什麼?莫非是什麼不傳之秘,不方便透露給衆姐妹知曉?”
莫夫人聽了,含笑回答道:“可惜秘方不是我的,否則定然會拿出來與衆姐妹分享,畢竟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聽聞此言,在場衆夫人都有一瞬間的失望。待到最初的失望過後,她們馬上就重新興奮了起來。沒等知府夫人開口,另外一位夫人便笑着追問道:“莫夫人,若是方便的話,能不能透露一下秘方的來處?”
話音未落,在場衆夫人的目光便都齊齊的定格在莫夫人身上。她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期待,顯然都迫切的想要知曉秘方的所在。微笑着環視了衆夫人一圈,莫夫人方纔面帶遲疑的說道:“未經人家允許,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聽到這個答案,在場衆夫人都露出失望的神情。她們原以爲能打聽到秘方的下落,卻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見到衆人的反應,莫夫人眼中閃過一抹笑意,然後故作一臉豁出去的說道:“好不容易姐妹們都湊齊了,我就不藏着掖着,乾脆把秘方的主人請出來跟姐妹們見一面如何?”
聽說能見到秘方主人,在場衆夫人馬上就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起來。她們本來已經不抱希望,卻又忽然峰迴路轉,心情之激動可想而知。
看見莫夫人的示意,丫鬟便自覺的去了旁邊的隔間。沒過多長時間,她便請來了等後許久的素問。
見到素問,在場衆夫人眼中全都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她們實在是不敢相信,掌握秘方的人居然只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女。對於衆夫人的反應,莫夫人早有所料。她含笑望着她們精彩的表情,心裡獲得了一種微妙的優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