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淺淺一笑,夜秋瀾點頭,並沒有多說。
以後怎麼樣她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雲沐辰比嶽王對她好多了。
“說起來,你是不是也早認識我?我怎麼總覺得你跟表哥老說我不記得了,忘記了什麼?”夜秋瀾忍不住問道,她重生後,記憶有點錯層,如果不刻意提起,有些事情她還真的可能想不起來。
雲沐辰偏頭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回憶:“真忘記了?”
夜秋瀾眯了眯眼:“我們以前真見過嗎?”
雲沐辰長得這麼妖孽,以前肯定也不會差,她沒有道理忘記纔對。
雲沐辰卻故意不說:“等空了我們再談。”
夜秋瀾皺了皺鼻子,挑起好奇又不說,簡直惡趣味。
一羣人來到凌霄殿,先拜見了皇帝,聽了幾句訓話就各自落座,美食美酒,美人歌舞紛紛呈上。
單人單桌,雲沐辰很直接的指使宮女太監將夜秋瀾的桌子跟他拼上,一時之間衆人紛紛效仿,不少人都坐到了一起。
夜秋瀾輕笑:“你還真是不客氣。”
“反正你註定嫁給我了,一起吃個飯,誰還敢說什麼不成?”雲沐辰挺高興的,這樣坐的人多了,夜秋瀾就不會太過引人注目,他早料會如此。
“好,你什麼都有理。”夜秋瀾不以爲然,只要不是別人,的確不用太過在意,這便是風氣開放的好處。
風氣開放不代表可以亂來,反而要更加自律纔對,比如六姨娘那樣的,簡直已經喪心病狂。
萬一她生了個兒子,侯府又沒有其他繼承人,夜家豈不是已經斷了血脈?
這明着斷了還好說,不知不覺斷了,夜博雲很可能到死都不知道,那可是大事兒。
“看着,今天晚上會有好戲的。”雲沐辰揚了揚下頜,示意了一下臺上表演的舞女。
大家的座位是扇形的,越靠近皇帝,權利地位越高。
對面是表演的臺子,衆人的視野都會不錯。
夜秋瀾心中一動:“你說的是……”
雲沐辰點頭:“有人將她弄進宮了。”
“不是吧,居然玩得這麼大?”夜秋瀾無語,知道雲沐辰在說那個像楊貴妃的嫺兒。
不是秀女,不是舞女,什麼身份都不是的弄進宮,皇帝真要追究的話,可不好脫身。
這麼說,幕後的人能夠保證皇帝會被嫺兒吸引,就不會再追究責任。
“都是誰呢?”夜秋瀾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皇后,不知道她會驚訝不?
雲沐辰沒有說話,擡頭看了一眼側面的八王爺,夜秋瀾頓時就懂了。
“最近八王爺挺會做事的啊!”夜秋瀾有些意外,瑞王這是忍不住了?
從地方上回來,瑞王可做了不少得人心的事情,還在朝堂上被皇帝點名誇獎。
由此可見,真的是在努力出挑。
“沒了十哥,或許他覺得該出頭了吧!”雲沐辰摸了摸下巴:“希望他能穩住了。”
槍打出頭鳥,就算八王爺的背後有賢妃,還有賢妃母族,這會兒跳出來其實也不可取,完全就是衆人的靶子。
正說着話,一排排訓練有素的宮女端着菜上來,夜秋瀾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開始動筷子,那什麼點心,嚐嚐就行了,哪有正餐來得有誘惑力?
雲沐辰看着夜秋瀾吃東西,頓時覺得胃口好了不少:“最近在家有沒有吃飽?”
見識過白夜的食量,那才叫歎爲觀止,雲沐辰對師徒三人的修煉功法很好奇,能讓人這麼能吃真的好嗎?
當然,雲沐辰強烈懷疑白夜是爲了口腹之慾,說白了,就是個吃貨。
因爲白夜說過,那功法突破到一定境界,就可以自我控制食量。
可白夜還是吃那麼多,分明就是不想控制。
“有小廚房還不吃飽,我自虐嗎?”夜秋瀾白了雲沐辰一眼,說的都是廢話。
雲沐辰反而舒服了,他倒是像找虐的。
“你家六姨娘真懷孕了啊!”雲沐辰沒有具體瞭解,前陣子他可沒空關心其他。
夜秋瀾點頭:“是不是父親的還難說呢……”
“什麼說?”雲沐辰來了興趣,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個孩子,還不是本人的?安樂侯過得多悲催啊!
夜秋瀾自然不會對雲沐辰有所隱瞞,隨意的說着真相,偏頭看了看對面。
主要皇帝前面的中間還有一條紅毯通道,兩邊坐人,夜秋瀾老感覺對面有幾道怨毒的目光,讓她很難忽視。
第一眼就對上霍思雨,夜秋瀾愣了一下,其他怨毒的目光都消失了,迴避得真快。
自從上次坑了霍思雨一把,還坑了鎮國公府,這位思雨縣主好久都沒出來了。
怎麼現在一出來就盯上她了?還沒吸起教訓啊!
不過,讓夜秋瀾意外的是,霍思雨是坐在嶽王身邊的,另一邊是徐詩雅,反倒是褚芝萍這正妃沒有得到位置,坐到了御史大夫一家子身邊。
看來御史大夫家的規矩真是嚴格,這樣的場合根本就不允許褚芝萍去貼着嶽王,到底還沒出嫁呢!
若非這樣,嶽王那位置還不夠分。
雲沐辰垂眸聽着,嘴角勾起,顯得很認真。
等夜秋瀾說完,雲沐辰扭頭看着她:“那些人不用在意。”
夜秋瀾愣了一下,覺得雲沐辰這話沒頭沒腦的,跟她說的事情似乎有點不搭。
“我說那些……”雲沐辰眼睛往對面一掃,跟嶽王對上了,均是有些不對付。
夜秋瀾偷笑:“我明白了,她們要看就讓她們看,對了,你還能喝酒?”
看雲沐辰不吃東西只喝酒,夜秋瀾皺着眉頭問道。
雲沐辰動作一頓:“少喝點沒事吧!”
看這表情,聽這語氣,夜秋瀾就知道不對了,立刻將酒壺遞給旁邊的宮女拿走。
然後叫了果汁,給雲沐辰滿上:“要喝喝這個,自己什麼身體不清楚啊!就算是裝也裝得像一點。”
雲沐辰低頭看那粉紅色的果汁,忍不住苦笑,裝樣什麼的,這個最難了。
“自從藥浴開始,我就沒喝過了,剛剛纔喝了三杯而已。”雲沐辰爲自己辯解。
“三杯足夠了。”夜秋瀾哼哼了一聲,她一個沒注意,這男人就不知道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