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慕容德琛準備指責慕容雅時,鸚娥已經回來了,並帶來了官服,竟然是從五品的官服。
慕容雅一笑,正要進屋,突然想起來,那是現場,不由皺眉了,隨即說道,“母親,不如我去渝芙院換衣衫吧,畢竟,我可是一個官員,而太醫可是皇宮裡的,如果我衣冠不好,對咱們慕容府可是不好。”
陰蓮憤憤不平的瞪着慕容雅,她本能的是不想讓慕容雅進自己的院子換衣衫,可是看到慕容德琛向自己悄悄投來的目光,隨即點頭,“那是自然,既然你是我的女兒,自然可以的。書芳,扶大小姐……”
“用不着書芳姑娘,讓芷雨、芷言二人就行了。”慕容雅揮手道,“還有,我已經習慣了,如果換了丫環,又要浪費時間。鸚娥,這可是皇上給我的?”
“是的,小姐。皇上說既然要辦公事,那就得要公事公辦了,所以,只有穿上官服才行的。”鸚娥點點頭,隨即遞給慕容雅,慕容雅接過來,帶着翠紅和翠綠兩個丫環緩緩走出靜苑,然後來到渝芙院。
一進入正院,芷雨看了一下,不由皺眉了,“怎麼夫人喜歡的蓮花不見了?”
“你說什麼,芷雨?!”慕容雅因爲在想事兒,並沒有留意,聽到這時,這才問了一句。
“回小姐話,奴婢記得夫人以前可是在院子裡種了數棵梅花,而且夫人還曾經對着蓮花說過‘蓮,花之君子者也。蓮之愛,同予者何人?’,那是在小姐出生剛剛滿月之時,老爺娶平妻之際。”芷雨緩緩說道。
慕容雅垂下了眼眸,替何立嘉傷感,也許是那個時候,何立嘉才後悔自己嫁錯了人吧,沉默的走進了屋子,關上門,換了官服,這才又走回了靜苑。
在回靜苑的路上,慕容雅思索着,也許陰蓮是爲了不讓何立嘉的身影呈現出來,也爲了不再是二夫人,因此這才。
剛剛回到靜苑,還沒有坐下,就有丫環稟報,“上官二少爺到,周太醫到!”
“快快有請。”慕容雅整了下衣冠,隨即帶着一絲笑容。
當週太醫出現在慕容雅跟前時,慕容雅立馬下跪,“小臣見過周太醫。”作爲一個現代的人,對於歷史還算是比較瞭解,因爲太醫算是正一品裡的,自然她作爲一個從五品的皮影師,是沒法與周太醫平行的,因此只能先行禮。
周太醫一怔,隨即露出笑容,“慕容大人何必如此客氣,還不趕緊起來。”看來,外人定會慕容雅不懂禮數,一定是被慕容府的人給誇大了,“不知找我來有何事兒?”
“回周太醫的話,小臣的妹妹不知中了什麼邪,竟然躺在我的牀上,甚至還與人……”說到這時,慕容雅做出一付害羞的神色。
“慕容雅,你不要耽誤時間!趕緊讓周太醫去治療病情!”陰蓮帶着憤憤不平的語氣說道。
“二夫人,”上官毅帶着強勢的口氣喚道,“作爲長輩豈能打斷外人的話?難道這就是慕容府的教育嗎?”
“陰蓮又不是……”林氏剛剛要說這個話,立馬止住,如果說是外人,那麼就會讓陰蓮對自己有了隔離之心,可是不說外人,說自己的人吧,可是陰蓮又與自己不是同姓,她姓陰,並不姓慕容的,更加不是姓林的,因此說到半拉半,不再說下去了。
“也好,我這就去看看,也算是了了皇上和皇后的一份心吧,畢竟,慕容大人可是皇后娘娘的表妹呢。”周太醫這話一落下,衆人大驚失色,就連慕容德琛也是怔住了,沒想到周太醫竟然如此坦誠。
“周太醫,你話多了。”慕容雅淡淡地一笑,臉上卻顯得很平靜,“我的孃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百姓吧,我哪裡敢與皇后娘娘稱表姐妹呢。周太醫,先請吧。”
“好。”周太醫點點頭,隨即走進了屋子,然後用手帕先覆蓋住慕容蝶的小手,這才緩緩診起病來,診着診着,他皺眉了。
“周太醫,蝶兒可是被慕容雅那個逆女給害得嗎?是不是吃了迷藥而暈的?”慕容德琛急忙追進來問道,臉上帶着迫切還有着急的神色。
周太醫搖搖頭,並不說話,在放下右手之後,又再次依照前邊的方法,又診了一下左手,隨即說道,“根據二小姐的脈像來看,二小姐是正常的,而且根本沒有中任何藥。”
“不可能,明明是有藥的,而且我還讓……”陰蓮正要再次說話時,林氏開口了,“把夫人拉出去,她是忙亂眼花了。”如果再晚一步,陰蓮再說出來他們的陰謀可真正的敗露了,到那個時候,他們也不好做解釋了。
“慕容雅,你是故意拖延時間,才把藥效去掉吧?”在看到陰蓮被人拉出去後,慕容德琛根本不給慕容雅辯解的時間,隨即責怪道。
“這屋子裡的一切,都跟我走時一模一樣,周太醫,你看看,屋子裡會不會有什麼東西呢,或者茶水裡有沒有藥之類的。”慕容雅回答了慕容德琛一句話後,這才又指着屋子裡桌子上擺放的籃子及茶壺、茶杯。
周太醫點點頭,隨即走到桌子跟前,細細聞了一下,然後又拿出來一根銀針,先在茶水裡嘗試了下,搖搖頭,代表沒有,隨後又把銀針一一放在其他的地方,同樣沒有變色。
“的確沒有任何藥。慕容老爺,你這可是老鷹啄眼了,被人給蒙了。”周太醫小心翼翼的說道。
林氏皺眉,隨即反駁道,“不可能,慕容雅請蝶兒過來喝茶一定是有別的用意的,要不爲何無緣無故就請蝶兒來,甚至還讓一個男人闖進來。你一定是一個庸醫!拿我的帖子,去請!”
上官毅緩緩說道,“周太醫可是治過先皇先先皇的人,而且一年比一年級別要高,如果老夫人說周太醫是庸醫的話,那麼,這個世上就沒有任何人敢下手了治病了。”
“哼,我可是歷經多年的,豈能有過失,有沒有,我又不是不知道,一個無知婦人罷了。”周太醫冷冷的說道。
慕容雅忙道歉,“周太醫,我的祖母可是過於心急,這才着急的,不要怪罪於她,只怨我一時沒有及早安慰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