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嬤嬤在得到慕容蘭信任後的大約有一個月的時間後,一天晚上,金嬤嬤有意跑到花園的後山上,然後拿出一摞金箔紙,開始燒了起來,自然這一切是陰蓮交給她的,就是要她忠心慕容蘭的,而且也讓慕容蘭相信她的。
果然如陰蓮所想的那樣,就在她燒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時,慕容蘭扶着五兒的手,路過這個地方,聞到煙味兒,這才前來查看,赫然看到金嬤嬤在燒紙。
慕容蘭覺得奇怪,也就前去追問,而金嬤嬤一看到慕容蘭來,立馬站了起來,隨即搓了搓手,眼睛緩緩垂下,一付害怕的樣子。
慕容蘭正準備問時,赫然看到金嬤嬤手裡拿着是一塊刻有自已孃親的木牌,詫異道,“金嬤嬤,你怎麼有這種木牌呢?”她知道賀姨娘作爲一個姨娘,是沒有權利刻名字的。
“是因爲奴婢接受過賀姨娘的恩典,如今她去死了,奴婢不忍心,就想給賀姨娘燒紙,順便奠基一下賀姨娘。”金嬤嬤小聲說道。
“金嬤嬤,幸虧是我看到了,要是別人看到,會說你……不好的話的。”慕容蘭聽到這時,傷感了一番,隨即又說道。
“奴婢不怕,因爲奴婢知曉,小姐對奴婢很好的,比起大小姐來,可是要強百倍呢。大小姐對奴婢根本不信任,再加上奴婢因爲對賀姨娘有恩,這纔來到小姐身邊的。”金嬤嬤搖搖頭,“畢竟,知恩圖報,纔是正事呢。如果奴婢不報恩,那就是對不起賀姨娘了。”
“金嬤嬤,我怎麼沒有聽孃親提過你呢?”慕容蘭問道。
金嬤嬤猶豫了一下,示意慕容蘭讓五兒先離去,畢竟,這關係到她自已的事情。
慕容蘭也因爲過於信任金嬤嬤,所以,也立馬支走了五兒,“五兒,我忘記拿圍巾了,你回屋給我拿圍巾吧。畢竟,現在秋末了,風也大了。”
“是。”五兒雖說不大情願,但慕容蘭畢竟是主子,也只能離去。
看到五兒離遠後,金嬤嬤這才說道,“其實,奴婢進府還多虧賀姨娘,當時大小姐……不,應該說是慕容雅那個小賤人的母親,竟然不同意奴婢進來。奴婢當時是苦苦哀求,但是那個人就是不同意。後來,奴婢就在外邊院子哭。”
“在哭聲中,引來了賀姨娘,賀姨娘聞訊後,就把奴婢叫到夫人跟前。當時夫人是二夫人,又以奴婢是她的老鄉爲由,這才由二夫人作主把奴婢招進來了。如果沒有賀姨娘,奴婢進不來,一家子的人都要餓死了。”金嬤嬤自然是在胡謅的,因爲賀姨娘根本不認識她。不過,現在賀姨娘已經走了,死無對證,自然會讓慕容蘭信以爲真的。
“那個賤人就是那樣。如果沒有夫人,我娘還當不了姨娘呢。”慕容蘭一聽金嬤嬤提起慕容雅的母親,頓時來氣了,“那個賤人倒是不在了,還留下這麼一個小賤人,現在竟然氣死了我娘!金嬤嬤,你告訴我,我怎麼能去除了慕容雅那個小賤人?!”
金嬤嬤裝作一付吃驚的樣子,“小姐,奴婢可不敢如此想啊。奴婢只是感恩而已,可不敢惹大小姐,現在老夫人和老爺可是極喜愛大小姐的。要是大小姐真的出事兒了,那兒可是不好。”
“那你說這仇兒我如何解決呢?”慕容蘭問道。
金嬤嬤低下頭,似乎在沉思。大約一炷香後,這才緩緩說道,“不如讓一個丫環成爲上官二少爺的通房或者小妾,而且那個丫環最好是慕容雅身邊的,這樣給她最添堵了!”
“這樣行嗎?”慕容蘭有點不大相信,“還有,她身邊的丫環各個都對她極信任的,還有四個會武功的丫環,豈能騙得了她?”
“小姐,你有沒有發現,慕容雅對芷言這個丫環可是不看重的。”金嬤嬤笑道。
“不可能吧?芷言和芷雨可是親姐妹呢,她怎麼會背叛慕容雅呢?如果沒有慕容雅,芷言至今還說不準在哪裡呢。”慕容蘭真的是不相信。
“小姐,你好好想想。不是慕容雅每次委託重要的事兒時,都把芷言支出來嗎?你說,如果真的看重她,怎麼會支走呢?”金嬤嬤再次笑道,帶着一付疑惑的神色。
慕容蘭這才坐下去,細細思考金嬤嬤所說的事,的確如金嬤嬤所說,慕容雅每次都是把芷言支走,而且留下芷雨,隨後點點頭,“那金嬤嬤,我該如何做呢?”
金嬤嬤燒完紙,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這也是陰蓮告訴她的,要欲擒故縱,如果直接說出來,慕容蘭可能接受不了的,但是如此做,才能讓她心裡不安的,然後把木牌放在一個突起的小山坡上,然後拜了下,這才嚮慕容蘭行禮,“小姐,奴婢先回去了。”不等慕容蘭回過神,金嬤嬤已經起身走了。
慕容蘭沉思着,直到五兒遞給她圍巾時,這才醒悟過來,“金嬤嬤呢?”
“回小姐話,奴婢來時,金嬤嬤已經走了。”五兒答道,剛纔她過來的時候看到金嬤嬤走了過去,而小姐卻是坐在石凳子上一聲不語。
“好,咱們也回去。”慕容蘭點點頭,隨後扶着五兒的手,蘭苑走去……
慕容蘭回到房間,讓人給自已洗漱後,這才躺在了牀上,可是不知是因爲想念賀姨娘還是因爲金嬤嬤的話,竟然讓她連夜作噩夢,讓她睡得極不安。
次日一早,看到帶着黑眼圈的慕容蘭,金嬤嬤並沒有說話,而是細心的遞上了眼藥水,讓她抹抹眼圈,然後自已擦了一下眼角。
慕容蘭奇怪了,“金嬤嬤,你怎麼了?”
“沒事兒,昨兒只是……夢見了賀姨娘,她說她死得冤。哎!”說到這時,金嬤嬤再次感慨道,隨後又搖頭,“是奴婢的過錯,不應該提到她的。”
慕容蘭咬牙切齒道,“你說得沒錯,我孃親是死得冤枉,如果沒有慕容雅,我孃親怎麼會死呢?還有,我的舅舅我的姥姥姥爺也都是被她的孃親給害死的,不報這個仇,我誓不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