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姐姐,”要嬤嬤和木嬤嬤一同從義雅郡主府出來後,這纔開口喚道,“奴婢能隨你一同去皇宮嗎?奴婢可是多年未見太后娘娘了。”
“當然可以啊,你以爲我這次把你拉出來就是讓你在外邊閒逛的啊?你可別忘記當初何夫人剛剛出生沒多久你就被太后娘娘送了過去的。”木嬤嬤笑道。
木嬤嬤和要嬤嬤兩個人是同時進入黃敬謙家預備要當奶孃的,卻沒想到何立嘉的母親卻在黃敬謙大約十歲時,突然生下了何立嘉,而且因爲生的急,根本沒有時間準備,所以何立嘉的父親就找到當時還不是太后的黃夫人,從她的身邊借了一個奶孃過去。
“哎,是啊。曾經有多少次想來,但是沒時間的。幸虧小小姐……”要嬤嬤感嘆道。其實,慕容雅並不知曉,自己這個奶孃本來是自己母親何立嘉的,可是何立嘉在慕容府並不受慕容德琛的喜愛,也沒有給她備奶孃,於是,她就把自己這個奶孃給了自己的女兒,也是讓要嬤嬤不要說出來實情,除非等她及笄後再說,也不遲的。
“所以,今兒我就特意把你拉出來,也讓太后娘娘見見,自從你出來也真的好久沒有見了。”木嬤嬤同樣點點頭,這才拉着她一同往皇宮走去。
果然,一走到皇宮門口,就看到侍衛過來,隨即向木嬤嬤點頭,“木嬤嬤進去吧,太后娘娘說在等您呢。”
“謝過侍衛了。”木嬤嬤笑道,並拉着要嬤嬤一同進去了。
還不等她們來到太后跟前,卻見太后跟前的嬤嬤已經跑了出來,“木姐姐,你怎麼纔來啊,太后娘娘都等急了。”這個嬤嬤不是別人正是殷嬤嬤,太后身邊的嬤嬤。
“這不剛剛要了郡主的手信,這纔過來的。太后等心急了?最近太后身子如何,睡得可安?”木嬤嬤笑道,順便把要嬤嬤拉到殷嬤嬤身邊,“看看,還記得這個妹妹不?”
殷嬤嬤看了一下,頓時樂了,“這不是要妹妹嗎?聽說前一陣還……”話音未落下,就被木嬤嬤打斷了,“你呀真是哪壺不開提哪一壺。你不知曉嗎?慕容大小姐已經是郡主了,可是太后娘娘最寵的,要是讓她知曉你如此爲難要妹妹,那可有你好看的。”
要嬤嬤一笑,“木姐姐,你就別多說了,殷妹妹也是沒說錯,前一陣我的確是出了一點問題的。不過,小姐醒了,也把我要回來了,這也算是我的福氣了。其實,我還是羨慕你們的。”
“嗨,誰也別羨慕誰了,各有各的難處。不過還好,皇宮裡的娘娘們不多。要是多了,可受不了的,我們這些嬤嬤可是要受氣的。”殷嬤嬤笑道。
“可不是嘛。”木嬤嬤同樣笑道,三個人邊說邊走到了太后的輕雲宮去。
“木嬤嬤到,殷嬤嬤到,這位是……”傅公公看到要嬤嬤愣了下,畢竟他沒見過她。
“傅公公,這是要嬤嬤,與我們是姐妹的。太后娘娘可在?”木嬤嬤一邊笑一邊問道。
“在的。”傅公公點點頭,帶點歉意的笑容,“對不起。”
“無妨。”的確,作爲多年不回來的老嬤嬤,她早已有所準備,再說了當初去何府時太后就說過以後就是何府的人而不再是黃府的。
三個老嬤嬤攜手走進了輕雲宮。
太后一見到要嬤嬤,先是一怔,隨即露出慈祥的笑容,“要嬤嬤,你可是好久沒有進宮看哀家了,怎麼這一走,就不認哀家了?”
“娘娘,您這可是羞死奴婢了,奴婢怎敢不認呢?只是前一陣慕容府出事兒而已,所以奴婢……”要嬤嬤急忙要跪下認錯,反被太后給攔住,“你也不用下跪了。哀家只是與你開個玩笑呢。”
“是。”要嬤嬤點點頭。
太后看了一眼,這才說道,“丫環們都下去吧,哀家有事兒要與三位嬤嬤說,可不準偷聽,否則哀家可不饒她。”看到太后眼裡露出震懾的目光,衆人一一應道,然後按照太后的囑咐,這才各自退了出去。
看到只剩下要嬤嬤、木嬤嬤及殷嬤嬤,太后笑道,“你們仨各自搬一個凳子坐在我的旁邊,我可是有很多話要說。”起初成爲太后她也是極不習慣的,後來是在各位禮儀嬤嬤的指點下,這才慢慢習慣,從“我”的自稱變成了“哀家”,現在是在自己親人面前纔會以“我”來自稱,代表她與她們是一家人。
三個嬤嬤同樣應了一聲,隨即各自找了一個凳子,木嬤嬤坐在了太后的左側對面,殷嬤嬤是坐在了太后的右側對面,正對面的不是別人正是要嬤嬤。
太后望着這三個人腦海裡閃現出當時她們喂自己兒子的事情,深深嘆息了一聲,“當初要是知道這樣,就不該……”
“娘娘,”要嬤嬤急忙起身,要行禮,卻被太后再次阻攔道,“你也不必多禮了,就當是與我這個妹妹多聊天吧,或者說是聊家常吧。”
“娘娘這話羞死奴婢了,奴婢的身份豈能……”一聽說太后自稱是她們的“妹妹”,要嬤嬤三人急忙站起來,認錯。
“只是我的運氣好而已。如果不是運氣好,沒準兒,我也會是奶孃的。”想到當初爲了錢,她的確也差點成爲奶孃的,後來就因爲黃敬謙成爲太子,這才讓她改了生活,“所以,我從來沒有把你們看作外人,而是當作一家之人了。行啦,既然是聊家常話,我還是從木嬤嬤那邊開始吧,雅兒可好?”
木嬤嬤一怔,看了一下要嬤嬤,按理說太后要了解慕容雅應該是從要嬤嬤那邊瞭解,可是從自己這瞭解,也只能是從她被封爲郡主時自己剛剛過去到現在,但是這讓她怎麼回答,說好也不對,可是說不好也不對。
要嬤嬤一笑,說道,“娘娘,你這話就問錯了,應該問奴婢纔對,奴婢與小姐可是多年了,比她瞭解的更多呢,你這可是問了一些不該問的事。”
“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慕容府的人是如何對待雅兒的。爲什麼雅兒要出來?”太后點點頭,隨即把目光轉向了木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