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
老夫人看着顧長遠,神色淡漠道:“無暇現在在佛堂,我讓她去思過了,至於原因,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顧長遠點頭,面色沉重,“兒子知道。”
“嗯!你要是覺得我對無暇罰的重了,心裡不高興的話,或者是你那個姨娘不高興了,都可以把她帶走,我這個祖母不會干預。”老夫人看顧長遠這麼晚了還過來,暗想:肯定是二姨娘吹了什麼風吧!
“母親,你這話真是折殺兒子了,你管教無暇那是對她好,兒子又怎麼會不快,至於二姨娘,她只是一個妾室,根本沒有管教子女的權利,兒子只是愧疚讓母親受累,操心了。”
“是嗎?你是個明白的,做事都是寬我的心,可你那個女兒……。我以前真是白疼她了。”老夫人傷心道。
顧長遠聽了明,無暇這次對她隱瞞,及利用她來打擊顧清苑,這些,老夫人心裡肯定氣惱的不行。
“母親,顧府後院裡的事,兒子可都全是要依賴母親了,如果那些個姨娘如若有不安分的,母親儘可打發了就是,畢竟我顧家的安寧是第一位,至於無暇,這次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是兒子處置肯定比母親罰的更重,而母親卻只是關她進祠堂,母親心慈大義,兒子很是佩服。”
顧長遠一番誠心的倚重之言,讓老夫人心裡十分的滿意,神色也緩和了一些,嘆氣道:“我老了,沒有幾個活頭了,有些事,我真是不想管了,不過,就是看你忙完外面的後來還要操心家裡的,我這個母親,看着心裡實在不忍,才插手一二的。”
“母親,心疼兒子,兒子卻讓母親不得閒,兒子真是不孝。”顧長遠慚愧道。
“好了,說什麼傻話呢!我們是母子,只要你不覺得母親多管閒事,你現在有了難處,我這個母親幫你還不是天經地義的呀!”
顧長遠點頭,有和老夫人說了一會兒話,才愧疚,感激的離開了。
齊嬤嬤服侍老夫人去內間休息了,看着老夫人好像心氣順了,鬆了口氣,“老夫人,大爺對你可是很孝順的,姨娘,小姐在他心裡都沒你這個母親重要。”
老夫人聽了,眼裡竟然閃過一絲諷刺,面無表情道:“是呀!他是最孝順的一個。”
老夫人的話,讓齊嬤嬤心裡一抖,往事不禁涌上心頭,不敢再多言。
……。
婷來院
二姨娘見顧長遠回來,疾步迎了過去,神情焦灼,急切道:“老爺,老夫人她怎麼說?”
顧長遠站定,聲音平淡,“老夫人說,你要是心疼無暇,現在就可以把她領回來。”
“真的?”二姨娘驚喜道:“那俾妾……是不是可以?”
“嗯!可以,你要想把她接回來,現在就去吧!”
顧長遠太過平緩的語調,二姨娘直覺的心裡跳了一下,猛然擡頭,看到顧長遠眼裡閃過的戾氣,心裡大駭,心裡的喜悅一下子消失無蹤。
“怎麼?不去了?”顧長遠聲音依然溫和,可卻讓二姨娘腿發軟,心思快速翻轉,眼神幾經變幻,慢慢的在顧長遠的跟前跪了下來,“老爺……俾妾知錯,請老爺贖罪。”
“知錯?你何錯之有呀?”
“老爺,無暇她這次做錯了,挨罰是應該的,俾妾不該……”二姨娘的話沒說完,就忽然被二顧長遠扣住的下顎,力道之大,讓二姨娘眼裡迅速冒出淚水,吃痛道:“老爺……。?”
“柳鶯蘭,你給我記住,如果下次,你們再膽用這麼無腦的辦法算計清苑,我就廢了你們。”
絕情,冷血的話,狠辣的表情,讓二姨娘面無血色,眼裡滿是驚懼,不可置信,完全陌生的顧長遠,讓二姨娘心裡直髮憷,心顫膽裂。
看着二姨娘止不住的顫抖,手放開了她的下顎,輕輕的撫着她慘白的臉頰,一改剛纔的狠毒勁兒,變爲往日謙和丈夫模樣,輕和道:“好好給我記住了,知道嗎?”
“是……俾妾一定記住,一定記住。”二姨娘牙齒打顫,心裡忽然覺得,也許,自己根本就完全不懂的顧長遠,想起他捧殺顧清苑的事,二姨娘猛然覺得,他剛纔所言,廢了自己的話,絕對不是在嚇唬自己。
“很好,去吧!去看看無暇。”
“俾妾不敢,俾妾不敢。”
顧長遠溫和的扶起二姨娘,握着她冰涼的素手,心疼道:“嚇着你了嗎?別怕,我剛纔就是有點激動了,去看看無暇吧!告訴她,好好的思過,過幾天我就去請求老夫人放她出來,如果她不聽話……”
“老爺,二小姐會聽話的,俾妾一定會讓她誠心思過的。”二姨娘急切道。
“嗯!那就去吧!”
“是。”
看着二姨娘顫顫巍巍,腳步不穩的走了出去,顧長遠眼神微眯,嘴角閃過冷笑,真是沒用,這麼多年過去了,顧清苑也就落了一個無用的名聲,現在連這個惡名在她們愚蠢的算計中,反倒讓她揚了名,還和李相那個老狐狸,拉近了關係,想着,顧長遠表情開始扭曲,如惡魔,厲鬼,
李府
邪魅的男聲入耳,顧清苑轉頭,一身張揚的紅衣,加上那雙邪魅的桃花眼,讓顧清苑想翻白眼,這廝連晚上也這幅打扮,還真是高調的讓人拜膜,他不知道晚上行動,低調纔是王道嗎?
祁逸塵看顧清苑見到自己的衣着,臉上那抹不敢苟同的表情,眉頭輕佻,“怎麼?顧大小姐對我的穿着有意見嗎?”
“小女不敢。”
“老奴見過祁御醫。”高嬤嬤俯身。
“嗯!”祁逸塵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而看着顧清苑,這個京城裡人人稱,一無是處的囂張少女,眼裡閃過探究,道:“剛纔顧大小姐說的汗液滲入的方法,是怎麼知道的?”
“無意中在書中看到的,不過,至於是否實用,真實,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嗎?”顧清苑坦然道。
“實用,當然實用,顧大小姐頭上的疤痕不就是個例子嗎?”
聽言,顧清苑嘴巴抽搐,這廝嘴巴真壞,哪壺不開,他偏愛提哪壺,顧清苑嘆了口氣,“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和身體接觸的衣服,如果沾染到了,是否能驗出來?”
“這個,不一定?”
“什麼意思?”
“有些藥,無色無味,並且保持的實效也有限,時間過了,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而且,就算是驗出來了,也會有些流失的成分,並不準確。”
“是嗎?”對於祁逸塵的說法,顧清苑完全理解,只嘆:在古代這個沒有化驗設備的年代,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可就真的麻煩了。
“逸塵來了。”李翼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臉色不是很好。
見此,顧清苑皺眉,外公也許聽到了吧!
“爺爺。”祁逸塵在李翼的跟前,倒是收斂不少,還有他的稱呼也讓,顧清苑愣了一下。
“我和逸塵的爺爺,在年輕的時候曾經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不過,知道的人很少。”李翼看顧清苑意外的樣子,淡淡解釋道。
祁逸塵挑眉,李相竟然特意給她解釋,看來這位顧大小姐在李相心裡的地位舉足輕重呀!
“哦!”顧清苑瞭解了,隨意的應了一句,看着李翼道:“外公,你別太擔心了,母親的身體雖然虛弱,可根據這麼多年的情形來看,無論是不是有心人爲之,迅速加重的可能性應該不大,所以,雖然不易,可只要我們用心,就有希望。”
“嗯!外公明白。”李翼看着顧清苑開導自己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從來都是自己爲別人撐起一片天,而現在這個小女孩,卻在盡心的爲自己分擔那份責任。
“逸塵,去給你姑姑把把脈吧!”
“好。”祁逸塵很是乾脆的走到李嬌的牀前坐下,伸手探上李嬌的命脈,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着祁逸塵的表情,李翼的神色也逐漸凝重,看祁逸塵鬆開手,李翼沉聲道:“如何?”
“不太好。”祁逸塵皺眉:“姑姑的身體是生產的時候傷了身體,可她的身體底子一直不錯,按醫理來說,她只要精細的養養就會過來的,就算是留下了些病根,那也是可以看出來的,也是可以治療的,不應該現在整個身體都開始衰敗,而且,往年我給她探脈的時候,她身體雖然有損傷,可逐年加重的痕跡並不明顯,可今年,可是很明顯的比較去年重了很多。”
顧清苑聽言,瞭然,看來外公也就早請祁逸塵來看李嬌看過了,卻一直沒有查出原因吧!
“清苑,其實外公……。”李翼擔心顧清苑知道自己早就用了這方法,卻沒告訴她,心裡會覺得受傷,想開口解釋,可卻不習慣,有些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外公我明白。”
看顧清苑眼神清亮,李翼知道她是真的沒放在心上。
自己爲李嬌診治,這事兒李相連李謹,李智等都沒告訴,現在卻讓顧大小姐參與了進來,還有李相現在的態度,更讓祁逸塵好奇,這位顧大小姐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李相另眼相看的呢?
“祁御醫,醫術我不是很懂,不過,我聽說過一個方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顧大小姐請說。”
“人的身體,病情通過探脈可以瞭解,那,如果血液是否也可以?”
“血液?”
“是,就是在病人身上,提取少量的血,通過顏色,濃稠度,還有銀針探測,能不能查出什麼?”
“直接探測血液嗎?”祁逸塵本不覺得顧清苑會懂的什麼醫理,可現在聽她的話,眼睛眯了起來,開始認真思索,過一會兒後,點頭,“這樣雖然不能確定導致身體變跨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不過,最起碼可以確定,是否是中毒引起的,可以試試。”說完,挑眉,“顧大小姐看的是什麼書,好像記載了很多稀有的東西呀!可以借給我看看嗎?”
“哦!當然可以。”
“那就多謝顧小姐了。”
“不客氣。”喵的,現代的東西,我去哪裡找給你?反正你也沒說什麼時候要,我也沒說什麼時候借,拖着吧!
“爺爺,這裡幾顆藥丸,如果姑姑真的是中毒,這個藥物可以用來吸附毒素的,讓她的身體不受太多的傷害。”
李翼接過,“逸塵有心了。”
“祁御醫,這裡有一塊棉布,接觸過母親的身體,如果可以的話,勞煩你驗一下,還有,這裡有幾張食譜,是母親最近一個月用的,也請你幫忙看一下,是否有不妥的地方?”顧清苑把一個盒子遞到祁逸塵的跟前。
“好,我會看看的。”看來這位顧大小姐準備查探李嬌的病情,準備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呀!
“多謝祁御醫。”
“爺爺,那我準備些東西,明天再過來看看姑姑的血液是否能看出什麼。”
“好。”
祁逸塵離開後,李翼和顧清苑說了幾句話,也隨之離開了。
高嬤嬤看着顧清苑,:“小姐你不是說,那些淺顯的方法她們不會用嗎?”
“雖然,不知道是否能查出什麼,可只要能做的,我們也都不應該忽視了。”
“小姐說的是,小姐這麼用心,夫人她一定會好起來的。”看着躺在牀上一無所知的李嬌,高嬤嬤祈禱道。
“嗯!會的。”
伯爵府
一暗衛閃身進入書房,看到站在窗前,清冷,高貴的男人,恭敬道:“主子,查到了,老侯爺在皇宮。”
“是嗎?”夏侯玦弈神色沒有一絲意外,“把侯爺的棉被,還有他最喜歡的花雕酒給他送過去。”
暗衛聽了愣了一下,隨即嘴巴抽了一下,世子他這是告訴老侯爺要他不要回來了嗎?看來世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就是不知道侯爺這次做了什麼事情,讓主子去參加了壽宴,現在讓世子這麼生氣的?
“麒一。”
“是,主子,屬下馬上就去。”輕揚的語調讓麒一,心裡一稟,趕緊收斂心思,垂首應道。
“嗯!”
麒一離開後,夏侯玦弈走到書桌前,從裡面拿出一沓厚厚的書信,風華絕代的臉上表情莫測,眼裡閃過一絲淺淡的懷念,可又瞬間隱沒,快的讓人以爲是錯覺。
皇宮
御史房內
一位五十多歲,威儀,尊貴,王者之氣繞身的男人坐在案前,神色嚴肅的翻閱着奏章,此人就是皓月帝王,南宮胤,批准奏章忽然想到什麼,掃了一眼身後的喜公公,“老侯爺還沒回去嗎?”
“回皇上,老侯爺還在太醫院待着,說是可能要在那裡住一段日子了。”喜公公彎腰,敬畏道。
“是嗎?不知道這次他又做了什麼惹惱了玦弈?竟然連府裡都不敢回去了?”皇帝有些好奇,不過想起老侯爺三番五次的惹惱玦弈,再躲避的行爲,不由的又有些好笑。
“皇上,皇上……”
皇上的話剛落下就看到老侯爺,神情悲憤的疾步走了進來。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呀!
皇上放下手裡的筆,淡然道:“老侯爺這是怎麼了?”
“皇上,玦弈他要把老臣給趕出來了,他不讓老臣回去了呀!皇上你說這像話嗎?”老侯爺怒氣騰騰道:“這天下間,有這麼對自己爺爺的孫兒嗎?皇上你可一定要爲老臣做主呀!”
“趕出來了?這次這麼嚴重?”這倒真的讓皇上愣了一下,往日裡老侯爺躲個幾日也就過去了,這次竟然被趕出來了?
“皇上,他讓麒一那個木頭把老臣的被子,還有花雕酒都帶給老臣了,還順帶的給了老臣十兩銀子,皇上,你看他不就是在告訴老臣,不讓我回去了嗎?還有那個銀錢,他竟然只給老臣十兩,十兩呀!”老侯爺很是覺得不能接受,大大的傷了他的自尊心,“難道,老臣在他的眼裡只配給十兩嗎?”
“呃!是少了點兒。”看着老侯爺委屈至極的模樣,南宮胤好心的安慰了一句,隨即皺眉道:“不過,你這次做了什麼?讓他這麼惱火?”
聽言,老侯爺臉上委屈的表情一下子消失無蹤,變得有些閃躲,支吾了一句:“老臣就是……。”
“什麼?朕聽不到,你大聲些。”
“回皇上,老臣拿了他書房裡的信,威脅他,如果他不出參加壽宴的話,我就把那些信統統的藏起來,然後帶着它進棺材。”
“什麼?你……你拿了信?”南宮胤猛然站了起來,驚訝中還帶着一絲無法理解的緊張。
“拿了……不過,老臣馬上就還給他了,誰知道他還生那麼大的火。”老侯爺明顯知道自己理虧了,卻仍然昂頭辯解道。
南宮胤聽了,緩緩坐下來,恍然道:“怪不得把你給趕了出來,老侯爺這……朕可就幫不了你了,朕看,你還是識相些,自己趕緊回去吧!”
老侯爺聽了,肩頭一下子垂了下來,垂頭喪氣道:“回去?老臣是想,可……。”
可不敢,這句話御書房裡面的幾個人都想的到。
注意到屋裡的人看自己那種瞭然的眼神,老侯爺忽然仰頭挺胸,大聲道:“怎麼說我也是侯爺,大門上掛着的也是伯爵府的牌子,那是我的府邸,我爲什麼不敢回去,哼!我這就回去,皇上,老臣告退。”說完閃身不見了。
喜公公見此,擔憂道:“皇上,老侯爺他這麼回去,不會有事吧!”
“不會,玦弈做事有分寸的。”
聽着南宮胤話裡的肯定,喜公公不再言語。
李家
早飯過後一會兒,大奶奶偕同李雪來到李嬌以前的閨房,看着半躺在牀上,關切道:“妹妹好點兒了嗎?”
“還是老樣子,耗着而已。”李嬌帶着一絲自我厭棄道。
“妹妹你要放寬心,一定會好的。”
“是呀!姑姑一定會好起來的,侄女看你今天的氣色可就比昨天好了很多了。”李雪跟着勸解道。
“是嗎?”李嬌的神色裡面帶着淡淡的嘲諷,看了一眼李雪。
李嬌的毫不領情,讓李雪臉色僵了一下。
看出女兒的不自在,大奶奶眼神微閃,卻面無異色,嘴角仍然帶着關心的笑意,“清苑呢?怎麼沒看到她?”
“不知道。”李嬌漠不關心的應了一句。
“雪兒你去找找你表妹吧!她對府不熟悉,別讓那個不長眼的奴才,衝撞了她。”大奶奶吩咐着,心裡卻暗道:那個死丫頭不會又去纏着泓兒了吧!
“是娘,那我……。”李雪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顧清苑帶着高嬤嬤走了進來。
顧清苑看到大奶奶,李雪,擡腳走了進去,俯身微笑道:“舅母,表姐。”
“雪兒快扶你妹妹起來,一家人我們不講究這些。”大奶奶親和道。
李雪拉起顧清苑親近道:“一大早妹妹去哪裡了?”
“我隨着高嬤嬤去給母親煎藥去了,沒想到舅母,和大表姐這麼早就過來了。”
“清苑真的是懂事了,妹妹你往後可是有福氣了。”大奶奶誇讚道。
“福氣?也許吧!”李嬌看着顧清苑,心裡止不住的有些疑惑,自己這個女兒,自己雖然不曾盡心的照顧,可對她還是有幾分瞭解的,可現在看着顧清苑溫和有禮的樣子,忽然感到從未有過的陌生。
“雪兒,你帶你表妹出去轉轉看看,我和你姑姑說會兒話。”
“是,清兒表妹走,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去。”李雪很是熱情道。
顧清苑點頭,隨着李嬌走了出去。
看她們兩個走遠,大奶奶纔開口道:“妹妹,清苑在父壽宴上彈的那個曲子可真是好聽呀!”
“是,不錯。”李嬌也可以說是琴棋書畫樣樣不差,所以,顧清苑彈得如何,她自然聽的出來。
“不過,清苑什麼時候練了那麼好的一手琴技了?”大奶奶眼裡滿是探究。
“大嫂這是什麼意思?清苑她就不能出次彩了嗎?”聽着大奶奶言語了好像把清苑看的很低的樣子,李嬌心裡不舒服。
“妹妹,你看你誤會了吧!我是看清苑彈的好,想問一下,是誰教導的,想着讓雪兒也能跟着學習一二。”
“這……我還真是不清楚,你也知道我身體不好,清苑的事一般都是夫君在管,所以……。等我回去問問,在告訴你吧!”
“好,好。”大奶奶聽言,暗道:看來顧清苑壽宴彈琴之事,李嬌是真的不知道了?那麼,想讓顧清苑以此獲得相爺的看重,也不是她的主意了,也是,李嬌也沒那個腦子,如果不是她,那就是顧長遠了,哼!他想的太美了,李嬌沒出嫁的時候,最讓相爺上心的就是她,只要李嬌的事,連夫君都要靠邊站,怎麼?現在看李嬌和相爺之間因爲婚姻之事,和相爺有了隔閡,他現在是打算利用自己的女兒來和李家重新拉近關係嗎?這,自己可是絕對不會同意的,李嬌也就算了,要讓顧清苑這個外人壓在自己兒子,女兒頭上,自己也絕對不允許。
那邊,顧清苑從李雪的房間出來後。
蘭芝看着顧清苑皺眉道:“小姐,奴婢還以爲表小姐給你看什麼好東西呢?竟然都是詩詞歌賦,她讓小姐看那些幹什麼,她明知道小姐不喜歡的。”
“沒什麼意思,不過就是聽你家小姐彈了一首好聽的琴曲,想試探一下,我是真的有才,還是裝的罷了。”
“什麼?”蘭芝聽了,惱火道:“表小姐這樣真是太過分了,奴婢還以爲表小姐一直以來對小姐是真心實意的好呢!沒想到她……。”
“無礙,她怎麼想的跟我的關係並不大。”顧清苑冷淡道。
“大小姐是二公子。”蘭芝看着前面小花園裡站着的男子,神色有些複雜。
“嗯!我看到了。”看到李泓神色厭惡的看着自己,顧清苑眼裡閃過冷意,完全不迴避,帶着蘭芝坦然的走了過去。
李泓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顧清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心裡冷哼,這個丫頭說什麼來照看她的母親的,可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他接近自己的一種手段罷了,想着,李泓站在那裡等着顧清苑歡天喜地的走進自己,可沒想,也不敢置信的是,顧清苑走過來,卻像是沒看到自己一樣,就那樣面無表情的走開了。
“顧清苑。”李泓臉色難看,大步追了過去,擋住了她的去路,厲聲道:“看到我爲什麼不打招呼?”
李泓理直氣壯,自我了不得的口氣,讓顧清苑皺眉,不解道:“我沒看到二表哥,二表哥剛纔在這裡嗎?”
“你……”李泓臉色瞬間黒了下來。
顧清苑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繞過他走了過去,剛走幾步,就聽到,“顧清苑,這是你又一種吸引我眼光的方法嗎?”
聞言,顧清苑頓住腳步,轉身走了回來。
看顧清苑回來,李泓不屑的笑了,果然如此,她還真是不死心,“顧清苑我告訴你,別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看上你的,你……。”
“二表哥太自戀可不是什麼好事,而且,看你臉如鞋拔,身如雞崽,手無縛雞之力,肯定是沒人喜歡,纔會如此自戀的吧!嘖嘖,還真是可憐。”顧清苑滿是同情道。
“你…。你說什麼,你這個毒女……”自己竟然被顧清苑這樣的女人,給奚落,看不起了,這真是奇恥大辱,李泓怒吼滔天,擡手就要對顧清苑打過去,卻在擡手間,猛然感到下體一痛,隨然倒地。
看着躺在地上,臉色漲紅的李泓,是疼的,也是羞的,顧清苑淡然收回玉足整理了一下裙襬,微微俯身,揚眉輕笑,“大表哥,你是謙謙君子怎能說髒話呢!還有,以後千萬別說什麼我喜歡你子類的話,我呀!眼光可沒那麼低,當然,如果你覺得我說是假話,是在玩兒欲擒故縱的話,只要你再說一次,我就去請求外公坐實了我們之間的關係,讓你這些胡言變成事實。”
“顧清苑,你敢……”李泓忍着劇痛,怒道。
“敢,我當然敢,你也看到我外公現在對我很是疼愛,我想要是我提出來,外公一定會同意的,那你可就……。”顧清苑說着忽然想到什麼,眼裡閃過一道亮光。
這道光不自覺的讓李泓抖了一下。
顧清苑忽然一改剛纔的疾言厲色,冰冷狠戾,很是親切的蹲在李泓的跟前,出主意道:“二表哥,你要是不想我出現在你面前,也不想和我扯上什麼不明關係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注意你要不要聽一下?”
“什……。什麼?”
“你給我五萬兩銀子,我保證除非必要,見到你絕對退避三舍,絕對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更不會在外公跟前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五……五萬兩?”李泓雙眼大睜。
“怎麼?太少了嗎?”
“屁,是太多了,我連五千兩也沒有,那裡會有五萬兩。”李泓大吼,“顧清苑你是成心的吧!”
聽李泓說沒有,顧清苑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其換臉的速度,讓人驚歎,“是嗎?既然沒有,看在你是我表哥的份兒上,我也不爲難你,以後,看到我的時候離我遠點兒,要不然……。”
“我知道了,我會離你遠點兒的,但是,你…。你也不許纏着我,還有就是不許跟我外公胡言亂語,知道嗎?”
“我一個條件,你竟然提出兩個,我豈不是很不划算。”
李泓聽了嘴巴抽了一下,這又不是做生意,還有划算一說。
“吃虧的事兒我可不喜歡,這樣吧!你給我五千兩,我們就算是說定了。”
“五……五千兩。”
“不要跟我說,這你也沒有。”顧清苑眼裡帶着一絲警告。
“我會湊給你五千兩的,五千兩。”李泓咬牙。
“那就好,下次見到我記得給我吧!不過,這事兒你不會告訴舅舅,舅母吧!”
“我沒那麼傻,這麼丟臉的事兒,我怎麼會說。”
“很好。”顧清苑起身,看了眼,目瞪口呆,呆呆愣愣的蘭芝,“蘭芝,走了。”
“是…。是小姐。”蘭芝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臉色難看的二公子,又看了一眼前面的小姐,表情開始扭曲,哭笑不得的樣子,讓她的臉看起來十分的怪異。
其實,忍的辛苦的不止是蘭芝,還有樹上的某個李家暗衛,也處於內傷中,暗想,自己要不要把這事兒給相爺稟報一下呢?顧大小姐實在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李家書房
李翼下朝會,回到書房,看着下面的暗衛道:“府裡可還安生?”
此話一出,下面的某個暗衛臉色開始奇怪起來。
李翼皺眉,“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嗎?”
“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說?”
“什麼事?是吧!”李相端起手邊的水潤了一下嗓子道。
“回相爺,顧小姐她……”
李翼手一頓,急速道:“清苑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不是,顧小姐她…。她把二公子給打了。”
此言一出,李翼咳了起來,屋裡的另外兩個暗衛,少有的變了色。
“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暗衛簡單的把白天小花園裡發生的事給李相爺講述了一遍。
一向穩如泰山,不動聲色的李翼,嘴角控制不住的歪了幾下,暗道:本來今晚行事,清苑去自己還不放心,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有的多餘了,她完全能應付,想起顧清苑的行爲,李翼好笑,這刁鑽的個性,真不知道她像誰。
夜晚時分
看了眼牀上沉睡的李嬌,顧清苑對李翼道:“外公,我就不等祁御醫了,要不然來不及了,我先過去吧!”
“好,你去吧!記得當心些。”
“我知道,外公放心。”
李翼點了點頭,擊掌一聲,一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出現在了屋內,“相爺。”
“嗯!帶上二十個人,跟着小姐去城外一趟,所有行事聽小姐的吩咐。”
“是,相爺。”
“記得,保護好小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