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逸微微的低頭就看到了站在樹下面的凰月臻,她挺直了脊背如鬆一樣,她昂着頭,眼睛緊盯着他。
“你不害怕我?”騫逸勾了勾脣角,饒有興趣的問道她。
凰月臻依然保持着剛剛的姿勢,眼眸輕轉,不管是聲音還是眼神,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害怕,鎮定自若的道,“該害怕的人應該不是我纔對。別忘了這可是杜府,你倒是誰,大半夜的潛入杜府有何目的?”
騫逸微微上挑的眼眸還是那樣的桀驁不羈着,他將自己剛剛的心虛收起來了,淡定的回答着,“我只是路過罷了,你又何必用審問犯人的口氣問我?”
“大半夜的私闖杜府,還這樣說話,看來,你現在不是犯人,那也是一個犯罪沒有成功的犯人罷了。”凰月臻看着坐在樹上的男子,樹葉將光線遮擋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他坐在樹上,雙腿垂着,從凰月臻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得清清楚楚。
風吹得樹葉嘩嘩作響,風將他的長袍吹着,長袍緊貼在他的雙腿上,凰月臻眼眸漸漸的眯了起來,她是站在下面的,就算風吹起長袍將他的雙腿遮住,她這裡卻能看到不一樣的。
她發現他的雙腿,其中右腿很是奇怪,袍子被風吹得緊貼着他的腿,正好可以看到那條腿的大小,腿只有鐵棍這樣大小,跟他的左腿完全就不一樣的。
只是一會兒,凰月臻就瞭然了,這少年有一隻腿是有問題的,那剛剛也太不可思議了,一個腿有問題的人,居然還跑得比誰都還快?
“沒有證據的話可不要亂說,難道這個道理你都不明白嗎?”他從樹上跳了下來,身子去輕如羽毛一般的站在凰月臻的面前,看着矮他好一截的凰月臻說道。
凰月臻倒也沒有生氣,這個人深更半夜的闖進杜府,絕對不是路過這樣的簡單,只是他的目的,凰月臻就還有些不清楚了,畢竟可能性太大。
“你的心裡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你來杜府做什麼。”凰月臻緊盯着他,那眼神好似可以看穿他的心思一樣,讓他有些不安,她脣瓣微動,“只是,若是你想要做傷害杜府的事情,我是絕對不允許的。”
“你真想知道我來杜府是做什麼?”騫逸看着凰月臻問道,好似來了興趣一般,他眼神打量着凰月臻的變化,他從來不知道別人口中說的那個膽小懦弱的廢物,會這樣的鎮定自如,口吐蓮花般,好似那些傳言根本都不是真的一樣。
凰月臻雙手環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這個男子,嘴角上揚,“你要是想告訴我,又何必我多問呢?你要是不想告訴我,恐怕我再想知道你也不會告訴我。”
騫逸眼神裡多露出了一絲笑容,那明亮的眼眸倒映着這個嬌小的女孩,她極其的冷淡,不管是說話還是表情,都不像是別人口中的廢物,倒是眼神裡的睿智和別人一點都不一樣。
騫逸劍眉微挑,身子突然往凰月臻身前傾了傾,在她的耳邊說,“難道你不怕我是壞人,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