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都會想不明白，爲什麼我們會一時這樣的狠心不顧一切的去傷害別人，用最狠的，最殘忍的方法，對自己同樣是不手軟呢？
爲何，不放過彼此，放過自己呢？
凰月臻只感覺得到自己的頭越來越重，腳越來越輕了，整個人都快要飄了起來一樣，越來越無力，就連擡眼睛皮的力氣都沒有了。
空氣，她已經快要感覺不到空氣了，整個人難受得快要窒息了。
南笙孤曜身上那藍白的衣裳因爲胸口的鮮血溢出，早就染紅了一大片，比起凰月臻來他還稍微好受一點，只是那張冷酷的臉也微微泛白。
凰月臻覺得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看着對面如冷麪閻羅的南笙孤曜真心的覺得可笑，覺得她和他之間的相處方式很可笑。
難道，她凰月臻註定和南笙孤曜是宿敵嗎？就連一次的和平相處都不能嗎？爲什麼兩人相對，現在會鬧到這樣一個局面，像是彼此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恨不得殺死對方呢。
這一點她是真的想不通的，南笙孤曜這個人凰月臻雖然討厭，要是可以，她真的只是想和他只是那種關係，有份無實自己過自己的，她是真的不想殺他，現在他卻逼得她不得不選擇同歸於盡。
她凰月臻活了兩世，她覺得此刻是她最狼狽的時候，最無助的時候，難道她就命喪於此了嗎？
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心裡有些酸酸的，就連鼻尖都泛酸，忍不住有一股東西從鼻腔竄到了眼睛周圍，讓她忍不住眨了下眼睛。
南笙孤曜冷冷的看着凰月臻，他將她的表情記在心裡，慢慢的，他看到了她的雙眸已經有些泛紅，佈滿了不少血絲，還帶着一些水瑩瑩的東西。
一雙清澈漂亮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層水霧，白皙的鼻子也微微的發紅了，眼神裡不斷有不同情緒的光芒閃過。
她的眼神裡有恨意，有無奈，有絕望，有委屈，還有讓人生疼的倔強！
這樣的凰月臻，他從來沒有見過，那神情就像是一把刀猝不及防的捅了過來。
看着這樣的凰月臻，南笙孤曜不由得心頭一軟，心也猛然的抽動了一下，一種怪異的感覺瞬間布遍了全身，讓他覺得甚是無力。
她是想要哭了嗎？要哭了嗎？
爲什麼她要哭呢？是因爲什麼了，有沒有一點原因是因爲他呢，哪怕只有一點點他也很欣慰，可更會因爲那一點點心疼。
南笙孤曜緊緊掐住她脖子的手，也隨之鬆開了來。
手鬆開，快要斷掉的脖子瞬間得到了解放，外面的空氣拼命的往她面前撲過來，她貪戀的呼吸着，呼吸到空氣，混沌的大腦這才慢慢順暢了起來。
“傻女人，你非得要和我這樣相處嗎？難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樣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南笙孤曜眉頭輕凝起來，俊逸無比的臉冷然得像一座冰川。
凰月臻緩過勁來低低的笑着，帶着幾分的嘲笑，“呵呵，你逼我的，我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