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臉上雖然未露出任何的情緒,不過眼底卻破碎出一絲亮意,隨即應道:“是!”
另一邊,姬藍槿帶着秦尊,兩人正打馬往南而行,姬藍槿依舊一身白衣,不過頭上卻多了一頂斗笠。秦尊稍稍落後一步,頭上也同樣帶着一頂斗笠,正對着姬藍槿彙報道:“主子,現在怎麼辦?那些人全都咬舌自盡了,屬下和暗衛們合力也未能夠留下任何的活口。不過屬下仔細檢查過那些人身上,沒有皇室暗衛特有的印記,應該不是皇上派出來的人。”
姬藍槿的面容被斗笠的邊緣遮着,只露出半截好看的下巴,聲音依舊清冷,融入風中,微帶一絲氣虛不足,“看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當務之急是先趕回雲城。至於暗中對付我們的另一路人馬,相信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咳,咳咳……”說完,突然劇烈咳嗽了幾聲。
秦尊面色一緊,隨即擔憂出聲道:“主子,你的身體?要不然我們還是改走水路吧?”
“無妨,本王能堅持的住。”姬藍槿聲音淡淡,稍嫌氣力不足道:“就算這些人不是皇上派出來的,可剛纔在西山,我們動用了暗衛,難保皇上不會接到消息。皇上如今已經對本王心生除念,不能再讓他對本王有任何的不滿跟懷疑,尤其不能夠讓他抓到任何的把柄,所以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到雲城。”
秦尊蹙眉,“屬下明白,可以主子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不宜長途趕路。更何況,我們的行蹤即以暴露,路上難免還會再遇到埋伏,屬下擔心……”
未等秦尊說完,便被姬藍槿打斷:“放心吧,本王沒事。你若是實在不放心,等到了前面的鎮子,咱們先休息一晚再繼續趕路便是。”
幼時,他因爲被奶孃長期喂毒,而導致毒入肺腑,命懸一線。幸得毒尊老人出手,這才撿回來一條命。只是,身上的毒雖是解了,卻也因此而留下了病根。
當初爲了解他身上的毒,毒尊老人嘗試在他身上中了蠱。蠱蟲乃至陰之物,平時都處在休眠的狀態,就只有像七月十五這樣的至陰之日纔會復甦,通過吸食他體內的精元來維持下一階段存活的能量,也因而他的身體纔會變得這麼虛弱。
但只要過了今晚,他便可不藥而癒。
不過這種事情就只有他和毒尊老人兩人知道,其他人,包括秦尊在內,還有一些貼身伺候的人都不知其中的內情。
往常七月十五,姬藍槿在去太廟祭祀完之後,便會直接回府休息。只要不催動內力,不動到真氣,便與平時一般無二,別人也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今年是因爲快馬加鞭,連夜趕路,在身體異常疲憊的情況下才會顯出不適。
秦尊雖然跟在姬藍槿身邊多年,卻也只知道每年的七月十五這一日,主子會與平時稍有不同,卻是不知道具體的原因,因而纔會對青菀稱作是舊疾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