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頂帽子壓下來,五皇子卻是神色不變,反倒冷笑着看向四皇子道:“四哥這話未免太過嚴重了。臣弟自幼做過的錯事不少,父皇哪次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的這次就會這般嚴重?依臣弟之見,分明就是你們沒有照顧好父皇。更何況,四哥說我抗旨回京,父皇何時下過旨說不讓臣弟回京了?在者,四哥說臣弟私自回京不對,那難不成四哥私自離京就對了?別以爲臣弟不知道,四哥不也一樣未得父皇允許,便偷偷去了雲城?”隨即,視線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進門的姬藍槿身上,眉尾微挑,帶了點咄咄逼人的氣勢道:“有九皇叔作證,四哥不會打算不承認吧?”
四皇子話音未落,衆人的視線便齊齊集中在了立在門口的那個人身上。
一襲白衣廣袖,恍若雲端高陽,風華無雙。
見衆人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那個雅緻至極的男子緩緩開口道:“本王還以爲四皇子去雲城的事只有本王一個人知道,原來五皇子也得到了消息。”
姬藍槿此話一出,無疑是變相印證了五皇子的話。
在場的衆人分爲幾派,其中不乏支持四皇子或是五皇子的,一時間衆人臉色各異。
便聽得四皇子再度開口道:“兩國交戰之際,不知四哥去雲城做什麼?臣弟奉旨帶兵駐守雲城,敵軍三番四次挑釁卻極少正面進攻,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這讓臣弟不得不懷疑,是否是因爲我朝有人跟敵軍相互勾結,故意而爲之,目的便是將臣弟困在雲城。”
四皇子不由得冷下臉來,神色嚴肅道:“五弟這是什麼意思?你莫不是在懷疑我?”
五皇子冷哼了一聲,“臣弟也只是猜測而已,畢竟,父皇去的如此之急,這讓臣弟不得不疑。”
四皇子蹙了蹙眉,神色不悅道:“父皇身體本就不大好,加上怒火攻心,纔會藥石無望。此事有太醫作證,五弟莫要信口開河纔好。”
五皇子迎上對方的視線,卻是不依不饒:“臣弟聽說,父皇去世前留下遺詔,言明把皇位傳給了四哥?臣弟斗膽請問,當時可還有別人在場?”
他這話問的直接,讓在場的很多人都不由得深深汗了一把。
四皇子面無表情的迴應道:“九皇叔在場,聖旨便是父皇交給九皇叔親自宣讀的。”
四皇子卻是不以爲然,眼中帶着諷刺道:“是嗎?可臣弟卻接到消息,說是九王妃事前被人接到宮裡,難保不會有人以此作爲要挾,讓九皇叔做一些違背本意的事情。”
他這話大有四皇子軟禁青菀,以此要挾姬藍槿幫忙謊造皇上遺旨的意思。
四皇子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眼底閃爍着森森寒意:“請五皇弟注意自己的言行,東西可以亂吃,這話可不是隨隨便便能夠亂說的。”
五皇子卻是勾了勾脣角,笑道:“怎麼,四哥莫不是心虛了。臣弟也不過只是說出了心中的猜測而已。九皇叔也在這裡,你們到底有沒有做過,問九皇叔豈不全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