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沒想到眼前的女人如此的冥頑不靈,姬宸雪急的心裡直冒火。
“我相信世子爺的耳朵和記憶力應該也沒有問題,我的答案已經說的很明確了不是嗎?應該也沒有必要再重複一遍。還是說,世子爺的耳朵,真的有問題?”柳聘婷佯裝詫異的看着他。
“你……隨便你……”姬宸雪被柳聘婷略顯無辜的眼神看的心火直冒,幾乎是氣急敗壞的瞪着她道:“別怪本世子沒有事先提醒你。就算我喜歡的人已經嫁給了別人,本世子也不會喜歡你的,就算真的讓你嫁過來,本世子也絕對不會正眼看你一眼,你這一輩子就只有獨守空閨的份,你若是不擔心的話,便大可以試一試!”
柳聘婷無視對方陰沉的臉色,從容含笑的回了一句,“好啊!”
姬宸雪的臉色當即變得黑乎乎的,從小到大,便不曾見過這般厚臉皮的女人。還大家閨秀呢,簡直就比青樓裡女子還不知羞。自己都已經說得這般清楚,沒想到她還是不死心,竟一味的執意要嫁給自己。
從靖國侯府回去之後,姬宸雪的臉色小半個月都沒有緩和過。
而紫萸跟衾鸞兩個丫頭聽說姬宸雪來此竟是爲了說服柳聘婷退親,一個個氣得臉都綠了,大罵姬宸雪不識好歹。
而柳聘婷從頭到尾都只是淺笑如怡,並未表現出絲毫的生氣或者是傷心的情緒。
就好像這只是一件小小的插曲,與她沒有任何的影響。
相較於兩個丫鬟的氣憤不平,她則顯得淡定很多。
又過了大約一個月,兩家商定了大婚的日子,婚期就定在來年的三月份。對這個安排柳聘婷很是滿意,只不過有人卻不那麼高興,這個人自然也就是姬宸雪。
聽說那個冬天,他把自己關在王府,足足幾個月沒有出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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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年三月,靖國侯府。
一張大紅色的喜帕遮住了柳聘婷的視線,她被扶上花轎,在鼓聲喧囂中,被擡向了恆親王府。她的夫家,她未來一生要守候的地方。
恆親王府給她的聘禮豐厚,靖國侯府爲她準備的嫁妝也不少。
於是,這一路上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和龐大的嫁妝數量,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的眼。
終於,一路吹吹打打,花轎順利落在了恆親王府的大門口,只是,卻遲遲等不到人來掀轎簾。
只聽得外面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柳聘婷卻始終端坐在轎內,聲色不變。
她知道,姬宸雪未曾親自來迎親,代爲迎親的是承郡王世子,沐流庭。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雖然有些失望,不過,卻也在她的預料之中。
畢竟,那個男人曾明明白白的說過,不願意娶她,會有此舉動,也不算太奇怪。
只是,卻氣壞了靖國侯府上下的人。尤其是老侯爺,知道之後,大發雷霆,當場揚言要取消婚事。而她卻讓身邊的丫鬟去傳了話,說是此生唯那個人不嫁。知她心意已決,老人雖生氣,但爲了不錯過她的吉時,還是讓人把她扶上了花轎。
柳聘婷知道,自己執意要嫁給那個人決定,傷了老人的心。
可是,她並不後悔,自己的人生,她從來都希望由自己做主,而不假於他人之手。
幸福,自然也得靠自己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