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用向世子爺交代了。”柳聘婷淺淺一笑,眉眼柔和的步入屋內,“怕是風弄還沒有找到機會同你說吧?管家給我看過這個月的賬簿,世子爺這個月從賬房支取的銀子已經超過了限額。所以,從今日開始,世子爺的一應用度,得自己拿出銀子來,王府是不會幫忙銷賬。至少,到下個月爲止,這期間的帳得世子爺你自己想辦法才行。”
“你說什麼?”姬宸雪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恆親王夫婦就生了他一個孩子,往日裡雖然說是限定了他每個月的花銷數額,可哪個月不是隨便他用的?
憑什麼這個女人說不給就不給了?
柳聘婷卻是始終神色淡淡:“我相信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世子爺也應該聽得很清楚纔是。若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世子爺也說了,這個地方我不便多留。”隨後招呼身後的丫鬟道:“衾鸞,我們回去吧!”
“你站住。”
剛要轉身,就見姬宸雪一把推開懷裡的女人,氣沖沖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她跟前,怒目而視的瞪着她道:“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我纔是恆親王府的世子爺,我要用銀子何時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柳聘婷迎着她的視線,不溫不火的回答道:“既然王妃讓我管家,我便有權利按照規矩辦事,世子爺若是對我的決定有什麼不滿,不妨親自去和王妃說。”
恆親王妃一向恭謹守禮,若是知道自己的兒子流連****,怕是少不得一頓耳提面命,說不定還會對他禁足。
所以柳聘婷料定,對方不敢把這件事情拿到恆親王妃面前去說。
事實上,姬宸雪確實不敢。
雖然心有慼慼然,卻是不肯服輸,恨恨的瞪着她道:“別以爲你用我娘來壓我,我就會怕你。我娘她是不喜歡我來****不假,可若是讓她知道,你居然也跑來****,你以爲她還會繼續讓你管這個家嗎?”
柳聘婷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道:“是不是我管家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世子爺也不想因爲沒有銀子付賬而被人趕出去,連累整個王府成爲全京城人口中的笑柄吧?”
姬宸雪被氣得牙癢癢,尤其是對方的語氣,讓他覺得這根本就是對自己的一種挑釁,當即滿臉憤怒外加厭惡的瞪着她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惡毒,而且善妒,你知不知道光憑這兩條我就可以休了你?”
柳聘婷卻是微微一笑,“世子爺若要休我,又何缺理由?我等着便是。”說完,從容轉身,再不停留。
沒有人注意到她笑中那一絲別人不易察覺的苦澀。
只留下姬宸雪死死的瞪着她的背影,恨不能灼出兩個洞來。
這女人着實可惡。
尤其是想到對方轉身時,臉上那一抹無謂的笑,更是覺得刺眼的緊,胸口莫名鼓盪着一股說不出的氣悶。
轉過身,便回到原先的榻上坐下,執起酒壺便對着嘴裡面灌,卻發現酒壺裡面早就空了,於是氣匆匆的對着身邊的女子道:“再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