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刻鐘這個結實的綾羅布莊的大門就“咣!”的一聲轟然倒了,人羣一下子全部涌了進去……
店小二一看勢頭不對,拼命的往外面跑,“掌櫃的啊,這些人攔不住了,瘋了,都瘋了……”
店小二拼命喊着,羅掌櫃一看勢頭不對,也帶着幾個人往內堂跑的,還使勁的喊着:“出去,你們這些刁民,這可是何家的產業,你們竟然敢過來鬧事,不怕侯爺治罪嗎?”
羅掌櫃平時就是狗仗人勢之輩,他這麼一喊不要緊,更被大家盯上了,上去一頓拳打腳踢,不少百姓一邊打一邊憤慨的道:“就是你這個龜孫子欺騙大家,我們今個就是砸了這個黑店,打了你這個龜兒子也是活該,大家別聽他的打啊。”
一頓兵兵乓乓過後,羅掌櫃已經青紫紅腫不堪入目了,趁着混亂爬到了櫃檯的後面,然後從一個角門出來到了後院,打算趁着混亂拿出自己多年的私藏,還有布莊的賬冊,可惜這人進去了,很快就被洗劫一空。
羅掌櫃是使勁的乾嚎:“不能啊,這個不能拿啊,那個也不能動啊,回頭我怎麼和東家交代啊,不能啊!你們這羣賤民還沒有王法了啊……”
不少漢子看見這個羅掌櫃都上去踹幾腳,罵道:“你這個龜孫子,平日你欺壓大夥就有理了,就有王法了,今個就是給你點顏色看看。”
“兄弟們別怕,揍得就是這個混蛋!”一陣噼裡啪啦的,羅掌櫃昏死過去,沒有人理會。
當然洗劫羅掌櫃這事情是冷淵趁亂做的,這個羅掌櫃爲富不仁,欺壓普通人,哄擡物價欺詐嫌疑最多,所以他的體己倒是真的很豐厚,一個區區掌櫃竟然能積攢下幾十萬的家當,還真不能小看了這個尖嘴猴腮的羅掌櫃。
羅掌櫃的動靜能注意到的不多,因爲店裡現在都是人,全部都是人,竄動暴怒的人羣一進去就開始對着店裡猛砸,還有的帶了鋤頭斧頭傢伙事的開始亂砍亂砸,沒一會店裡就沒有樣子了。
羅掌櫃被踩得甦醒過來,看着店裡的亂七八糟又昏死過去。
而櫃檯裡面的布匹有不少都是以次充好的,表面上是上等的料子,裡面則是次一些的,這些手段都是平常玩的多的,這好的布料,做多隻能做兩件衣衫,其餘的差等的只能被賞給下人或者是放在那裡。
很多人家買了也敢怒不敢言,最後就是買了布匹,主子做的衣衫還沒有下人做得多呢,最後也只能如此,浪費了還可惜。
所以這會子大家都真的太憤慨了,還有不少的布一扯就碎了,肯定是多年的陳布了,還染了色裝好東西售賣。
還能找到在黑心的商人了嗎?頓時店內就被砸的亂七八糟的,這些被毀了摻假的布,都被大家給扯碎了,這還不要緊,這些人又衝到了後院的庫房,準備看看還有沒有這樣的壞東西。
不過大家齊心合力打開庫房的時候,才發現這裡面纔有好布,有個漢子高喊一嗓子道:“大家都安靜一下,安靜一下,這些布都是好布,咱們受了那麼多的年的氣,今個也算是對咱們的補償了,大家別亂,都有份,都有份,今個咱們就讓這黑心的商家開不下去,爲了以後再禍害別人,咱們今個就給庫房都瓜分了,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在做壞人,來都排好隊。”
這個大漢就是京都街上有名的刺頭,不過這個刺頭倒是很孝順,攢了很多錢給老孃扯了幾尺花布,結果是假的,沒穿一天就成了託布條了,這個刺頭可是記住這筆賬了。
同樣向他一樣的人有很多,所以這會子都安靜的等着,希望今個能討回一點損失,很快一百平米的上千上萬匹布的大庫房就被髮放一空,多的能得到一兩匹布,少的也有幾尺布,還有來得晚的,沒有趕上的。
沒辦法,將旁邊染布房裡面還沒有染完的花布都發了,不到一個時辰,霸佔盤踞京都多年的綾羅布莊徹底退出了商業舞臺,日後也成爲了黑心肝布莊的代名詞。
此時的羅掌櫃已經顧不得裝暈了,連忙爬起來攔着大家,渾身髒亂的哭爹喊孃的,“不能拿啊,這是何家的東西你們不能拿走啊,你們拿走了,我怎麼交代啊,我求求你們了,都放下吧,都放下吧,我給你們磕頭,你們別拿走了啊……”
這個羅掌櫃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惜沒有人理他,那個刺頭過來一把抓起羅掌櫃道:“該死的玩意,一輩子肚子裡面都是花花腸子,這會子還敢耍心眼,當別人都傻呢啊?你沒法子交代,那你賣這些次品假貨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我們這些人買點東西不容易,有的人甚至攢了幾年纔給孩子老婆扯塊布,你們就是這麼禍害人的,我讓你花花腸子,今個讓你洗個夠。”
這個刺頭抓着羅掌櫃就摁進了旁邊的染缸裡面,頓時藍色的羅掌櫃就出現在大家的眼前,不少老百姓有樣學樣,那些不守規矩的店小二都給染得紅黃綠藍的,別提多精彩了。
光是這染缸裡面的水都沒少喝,還交替着喝,不知道這帶顏色的水喝下去會不會變成花花腸子?
很快大家也避免惹麻煩,在京兆尹的兵丁來臨之前,就紛紛拿着東西走了,只有人去樓空之後,綾羅布莊的掌櫃的和店小二成了花花人,至於有沒有變成花花腸子,還沒法子查探。
伊寧和宇熙一直在房頂上看着這個布莊的情況,果然是很過癮,尤其是冷淵還拿了幾十萬的銀子道:“主子,這些都是那個羅掌櫃的私藏,這個老刁奴果然可恨。”
伊寧將看了看這個大匣子道:“先將這個送到馬車裡面,回頭拿出五萬兩給你做經費,你們也該換換裝備,這衣服什麼的也該置辦一些了。”
冷淵眼裡都是感動,試問哪個主子能這麼大手筆給大家換兵器,或者是拿出這麼多銀子給大家置辦衣服鞋帽的,這幾萬兩銀子雖然不是最多的,但是這麼大方的主子可是少見的。
一般能拿出這麼多銀子的都是讓人賣命的,雖然他們都是世僕,籤的都是死契,但是這和願意爲主子犧牲一切是兩回事。
冷淵感動的跪下道:“冷淵帶兄弟們謝過主子了。”
伊寧笑眯眯的道:“你們日後都好好幹,跟着我和爺絕對不能虧了你們。”
宇熙吩咐道:“下一個目的地去何家的酒莊去鬧,將那些假酒都給砸了。”
冷淵道:“是,爺屬下這就去。”
很快何家的酒莊叫何家酒肆又被大家給圍住了,人羣紛紛嚷着:“奸商,往酒力面兌水,還兌其他東西,這不是想喝死大家嗎,不能饒了這個奸商,砸啊。”
因爲何家酒肆平時除了給宮裡的貢酒之外,其他的都摻假,只是很多人不敢多說,如果說了,那不是對皇上的大不敬嗎?
誰敢指責貢酒是假酒?這不是找死嗎?
假酒畢竟是假酒,對身子的傷害有些是不可逆轉的,所以就造成了不少喝了假酒的人,救治不及時落下病根的。
這些事情在街頭巷尾都是知道的,此時針對何家的酒肆打砸,不少人都來助威。
所以這羣人衝進去,將櫃檯上擺的假酒全部搬出來砸了,“噼噼啪啪”砸東西的聲音聽着真是悅耳,這會子假酒鋪子的掌櫃還想逃,被冷淵給搶了包袱,拎回店裡來。
這會子不少平時愛喝兩口的漢子在人羣中道:“大家一起將假酒給這些黑心肝的東西嚐嚐啊。”
頓時偌大的酒肆被羣衆給團團包圍,然後掌櫃的和十幾個店小二被大家給圍住,拿起酒罈子,死命的給他們灌下去。
這些人知道是假酒傷身,當然不能喝了。
所以一個個的都咬緊牙關,不過即使這樣也被弄得渾身都溼透了,眼睛鼻子耳朵的都是酒,沒法子呼吸就張嘴呼吸,大家就是趁着這會子給他們灌了不少,因爲擔心出人命,看他們都被灌的暈了,就放了他們也算是有分寸。
但是這捱打可是不能輕的,酒肆的掌櫃的哀嚎道:“住手住手,都住手,這是貢酒的鋪子,你們咋了貢酒的鋪子是要對皇上大不敬嗎?這是何家的產業,你們都住手。”
這會子一個大膽的百姓,一大耳光扇的酒肆的掌櫃耳朵都嗡嗡響,“呸,媽的,老子打的是你這個黑心肝的掌櫃,和皇家有什麼關係,就是皇家都知道你賣假酒害人,也不會饒了你的,何家的產業怎麼了,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按照天條辦事呢,你們賣假貨還有理了?兄弟們別客氣使勁的砸,這樣傷天害理的地方,我們給砸了都是便宜他們了。”
“砸,這個黑心肝的地方,砸了這破地方……”
噼噼啪啪的酒罈子碎了一地的聲音是此起彼伏,掌櫃的哭爹喊娘也沒人理他。
這砸東西是很過癮的事情,沒一會這鋪子裡面就給砸的面目全非,滿地的酒水流了一地。
很快整個何家的酒肆和後面的釀酒地方都給一窩端了,現在酒肆所有的地方都已經是碎片滿地,酒撒了一地,只剩下店小二和掌櫃的哭嚎的聲音。
至於庫房裡面那些還沒有來得及摻假的好酒,有不少還是貢酒,也被大家給抱走了,釀酒的地方瞬間什麼都沒有了。
一天的時間何家自斷臂膀,不管是二皇子自由落地,還是布莊和酒肆已經被民衆給端了,這些消息一道道的傳回何家,何家現在也是焦頭爛額的,顧上了這邊就顧不到那邊。
何家損失慘重,可是奈何鬧事的人多勢衆,何家本身做法欠妥也是理虧,鬧到了衙門上也討不到便宜。
所以這幾處何家這些狗腿子已經放棄了抵抗,伊寧和宇熙相視而笑,以爲這樣就可以了嗎?肯定不行,精彩的行情還在後面呢。
何家想要徹底退出所有舞臺,這些自然是不夠的,今個晚上還有大戲呢。
不過眼下整個何家亂七八糟的,接連傳來鋪子被端的壞消息,何家老太爺氣的幾頓飯都沒吃下。
何家三個兄弟還在生氣,何家的老二何圃陰陽怪氣的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了,是不是平時這昧心錢拿多了,你看現在這不是都還回去了?”
北定候何囤自從醒過來之後,元氣大傷,此時臉色十分的蒼白,麻氏在何囤的後面站着,麻氏聽了老二何圃的話,不高興的反駁了幾句。
“二弟,這麼多年你大哥辛辛苦苦的,不過是幾兩銀子的事情,現在需要的就是何家的團結一致,二弟這節骨眼想要做什麼?”
麻氏心裡真的很生氣,何家本來就是大房來支撐,就算拿大頭也是應該的,這老二老三最近老是陰陽怪氣的算什麼事?
給臉面不要是吧,一個個的真當自己都是英雄了?
老二何圃的媳婦陳氏一瞧大夫人麻氏對自己的相公呵斥幾句,二夫人陳氏自然不高興,冷笑道:“大嫂難道還怪我們家何圃不成?想當初是誰給兄弟承諾的,一旦得了好處,大房四成,爹孃兩成,我們兩房也是兩成,可是上次那些要賬的人被貪墨去那麼多銀子,我們怎麼都不知道,即使平時給點,那可是連半成都不是,難道這就是大嫂說的大哥的公平?哪怕是不給我們是不是也應該說清楚呢?”
這會子老三何困的夫人容氏也道:“二嫂說得對,大哥經常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有了福分大家共享,有了銀子大家同賺,可是大哥怎麼做的?我們三房和二房一共得到的別說是四成了,就是全算上連一成都不到,大哥和大嫂真會說風涼話,這好的都被你們佔了,不好的理由都是我們佔了,這就是親兄弟,父子兵,一家人還可以這般算計。”
北定侯何囤氣的臉色發紫,他又怎麼能說不少已經進了皇上的口袋,當然確實很多都進了他的口袋,上次賭平元王娶側妃的事情,最後輸了大半,這也是兄弟們都知道的,這會還翻小腸,何苦呢?
何囤咳咳的咳嗽了幾嗓子道:“兩個弟妹,大哥自認沒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何家看着富貴,實際上不少的銀子大哥也無奈,都給了當今的聖上,保我們何家的榮華,否則你以爲皇上爲何會容得下我們家?還不是當我們是會生蛋的雞了,你們也別生氣,這麼多年的賬本都在這裡呢,你們進個有什麼想法就說說吧。”
老二何圃和老三何困心理面是不相信的,畢竟他說多少難道就他們兩個還能進宮找皇上問問?那不是嫌棄自己命長了?
不過這個虧他們也不願意吃,所以老二和老三對視一眼道:“大哥,我老二這麼多年跟着哥哥鞍前馬後的,現在哥哥也有自己的家和孩子,我們何家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的,二弟累了,我們分家吧。”
老三何困也趕快跟上道:“大哥二哥,我也同意分家,在這麼下去我們三個兄弟始終有隔閡,還是分了家的好,各自過好自己的日子,有什麼事情大家一起協商,這樣每天吵來吵去的也真的沒勁了,還是分家吧。”
何家老太爺坐在上首不說話,心裡掂量着可行性,最後還是道:“胡鬧現在何家的勢力已經劃分的很清楚了,如果分家不是削弱了何家的力量麼,再等等吧。”
老二何圃站起來道:“爹,現在的局勢已經刻不容緩了,大哥這麼多年不說實話,我們兄弟之間都這樣,憑什麼讓我和老三的家底都放在大哥這一個雞蛋籃子裡面?我不同意今個我就要分家,再說妹妹家的皇甫清也住了進來,這個也要劃在大房的 名下養着吧,我們二房沒拿那麼多宮裡的實惠,這孩子我們二房不管。”
老三何困也趕快道:“爹,那個孩子雖然是庶民了,別管怎麼說,那是皇貴妃的兒子,我們三房可照顧不了,不過爹,咱們還是分家來的合適,別的我也不想要那麼多,我看咱們家那塊四方玉佩給我就行了。”
“老三!”幾個人同時驚呼,也許是沒有想到大大咧咧的老三何困就這麼掀出了何家的底牌。
呃?四方玉佩?守在房子上面的小蝴蝶首次聽見何家的人探討四方玉佩的事情,小蝴蝶眼睛晶亮,乖乖不白白的在何家幾個月,總算是能給主子交代了。
小蝴蝶呼吸都急促了起來,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啊,頓時感覺這何家人吵吵嚷嚷的也沒有那麼煩人了。
故此小蝴蝶立刻豎起耳朵,仔細傾聽,恨不得能生出順風耳纔好呢,悄悄的打探看看能有什麼消息。
老太爺和何家大房二房一起站起來道:“不行。”
老太爺趕快解釋道:“這塊玉佩一直在爹這裡,就算是分家這塊玉佩是不分的。”
老二何圃沒想到老三兄弟也知道這四方玉佩是好東西,本來他打算先說的,這會子被老三給搶先了,所以此時有說不出的懊惱,“爹玉佩只有一塊,我可先說好了,您不能厚此薄彼,本來平時你對大哥一家就夠好了,要是這玉佩在給大哥一家我們可是都不願意的。”
麻氏不高興的道:“二弟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老太爺對我們一家夠好了,什麼厚此薄彼的,二弟說話不要太過分了。”
“大嫂這是心虛了嗎?是因爲我說對了嗎?大哥這麼多年不管是給宮裡的皇上還是貴妃娘娘,這些都是沒法子查證的,這麼多年大哥佔着那麼多產業,我和老三隻是在打理,如今我們想要分家都不行嗎?都說長嫂入母,您這大嫂可真夠勁,哄騙我們也太多了吧。”
想要分家的老二何圃也顧不得許多了,今個的目的就是要分家,不管如何也得有些固定的產業,否則這麼下去,他們兄弟三人的東西最後都進了大哥的腰包,憑什麼啊?
麻氏氣的臉色通紅,何囤道:“夠了二弟,不就是要分家嗎,好今個爹孃在這裡,回頭請來族人,將產業按照之前的四成我們大房,兩成是爹孃,餘下你們每人兩成劃分,就這麼定了。”
老三這會子想起來道:“大哥這也不行,分家得公平的份,我們兄弟三人總不能差距太大,現在聖上在削弱世家的實力,也許這樣對我們何家還是好事呢,否則大哥每日揣着那麼大的錢袋子,不擔心被打劫嗎?”
何家老三一向是口無遮攔,今個也豁出去臉面了,自從大哥醒了之後,他們一家吵了不少架,打得鼻青臉腫的,今個好不容易安靜一些,大哥終於吐口了,可是這不是他們想要的。
老二何圃也道:“大哥老三說得對,世家都在被削弱,誰也不好說咱們家最後怎麼樣,我看平分家產是對的,咱們每人三份,爹孃一份,然後我們沒年給養老的銀子,這不是聽齊全的嗎?”
“混賬!我和你娘就值一成產業,老二你說這話虧不虧心,這家頁都是我一手創下的,你們幾個兔崽子享福享夠了吧,開始惦記我這份了,告訴你們想分家可以,我四成,你們每人兩成,四方玉佩也在我這裡,否則免談,你們一個個的不孝子,就這麼定了。”
三個人當然不同意,這爹也太多分了,何家這場分家大戲一直吵吵嚷嚷到了子夜時分,還是沒商量出來個章程,倒是一個個的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甚至還大打出手。
聽的小蝴蝶眼皮直耷拉,又不願意放棄四方玉佩的事情,最後老太爺氣呼呼的走了,纔算是散了。
這個檔口伊寧和宇熙已經來到了何家的附近,給小蝴蝶的指示就是讓小蝴蝶悄悄的跟上,估計這老頭今個晚上肯定會拿出這塊玉佩來看。
伊寧和宇熙沒有急着走,今個趕出來的馬車還是當年刁家改裝的那一批,外表看來很普通,就算何家後期找什麼也不會懷疑到這個地方來。
伊寧盯着何家的大門道:“宇熙,你說何家這老頭今個晚上會不會拿出玉佩?”
元宇熙道:“我猜肯定會,年齡越大的人對於生命,對於錢財權利越是熱衷,深怕這輩子過後,這些榮華富貴都成了過眼雲煙,所以在這輩子要拼命的留住。”
伊寧神秘的笑道:“那我們就等,自從何囤醒了之後,何家每天都在吵架說分家的事情,那個老太爺肯定等不及了要出手啊,這兒子都不聽他的話,他肯定得給幾個兒子顏色看看,我們靜等着撿便宜吧。”
宇熙摟着伊寧,親親伊寧白嫩的臉蛋,“嗯,我們等着,坐收漁利,這老頭肯定將府裡所有的東西都裝進四方玉佩,何家得來全不費功夫,從四方玉佩起家,最後迴歸玉佩,轉了一圈,不屬於他們最後終將逝去。”
伊寧和宇熙意味深長的笑了,這個夜晚也許對於何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當然伊寧和宇熙也感興趣何家的秘密根據地都在那裡,所以兩個人悄悄的隱藏在何家,等着答案。
果然到了半夜,老太爺從臥房起來,穿上了夜行衣,動作麻利的進了書房,伊寧和宇熙看的只咋舌,這老頭原來是有些功夫的,只是年紀大了,力不從心了。
伊寧和宇熙刺破窗子一個點,這會子老太爺正從一個暗格裡面拿出了晶瑩剔透的四方玉佩,嘴角浮起狡詐的笑容,喃喃自語道:“幾個兔崽子,要不是當初你爹我發現了這塊玉佩的秘密,哪有你們今個的好生活,現在要分家,還想給我一成,有這麼不孝的子孫嗎,我這回讓你們一個個的都來求我。”
接下來,這個何家老太爺在悄悄的將府裡全部轉個遍,不管是府裡的倉庫,還是府裡的大庫房,還是幾房的小庫房,甚至還有兩三個小點的地下倉庫,基本上一個晚上都走完了。
伊寧和宇熙在暗地裡面跟着,解決了不少何家的暗衛,不過這些都是巡邏的,何家老太爺今個是秘密出來,自然不能帶那麼多人,如果人多了知道了四方玉佩的秘密,恐怕這個東西最後要進了皇家人的口袋了。
何家老太爺志在收拾幾個不聽話的兒孫,可是他絕對想不到這些東西最後全部進了伊寧和宇熙的口袋,如果知道他絕對不會這麼做了。
恰好,這世上哪裡來的那麼多如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因爲老太爺都有鑰匙,所以基本沒發出什麼動靜,不過伊寧和宇熙倒是看見了裡面的情況,大部分都是金銀珠寶,和這麼多年何家聚集的財富。
這樣一來走了大半夜何家老爺子纔算是完事,終於走出了最後一個庫房,老爺子興奮的伸着懶腰,忽然間就保持伸懶腰的姿勢就不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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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啊,何家很快就成了被拔了毛的山雞了,滅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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